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脑咸鱼在八零——词酒【完结】
时间:2023-03-17 12:27:22

  仔细回忆一下,前世鬼子们出品的那个樱花堂就有主打酵母菌发酵的产品来着,人称神仙水,一股口水味都能卖大几十年还畅销势头不减,可谓是一招鲜吃遍天。
  金手指面板给出的酵母菌发酵未必就比樱花堂的神仙水差,再在里面叠加上羊脂保湿,以及各种真正起效的中药材精萃……陶娇杏自己都想上脸试一试。
  饺子煮好,小作坊上面悬浮着的进度条也就差不多跑完了,陶娇杏把金手指面板暂且放到一边,招呼大家吃了热气腾腾的饺子,寻个空当回屋把自己之前用空的雪花膏盒子翻出来,把小作坊里做好的酵母发酵凝脂霜倒了进去。
  拿手指蘸抹上一些乳白色的膏体,在手背上搽开后,并没有出现想象中那油乎乎的情况,皮肤上甚至都没有太明显的感觉。
  非要比较涂抹前后差异的话,大概是皮肤的光泽度提升了不少。
  这下陶娇杏放心了,她本来就是油皮,最担心用完这凝脂霜后脸上像是糊了一层猪油一样腻歪。
  她的肤质摆在那儿,平时不用这些也没多大问题,只是冬天屋里烧着火炕,外面西北风吹着的时候,脸上的皮肤难免会裂开一些小口子。
  现在有了这凝脂霜,再也不用担心冬天被刀子一样的西北风割烂脸的问题了。
  陶娇杏在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找了一通,又找出一个雪花膏的盒子来,用开水烫洗干净后装上这凝脂霜,打算给耿菊花也来一个。
  至于其他人,只能抱歉了,凝脂霜倒是不缺,可雪花膏的盒子实在是找不出来了。
  她倒是记得在县城上高中的谢小梅很喜欢这些涂涂抹抹的东西,回头倒是可以找耿菊花问问,看谢小梅有没有攒用完剩下的瓶瓶罐罐。
  吃过饭后,陶娇杏给陶母和耿菊花一人塞了一个。
  陶母摸了摸脸,知晓是闺女看到自己脸上干得掉皮,心疼自己,没推脱拒绝,大大方方地收下了,还同耿菊花说,“要不怎么说还是闺女贴心呢?生个儿子天天在眼跟前杵着,能看不到我脸上干得掉皮?没有一个吱声的!”
  耿菊花点头附和说,“娶个贴心的好媳妇儿也行啊!不过啊,杏子,我用不上这东西,你自个儿留着用吧,我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脸上涂脂抹粉是要遭人笑话的。”
  “这有啥遭人笑话的?女人从小美到老,只有又穷又丑的才会笑话。妈,我给您的,您就安心用着,可别之后我妈用完容光焕发,您脸上干巴巴还长褶子,别人背后说闲话数落我,有好东西只顾着接济娘家,不管婆妈。”
  “给您您就用着,日子过好了,手头宽裕了,顿顿吃肉都行,管他吃糠咽菜的人怎么说?非得日子过得像是苦水里泡着一样才行?那些人就算说闲话,也是酸的。穷酸就是说这种人,因为日子过得穷就使劲儿酸,甭搭理他们。”
  耿菊花被陶娇杏这么一劝,也就收下了。她不想自个儿同亲家母站在一起的时候,被人笑话说亲家母像城里人一样,自个儿却像是乡间地头捡破烂的老婆子。
  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谁乐意被人给比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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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顿家宴吃完,陶家兄弟几个和谢家兄弟几个就搭伙开始盖奶粉厂了。
  没想着怎么大盖,就像是乡间盖砖瓦房那样,地基扎得稳当些,墙壁砌得坚固些,水泥灰抹得平整些……大家盖房子都是找熟人搭把手一起弄,盖个奶粉厂也不是什么难事。
  陶娇杏也没闲着,她跟着谢挺学会了开收割机。
  上午的时候得把鲜奶挤下来,再给那些拿着奶票来买鲜奶的人兑了奶票,下午就开着加装了割草机的收割机在自家草甸子里转悠。
  把草甸子里渐渐枯黄的草都割倒之后,一捆一捆地扎起来,再用收割机运回到养牛场去,就和给草甸子剃头一样。
  前前后后折腾了小半个月,才把自家草甸子里的草都给收割完,接下来还有谢秋安和耿菊花老两口分到的草甸子里的草、谢坚和谢强家草甸子里的草……这两家都指望着陶娇杏帮忙把草甸子给拾掇出来,来年好种庄稼呢。
  家里养着牲口的人家,割草甸子里的草回去能喂牲口吃,可家里没养牲口的人家要这么多的草料干什么?费尽功夫割完,拿回家屁用没有,索性也来找陶娇杏,让陶娇杏需要的话就把他们家地头的草也给割了吧,免费的,不收钱。
  陶娇杏割自家的草都割累了割烦了,但是想到来年自家养牛场的规模要扩张,不多囤点草料的话,明年就得拿粮食贴补饲料,只能忍着腰酸背痛继续开着收割机去四处割草。
  坐在‘突突突’响个不停的收割机上,陶娇杏被颠得都快灵魂出窍了,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她原先的车技一般般,只能说勉勉强强学会了开收割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锻炼后,她已经能够开着收割机在草甸子里自由驰骋放飞自我了。
  原先的草甸子像是一堵横在琥牢河与村庄之间的绿腰带,被陶娇杏造作了这么久之后,绿腰带没了,露出了光秃秃的地面来,好些人家扛着锄头去拾掇这三等地去了。
  等养牛场里的草料堆得有小山那么高时,奶粉厂的厂房历经一个半月也总算差不多盖好了,去县城找电业局的人把工业三相电接上,奶粉厂正式竣工。
  这时间远超出陶娇杏当初预估的时间,并不是陶家兄弟和谢家兄弟干活儿慢了,而是谢挺预定砖头的时候,被砖窑的人忽悠了一把,多买了一倍的砖,只能追加了水泥的订单,奶粉厂的厂房也整整大了一倍。
  谢挺觉得自个儿被忽悠这事儿挺丢人,好几天都沉默寡言的,陶娇杏忽悠他说,“多盖点也挺好,正好拿来做库房,等回头养的牛多了,奶粉生产线怕是得扩充,到时候就省得再盖了,直接买设备就成。”
  谢挺还是有点不甘心,“回头咱琢磨琢磨再盖点啥,砖窑那人这回骗了我,下回我得去好好涮一涮他的脸,让他多给我让点利,咱也薅他一把羊毛。”
  陶娇杏:“……”
  买的没有卖的精,人家就算让再多的利,那也还是挣的,顶多是少赚一点。你这是上赶着给人家送钱去啊!
  不过陶娇杏没点破,由着谢挺去吧,能杀一杀那人的心思,便宜买点砖回来,也挺好的。
  她提议道,“要不在养牛场那边盖个房子?咱直接搬过来住得了,这么大的厂子,没人守着也不踏实。明年养的牛羊多了,更得有人时常盯着,不然怕是会遭贼,或者遇到更恶心的人,眼红咱家的厂子开起来,想办法给咱家暗中使绊子的。”
  谢挺点点头,“行,不过明年开春盖吧,我瞅着这天儿有点不大好,突然就阴冷了下来,估摸着快是要下雪了,这一下雪就啥都做不了了。”
  不愧是在琥牢山脚下长大的人,谢挺的嘴就好像是开过光似的,傍晚的时候才说了下雪,当天晚上就下了一场,不过下的不是很厚,大约有个十五公分,不算太影响出行。
  只是那天上的阴云还累积着,怕是这场雪下完用不了多久,坐冬雪就要来了。
 
 
第14章 火锅
  屋子里的炕火烧上,外头冰天雪地,屋里却是暖烘烘的,陶娇杏连门都不乐意出了。
  早饭都是在屋子里的灶火上做的。
  刚吃过早饭,她就收到了金手指面板的提醒――最开始养在仿真区里的那十头奶牛已经进入了老年期,不仅停止了产奶,往后的肉质也会越来越柴,金手指面板建议陶娇杏赶紧把这些奶牛回收给卖家,不然会影响到卖家给出的津贴补助。
  陶娇杏的心沉了沉,选择相信金手指面板的提示,把那十头在自己呵护下长大的奶牛全部都送进了交易区。
  原本她还有些不舍的情绪,毕竟那些养在仿真区里的奶牛犊子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但是当她收到卖家给返回来的两千块的津贴后,那点儿不舍的情绪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两千块钱可不是小钱啊!
  陶娇杏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把煮熟的疙瘩汤从灶上端起,掀开厚实的棉花门帘冲后院喊了一声,“谢挺,饭好了!!!”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谢挺就一脸疑云地从后院走了出来,他同陶娇杏说,“杏子,咱家那头牛是不是病了?往常稍微挤一下就出牛奶了,今天愣是一滴都不出,我挤奶的时候它还用蹄子踹我。”
  “啊??”陶娇杏的演技相当厉害,她明明已经猜到自家养在后院的那头奶牛也差不多到了停止产奶的老年期,这会儿却装的像是毫不知情一样。
  她‘拧着眉头沉思片刻’,恍然大悟地说,“我想起来了!”
  “这是正常情况,我买奶牛的时候人家就同我说过,这种牛产奶量多,品质好,但也不是没有缺点的,产奶期满打满算就半年出头,时间到了就能杀了吃肉了,这会儿正是肉质最好最鲜嫩的时候!”
  “算一下日子,这头牛也到了产奶期该结束的时候了,宰了吧,晚上做土豆子炖牛肉吃,明儿个早晨炖上牛蹄筋,炖一天差不多能炖软烂了,还有牛肋条、牛腱肉……咱再做一大锅的卤肉,冬天放到火上煨着,慢慢吃。”
  “对了,我翻翻家里的调料和菜蔬,咱整个火锅,到时候你把爸妈喊过来,让妈记得把家里那口铜锅也带上,咱吃铜锅涮牛肉。”
  谢挺噗嗤一下乐出声,“你这人是真狠的心,自己从牛犊子养大的,说宰就宰了。”
  “杀鸡不是杀?杀鹅不是杀?哪个不是自己养大的。投胎在畜生道里是他们命苦,不如咱早早超度了它们,祝福它们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做畜生了,辛苦不说,还得填人五脏六腑。”
  陶娇杏振振有词。
  人的本质是肉食动物,同肉食动物讲慈悲,就和劝老虎吃草一样,白费口舌,该吃肉还是得吃。要是一边吃肉一边说慈悲,那就太过做作了,这不妥妥的伪君子吗?
  家里没有杀牛刀,但谢挺记得谢秋安早些年置办过,正打算去老屋那边借一下,就被陶娇杏拽着进了厨房,亲眼看着陶娇杏从厨房那几个酸菜缸子后头抽出两把明晃晃的刀来,一把是宰牛刀,一把是剔骨刀,只是一打眼看着,都觉得那刀锋利得很。
  “你啥时候买的刀?”
  谢挺只是掂了两几下就对那两把刀爱的不行,心里甚至还在想,这刀子要是用在和敌人肉搏的时候,估计杀敌也能像切瓜砍菜一样吧。
  “决定养牛的时候就买了,怎么样?这刀可不多见吧,贼锋利,你用的时候当心点。”
  “对了,你杀完牛记得把场地给清扫干净啊,别血汪汪地留着,时间久了不好清理。”
  谢挺拎着那两把刀在手上挽了个刀花,道:“你放心,这道理我又不是不晓得,肯定把后院给收拾干净。这头牛你打算是留下来自己吃还是拿出去卖一部分?”
  “养的膘肥体壮的那么大一头牛,自家哪里能吃的完?养牛场的那些牛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也到了不产奶的时候了,到时候有的是牛肉吃。”
  “至于这头牛,咱先留些肉自己吃,再给亲戚们分点儿送一送,其它的都拿去卖了吧。”
  “你明儿个开车去肉联厂问问收不收,顺带着给养牛场那么多的牛和羊也找个归宿。我估摸着最晚到年底,养牛场里的牛羊也到了出栏的时候,肉联厂要是要的话,一并卖给他们。”
  谢挺摆摆手,“不给肉联厂,之前去沈市买农机和货车的时候,第一汽车厂的采购是我战友他姑,已经和我说好了,咱家十头牛打算卖的时候,他们全都要,买下来给汽车厂的工人发福利。”
  “汽车厂那些人手头宽松富裕,会吃也舍得在吃上头花钱,专门挑咱这种喂草长大的牛买。说吃着草长大的牛口感好,肉质有嚼劲,不像那些饲料催大的牛,肉质柴不说,肉味儿也寡淡。”
  “他们给的条件可是毛重的分量,按照沈市菜市场牛肉的价格买,骨头都能卖出肉价钱,肯定是先紧着他们了。”
  陶娇杏自然没啥意见,由着谢挺去了。
  反正是谢挺给那些牛肉找买家,当然是哪家出价高卖哪儿了,而且还不用她操什么心,她能有啥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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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挺对自个儿在部队里练出来的身手相当自信,去杀牛的时候都没喊谢坚和谢强,将奶牛牵到了一个避开牛棚的地方,独自一个人忙活了一个钟头,从牛身上割下来的不同位置的牛肉以及牛筒骨等就已经分门别类地摆好了。
  他全都收进新盖好的奶粉厂车间里,用雪搓搽了两下身上粘上的血,用水桶盛了两桶肉放到货车车厢里,直接开车回了家。
  陶娇杏从那两桶肉里挑出一些来打算自家留着吃,余下的分成了几份,让谢挺开车给她娘家以及耿菊花、马凤仙和李玉梅送了过去。
  谢挺顺路就从耿菊花那边把铜锅子取了回来。
  陶娇杏已经把牛肉放到院子里冻上了,等过个半小时,牛肉冻得半硬不硬,没完全冻瓷实的时候,下刀最容易切开。
  她见耿菊花和谢秋安老两口没过来,问谢挺,“爸和妈呢?”
  谢挺道:“咱爸说不过来凑热闹了,不能时不时就过来咱家。咱妈也这样说的,虽然你不计较这些,可也不能时常过来,不然给大哥二哥家有压力。老两口决定自己炖点牛肉汤吃,让咱俩自个儿吃吧。”
  “行吧……”陶娇杏也不强求。
  她麻利地把各种调料配好,还从牛肉中翻了一块牛板油下来。
  用牛板油把调料给炒了,最后将炒好的火锅底料放到铜锅里,往铜锅中间加点不起烟的木炭,由着铜锅里的热汤慢慢熬煮,自个儿立马着手准备烫着吃的配菜。
  谢挺把身上杀牛弄脏的衣服替换下来,顺手就搓洗了。他前脚才把衣服给晾出去,陶娇杏后脚就把所有的配菜都准备齐了。
  在热乎乎的炕上支一张四方桌子,把铜锅和配菜一一摆上去,这顿火锅就算是做好了。
  夫妻俩一人坐一边,边在热汤里涮着吃肉边唠嗑,谈的无非就是眼下的事物,还有来年打算怎么干。
  谢挺同陶娇杏说,“来年,养牛场里肯定不能再这么大面积的空着了,牛羊都多养一些,生产奶粉的设备都调试好了,给奶粉杀菌的设备也安置妥当了,只要通上电就能用,咱不用愁鲜奶卖不出去,直接生产奶粉就成。”
  “奶粉厂开起来就不能自己干了,得雇人,不然养牛场忙活不过来。”陶娇杏提醒了谢挺一句,至于雇多少人,雇谁,怎么同那些不想雇的人解释……这些事情都得谢挺去做,她懒得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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