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清楚，你是后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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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论资排辈了
大哥好温柔，我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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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终局
“记清楚, 你是后来的。”
青木优用神力打开的音效中传来黑泽阵的声音。
她看到眼前开启的视野中，黑泽阵已经自顾自地朝忏悔室的方向走了过来。
而在短暂地犹豫过后，工藤优作也跟上了他的脚步, 看样子是要和他一同前来觐见圣女。
虽然她不太明白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不管怎么说，这两个人没在外面打起来就是最好的情况。
青木优暂时放下了心。
音效和视觉的功能都是按照时间计费的，她用神力开启它们的时间越久, 这【信仰值】就消耗得越多。
反正黑泽阵和工藤优作两人已经在往她这边的方向走了, 如果不出意外, 应该在短时间内就能见到他们。
为了节省下资源, 青木优立刻将两个功能全都关闭掉。
从教派门口到她忏悔室的距离并不遥远, 即便需要避开监视她的守卫和摄像头, 以黑泽阵的能力，他们也很快就能到达。
青木优理了理自己法袍的裙摆, 跪坐在地上，等待着两人的到来。
原本为“妖怪”单独留下的后门改为了有两个人进入，这倒没有花费她多余的力气，毕竟通道只要开启就会一直存在。
潜心等待了一会儿，没过多久，青木优就感应到自己的忏悔室内出现了黑泽阵和工藤优作的身影。
忏悔室内没有开灯, 只在一旁的烛台上点有三根尚未燃尽的蜡烛。
在微弱的光线下, 圣女身披宽大的法袍, 背对着众人, 独自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望着圣坛上那道纤弱的白色身影，黑泽阵皱了一下眉, 用脑海中的信标传递道：
【人我给你带来了。】
这么短的距离他本可以直接出声通知她，但很明显, 黑泽阵一句话都不愿透露给工藤优作。
在进入忏悔室后，他连青木优都不想过多搭理，直接一个人坐到了一旁给信徒准备的长椅上，将自己的身影融进了黑暗里。
青木优大概能和他此刻差劲的心情感同身受，毕竟看现在这架势，她的草莓小饼干应该也没机会拿到了。
房间内一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
如果不想让场面就这么沉默下去，那总有一个人要来打破僵局。
工藤优作的目光在黑泽阵和圣女身上来回巡视了几次。
短暂地思索过后，他抬起头看向前方的圣坛，语调平静地朝青木优问道：
“请问您找我和这位‘神眷者’来，有什么事情吗？”
工藤优作在“神眷者”这三个字上加了重音。
听到他那温和却又清冽的嗓音，青木优的太阳穴不自觉地跳了跳。
作为被她任命的，教派里前去寻找余下“神眷者”的首席执行官，工藤优作当然对相关的所有人物都很熟悉。
他对黑泽阵这个人有基本的了解并不奇怪。
即便在最开始没见到他时，工藤优作会怀疑那个要来见她的“特殊之人”是乌丸莲耶派来的，但在看到黑泽阵出现后，他的结论肯定又会推翻重组一次。
就是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推断到了什么程度……
被他如同预言一般的推理能力震惊过的青木优，不知为何在此时感到了一丝微妙的心绪。
忏悔室内的工藤优作依旧在等待着她的回复。
本来就只计划了和大佬一起两个人呆一段时间，结果工藤优作这么一打岔，青木优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他。
可是他人已经在这里了，她又不能直接把他赶走。
干脆就随便用神力给他们变两个戏法，就说神明给了她启示，让他们两个人来体验一下传说中的神恩浩荡。
下定了决心，青木优思索半晌，从半跪着的状态起身。
她随手拂开自己法袍的裙摆，侧过头，语调冷淡地朝台阶下的人说道：“召唤你们二人前来，是因为神明给了我启示。”
“神的恩惠是无尽的，但也会在特定时刻降临于命定之人。”
青木优又开始瞎扯，“为了让你们在今夜感受神恩，在繁星的呼唤下，我将你们召集于此地。”
青木优双手合十，正准备按照原来的打算，先用神力制造点动静出来。
然而还未等她出手，一直将自己藏在阴影里的黑泽阵忽然说话了。
“感受神恩？”
他的眼神在微弱的光线下晦暗不明。
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黑泽阵冷笑一声道：“圣女大人要亲自向我们展示神的恩惠吗？”
青木优侧身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觉得他此刻说话的态度有些阴阳怪气。
这有哪里不对吗……
现在忏悔室里只有他们三个人，不是她来展示，难道还要让工藤优作来给他变个戏法吗？
青木优没弄懂他究竟想干什么，只能按照惯例装出一副郑重又冷淡的样子，语调却是与表情相反的温和：
“你也可以选择不接受神的恩惠。”
要不要留下来看她变戏法都无所谓，他不要那正好省了。
反正大佬肯定对这些装神弄鬼的东西没兴趣，早点走也好，至少不会被乌丸莲耶抓住。
青木优体贴地朝他说道：“如果不需要，你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了。”
话音落下，场面又一次莫名其妙地陷入了寂静中。
工藤优作原本就觉得室内的氛围有些奇怪，此时更觉得气氛格外地诡异。
作为一个感情经历并不丰富，并且大半精力都放到了探索未知事物身上的人，他短时间内还没往其它方向去思考。
工藤优作只是隐隐约约察觉到自己在这场面里有些多余，但似乎他又在其中担任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
见黑泽阵并未对圣女刚刚的话做出任何反应，工藤优作想了想，将自己的视线从他的身上收回。
他其实对“神眷者”本身毫无兴趣，之前接受找人的任务，一来是因为圣女的托付，二来也仅仅只是觉得“找”这个过程有些意思而已。
他最在意的还是圣女平时所施展的那些“神术”。
这位拥有特殊能力的圣女大人最近因为要准备各种仪式，公务繁忙之下已经很久很没有和他进行过任何交流了。
今天她这样提起，虽然不知道又是因为神启还是其它什么奇怪的理由，但能让他多观察一番所谓的“神迹”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这个被圣女召唤前来的“神眷者”黑泽阵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在之前与他的对话中，工藤优作其实并未得知他今天前来此地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但看他现在的样子，黑泽阵似乎依旧没有要加入教派的意向。
要让他因为一个闲杂人等就改变自己的意愿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工藤优作思忖半晌，也不管黑泽阵要不要所谓的“神恩”，他抬起头朝台阶上的圣女说道：“要赐予神恩的话，可以从我先开始。”
谁先谁后对于青木优来说当然没什么所谓。
她微微颔首，正想回应他。
一旁的大佬却在此时插话道：“我说过，你是后来的。”
青木优愣了愣，见台阶下的工藤优作侧过身，语调平静地说：“如果要按先到先得的规则，那似乎现在我才是那个先预定的人。”
“预定？”
黑泽阵冷笑一声，“或许你太有自信了一些。”
“预定与否并不需要你的默许。”
工藤优作的声音依旧温和，但从他的话语中感受不到任何要退让的意思。
“圣女既然给了我们领略神恩的机会，那谁先谁后，自然需要她来决定。”
虽然说是要让圣女来决定，他的目光却依旧在空气中与黑泽阵对峙着。
明明没有任何激烈的言语或肢体冲突，青木优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觉得场面再次焦灼了起来。
救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该不会真的要打起来吧？
就只是用【信仰值】来变个戏法而已，你们两个一起看也没关系啊！
青木优的眼神越发迷茫起来，她思索半晌，立刻出声阻止道：“请勿在此地打扰主的安眠。”
“神恩并不独属于某一个人，也并不会因为任何理由分出先后。”
她看着屏幕上紧急调出的资料，表情淡漠地开始编造起新的瞎话，“主仁慈且宽厚，若要因此产生冲突，那就违背了主的意愿。”
青木优双手合十，仿佛拥有无边恩慈般说道：“神恩的光辉会撒向每一位羔羊——”
“都上前来，我会给予你们应有的恩惠。”
她说让两人一起的话音刚落下，黑泽阵的瞳孔瞬间放大。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青木优那圣洁又纤弱的身体，沉默了好几秒，语调竟隐隐有些震惊地问道：
“你可以？”
我有什么不可以的？
青木优觉得大佬太小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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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优作：不用门票也能参加握手会，还有这等好事
妹：一起来也没关系呀，看我给你们变个大的
大哥：靠，教堂3p
画风与众不同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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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终局
工藤优作也因为黑泽阵的话产生了疑惑。
经过他多年的观察, 圣女虽说并非真的像神明一样全知全能，但作为一个合格的教派领袖，即便她作为人类的身体相较普通人来说也偏柔弱, 圣女自身所拥有的其它能力依旧十分出众。
不然他也不可能仅仅只是为了调查“神力”就进入一个陌生的教派工作。
对于一个组织来说, 要明辨它的调性，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观察它的首领。
作为圣女的青木优在外其实很少对什么事物展露自己的情绪。
只有当提到她所信仰的主时，她才会偶尔流露出类似于快乐或者失望的表情。
并且不知道为什么, 工藤优作总觉得从她身上展露出的情感并不似常人那般自然。
他其实经常会从这位圣女的身上感受到一种微妙的“机械感”。
她仿佛是在模仿着人类的情绪一样, 即便她的话语中满是“神明对羔羊的怜悯”, 然而工藤优作几乎感觉不到她作为同类的, 那种本应是天生即存在的熟悉感。
令人意外的是, 这样的“机械感”并没有让他产生任何的不适。
或许是因为圣女本人虽然从外表到行为都不似凡人, 但却从没有任何动作想将凡人完全隔开。
无法接近的冷漠在她身上完全不存在，相反, 工藤优作发现圣女其实一直都在暗中摸索和学习。
她对人类的情感与事务像是很不熟练一样，就连劝导信徒时使用的语言也都像是从其他地方学来的。
其他那些，他原本所数值的邪/教首领们，大多都只是一些精通传/销技巧的骗子。
过于圆滑与熟练其实也正反应了这个人精于世故。
而作为这个新兴教派的领袖，圣女这种带着一点笨拙的，微妙的机械感, 不仅不会让人产生多余的疑问, 反而让工藤优作莫名觉得, 如果世间真的有神明, 那作为“神之代行者”的圣女就该是她这个样子的想法。
当这个想法产生时，连工藤优作自己都觉得不理解。
他竟然真的愿意相信, 一个活生生的人类的确就是为了所谓的“主”而降生的圣灵。
会为了神明奉献自己全身心的圣女，试探着进入人类世界的圣灵, 为了散播主的光辉才来到人间。
但是这样如同初生婴儿般纯洁又残忍的圣女，真的会只因为神的嘱咐而对人类心生怜悯吗？
这个教派又究竟会被这样的圣女引领向何处？
工藤优作不知道。
他总是想寻找到所有事物的答案，唯独对找到这个谜底的结果有着莫名的抗拒。
神并不都是仁慈的。
哪怕是目前为止，在他面前几乎从未对信徒有过过激举动的圣女，与他第一次见面时，也对冒犯了神明的犯罪者降下了神罚。
工藤优作并不想看到某一天，圣女会因为她那带着一点天真的残忍而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他坚信很多事都是论迹不论心，又或许他只是不想又一次看到悲剧发生。
他加入她的教派，表面上是为了研究所谓的“神力”，背地里，工藤优作其实更想看看这位圣女究竟想做些什么。
如果能——
工藤优作的思绪停在这里，仿佛对自己过于延申的想法感到有些荒谬。
过多的去思考以后会如何，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意义。
工藤优作只知道，他现在对圣女身上的一切，包括她的来历，她所拥有的特殊技能，还有她未来想要做些什么，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样就足够了。
圣女拥有常人所不及的无上威能，却像被禁锢在了一个脆弱的人类躯壳当中。
即便他与她的接触，过去只存在于短暂的会面中，猜到她会被人监视和控制也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