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女配只想养花[穿书]——火华林夕【完结】
时间:2023-03-12 14:28:25

  在魔渊的每个晚上,他的脑子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冲撞,里面的一切负面、毁灭的想法,引着他失去理智,发狂。
  在这待久了,江心屿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想法渐渐变得偏激,所有他熟悉的事物开始变得面目可憎。
  这一切变化,江心屿知道,只因为魔渊里常年笼罩着黑气的缘故。
  魔渊是神弃之地,每个掉落在这的人九死一生。
  魔渊自出现之初,就是每个魔尊诞生之地,每个继任魔尊必须来魔渊待上一段时间。
  每个从这里出来的人,心怀憎恨,不知善恶,只知杀戮,但与此同时,这些人拥有顶级的武力值,这怎么不让人害怕。
  这也是为什么会将魔渊封印的缘故。
  江心屿被困在魔渊,已有三年之多。
  这期间,他不知多少次处于崩溃边缘,只能靠仅存的理智才让自己不变成只知杀戮的怪物。
  直到阮白的到来,江心屿的情况才有所缓解,这也是为什么江心屿会留着阮白的性命,转而订立主仆关系的缘故。
  在阮白没有出现的时候,江心屿看着空旷的四周,漆黑一片,不知怎么心底有了中被抛弃的感觉。
  他发觉自己这种不成熟的想法,强忍住去找阮白的冲动。
  却没想到,他根本无法控制,心里的魔鬼一直在引诱他:“放弃吧,她不会来了。”
  “你被她抛弃了!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好人!”
  “你不想出去吗?出去找她报仇,杀尽所有人,让她后悔!”
  被它一直吵吵,江心屿的头快爆炸了。
  “闭嘴!”
  脉络上的藤蔓在不停生长,越过他的脖子,往脸上不停延伸,大有一种将江心屿吞噬殆尽的势头。
  皮肤下鼓起的藤蔓,让他原本丰神俊朗的样子变得无比恐怖。
  “弟子睡不着,这才出来舞剑。”
  江心屿突然听到了阮白的声音,刚刚还是到处流窜的血液平息下来,一瞬间身上的暴戾如洪水般退去。
  藤蔓停止生长,开始往回缩。
  那个不停在怂恿他的声音也消失了。
  阮白不知道,江心屿在这短短一个时辰经历了什么。
 
 
第41章 第 41 章
  听到阮白的声音,江心屿的理智渐渐回归。
  他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枕在脑后,放空思绪,静静地等着阮白说话的声音传来。
  但是下一句,让江心屿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为师有事和你讨论。”
  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江心屿能猜到男子的身份,是阮白的师父景怀柯,也是把他困在魔渊的人。
  他的心情顿时不平静了,面上露出凉薄的笑。
  小奴隶这么晚没来找他,是在跟景怀柯说话。
  景怀柯就这么重要吗?
  江心屿没注意到,自己的想法中满是吃味。
  脑海中闪过一个情景:之前有另一个人问阮白是不是喜欢景怀柯,阮白否认了。
  但现在江心屿想的却是: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不想看到自己亲自找来的奴隶和另一个人的名字有牵扯。
  阮白是他的奴隶。
  这种自己的东西和别人牵扯的感觉真不舒服。
  江心屿郁闷了。
  “是。”阮白应下了。
  “你觉得魔修如何?”景怀柯抛出问题。
  阮白心下一紧。
  按剧情,她以后定会入魔道。
  景怀柯这般问,是发现什么苗头了吗?但她现在压根没有入魔,那他这样问只有可能是单纯想知道他的想法。
  反应过来之后,阮白心里的担心少了些。
  但魔修她至今未有接触,未接触过的人就事先下论断不是阮白的作风。
  她在斟酌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才不会让景怀柯怀疑。
  仔细思考之后,阮白才回答道:“师尊应当知道,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我认为修仙所为,在于能路见不平,让善者得善终,恶者得恶终。”
  景怀柯目光一滞,看向阮白,在等她下文。
  阮白对上景怀柯的目光,莫名有种面对导师答辩时的紧张感。
  她下意识地移开目光,将视线放在景怀柯的脖子上,犹豫地说道:“弟子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有些大逆不道,师尊你愿意接着听吗?”
  景怀柯隐隐猜到阮白的想法,并没有被触怒,看向阮白的目光反倒多了一丝赞赏。
  他以为这个大徒弟把所有心思都花在修炼上,并不会思考这种问题。
  但显然,她有自己的想法,这很好。
  阮白也注意到景怀柯态度的转变,心下松了一口气,她没赌错。
  景怀柯身为男主,自然是有格局的,但他作为正道之光,会受到很多规则的限制。
  唯一的一点是,他不会盲目地认为大多数人的想法一定是正确的。
  还有就是,这本书是甜文,景怀柯能成为男主,是有理由的。
  今天的这番表现,景怀柯身为男主的格局瞬间打开。
  “不必了,为师大概猜到你的想法。”景怀柯说道:“你的想法很对。”
  “今日为师在等小五渡劫的时候,遇到了魔修。”
  阮白登时抬头,看向景怀柯。
  怎么会?魔修不是已经出现了吗?该过的剧情点应该已经过了,为什么还会有魔修出现?
  她猜测,可能是因为之前景怀柯救莹沐的剧情属于重要剧情点,如果没有完成,后面也会发生更正。
  剧情的引力不是一般的大。
  那是不是也意味着无论她如何避开,自己成魔的事一定会发生。
  如果自己的命运从一开始便被书写好,那她如何努力都没有用?
  阮白意识到这一点,只觉得陷入无边的黑暗。
  “不过,那些魔修并没有为难我们。”景怀柯接着说道:“反而守在旁边,像是在保护我们。”
  景怀柯将其中的一些细节略去了,只讲了大概。
  领头的魔修还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这是我们主子还你的人情。
  阮白听到这,恍然大悟。
  难怪景怀柯刚刚会这样问她。
  “师尊遇上的魔修应该与今日遇到的不是一伙人。”阮白一下子抓到了关键。
  景怀柯点点头,随后说道:“我们此行是为魔修而来,那便等找到魔修踪迹再说。”
  “若是有作恶者,我会出手。”景怀柯的眼里透着锋芒,如出鞘的剑,剑所指之处,定会荡平一切阻碍。
  既然心底的困惑解决了,景怀柯也不愿多待:“时辰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
  他本来已经打算起身离去,不知想到什么,动作停了下来,对着阮白说道:“你今日挥剑的动作倒是比以前好了一些。”
  “弟子不久前请教了一位道友。”阮白答道,“这都是那位道友指点的效果。”
  “空山派居然还有比你厉害的弟子,那可以多请教一下。”
  景怀柯以为阮白说的不久前是在空山派的时候,自然而然地以为,那位高人是空山派的。
  “那位道友确实很厉害,弟子一定会多多学习。”
  江心屿听到阮白夸赞的话,心情才好了些。
  后面阮白担心景怀柯问她关于江心屿的事,又特意补充一句:“可就是脾气差了些,不太喜欢被人打扰。”
  江心屿冷哼一声。
  但到底没有争辩什么,但阮白说的那句话,他记下了。
  景怀柯本身也不是一个多问的性子,淡淡点头,离开了。
  阮白收好决木剑,也回房间了。
  这次,因为舞剑累了的缘故,她很快睡着了。
  她一入梦,一把剑朝着她径直飞过来,在她的耳边掀起一阵风,而后直直地插在了她背后的墙壁中。
  阮白看向后面熟悉的寒光剑,面露疑惑。
  “你不知道躲吗?”江心屿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语气泛冷。
  阮白不明白。
  江心屿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你不会杀我的。”
  她没感觉到江心屿的杀意,所以才没有躲开。
  阮白笃定的语气让江心屿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是说了句:“这可说不准。”
  毕竟他第一次见到她是想杀她的。
  阮白感觉江心屿的心情好了些,虽然很微小,但她就是能感受到。
  不得不说,阮白这种对情绪的敏感度实在太强了,至少现在她知道,江心屿爱听什么话,只要顺着他的毛撸,应该够了。
  阮白把插入墙体的寒光剑拔下来,双手捧着递给江心屿。
  “下次玩剑的时候小心点,注意别伤到自己了。”阮白善意地提醒道。
  江心屿斜睨阮白一眼,把剑拿回,因为赌气,故意把动作弄得大了些,指尖不小心刮到了阮白的手心。
  阮白的注意力还在江心屿的面具上,感觉到自己的手心被挠了一下,疑惑地看向江心屿。
  她的眼睛是琥珀色的,有点圆圆的,像是猫的眼睛,当看向别人的时候,会有种你是她的全部的感觉。
  触及到阮白的目光,江心屿表情有一瞬间地不自在,所幸因为脸上带着面具,不会被阮白看到。
  “没什么,刚不小心碰到了。”江心屿难得的解释了一句。
  等解释完,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
  阮白:是这样啊。
  她还想说点什么,只听江心屿幽幽来了一句:“你今日来晚了。”
  阮白见他衣冠整齐的样子,猜想他在等自己,主动开口解释道:“我今日睡不着,刚刚舞剑累了才睡着,今日没有按时到来,希望你不要生气。”
  阮白认错认得很干脆,江心屿原本还没还得及生的气一下子消了。
  阮白既然这样说了,他也只好放弃生气了。
  “今日的时间不早了,你念半个时辰的书,剩下的时间我教你接下来的招式。”江心屿一下子敲定了今晚的计划。
  “好。“见江心屿安排得井井有条,阮白没有什么异议,“听你的。”
  许是阮白那句有些宠溺的话,让江心屿的脚步一顿,心底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小奴隶不会对景怀柯说什么“听你的”这种话,她只会说“是,遵命”。
  而对他,她好像总是格外地宽容,比如今日,他拿剑指着她,那剑若是偏了分毫,她就死了,但她不仅没有勃然大怒,反而担心他。
  这个差别,让江心屿一时间不知怎么反应。
  一定是她太会伪装了。
  他一点也不想承认阮白对他的在意。
  他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
  阮白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妥,她和江心屿并没有那么熟,她居然说出这句话。
  是说她太过放松以至于太过随意了,还是说她太过信任江心屿了呢?
  两个阮白都不想选。
  “跟上。”
  就在她还在纠结自己言语不当的时候,听到了江心屿冷冷的声音。
  阮白立刻把这些想法抛之脑后,跟上江心屿的脚步。
 
 
第42章 第 42 章
  接下来的时间,阮白按照安排,先给江心屿念半个时辰的书。
  她努力让自己忽略两人相处之间的那种异样感,那种熟稔包容的氛围。
  连念书的时候,她特意将靠在椅背上,身体后倾,以此拉远两人之间的距离。
  但江心屿没有体会到底她的这种小心思。
  他见阮白离得有些远,导致念书声与自己平日里听到的有所差别,他皱着眉,出声道,语气中有些不满:“坐近点,声音有点小。”
  阮白一怔,笑着婉拒了:“不用了,我念大点声就行了。”
  江心屿眉头皱得更深了,连带着凤眸也涌现出危险的气息。
  “你想你的嗓子废了吗?不如坐在大殿里念书,好让我听个清楚。”
  江心屿说的大殿离这里有百米远,要想能听到声音,都需要扯着嗓子喊。
  他的意思是如果她不想要她的嗓子了,大可以坐在大殿里念书。
  阮白扯了扯嘴角,心想:倒也不用这样。
  迫于江心屿的淫威,她只好把椅子往前挪了挪。
  感觉到江心屿看她的目光缓和了些,阮白暗自松了口气。
  江心屿的态度坦然,对于她之前过分宠溺的话没有丝毫察觉的样子。
  阮白在心底自嘲一声,江心屿都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她矫情个什么劲。
  想到这里,她也不再过分纠结这些细节,如往常一样,大大方方的念书。
  听到耳边如往常一样的念书声,江心屿的心情这才平复下来。
  他刚刚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阮白避着他的样子,心底压制不住的烦躁,以至于刚刚语气激烈了些。
  之后阮白惊慌失措的样子,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慌,至于为什么,他也说不清。
  现在,阮白一板一眼地念书,少了往日里雀跃的感觉。
  江心屿又觉得闷闷的,心想:他果然还是不喜欢这样的小奴隶。
  但他不知道怎么缓和气氛。
  阮白的注意力都在话本上,并没有察觉到江心屿现在复杂的心情。
  而江心屿表面上在听书,实际上在想怎么进行补救,他用神识不动声色地看着阮白,想从中得出什么办法。
  这半个时辰,往日里很快就过去了,但是这次,江心屿和阮白都觉得这半个时辰很是漫长,漫长到他们好像经历了百年。
  半个时辰刚到,两人的肩膀都骤然一松。
  阮白:终于,念完话本了。
  江心屿:终于,想到办法了。
  这一刻,两人的心情出奇的一致。
  就在这时,江心屿扔出一本书一样的东西,示意阮白看看。
  阮白认得,这是她上次交给江心屿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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