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蓝蓝已经傻了】
【许不澜:自己倒的水果然更香,谢谢弟弟友情提供的杯子。】
【年总我怀疑你刚刚在坏笑,但是没有证据】
【年年:可恶,为什么明明都是六岁,他却比我高?挫败jpg.】
【没事的年,你长得更帅。】
【没事的年,你表情更酷。】
“开饭啦。”
这一会儿的功夫,楚榕在芸嫂的倾情助力下,紧赶慢赶总算做好了三个菜两个汤,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厨房的门,很有成就感地叫两个小朋友帮忙端菜。
已经十二点过几分,楚榕猜到葛音羽这个时候应该也到了,她出来一眼就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陌生美女,这独特的气质和长相,楚榕一下就确定了葛音羽的身份。
“你好你好,是葛音羽小姐吗?”楚榕热情地和她打招呼。
葛音羽站起来,笑着和楚榕握手,“你好。今天打扰了,楚小姐。”
“等久了吧葛小姐?真不好意思,今天路上堵了会儿车,耽误了点时间。刚刚在厨房里忙,没及时出来,真不好意思。”
葛音羽保养得当,快四十岁的人看着才三十左右,得益于她良好的心态,从来不会因为小事生气,不只是表面上的功夫,内心是真正做到了不随意喜怒。
“不会,我也是刚到。来楚小姐家里做客,应该是我抱歉,给楚小姐添了不少麻烦吧。”
葛音羽笑得客气,楚榕笑得更客气,“哪里哪里。马上开饭了,葛小姐请坐。”
“叫我音羽就好。冒昧问一下楚小姐,卫生间在哪里?我儿子淘气,路上乱摸的东西不少,吃饭之前得带他洗洗手。”
“好的好的。”楚榕面带微笑地看着默不作声的小孩儿,“年年,小鱼,你们带阿姨和哥哥去洗一下手好吗?”
傅年点了点头,像小火车头一样带着傅余、许不澜和葛音羽去洗手间。
“真是有劳了。”葛音羽说。
“应该的。”楚榕说。
又是一个微笑,两人错身而过,一个去端菜,一个去洗手。
国内家长间的客套气在两人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两位是真的一点不认识啊……这比商业见面还客气。】
【是真的,看了看其他直播间,卢春谢和宋琦琦相处的不要更好,孩子都快认干妈了。】
【这可能就是不同圈子的区别吧,玩不到一起去】
【赫欢咋没有联动啊】
【五个家庭不好分配吧】
【赫欢跟楚榕关系还不错啊,要是赫欢来的话我觉得应该就没有这么尴尬了吧】
【葛音羽脾气比赫欢好,赫欢一个不对就发火的性格谁受得了,反正我更喜欢葛音羽】
弹幕提到赫欢,正巧楚榕的手机一阵震动,出乎楚榕意料的,是她刚拉出黑名单没多久的赫欢的消息。
赫欢:哈。
楚榕:?
赫欢:开心吗,给别人做饭
楚榕:……还行?
赫欢:呵
楚榕:怎么了?
赫欢那边没再发消息过来。
楚榕耐心地等了一会儿,赫欢还是没有消息,对话框上面的‘对方正在输入中’也没了,她只好先放下手机,不知道赫欢是个什么意思,刚刚她哪句话冒犯到赫欢了吗?
楚榕低头思索着。
“哇,楚小姐很会做菜啊。”洗好手的葛音羽走来,看到桌上色香俱全的菜品,言笑晏晏道。
楚榕忙道:“没有没有,准备的仓促,葛小姐不要嫌弃才好。”
“我比你大,叫我葛姐或者音羽姐吧。”葛音羽笑道,“楚小姐不介意的话,我也叫你的名字。”
又是一阵客气的寒暄,几人才坐下吃东西。说实话楚榕并没有社交恐惧症,她只是单纯不喜欢一些令人疲惫的社交,就比如现在,脸都快笑僵了,饭没也吃几口。
小孩子真好,完全不用担心社交方面的问题,只要不做的太过分,小孩子的任何行为都是可爱的,大人都更愿意投以纵容的目光。
楚榕纵容地看着桌上三个吭哧吭哧干饭的小猪仔,疲惫的心灵总算得到了一丝纾解……
等等,为什么是三个?
楚榕目光顿在埋头扒饭的陌生小男孩身上,这是葛音羽的儿子,刚刚非常有礼貌地向她打了招呼,表情客气的和自己妈妈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但是现在,他却是饭桌上吃饭吃的最香喷喷的一个,嗷呜嗷呜的像只饿了好几天的小兽,要不是对自己的礼仪要求严格,楚榕丝毫不怀疑他能把碗筷敲得叮当响。
有这么好吃吗?一个地三鲜、鱼香肉丝、油焖大虾,全是最普通的家常菜啊。连汤都是图快才随便烧的西红柿鸡蛋汤和海带冬瓜汤,傅年傅余吃得香楚榕还能理解,自家崽崽肯定不会丢她的面子,但是许不澜小朋友是?
楚榕自己尝了尝,没觉得哪里有出色的地方,比起芸嫂的手艺差得远了。
虽然猜测是许不澜的情商高在这么给面子,但是有三位小朋友的热情捧场,让本身心态谦虚的楚榕慢慢飘飘然起来。
“好吃吗?”楚榕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为了不显得那么刻意,楚榕还装作在认真扒虾。
傅余第一个夸奖,“好吃的!”
“嗯,好吃。”傅年微诧,察觉到楚榕漫不经心的话里藏起来的那点小雀跃,他没多犹豫,没有吝啬自己的夸奖。
诶嘿。
楚榕嘴角咧到耳根,被人夸奖是多么美好的一种体验啊,不怪人都爱听奉承话,谁听谁知道。
“楚阿姨,这真的是您做的吗?”格格不入的声音冷静地问道。
楚榕愣了愣,没想到许不澜会这么问,她失笑道:“当然啦,怎么了?”
“您非常厉害。”吃完了两碗米饭的许不澜目光留恋地看着饭桌上还没吃完的大虾,“我真想再来一碗。”
优雅揩拭嘴角的葛音羽瞥了许不澜一眼,“吃了两碗了,你还吃得下?”
“吃不下。”许不澜摇摇头,“但是很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下餐桌吗?一本正经的语气都让楚榕怀疑这小朋友是认真的了。
正自己剥虾的傅年抬头看了许不澜一眼,又看了看盘子里仅剩四个的虾,悄悄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那……晚上来阿姨家吃饭,我还给你做怎么样?”楚榕把手里剥好的虾放进傅年的盘子里,又拣了一只剥给傅余,一碗水端平。
许不澜盯着傅余不紧不慢吃东西的动作,交叠在一起的两只手手像是在挣扎些什么,最终他沉重地摇摇头,“不能麻烦您,楚阿姨。谢谢您的好意。”
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孩子的表情好严肃。楚榕欲言又止,不敢说话。
许不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葛音羽似笑非笑地敲了敲许不澜的脑袋,温柔地问:“在谁面前叹气呢?”
许不澜抿平下垂的嘴角,“抱歉,楚阿姨。”
楚榕暗暗感慨小孩的不易,许不澜很喜欢她做的菜,楚榕哪里会觉得许不澜冒犯呢?
“没事没事,要是不澜喜欢我做的菜,音羽姐下次有空来家里吃饭吧。”
葛音羽嗔了许不澜一眼,道:“这孩子不懂礼貌,今天已经很麻烦了,哪里还能再来叨扰。”
“没有叨扰啊,不澜很乖,也很可爱。”许不澜看起来有点低落,虽不明显,不过楚榕看到了。她真诚地道:“不澜真的很好,太讨人喜欢了。”
葛音羽抿唇一笑,“你真会说话。”
楚榕干笑两声,她真不是在说客套话,想她小时候恐怕还没有许不澜十分之一懂事。
六岁的事,楚榕是记不得了,只是凭感觉,自己小时候一定不是个安分的主儿。
【之前看到一个弹幕说许不澜和傅年是一卦的酷男,我不赞同】
【我也是,感觉不澜的内心应该不是这样的。】
【总觉得不澜怪怪的,是不是不开心啊】
【我觉得还好啊,又懂事又聪明,多成熟啊】
【小孩子要那么成熟干嘛啊?他才六岁多】
“好了,今天打扰了这么久,我们也该回去了。”等吃饭慢吞吞的傅年傅余放下筷子,葛音羽才站起身来告辞,“和你相处很愉快,有空的话请一定来我们家做客。”
楚榕送葛音羽到门口,这不到一个小时的相处,楚榕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明明葛音羽待人很温柔有礼,但是一餐下来楚榕觉得自己累的够呛。
“好的,下次一定。”
送走了葛音羽和许不澜,傅年也到了午睡时间了。三个小时的午觉时间,现在只有一个小时了。
“年年,你不睡觉吗?”傅余已经上楼睡了,楚榕还没看到傅年上来,她下去一看,傅年正在厨房里倒腾,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傅年应了一声,终于拧开了牛奶瓶的盖子。
楚榕好奇地走过来,“你要喝牛奶?还喝的下吗?”刚刚饭桌上傅年可是吃了不少,光是那盘油焖大虾都够傅年平时的食量了。
而且今天早上出门傅年喝了一瓶的,今天的目标量已经达到了。
傅年小抿了一口牛奶,“喝的下。”
“要不睡醒了再喝吧,喝太多水当心睡不着。”
“不会……”傅年张口,还没说完就打了个嗝,他喝奶的动作一顿,脸慢慢红了。
楚榕没嘲笑他,她抽走傅年手里的玻璃瓶,“一会儿带学校里喝也行,要给自己的肠胃一点消化的时间啊。”
傅年任由楚榕收走牛奶放回冰箱,看完她的一系列动作后,傅年小声问:
“我是不是真的有点矮。”
第28章 蝶翼
楚榕差点就脱口而出“是有点矮”, 还好意志力惊人,话在嘴里转了个圈马上咽回去了,“没啊, 你怎么会这么想?”
傅年静静地看着楚榕,那双黑黝黝的眸子好像有魔力一样, 看的楚榕莫名心虚。
“你之前说我和傅余都长得太矮了。”
傅年平淡地揭穿楚榕的老底,并且补充道:“就是三天前的事。”
楚榕面不改色:“哦是吗你小孩子家家的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梦到了什么不好的话快忘掉对你自己好点!”
不换气地说完一车话, 楚榕怜爱地摸了摸傅年的脸蛋,“一定是要期末考试了压力太大, 快去睡个午觉吧, 可怜的年年。”
傅年嘴角微抽,显然对楚榕机关枪一样的语速一无所知,原来她还能把话说的这么快。
傅年本来就没打算和楚榕计较, 楚榕这么紧张搞得他都不好意思继续说话了, 只能绕过她上楼睡觉。
楚榕目送傅年上楼的背影, 看来以后是不能随便在小孩子面前说身高的事了, 一定是真的伤到年年的自尊了, 唉,要改要改。
【刚刚是谁说年总矮的快站出来,过分,看把年年难过的,午觉都不睡了在厨房喝奶哈哈哈】
【年:吨吨吨……谁说我矮吨吨吨……】
【现在这么小看不出个啥的,有的男孩就是发育晚】
【确实,长得太高也不一定是什么好兆头,我一年级一米六, 现在一米九, 但是两百七十斤】
【这位更是重量级……】
客厅现在只有她一个, 楚榕终于可以摘下脑袋上的鸭舌帽,头顶的头发都被压塌了。她轻轻碰了碰脑壳,瞬间一股又麻又痛的感觉阻止了她想更进一步的动作。
今天撞到的那位老师不知道怎么样,是不是和她一样,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脑瓜子嗡嗡作响吧。
偷听别人讲话果然是要遭报应的,她的报应来的也太快了。
下一秒响起的手机铃声却明晃晃地告诉楚榕,她的报应可不止那么一点。
怎么又是傅如晦?每次都在她有点什么事的时候,傅如晦的电话就如魔音贯耳紧跟而来,楚榕都怀疑傅如晦是不是真的在百忙之中还抽空看她直播了。
而且他难道都不需要睡觉的吗?现在傅如晦那边的时间应该才早上六点多吧?
楚榕再次带上鸭舌帽,划开绿色的接听键。
傅如晦也不知道是还没睡还是刚起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衬衣,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英挺的眉眼看不出一点疲倦,清亮的眼眸比楚榕这个每天睡十个多小时的人还有神。
“额头怎么弄的。”傅如晦开门见山,在跟楚榕的通话中第一次率先开口。
楚榕一口“傅总好”还没说出口,她下意识摸了摸帽檐,“傅总怎么知道啊?你不会看我直播了吧?”
“对。”傅如晦干脆地点头,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事,“怎么?”
“没怎么没怎么。”楚榕心想,只是觉得看直播这种事怎么也和高贵冷艳的大忙人沾不上边吧?
“怎么受伤的?去医院了吗?”傅如晦继续追问,他的语气没有之前那么耐心,听起来迫切,颇有几分质问的意味。
楚榕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跟傅如晦形容,能说自己在听傅年墙角的时候撞到别人的脑壳导致脑门儿青了一大块吗?
不仅可笑,简直是可笑。
楚榕在严肃的逼问中本来就容易语塞,答案不好阐明,楚榕就更不知道怎么说了。
傅年微微拧眉,看着半天不说话的楚榕,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好,随即放缓了语调:“抱歉,是我不好,刚刚有点着急。”
楚榕人都受伤了,他还用这种口气和她讲话,实在是不应该,傅如晦暗自懊悔。
猝不及防被道歉的楚榕有些受宠若惊,“没关系,傅总,你不用道歉。”她其实没什么感觉,傅如晦只是声音比平时高了一点而已,楚榕倒没有那么玻璃心。
“那可以告诉我,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吗?我看了你的直播,头上的伤有点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