娇养王府痴妾——小禾喵【完结】
时间:2023-03-03 10:10:55

  小娘子气色红润,啥事没有,双脚落地也如往常,可见睡得不错。
  秦婆子信了,王爷并没有真的折腾她。
  当下欢欢喜喜给她擦了脸,簇拥着出去用早饭。
  说起昨日之事,秦婆子念了声阿弥陀佛,到:“我与庄子上的刘大婶闲聊,听说上颐的土地庙非常灵验,想着去拜一拜。”
  昨天傍晚,她没瞧见厮杀的场面,但是农户们出去抬尸体,远远目睹了。
  刺客突然冒出来,也太危险了,幸好王爷没有不管娘子,否则那不跟剁菜一样简单?
  “上颐?”湘巧道:“那位陆神医原本就要去上颐吧。”
  都在保阳县内,想来不远。
  不过这会儿应该不在了,他说只会停留一日。
  “我们去看看吧。”汤幼宁忽然开口。
  秦婆子一笑:“也好,拜拜土地庙,压压惊。”
  汤幼宁摇头,道:“奶娘,我是想找陆神医。”
  “哪个陆神医?”
  薄时衍从外头进来。
  他刚去马厩转了一圈,此处没有养多大的马群,不过品种较多,是替他培育千里驹的地方。
  看完回来就听到这么个词。
  湘巧嘴快,给王爷解释了一下,她们路上翻车遇见的陆神医。
  “陆谦颜?”薄时衍请他两回,没把人弄到京城,现在倒自己过来了。
  “王爷知道他?”汤幼宁心想,他定然很有名。
  薄时衍并未解释自己的头疾,坐到她身旁反问道:“圆圆找他何事?”
  他一挥手,身旁伺候的几人低头,笑着退了出去。
  汤幼宁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道:“我与王爷做了那肉搏戏,会怀孕的,我希望我的孩子很聪明。”
  或许叫神医看一看会有用呢?
  小时候,爹爹带她去过好些医馆看大夫,后来发现她对比常人也没有傻到哪去,便渐渐作罢了。
  话虽如此,汤幼宁清晰认知了自己不聪明。
  她会有点伤心难过,不想延续给宝宝。
  “做了?”薄时衍似笑非笑,指尖捻着她软乎乎的面颊,“圆圆,那种程度,还不算。”
  汤幼宁不禁陷入呆滞,愣愣望着他,“怎么不算?”
  薄时衍一手挑起她的下巴,指腹按压她殷红的唇瓣,道:“全部进去,才算……”
  她被吓到了,一双大眼挣得圆溜溜,“那、那昨晚进去多少了?”
  他终于忍不住,张嘴咬她一口,“光是头部你都没吃下……”
  后面的话,被吞没在这个吻里。
  薄时衍寻思着,先前的适应方向不对。
  让她的眼睛和手习惯了,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疼了她就退缩。
  此前他不曾留意过这方面,也不知其他人是怎么个过程……?
  存了这个心思,薄时衍交给苒松两件事。
  一是派人去把陆谦颜请过来,他要是不肯来,拿圆圆手里的画给他再看一眼,以此为饵,想必就愿意动身了。
  第二,去多搜罗一些房中事的书册,不拘是不是避火图都行。
  他决定多看一点。
  市面上常见的解释各种姿势大全,其余类型的不多。
  但薄时衍肯定,它必然存在。
  苒松领命而去,为了王爷的幸福,他肩负重任。
  ******
  下午,一行人去上颐土地庙。
  薄时衍骑马带着汤幼宁,秦婆子她们用马车在后头慢慢悠悠。
  十澜同样骑乘跟随,怕卓家又逮着空隙进行第二次刺杀。
  她有功夫,能够帮忙抵挡一二。
  一路安然无事,顺利到了土地庙。
  寻常的土地庙,大多是小庙,精巧一个,摆上香炉,内里仅容一人抱膝蹲下。
  上颐这个面积宽敞,香火旺盛,里面还有庙祝在。
  估计是声名远扬,才引来诸多香客。
  汤幼宁跟着秦婆子求签问安,诚不诚心不知道,架势倒是像模像样。
  薄时衍陪同在侧,不催促不多嘴,俨然一副年轻小夫妻。
  就连解签的庙祝都捻着长须,夸赞他们天造地设,一对仙侣!
  秦婆子听了这话高兴,多给了他几枚铜板。
  可不是,她们小娘子要当王妃了,那就是正室妻子,是王爷正儿八经的眷侣!
  殿后有个简陋的许愿池,被丢了满池底的铜板。
  汤幼宁也扔了两个下去,双手合十,一脸虔诚。
  “圆圆的愿望是什么?”薄时衍问道。
  他想知道,她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汤幼宁看了一圈周围的香客,低声道:“不好说。”
  “怎么?”他弯腰下来,洗耳恭听。
  “你这么好奇?”汤幼宁见他如此,索性凑过去告诉他:“王爷,我恳请神佛把你的尾巴变小一点……”
  “……?”饶是镇定如薄时衍,也很难不为此感到惊愕。
  “你说什么?”他冷俊的面上,笑不出来。
  汤幼宁双手合十,“这样你我都会轻松一些呢。”
  她就更能胜任王妃了——是认真在考虑成为他的妻子呢。
  薄时衍一掐她的腰侧,没好气地低语:“你会后悔的。”
  两人姿态亲昵地凑在一处耳语,落在旁人眼中,是赏心悦目的画面。
  没什么比英俊郎君和美貌小娘子更好看的了。
  在这种旮旯地,没想到还能碰上相识之人。
  他们从土地庙出来时,迎面撞见一位小娘子。
  模样秀美,虽说身穿简朴的棉麻袄子,但举止神态很是不同。
  小娘子显然也认得他们,只一瞬间,就把眼神聚焦过来,而后又若无其事的挪开。
  汤幼宁的反应不快,但是记性挺好,她道:“是卓娘子。”
  正是卓家的嫡女卓兰淳。
  她自幼受到家族栽培,一举一动早已定格了,哪怕现在衣着简单,也抹不去那股子端庄的气质。
  若不是在溪宁行宫那边,被薄时衍废了这步棋,或许她已经入宫去了。
  哪还有卓盼儿什么事儿。
  卓兰淳被发现跟马元宇滚在一块,哪怕没有真的做出什么,但名声已经有损,任是怎么解释旁人估计也不信。
  他们本该被舆论推着结成夫妻。
  然而之后卓马两家闹翻了,婚事不作数,卓兰淳被留在家里。
  显然不能在京中住着,为躲避风头,大概率被送去庄子上。
  没成想会在这里遇到。
  薄时衍对于无关紧要之人,从来不多看一眼。
  汤幼宁也没说什么,与卓兰淳擦肩而过,只做不识。
  回程路上,在马背颠簸着,她忍不住问道:“卓娘子往后怎么办呢?”
  她刚见识过庄子上那些管事的手段,拘着人很厉害呢……
  “你担心她?”薄时衍淡淡一掀眼帘,道:“用不了几天,就有人来接她回京了。”
  老侯夫人定然坐不住。
  不仅要把闺女接回去,她还会从历台寺搬回府,没法陪着太后演戏了……
  汤幼宁扭过脑袋打量他,嘀咕道:“你又要做坏事了……”
  “是好事。”薄时衍纠正她。
  ******
  暗卫十璩出手,迅猛又见效。
  在那历台寺的卓尤深,夜晚被人打晕,除了那虐根,赫然摆在普贤菩萨的大殿跟前。
  同时,京城卓家,卓任隆的一个妾室发了疯,满院子嚷嚷‘小侯爷放过我’。
  这么一句,透露的信息量极多,叫卓家一干奴仆跌破眼镜。
  卓尤深那样大胆?敢对自己老子的妾室下手?!
  简直是太过荒唐了!
  老侯夫人不在府中,掌家的任务暂时落在苏氏身上。
  她听见风声的第一时间,心下震怒,倒是立即控制了那个疯婆娘,并且对仆役们下了禁口令;
  但是,知道此事的人太多了,管不住他们私底下非议。
  并且,事情有朝着府外流传的趋势!
  苏氏察觉不对劲,马上报给公爹卓任隆。
  卓任隆心头大震,用脚想都知道是薄时衍在搞鬼。
  他严令府中不得妄议此事,通通烂在肚子里,胆敢乱嚼舌根的全都乱棍打死!
  然而,事情还是传出去了,外头的版本绘声绘色。
  ‘卓尤深在家中沾染父亲的女人,有违伦常罪孽深重,被历台寺的神明给收回了孽根。’
  据说,他赤条条摆在殿前的模样,叫好多人看了去!
  普贤菩萨修德行善,德行圆满,最是见不得他这般品性败坏之人。
  此事多半是天罚!
  菩萨都看不下去了,往后没了虐根,才能六根清净!
  这种牵扯上神佛又脱不离伦理的热闹,最为人所津津乐道。
  凭借卓家的力气,压根阻止不了此事的散播。
  ……人人都知晓他们家有个废人啦!
  卓任隆得知儿子真的被废了,急怒攻心,差点呕出一口血。
  倘若薄时衍这会儿站在他跟前,他定然毫不犹豫抽刀砍杀,跟他同归于尽!
  卓尤深身旁跟了个暗卫,他不敌十璩,已经被杀了,尸骨无存。
  老侯夫人在接到消息的当场昏厥过去,母子二人一同接受御医的诊治。
  这是在要她这条老命。
  卓家的旁系虽多,嫡子却只这一个,嫡女是卓兰淳。
  老侯夫人眼睁睁看着栽了一个,忍痛送去庄子做老姑婆,现在哪还经得起第二回 ?
  卓太后恼怒又焦急,不得不先安抚老嫂子,再派人打听是怎么回事。
  他薄时衍真要赶尽杀绝鱼死网破不成?!
  然后她很快便知道了卓任隆的小动作。
  趁人离京,身边随从没两个,就安排了死士刺杀。
  卓太后立即被兄长的天真给气笑了。
  摄政王要是没点本事,那么容易被干掉,大堰还能支撑到现在?
  只怕先帝死的那一刻,国门就被踩破了!
  糊涂,实在是太糊涂了!
  卓家因为这个变故,乱糟糟吵成一团。
  侯老夫人果然马不停蹄,带上卓尤深离开历台寺,返回京城。
  并且把在保阳县农庄的卓兰淳给招回来。
  她须得从长计议,一个是复仇,再一个,是把控住侯府。
  侯爷冲动招惹,害得她一对嫡系子女双双出事,难道最终便宜了庶子那一干人?
  她能把牙齿都咬碎了!
  卓太后失去这么个重要的角儿,历台寺这出戏彻底唱不起来了。
  看着是白折腾一场,里外不是人。
  *******
  京城那般热闹,薄时衍反倒不急着回去了。
  从容淡定地留在农庄里,静候陆谦颜的到来。
  陆神医果然被那幅画给钓着上门来了,比汤幼宁跟乐萝约定的日子还早一天。
  他听从指引,去京城拜见了如意夫人,打听画作上的红衣美人,
  结果跟汤幼宁所言一致,如意夫人不认识那位美人,也只见过那么一回。
  陆谦颜注定失望而归。
  那时候的陆云苓,行侠仗义,在望南坡救下如意夫人一行人,痛打了一群山匪,他也在场。
  回想往事,恣意欢洒,历历在目,却不是他要寻的。
  陆谦颜所找,是心灰意冷离开他之后的陆云苓,她不见了。
  仿佛彻底消失在人世间。
  为了再看画作一眼,谁都请不动的神医,自行改了规矩。
  与小徒弟范子悬驱车前来保阳圻石。
  薄时衍对此很满意,算到人心后,什么都能叫对方妥协。
  他让苒松好生招待陆谦颜。
  有这句话,苒松在客房里跑进跑出,亲自盯梢,务必保证一切稳妥,迎接神医师徒的到来。
  陆谦颜抵达后,薄时衍让他先给汤幼宁看看。
  虽说一些迟缓乃是天生,药石无医,但不妨给他诊脉一遍。
  即便保持原状也挺好。
  “是给我看脑袋么?”汤幼宁问道。
  她脑门上的外伤已经结痂,随后留意别落了疤即可。
  薄时衍让她坐下,道:“随便看看,别怕。”
  陆谦颜对汤幼宁的印象还不错,一双漆黑眼眸,如林间小鹿般纯粹,瞧着就是个心思浅显之人。
  人们总是下意识的喜欢并接近无害的生灵。
  陆谦颜在汤幼宁对面落座。
  后者不由自主,又被他这满头银丝给吸引了。
  容颜未老发先衰,他看上去不显沧桑,反而沉淀了满溢的愁苦。
  是在红尘中挣扎的人。
  汤幼宁伸出手腕,放在小药枕上面。
  陆谦颜看一眼薄时衍,道:“陆某不用丝帕。”
  他知道,深宅大院里头与江湖儿女不同,看个病还得垫上丝帕。
  好在薄时衍并不介怀:“先生请随意。”
  只是触碰手腕,他不至于迂腐至此。
  汤幼宁乖乖给陆谦颜诊脉。
  这一搭上手,却是许久……
  陆谦颜原本随和的态度,逐渐凝重起来。
  薄时衍冷静自持,然而随着这漫长的安静等待,忍不住眉间蹙起。
  就跟等待县官宣判的犯人,一颗心高高提起,落不到实处。
  直到陆谦颜开了口:“子悬,把药针取来。”
  “好的,师父。”范子悬守着药箱在一旁,立即照办。
  秦婆子脸上发白,不顾规矩抢先问道:“敢问神医,我们娘子是何病症?……严重么?”
  怎么看这样久呢?
  “不严重,”陆谦颜笑了笑,安抚他们的心,“不过比较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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