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目前不曾发生过。
汤幼宁带着两孩子看小白虎,没让他们过分接近,也不准上手去摸。
看完就跟薄时衍会合,他刚从书房出来,与他们一道去吴老太太那里。
今日这个晚餐,只是寻常家宴,大家聚在一块吃喝热闹。
顺道,把拟好的两个宜嫁娶的吉日列出来,从中选取一个。
最近的一天是三月六日,大概剩余不到四十天,筹备起来,或许会有点赶。
还有一个是四月廿九,吴老太太觉得这个最合适,不过,等的时间又长了点。
“就三月六吧,”付氏先开了口,“大家都知道圆圆是扶正的,咱们走礼仓促些也不妨事,把场面做足了就行。”
吴老太太略有些迟疑,“若是仓促,怕外头人说咱们怠慢轻视。”
有时候议亲的三书六礼,就是需要拖长时间,以此来彰显男方的诚意。
不过,寻常人家都是提早就相看了,十四五岁的年纪,成婚定在两年后比比皆是,他们情况不同,自然不能比。
吴老太太一想到薄时衍都二十好几了,就恨不能明日成礼。
付氏同样如此,她掩嘴笑道:“老太太,咱们能等,我怕应煊等不起,这万一他把另一桩喜事给提前了……”
她这话给吴老太太提了醒,虽说抵达京城也没多久,但一些事情瞒不过她这老婆子的眼睛。
小孙子嘴里叼着鲜嫩一块肉,哪有不吃的,佳人在怀,这样乖乖巧巧的,只怕每天都想含在嘴里!
那么另一桩喜事估计很快就会来了?
吴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道:“那就三月六,老身明日入宫,去求一道赐婚圣旨。”
圣旨的意义不必说,对于女子而言,是莫大的殊荣。
而她亲自去求来的,代表了薄家对汤幼宁的认可,即便婚期仓促,外人也不能恶言挑剔。
两位长辈考虑如此周到,薄时衍和汤幼宁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老老实实行礼道谢。
婚期便定在了三月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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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摄政王府忙碌起来,有付氏和曹雨薇婆媳二人主张操持,让陈管家轻松不少。
汤幼宁最近没跟乐萝朱伏梅见面,不过第一时间写信告知她们喜讯。
乐萝话多,回信很长,足足好几页纸。
她说她早就好了,不过她爹不给随便出去玩,还逼着她吃补品,吃了那么久足足胖了一圈。
眼看着小衣都紧了,她觉得若是一直胖下去,假以时日说不定也能像圆圆一样圆滚滚。
汤幼宁看到这,忍不住低头瞥一眼自己,撅起嘴巴嘀咕:“圆滚滚有什么好,每天都要被人又揉又咬。”
平白招的。
信里还提到了顾旋,乐萝说他们两家人见过一面,她还单独跟他聊过。
乐萝:[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我当面到来。]
汤幼宁没想到她居然学会卖关子了,半点没有朱伏梅实诚。
朱伏梅也在信中提了近况,并且报出一件喜事,她家里同意与陶迟议亲了。
至于详细缘由,信件里不便细说,定亲是否能够顺利,也还拿不准。
目前只是勉强同意了,若是之后商议不到一处去,那婚事可能就此作罢。
汤幼宁对两位小姐妹的事情颇有些好奇,只管等着见面之时问个清楚。
秦婆子提议,等等回去汤家待嫁,就可以邀请县主与朱娘子过来小住。
出嫁那日,还能让闺中密友送嫁。
摄政王府是不太方便,毕竟不是娘家,而且府上为了婚事忙乱,又有那么多位长辈在。
小娘子们拘束着,闹腾不开。
汤幼宁觉得有理,欣然同意,与她二人约定过后几天见面。
嫁妆那些已经送到了汤家,薄时衍派人去打过招呼,彭氏哪敢有二话,忙不迭地准备腾一个大院子出来。
被汤幼宁拒绝了,她只需要以前那个陪伴她成长的小院落。
彭氏无有不应。
她对这个庶女的遭遇,起初是极为震惊不可置信,她太清楚汤幼宁的脑袋瓜有多迟钝了,没想到能有如此造化?
震惊过后就是喜出望外,且不说她与庶女关系如何,人实打实的姓汤,是她儿子的亲妹妹!
多少人想跟摄政王府沾亲带故不得其入,尤其是王府的主子少,那些人削尖脑袋也找不到空隙。
现在,她汤家一跃成为薄时衍的岳家,京城绝无仅有的一份!
哪怕摄政王府冷淡,高不可攀,彭氏也不介意。
汤奕宗在国子监两年了,秋闱落榜,他们没有任何助力,能有一个响亮的名头,就已经能方便许多。
彭氏是个聪明人,这节骨眼,须把汤幼宁捧得高高的,她才能趁机蹭两口肉汤。
因此,不必摄政王府发话,自己就去把那小院给修缮装点了一遍,只等人回来待嫁。
转眼便是二月底。
汤幼宁要回娘家去住一小段时间,直到成亲那日,从正门重新踏入此处。
她走后,白霁堂也要重新布置,新妇入门,一切笼箱衣柜,通通换一套新的。
这些家具,薄家早就给两个儿子准备好了,不过薄时衍拖后了这么久,期间又增添了许多。
明日,薄时衍要送汤幼宁去汤家,顺道与彭氏淡淡,问一些汤文樊的事情。
他暂时,要与她分开一段时间。
才刚入夜,汤幼宁就被抱着丢到了宽大的床榻里面。
床边这身形颀长的男子,压迫感十足,一副准备用今晚把后面几天给讨回本的架势。
汤幼宁开始为婚后的日子担忧了,“不是昨天才做了肉搏戏么?”
他为什么总是这样精力充沛?
“是你不好,”薄时衍一手放下帘帐,居高临下望着她:“你说我长这模样不好,让你吃力难受,你不也如此?”
“什么意思?”她愣了愣,没听懂。
薄时衍已经上手了,动作熟练地剥开荔枝壳,嗅着那清甜香味,喉间干渴。
“你总是在勾着我,叫我的自制力宛如摆设……”他俯身,轻轻问道:“知道第一回 是在哪里么?”
汤幼宁秀眉微蹙,“我不知道。”
她只知道今晚又逃不过了,她体内余毒早就没有了,他却还是这般猛灌……
心中这么腹诽着,忽然她整个人被掀起,翻转过去背对他趴着。
薄时衍宽大的掌心,按低她纤薄的肩膀,致使那桃臀高高翘起,腰线蜿蜒……
就是这一幕,那时她心无旁骛,眼里只有珠子。
薄时衍半敛下眼眸,大掌一拍那肉瓣,它终究是落在了他手里。
招惹了他,是要负责的。
第72章 只多不少
汤幼宁汗湿的小脑袋瓜, 一头扎入枕头里,嘴里呜呜咽咽的哭。
“我腿疼……”
跪太久了,即便底下垫着厚实绵暖的被褥, 膝盖也顶不住这样反复磨蹭。
况且,她还要承受来自身后的力道。
起初顾不上膝盖,这会儿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才意识到它们可怜兮兮的伤情。
估摸着明天可能会浮起青肿。
薄时衍知道怀中这具躯体有多娇i嫩, 非常好商量的停下来, 给她翻个面。
他拿来另一个枕头垫在她后腰处,一手抬起那细长的玉i腿,低头在红彤彤的膝盖上亲吻一口。
“等会儿给你抹药。”
“等会儿?”为什么不是现在?
汤幼宁望着他斗志昂扬的模样, 产生退意,“……我好累,明日不可以起得太迟……”
这人莫非忘了,她要回汤家待嫁?
薄时衍没忘,握着她的细i腿,缓缓往下一沉, 哑着嗓音道:“我送你去, 不会耽误时辰。”
“……”
汤幼宁一口气被堵在嗓子眼, 两手徒劳地揪住锦被。
她艰难吃下,止不住的颤栗,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
甚至没空去表露自己对他的不信任。
薄时衍长了个会哄人的嘴, 在床上骗她的次数越来越多。
汤幼宁已经不相信他说的‘马上结束’‘轻一点’‘最后一次’了。
果然, 后面似乎感觉不到时间流速。
汤幼宁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任由摆布。
什么时候被带去净室都没印象, 软哒哒的陷入干净被褥中, 呼呼大睡。
她像个小暖炉, 温软生香,薄时衍两手抱着,喉间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慰。
这是他选择的妻子,与自己无比契合。
他很满意。
*******
第二日。
薄时衍果真没有让汤幼宁错过时辰,到点就让打水进屋,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给她擦脸,强行清醒。
天知道,以汤幼宁的睡眠质量,她几乎从未体会过这种睡不饱的状态。
这会儿睡眼惺忪,表情呆滞。
差点要勾出薄时衍那不曾存在过的负罪感了。
他修长的手指挠了挠她小下巴,道:“中午多睡一个时辰。”
汤幼宁抿着小嘴,慢吞吞回了一句:“之后几天,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了。”
这话听上去,满满是松一口气的意味。
薄时衍眉梢微扬,“还没成亲,就嫌弃本王的触碰了?”
“也没有,”汤幼宁一脸老实,道:“起初是舒服的,只是后来太累了……”
又累又热,体力流失,只想躺下好好歇着,然而这人经常没完没了。
大尾巴还总是对准最叫人难耐的地方捣弄……
汤幼宁无法准确形容那种感觉,似乎有什么要在体内炸裂,让她慌不择路,只想逃离。
到最后,避无可避,酣畅淋漓。
汤幼宁想着,有模有样叹了口气,“原来成为妻子,是这么辛苦的事情。”
她知道肉搏戏是怎么一回事,夫妻敦伦,时常如此。
差不多要做到她怀上宝宝,才能彻底休息?
难怪那些男人三妻四妾,莫非是怕妻子承受不住?
大户人家的媳妇还得帮忙操持府中事务,岂不是日夜操劳?
薄时衍一掐她软乎乎的脸颊,面无表情地戳破她的猜想:“其他人,没有那么持久。”
“什么意思?”汤幼宁满脸天真。
他虽说对此所知不多,却有基本的常识:“是本王天赋异禀。”
这样半点不谦虚甚至有自夸倾向的话语,让汤幼宁一愣。
单纯的小娘子不曾接触过这方面,就连听说都没有,无从比对。
先前依稀从凌筎那里得知,鸭蛋大的头部就已经胜过旁人了,没想到其它方面还有天赋异禀一说?
“所以,就我会特别辛苦是么?”汤幼宁不禁犯愁,觉得自己有点吃亏。
偏偏这亏已经吃进去了,想吐都没办法。
“小傻子,”薄时衍大言不惭道:“大家都认为越大越好。”
“我不信,”她竖起眉头:“你自己怎么不来试试?”
薄时衍:“……”
两人说着私密话,梳洗完毕。
汤幼宁被衣衫整洁地抱到餐桌前,热气腾腾的鱼片粥,勾醒了她的辘辘饥肠。
冬日水冷,鱼儿修生养膘一整个季节,每一尾都肥美得很。
新鲜打捞起来做成鱼片,刀工均匀,色如雪玉,嫩若豆腐,入口鲜香。
汤幼宁昨晚消耗不小,足足喝了两大碗粥,并着其它小食早点,食量可观。
她的手心抚上小肚子,一脸满足乐呵。
薄时衍想抱着她出去坐马车,被汤幼宁拒绝了。
一顿早点的功夫醒了神,这会儿她面色红润,容光焕发,自己能走。
不需要被抱在怀里。
汤幼宁不是怕招人眼,没有人会觉得她高调,反而习以为常。
后院那群美人过完元宵节就被遣送回去了,如今府里下人们,全都对雪鸬园众人服服帖帖。
主子如此恩爱,没有其他人插足的余地,平日里搂搂抱抱的,那不是很正常么!
不说下人们心里明清,就是那些姨娘们,也瞧得清楚,她们留下来没有任何指望。
凌筎的离开,让美人们发现了自己往后余生的另一种生活方式。
摄政王府完璧归赵,还送上可观的遣散费,她们可以归家另嫁。
真金白银握在手里,嫁妆丰厚,完全可以挑选门户低一点的郎君,拥有自己的小家,生儿育女,好过在深宅大院活守寡。
当然,这些庶女,大部分没有凌筎在家中的地位,这一点陈管家也考虑到了。
他让后院的两位管事嬷嬷留意着,帮助小娘子们守好手中的银钱,若有家里人逼迫抢夺,可以向王府求助。
除非是自己脑袋不清醒,巴巴的把银子都交给娘家,这种事旁人怎么帮也是无用。
在摄政王府做了一两年姨娘,好歹年岁上涨,不是那么懵懂不知事,她们明白手里头银子的重要性。
王府后院不克扣吃食用具,每月领取月例,除此之外,没有其它进项。
平日里想买点衣裳首饰或者零嘴,都得自己掏腰包,钱当然很重要。
摄政王府这个做法仁至义尽,小娘子们都不是蠢人,安安生生回家去,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没有一个闹腾的。
此事动静大,惹得京城争相乐道。
人们看个稀奇,那些有权有势的男子,哪个不是贪得无厌,美人越多越好?居然还有往外送的!
不过,薄时衍一直以来跟他们不一样,原先不近女色,大家都说他不行呢。
要么就是有龙阳之好?
即便现在,也有人偷偷猜测,他故意把汤氏捧上王妃之位,说不准是在欲盖弥彰。
汤家小门小户,就算知道摄政王身患隐疾,也不敢说不敢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