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r size="1">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总给我一种单机的感觉,评论多一点叭。
第126章 围棋这个东西不能信命
金璞哲好像拿捏高永夏是真的有一手,在刚刚结束的韩围联里,金璞哲再一次的赢了高永夏,这还是今年头一次能够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对高永夏干干脆脆的来了一个三连胜。
“金璞哲的棋有意思啊。”
研究室里,大家坐在一块研究金璞哲跟高永夏的对局,大家对金璞哲是高永夏的苦手这一点已经是十分认同了。
“说的对,这已经不是什么苦手了,这恐怕都能算得上是超级苦手了。”连荣对这盘棋上黑棋的溃不成军深有同感,“金璞哲这个人还真是个不能小觑的角色。”
“他的棋风还是比较有意思的,乍一看像崔势,但仔细一看他的棋要比崔势还要有攻击力,能够在中盘跟高永夏硬碰硬还毫发无损的,恐怕现在的棋坛上找不出几个人来了。”
“我翻阅了一下金璞哲今年的比赛棋谱。”乐平笑了笑,“你们猜我发现什么了?”
赵石翻了一个白眼:“你不就想说,金璞哲对上高永夏就跟吃枪药了一样吗?”
“还真就跟吃了枪药差不多。”乐平有些不可思议的跟大家说,“我翻了他最近20盘棋,有的时候就是莫名其妙各种输棋,但是他对上高永夏真是毫不手软,说干就干,你比如说这盘对上韩俊浩,中盘一下子就崩了,完全看不到以往对高永夏的灵气,再比如说这盘棋,对金钟文,官子被人家搜刮半目负,可以说满盘皆是漏洞,可他唯有对上高永夏不这样。”
“私下里有过节?”陆力小声的问了一下,“难道还能有别的什么情况?”
乐平看向陆力,有些愤愤不平的说:“这难道不应该是我说的话吗?”
“哦,抱歉。”陆力毫无歉意的说着
一下子大家心中的猜测不知道形成了多少种变化。
“你们都看我干什么?”马思枫也在想这究竟是因为什么,想着想着就发现大家的视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都汇集在他的身上,他终于感受到了被盯毛了是一种什么体验。
“你给我们八卦八卦。”乐平小声的说着,“你知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故事?”
马思枫疑惑的看向乐平,随后仔细的想了想实在是没有想到什么值得八卦的地方。
“好像没有什么吧。”
“真的一点都没有?”大家有些不甘心的在那问,“金璞哲那么大一个活人,韩国棋院总得有些关于他的消息吧?”
“金璞哲……”马思枫推开乐平,有些嫌弃的说,“你等我想一想的,金璞哲小的时候好像是也是天才少年,不过也值得理解,他要不是什么天才少年,韩国的卞元昊九段怎么肯收他做关门弟子。”
“然后呢?”
“再然后就是……”马思枫这么想着,倒吸了一口气,随后提起兴趣来了,兴致勃勃的问,“你们知道韩国围棋被誉为双子星的两个人?”
“韩国哪有什么双子星,不一直是高永夏赫然独立吗?谁能跟他并称双子星?”乐平虽然八卦,但他也十分认同高永夏的实力,可以说如果真闹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职业棋手要跟高永夏并称为双子星的话,说不定乐平是第一个不干的。
“刚定段的时候啊,金璞哲是韩国道场的内定段,虽然比高永夏晚一年,但他们两个人在那一年里被称为双子星,照这么说的话,也许韩国这对双子星要比日本早一年?”马思枫摸着下巴,他在认真的回忆着当年的情况,“那年的《围棋天地》中好像有介绍过韩国新定段的职业棋手。”
“真的假的?”
果然,乐平是一个不信的。
“真的假的已经无所谓了。”马思枫也并不在意着什么双子星的名头,“金璞哲的棋风只针对高永夏,可能是陈年旧事?”
云山月在一旁左看看右看看,发现他们聊着聊着就莫名其妙的从棋局变成了八卦,并且还兴致勃勃的在那聊着。
她只能叹了一口气,靠在那里揉着脑袋。
“你别叹气,你知道吗?”乐平从马思枫那里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转头就开始问云山月。
“知道什么?”
“这两啊。”
“不知道。”云山月摇了摇头,“说实话,在农心杯之前我对金璞哲是谁都不知道,真的没有听说过。”
乐平狐疑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一些什么。
“你跟高永夏今年总共才见过几面啊?”高鉴良看向云山月,“你们两个就已经给我一种你们两个真的谈了吗的感觉,感觉是假的啊。”
“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云山月实在是感觉到有些纳闷,她挠着头,“我今年确实好像没有见过几次高永夏。”
除了比赛的时候能见到之外,好像机会还真的挺少的。
“所以……你们两个是真的谈了?”高鉴良对这种见面频率都有些感觉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比赛太多了,没办法。”这件事情就这么让云山月给糊弄过去了。
……
三星杯国内选拔赛,今年上来的人确实是有些感觉不太够看,但大家渐渐发现,辽源三段已经不止是在围甲的团体赛中崭露头角了,他上了农心杯,甚至还拿到了一张通往三星杯本赛的入场券,这让大家开始重新审视辽源的实力与他的存在。
“毫不意外,辽源是个天才。”赵石有些感慨,“但在这里,哪个人小的时候不都是天才?”
“我看你就是嫉妒。”乐平摇着头,“你跟他一样大的时候,你能够到农心杯吗?无非就是北斗杯,而辽源已经上农心杯了。”
“不,我是在想,如果断代靠谱的话,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牺牲掉自己这一辈,专门来培养辽源这一辈的职业棋手?”赵石的想法很突然,仔细想想又有些很恐怖。
“断代培养法?”陆力看了一眼手表,表情有些复杂的说,“你不会真的认为辽源那一辈真的能崛起吧,辽源跟咱们这一辈那可是完完整整的撞上了崔势和高永夏巅峰期。”
“其实说到底,咱们这一辈也没有打出来的。”乐平有些感慨,“咱们拿的是最好的资源,但确实,没有世冠,不,或许云山月的亚洲杯算一个。”
“你们……就这么感慨啊。”云山月静静的看向他们三个,“其实说到底也是运气不好,我认为大家都有实力夺冠,辽源确实算得上是未来之星,但现在辽源绝对扛不起大旗。还是说你们三个不会真的指望这届三星杯辽源能夺冠吧?”
乐平扯了扯嘴角:“当然不能指望他。”
“所以就得指望自己。”云山月叹了一口气,“我发现围棋这个东西真的不能指望别人,哪有捡漏那么容易的事情。”
乐平点着头,他深有同感,三星杯本赛前两轮之后,就是LG杯的比赛了。
他对高永夏。
云山月作为种子棋手,并不参加出线的比赛,可即便如此他也来到了比赛赛场,感受着氛围。
“看什么呢?”高永夏的声音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云山月的背后,“比赛有什么好看的?死气沉沉的比赛,赛场循环读秒的时候才有趣。”
云山月深呼吸了一口气。
“读秒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得适应读秒。”高永夏抱着胳膊站在那里,“有的人读秒就很慌张,连带着点目很差。”
“高永夏,你是在说我吗?”云山月品出来了,高永夏这字字句句指的都是她啊。
“我可没说你读秒慌。”高永夏轻笑了一笑,“但我发现你似乎很喜欢看读秒的棋钟,读秒还有功夫算时间,没功夫算点目?”
云山月冲天翻了一个白眼。
有没有人快把这个天杀的高永夏给弄走!
“我都跟你说了,我中国规则点目很好。”
“除了一个春兰杯,一个应氏杯还有哪个是中国规则点目的?”高永夏反问了一句,“围棋就这么几个世界大赛,规则都是死的。”
“谢谢提醒,我回去就学点目。”云山月想不出来高永夏到底是因为什么来的比赛现场,又是因为什么跟她说了这么多值得让人掀桌子的话。
不过,她渐渐的发现,自己的脾气变得好了很多,如果是以前,云山月绝对是没有心思去跟高永夏掰扯这些东西的。
高永夏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说话。
三星杯本赛,第一轮,抽签仪式。
高永夏作为上一届冠军,率先的抽了一个“8”号。
而乐平则抽中了“19”号,可以说跟高永夏隔的远远的。
云山月是26号,而崔势是27号,这也就意味着,三星杯本赛第一轮,云山月和崔势二选一。
崔势看着手中的卷轴没有说话,整个比赛会场也没有说话。
高永夏坐在韩国队那里往中国队这边看。
乐平哀叹了一口气。
“月啊,回去拜拜吧,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可灵了,我上届三星杯就是在那拜的。”乐平小心翼翼的说着,“一会儿我把地址给你发过去。”
云山月听着乐平的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如果不是了解你的为人,我会怀疑你是故意的,你三星杯什么成绩不用我重复了吧,你让我去拜?”
“卧槽。”乐平讪讪的闭上了嘴。
“就这样吧。”云山月鼓起掌,第一轮就遇见崔势,说不上是运气还是不好,还是什么不好。
随着云山月鼓掌,气氛变得缓和了许多,抽签得以继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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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三星杯本赛第一轮
回去的时候,大家都小心翼翼的跟云山月说话,并且极其小心的不去触碰今天的抽签结果。
“崔势被称为官子死神是因为他官子以及点目能力,而这些都是你弱项。”高鉴良缓缓开口,“你已经连续两届进入四强了,这是近几年来唯一一位连续两届进入四强的棋手。”
“前两届是双败淘汰赛,前两轮有一局的容错率,如果是上一届,输了也就输了,但这一届的规则告诉我,不行。”
原本因为双败淘汰赛所组成的三人组,也因为双败淘汰赛的取消而变成了两两对抗。
“崔势的官子,不是突击能够练成,我看还是练练点目,你的点目很容易被崔势针对。”马思枫也在那里长叹一口气,“要不看看金钟文和他的比赛对局。”
“我自己心里有数。”云山月深吸了一口气。
……
云山月坐在棋盘上面拄着下巴,有些出神的想着她跟崔势的对局。
之前算上韩国私下的对局,一共是七局,七连败,这是云山月的对手当中唯一一个突破了五连胜的职业棋手,说出来其实很不可思议,她的棋力实在是不像是个女棋手,《围棋天地》里曾经有对她这样的一句描述,如果她是一位男棋手,那么她的未来会比陆力广阔。
其实根本就没有那么邪乎,这七局里,云山月都太清楚自己输在了什么地方,她输在了过早的放弃上,以前,云山月的点目是整个国少里最好的,但离谱的是盘盘中盘负。
王星就曾经问过她为什么认输的那么早。
追不回来了,当然就认输了。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棋能收到官子了,结果点目却不好了。
“有时间等勺也不失为一种下法。”
“为什么?”
“没准你就等到了呢?你想想连崔势的官子都有人能等勺,你害怕等不到其他棋手的勺子?”
云山月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王星和高鉴良都说过同样的话。
也许等到了呢。
“5,4,3,2,1,开始进入读秒。”读秒声音把云山月从回忆的边缘当中叫回来。
此时差不多快要到官子了,云山月已经没有保留时间了,而崔势还剩下23分钟的保留时间。
接下来呢?
在明明知道这局棋大差不差的半目负之后,还能在哪里搅呢?
云山月所执的黑棋在手心里转动着。
这局棋的官子可能收起来比较简单一些,能出棋的地方,云山月差不多在保留时间里都算了一遍,很少,就算崔势不搜刮可能也找不回来。
云山月盯着棋盘,忽然间她好像看见有一个尖。
尖?
她伸长了脖子凑过去看,好像还真有一个尖,如果挡上是白棋生生的亏了半目,如果不挡上还是那么个结果。
要不要……赌一把?
在读秒的催促下,云山月下定决心赌了一把,尖了上去。
下完之后,她在那歪着身体拄着下巴看崔势下棋,崔势下棋除了摆放棋子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动作,所以云山月就一直观察他执子的那只手。
随后,崔势简单的挡了一下。
云山月当时心里就“卧槽”了一下子,这棋忽然之间就有的下了,之前说过,这个棋特别细,也就是半目胜负的样子,没有什么特别的,毕竟崔势的官子嘛,半目也没有什么起眼的地方。
但是……那是尖之前不挡的情况下,如果挡了那就不一定,这就是意味着,铁半目的墙有些不稳了。
崔势有些古怪的看向云山月,他刚刚落子之后的第六感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于是他抬头看向云山月,却发现云山月正在抓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