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还在探索能让路飞不哭闹的奥秘,让陈紫解放的同时也不让他太累。
苦心人天不负,终于被他发现了一个好方法:穿着陈紫的衣服就可以了,而且最好是穿过的,贴身的,奶味越大越好。
于是当陈紫因为涨奶匆忙结束工作,想要赶紧找路飞解决一下双方的温饱问题时,就看见陆匀和路飞一大一小并排盖着被子躺在大床上。
被子盖到陆匀的腰间和路飞的脖子上。
陆匀的上身没穿衣服,只穿了一件她的黑色交叉式哺乳内衣。
陈紫:???
小路飞看到了妈妈,露出欣喜的笑容,只是笑了几秒钟,立马又变成了眼泪飞溅的大哭:
妈!快救救我!有变态!
作者有话说:
小布:那么问题来了,你第一次是怎么发现这个好办法的?
陆匀:管好你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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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陈紫把路飞抱走喂饱饱以后,抱着心情还算好的儿子又回到房间。
陆匀还保持着躺在床上的姿势,衣服也没换,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
陈紫小声叫了他一声,他眼珠转动,看向陈紫,同时双手伸展开做出要抱的姿势,“给我吧,你去忙。”
陈紫摇头,“今天工作结束了,我来哄路飞,你睡一觉吧。”
“哦。”陆匀看了眼手机的时间,不过时间对他不重要了,路飞现在才是他的生物钟主宰者。
纯棉质地的黑色哺乳内衣,交叉美背式的运动版型,穿在陆匀身上,妖是妖了点,但还挺好看,有种捆.绑的禁欲系气质。
陈紫想起来她面试时尚评论员的时候,录取的那个编辑对时尚的定义:就是穿一些不合身甚至不得体的衣服,关键是安一个好看的脸。
这话放在此刻的陆匀身上如此贴切。
他人已经睡着了,衣服却还在身上,弹性布紧紧贴着皮肤,勒出胸肌的形状,好像是什么特制的短款马甲。
陈紫一只手抱着路飞,一只手拉了拉床上的被子,给他把上半身盖好,贴心的把窗帘拉上,出去的时候把门也带上,让他好好休息。
陆匀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醒来不知今夕何夕,伸手摸摸旁边,空荡荡冷清清。
屋里能听到空调制动的嗡鸣声,冷气带来一种旷古未有的寂寞感觉。
陆匀化身哲人,开始思考人生究极命题: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嘛?
门外,路飞的哭声拉回了他的沉思。
他想起来了,他是路飞的冤种爹,他要去拯救被混世魔王折磨的心爱的陈紫女士。
陆匀摸黑开灯,跳下床踢着拖鞋出去。
刚打开卧室门,迎面碰上了拿着宝宝浴巾往浴室走的徐阿姨。徐阿姨已经五十多了,看见陆匀这辣眼睛的装扮还是没忍住用浴巾???挡住脸快步跑开。
陆匀低头,看了眼胸口那两块布,后退一步,把门关上。
等他换好衣服再出去的时候,陈紫正在和阿姨一起给路飞洗澡。
他倚靠着浴室的门框看里面,路飞蹬歪着小腿笑得嘎嘎的,陈紫穿着睡裙坐在浴缸边缘,裙摆都被水打湿了,她也不甚在意,学路飞那鸭子一样的笑声,笑容明媚又美好。
陆匀的内心一片宁静,真好,他觉得他又满血复活了。
起码能再被路飞折磨一个月吧。
事实上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第二天他就跪了,跪倒在路飞永无边际的哭嚎声里。
他抱着路飞在窗边踱步,试图跟他讲道理,“你不喜欢天黑是吗?但是太阳公公下班了啊,你不能这么霸道让人家加班吧?你妈又不给他开工资。”
“好好好,你别哭了,我让他的好兄弟电灯叔叔上班行不行?看,灯亮了亮了,都不准下班,都给你照明好不好?”
“怎么还哭啊?天亮了啊,我不让你睡觉了,咱们玩啊,来呀,快活呀!”
“飞哥,别哭了行不?我只是想要你妈,你是想要我命啊。”
说完这句,他感觉似曾相识,上一次他说谁想要他命来着?哦,陈紫。
他早晚死在他们母子手里。
陆匀头皮发麻地从衣柜里找了件陈紫的衣服套身上,路飞短暂地冷静了一会儿,但是很快就识破了陆匀的伪装,又开始抽抽噎噎要哭。
陆匀真是佩服这小子的脑子,怎么这么聪明啊,这么聪明怎么大运动考0分啊!
他掐算着时间差不多可以喂奶了,从储奶的小冰箱里拿出来一瓶当天的奶温好,给路飞喂完又把剩下的那点奶洒在身上,这下身上就有“妈妈的味道”了。
果然,路飞没想到敌军如此狡猾,对付他的手段层出不穷,只以为是妈妈抱着自己,眼皮越来越沉重,睡着了。
从前陆匀醉生梦死、花天酒地没空思考,近来每日跟路飞做伴手机都很少玩了,于是空置了二十多年的脑子反倒开始转了。
他很是感慨地和陈紫讨论他最新的思考:“以前不理解为什么很多家长要对孩子管控束缚那么多,都说孩子上学以后眼睛里就没有了光彩。现在我才发现,每当路飞眼里没有光彩的时候,我整个肾上腺素飙升,他眼里光越暗,我眼里光越亮,心里默念‘他要睡了他要睡了’,真得太快乐了。”
他说完,看陈紫不说话,以为自己说得不合她意,刚要解释一下。
陈紫开口:“你还知道肾上腺素呢。”
那语气,仿佛是他第一次见到路飞摇响手里的小沙锤。
干嘛啦,瞧不起谁呢这是!
陈紫跟北城的育儿嫂视频过以后挺满意的,这个育儿嫂叫周嫂,四十多岁的年纪,也愿意换个城市来江市呆几年。
只是周嫂那边带的孩子九月份才上幼儿园,她还要再带一阵子,大概一个月后来这边上户。
一个月而已,陈紫觉得她可以等。
只是不知道陆匀还能不能坚持了。
陈紫把选择权交给陆匀,告诉他现在徐阿姨可以帮她带带,而且她妈妈很快就能解除隔离过来了。
陆匀可不想这么半途而废,惨淡离场。
而且他对那个北城来的阿姨也不放心,他要会一会这个阿姨,确认路飞喜欢她才行。
说来陈紫和陆匀的关系现在着实有些微妙,先时他对着陈紫还能无时无刻的梆硬,现在他们似乎萌生出一种无关情.欲的同舟共济和相濡以沫的情感。
哲学家陆匀对此的解读是:人类幼崽路飞为了让爸妈没空没心情再养育其他小孩,因而发动了“掏空爸妈坏心思”的大招。
陈紫:把“妈”去掉,妈妈从生完孩子那一刻开始就斩断红尘、皈依佛门了,哪还有什么坏心思。
陆匀解释不清楚自己现在是在什么位置,也说不出来对陈紫是怀着怎样的心意,好像一只蒙着眼睛拉磨的驴,不知疲倦地一圈一圈踏步,围着路飞转。
他甚至问过陈紫:“你说会不会三年之前我其实射里头了,路飞就是我儿子,像哪吒那样在你肚子里多待了几年,不然我怎么这么爱他呢?”
陈紫对这种离谱说法的回应是给他一个大耳刮子。
路飞虽然不是妈妈肚子里的哪吒,但可以是陆匀相册里的哪吒。
他现在两只手的抓握能力都很强,小腿也蹬得特别有力,手里握着沙锤一顿e,脚跟着打节奏一样踢来踢去,像是跳了一段胡旋舞。
陆匀因为要给路飞剪视频,剪辑软件现在玩得贼溜,咔咔一顿操作,加上哪吒滤镜,风火轮和混天绫无比贴合,再配合动次打次的背景音乐,看着特别喜庆。
陆匀把视频发朋友圈,炫耀配文:“屠龙少年,节奏大师。”
他发圈没多久,收到他爸的电话,他直接挂断了。
给他爸发了条信息:“路飞在睡觉,啥事?”
陆爸:“你大姑二姑小舅大姨都问我你儿子是怎么回事!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声张吗!还嫌不够丢人吗!要让所有亲戚都知道你没结婚先搞出个孩子来?!”
还好没接电话,陆匀隔着手机都能听到他爸的咆哮,这要是接起来肯定要吵醒路飞。
陆匀:“我没跟他们说啊。”
陆爸:“你以后朋友圈分组可见!别让家里人看见!”
陆匀不跟他爸犟嘴,听话的把包含他爸妈在内的一众亲人全都分组到“不给看路飞”群组里。
但他忘了屏蔽表姐陆小时。
于是路飞的近况依旧通过陆小时到大姑的渠道在除了陆爸陆妈的亲戚圈里流传着。
当陆爸在“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里看到路飞趴在窗边翘着脚晒太阳的可爱照片时,他没再跟陆匀发脾气了。
他宽宏大量地对陆匀说:“你把路飞和他妈领回家来看看,年纪大点就大点吧,要是人品好的话,我和你妈也能接受,毕竟孩子不能没有妈妈。”
陆匀被他爸爸这个“笑话”说得要笑哭了。
他爸说得挺对,孩子不能没有妈妈,但是可以没有爸爸……
八月流火的夏季,陆匀坐在空调房里心冷得要命。
盛夏终于从组里解放回来,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放下行李就来了陈紫家,对路飞稀罕得不行,捏捏小手捏捏小脚的,要不是陆匀严令禁止任何人亲路飞,她都想对着他脸蛋嘬两口。
陈紫看盛夏风尘仆仆的,让她回家洗个澡睡一觉再来这边吃饭。
盛夏给了陈紫一个大大的拥抱:“大宝贝辛苦了!那我晚点再过来。”
陆匀偷眼瞧着这位邻居朋友,直觉看她不爽,就是她给陈紫介绍的周嫂是吧,陈紫好像对她很信任,都没见过周嫂本人就确定了要签人家,完全是看在盛夏的面子上。
晚上,盛夏又来了,还给陈紫带了礼物,山里的灵芝。
饭桌上盛夏夸路飞长得好看,又白又嫩,“要是个小姑娘多好啊,姨姨就可以给你买漂亮裙子了。”
陆匀可听不得人家说路飞“不好”,也不管路飞听不听得懂,吃完饭抱着路飞溜达说悄悄话,“不要听那个姨姨的,你最好了,你不要穿裙子,哦,你如果要穿也可以,裙子挺舒服的,但是你最好了,爸爸最爱你了,啾啾啾。”
他假装隔着空气亲他,路飞给面子地笑起来,可爱的“无齿之徒”。
书房里,陈紫跟盛夏聊私房话,说起陆匀来,陈紫心有些烦乱,“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算什么,就像脱轨的火车,完全不受控制。”
盛夏“啊”了一声,看她颇为苦恼,就建议她:“你要是喜欢的话,就当个炮……”
陈紫没等她说完,先否决了这个想法:“别了别了,他好像挺认真的,我跟他又没有走多远的可能性,我目前只想把路飞养大,不考虑结婚的事,别耽误他了。”
盛夏挠头,感觉婚恋果然好复杂,“那就你我路飞,我们仨一起生活嘛,反正有陆匀这个名义上的爸爸,贺知翔也不会来找麻烦的,让男人远离我们的生活!”
陆匀刚好从书房外面经过,想提醒陈紫该哄路飞睡觉了。
没想到被他听到了盛夏的“馊主意”,怎么听都像是那是一家三口,他成了多余的人。
虽然知道不太可能,可是想到陈紫几次三番的拒绝他,说自己讨厌男人的触碰,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就这么当了路飞的“形爹”,陈紫的“同夫”。
想到这,他推开书房大门,义正言辞地跟门里面同时看向他的两个女人说:“我不同意!”
作者有话说:
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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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陈紫对着突然闯进来的陆匀皱眉:“你不同意什么?”
陆匀把路飞先交到陈紫手里,然后抱着手臂审视盛夏,嗯,长得挺好的一???人,心肠好坏!
路飞窝在妈妈怀里,眼珠子咕噜噜转,像是在看戏似的,安静又乖巧。
盛夏被陆匀看得发毛,先发制人地问:“你怎么偷听人说话啊?”
陆匀:“我没想偷听,不过我确实偷听到了。”
他这么理直气壮地承认,反而让盛夏觉得自己才是理亏的那个似的。
盛夏心虚地问:“干嘛,我们好姐妹说悄悄话也不行吗?”
陆匀一挺胸,争宠一样,“阿紫还说我是她的好姐妹呢唔疼疼疼――”
话没说完,被陈紫从身后重重拧了一把后腰。
陈紫觉得受不了他这个蠢样子了,抱着路飞用头顶了下陆匀的后背,“走了走了,别在这丢人,去给路飞洗澡。”
“哼!”陆匀转身,把陈紫揪到身前。
陈紫不想在这里和他们开展无意义的对话,赶紧带着路飞往外走。
陆匀追上去,用一只胳膊揽着她的肩膀夹紧,低着头大狗狗一样挂在她背上,“我都听见了,你要甩了我,休想。”
陈紫脖子往前伸,要躲开他的拥抱,躲不开。
陆匀就像个复读机一样,在她耳边一直念:“休想,休想,休想。”
他俩这么拉拉扯扯、推推搡搡的离开书房,留下盛夏迷惑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是她太久没谈恋爱了跟不上潮流了吗?
当代年轻男女不想谈恋爱也可以这么腻歪吗?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普通朋友?
局外人尚且看不清,陆匀和陈紫更是陷入了思维僵局。
陆匀觉得陈紫骗人,她以前还说什么或许某天会喜欢上他,结果一直都在准备赶他走。
陈紫觉得陆匀天真,她不止一次说过他俩没可能,偏他记吃不记打,只把她哄他的那些话当真。
盛夏就像一根导火索,把原本捂在暗处遮遮掩掩不说破的那些情愫与担忧拿到了明处,想要掰扯个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