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皇后,不干了!——可口丁乐【完结】
时间:2023-03-12 14:39:45

  这出宫清修一是躲容太后的寿辰,不让沈旷难做。
  二是出宫散心,连带回宫的信都欢愉了许多。
  你看,这宫里头的皇后出路无非就是两个,都挺大不敬的。
  要么你熬死皇帝,要么你儿子熬死皇帝。
  秦砚觉得自己这小身板,先不夭折就不错了,看看沈旷体魄健壮。
  熬死他的概率还不如哪天沈旷突发奇想放她出宫来的概率大。
  “母后也给您梢信了?”秦砚翻到第三那张信纸,随口一问。
  “嗯。”沈旷拿出他那封,薄薄一页纸,比起皇太后与皇后谈天说地的五张纸,也只是问他近来过得如何,嘱托他不要太过于操劳政事。
  然后就没了。
  秦砚看了沈旷手里的信,也不奇怪,她们娘俩向来跟他唠不到一起去。
  沈旷看在眼里,皇后看了那信好似心情好上不少,唇角勾着好似花瓣一样。
  想起皇后经常看的书籍,好似游记多些。
  他问:“皇后,喜欢云山吗?”
  皇太后一行此时应是在云山,皇后看起来很感兴趣的样子。
  “嗯。”秦砚忙着看信,敷衍地应了一声。
  沈旷收了信件,沉声道:“今夏南巡,应是会路过。”
  “好。”秦砚淡淡地答着。
  那您得自己去了,今夏之前肯定她离宫了。
  又是寂静许久,沈旷想来想去若是皇后不满他也就只有一桩事,“明日前朝不会有弹劾你的奏章。”
  是他太过张扬,拿了中宫事务去广华殿,下次应该直接在凤仪宫看就没人知道了。
  秦砚端丽地笑道:“谢过陛下。”
  这其实并不在前朝如何说她,而是她确如旁人所说,无依无靠是个孤女。
  别的宫妃不受宠还有母族支撑,即便前朝弹劾,皇帝也要掂量母族势力。
  而她除了仰仗沈旷待她的心思,别无所依。
  沈旷敬她是发妻护着她,但若有日连沈旷都不再对她存有心思,也许她可能就会像皇太后一样入了冷宫。
  她不贪图这荣华富贵,只想要一生平安喜乐,自在无忧。
  若是不嫁给沈旷,守着秦家留下的家财,足够她做任何事情,也不用受宫规束缚。
  秦砚心中过着这些现实得不能再现实的东西,一片烦闷。
  手上翻到了信的最后一页,沈旷推来了一个红色锦匣。
  秦砚这才扫到了皇太后最后一句――“偶遇山中小庙,闻送子观音灵验,特请一对带回长安,望早日得长安喜讯。”
  果然……
  皇太后梢信回来,必定缺不了这事。
  “陛下也有?”秦砚见信上提了一对,抬眼问道。
  “嗯。”
  秦砚再就没问了,果然是母命难违,即便是沈旷也架不住这么催的。
  沈旷人都在宫中了,她也赶不走,但这人一天没睡上一会,想必晚间也不会乱来。
  一如往日两人默契地安稳躺下,秦砚白日睡得久,此时也睡不着了。
  她等着沈旷入睡,但听到身边的人转了个身,眼神盯着她发烫。
  “不喜欢吗?”沈旷忽然问,还怕秦砚装作听不懂,补了几个字,“昨晚。”
  方才他说了也不见皇后放松下来,那就还是昨夜的事。
  不喜欢那件事,还是不喜欢他?
  沈旷没问出口。
  秦砚侧过身,黑夜中枕着手臂平静地看着沈旷。
  不是不喜欢,是这事就像是酒意上头,当时觉得挺美妙,纷争停息,万事都不管。
  后来就是宿醉难忍,腰酸背痛,谁疼谁知道。
  赚八两赔十两,这生意不值当。
  还想回本呢,这是越来越亏。
  “不喜欢。”秦砚口是心非。
  “不舒服?”
  “……嗯。”
  沈旷忽然伸手绕到她的后背,落在腰上轻轻打着转,“这吗?”
  要就那一块还好了呢。
  因腰上的力道,她被带的离沈旷进了一些,秦砚觉得有点别扭,往后挪了挪。
  但又被狡猾的手按了回去。
  温热的手掌舒缓着她劳累的细腰,沈旷甚至还问问她还有哪。
  秦砚没说话,剩下的就不必他劳心了。
  秦砚忽然觉得,这几天这块冰木头,好像长了尾巴,见她就摇,还问她喜不喜欢。
  她说喜欢就接着摇,不喜欢就继续是块冰木头。
  搞不懂,但唯一可以确信的就是,沈旷只是图她手里的骨头。
  这太大不敬了,不能想不能想。
  但沈旷按着的手忽然停下,顺势拉过秦砚的手带到胸前,顺着衣缝向内探去。
  “您这是干嘛?”秦砚一下又被吓精神了,虽然这位置很熟悉。
  她可欠不起债了,有几个腰够折的?
  秦砚蓦地就想抽回手,但是挣不过沈旷,被紧紧攥在手中,进退两难。
  “赔礼。”道歉。
  虽然道什么歉他不知道,总归先赔着。
  云山太远,现在去不了,那剩下能让皇后笑笑的也就……
  秦砚隔着那衣料感受到那有力的心跳,顿时觉得双颊滚热。
  觉得自己怪没出息的,都说醉倒温柔乡,英雄难过美人关。
  不说别的,色相真的有用。
  想想自己这亏本越来越多,忍不住气出几滴眼泪,还吸了吸鼻子。
  沈旷捕捉到了秦砚的异样,他抬手抚上皇后的脸颊,果然好似有些湿润。
  果真是昨晚……那是他不好,应是确实没掌握好度。
  “下次不会伤到你了。”
  还有下次?没有了!
  “勤于练习,才能精进技法。”
  秦砚拧着手指,硬是抽不出来,沈旷的声音好似蛊惑着她,耳边萦绕的都是“能赚”“亏本你甘心吗?”。
  沈旷顿了顿,温声说道:“三顾茅庐,三羊开泰,事不过三,入木三分。”
  “?”
  “说明凡事再试三次。”
  秦砚觉得好像有那么点道理,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但她又念了一遍沈旷最后一句,琢磨出问题了。
  “再”?“三次”?
  秦砚推开沈旷,瞪着眼睛,“一次,就一次!”
  作者有话说:
  狗子:好耶,骗到一次!
  小傅:给版权费了吗!
  砚砚:现在我觉得我嫁了个神经病。
 
 
第13章 第十三回
  “一次!就一次!”
  其实,秦砚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就后悔了。
  总觉得是个圈套。
  “好。”沈旷立刻答道。
  秦砚盯着眼神痛快应下的皇帝似乎觉得更加有些不对劲。
  “您就等着这个呢?”秦砚警惕地问道,不自觉地离他远点,总觉得最近发现这人没原先那么正直。
  不是吧,难道要就地兑现?
  秦砚谨慎地收回手,老老实实想翻个面安稳的结束今夜闲聊。
  沈旷见皇后那闪避的样子,往前挪了一些,伸出手拢了人过来,“没说是今天。”
  沈旷强势地不容拒绝,秦砚很少见他这样,几次都是再三问她如何如何,顺着她的意愿。
  只有最后时必要揽着她睡去,偷偷蹭出去也要被抓回来,即便根本就不・舒・服。
  “睡吧。”
  很快身前传来平稳地呼吸声,应是折腾一天真的累了,沈旷再没有别的动作。
  秦砚听着身前熟悉的心跳声莫名的安稳,也要渐渐合上眼睡去。
  但一闭上眼便想起自己应了什么,又把眼睛睁开了。
  再……再来一次?
  秦砚回想起昨夜云雨,顿时觉得贴着沈旷的地方有些燥热,见沈旷睡熟,她想挣开臂肘逃离这让人难以言喻的地方。
  但谁想沈旷本能地将她圈的更紧,贴合地更密切。
  完了,这谁睡得着。
  第二日到了早朝的时辰,沈旷起身后秦砚按照惯例也跟过去伺候他穿衣。
  “没睡好?”沈旷见她接连打了几个哈欠,不像是睡充足了的样子。
  “嗯。”秦砚见沈旷那一脸“我可什么都没做”的神情轻笑了一声,“白日睡多了而已。”
  秦砚绝不承认,只不过再来一次而已,竟让她彻夜失眠。
  瞧她这点出息。
  秦砚掐了掐自己,赶走心中杂乱的心绪,拿了沈旷的冠冕过来。
  十二旒的冠冕稳稳戴在沈旷发髻之上,秦砚握着那冕椴蝗媚墙鹩裣嗉涞闹榇碰到沈旷的脸。
  沈旷碰不得金饰,轻微擦碰都会引得那处起上一层红疹。
  秦砚原本并未注意,沈旷身边从未有金器,但新婚那年宫宴,她作为新妇过门自然被个位王妃邀着喝了一圈的酒酿。
  虽然酒味不浓,但她本不能喝太多,兄长都笑她没半点将门虎女的模样。
  最后到了先皇赐酒,她是实在喝不下,看着酒盅犯难。
  沈旷上前为她挡了那杯酒,拿着金盅没有半点犹豫。
  回了王府她才发现沈旷的手掌红肿了一圈,吓得她连忙要找大夫来,但是沈旷却还那副淡然的神色。
  “无事,明日便消了。”
  冰敷了一夜才解了那红肿瘙痒,秦砚自那以后甚至自己用的金器都少了许多,也好在沈旷与她也没什么接触。
  但这冠冕无法躲避,也不知这人每日上朝都是如何避开的。
  秦砚柔声道:“陛下,今日这冠冕许是要戴久了,仔细擦碰。”
  晌午过后便开始寿辰宫宴,沈旷必定是要带着冠冕去的。
  “嗯。”
  沈旷顺着铜镜看向站在他身侧的人,以往皇后都不会叮嘱这一句。
  戴了这么些时日,他早已学会如何不让冕樯说阶约海但若是伤到了……
  沈旷抬眼看向为他理着衣衫的皇后,应当会像那日一样紧张他的伤势吗?
  应是不会,也只是不想让作为皇帝的他受伤,那作为夫君呢?
  他不确定。
  但可以找机会试试。
  秦砚不知沈旷想到了哪里,顺畅地为他理好了衣装就目送他去了广明大殿。
  即便是一夜难眠,沈旷走了以后她也难以再睡上一会。
  今日宫宴有内侍监盯着便可,她午前还有段闲暇时间。
  她在窗前撑着脸颊,想了许多,终是叫了妙晴进来,“跟太医院借两本药典。”
  太医院倒是大方,听说皇后要借药典,竟是搬来了两大箱。
  甚至是院判亲自送来的,还问她是否陛下是要对太医院进行改制了。
  秦砚哪知道这些,只能让老院判失望了,淡淡答道:“没什么,打发时间罢了。”
  她翻找着那些药典,精准的找到有关妇人的那些,准备日后翻看。
  那张避子汤的药方是与将军府交好的夫人给她的,听闻她要嫁给皇子,心想后宅事端颇多,有那方子也能助她在后宅立威。
  还特意叮嘱她,千万不能让妾室在她前面诞下子嗣。
  夫人担忧的全没发生,倒是那给别人用的方子倒是先用在了自己身上。
  应是想着她又没有避宠的需求,那药方药效大了些,还好她减了分量,应当是不会太猛。
  原本想着一次就罢了,喝也就喝了。
  但沈旷说“再试一次”?
  信他的鬼话,还精进技术,也就配合他演到和离。
  没指望他的技术能有什么突飞猛进,不过她得找一个长久的,对身体无害的方子。
  因着是太后寿辰,当日早朝启奏都温和了许多,加之宫里祖制和例行封赏变得格外喜庆。
  秦砚早间去沁园看了一眼过后便去了广华殿,还有许多事宜要和沈旷确认。
  趁着太后寿辰又晋封了一些太妃太嫔,有些在宫中待不住了,想去行宫住住。
  所以趁着沈旷心情好,托秦砚来问问。
  沈旷对政事严苛,但对这后宫之事,理都不想理,只要不太过分都会同意。
  所以秦砚还是照例拿了中宫令,例行公事一般在沈旷眼前晃了一圈,就自己拿着去盖了玉玺。
  “皇后,朕正巧传了午膳。”沈旷抬了几次眼,终于说出口。
  康平帮着秦砚盖印,悄声抬眼看了自家主子一眼,您那是先问了娘娘来不来才传的,可太刚巧啦。
  “陛下应当不介意添副碗筷?”秦砚抿嘴笑笑。
  宫宴,是这世上最吃不饱的宴席。
  别看是她一手操办的,菜色可口,色泽动人,但到了宫宴上还得左右逢源,这个献礼,那个献艺,哪有空吃。
  而且端庄的皇后,更不可能大快朵颐。
  不如御膳房的一顿普普通通的午膳。
  午膳过后,秦砚见了沈旷桌上摞了一堆杂书,便想着给他归到原处。
  沈旷爱书,书本都有自己的位置,从不让别人过手。
  但这活向来是她的。
  书架上各类书籍摆的满满当当,秦砚整理到最顶层时见到了一个檀木锦盒。
  深棕泛着金丝闪点的檀木像是经历了不少风霜,上面磨损的痕迹告知世人它已经跟随主人许久,银质搭扣已经不再光亮,但好似被人细心保护没有一丝锈迹。
  转叶都有些松动了,上下两盖晃悠着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秦砚见过这盒子不少次,直接拿了过去放在沈旷桌案上。
  “先放您这。”
  免得她给碰坏了。
  沈旷那檀木锦盒从不让人碰,回回她看到沈旷都过来收好。
  那还上着锁呢,怎么跟防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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