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囤货躺赢日常[种田]——三斤月【完结】
时间:2023-03-18 09:22:26

  之前去菲华洲旅游时,我见当地人使用的是这一款杀虫剂,据说对付类人苍蝇的效果最好。而且用杀虫剂杀死类人苍蝇后,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得用火把所有尸体烧干净,这样才最保险。不然只要留下一个虫卵没有处理干净,不到一个星期,必然能够繁衍出成百上千只类人苍蝇出来,届时家里一定会被攻陷的!”
  这是自天灾爆发后,她第一次在网络上发言。因为虫灾和其他天灾不一样,这个扩散范围极大,一旦爆发,极有可能影响到她的日常生活。就算是为了自己能够安稳躺平,她也只能发出这么一番话。
  不过至于网友们信不信,就不受她的控制了。
  乔苏祺喟叹,希望网友们能够相信吧。
  她没有继续刷新闻,起床洗漱完吃了个丰盛的早饭,从仓库里取出杀虫剂,喷遍了家里的每个角落,马桶和下水道更是重中之重,绝对不能放过。随后她回到了余意小屋,给兔子和芦丁鸡喂食。
  她在小屋里住了两天,出来时现实生活中才过了几个小时,空气中的杀虫剂也挥发得差不多了。
  乔苏祺瞅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还处于极昼之中,只是偶尔飘过几片乌云,灰蒙蒙的,让人心里有些压抑。
  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适感。
  地上的雨水总消不下去,明明已经暴雨已经停了好几天,可水始终没有排干净,也不知道出了什么纰漏。
  地板湿湿黏黏的,实在是不方便,看起来也不甚美观。可惜现在政府的官方人员都忙着恢复全城人民的生活,还没顾得上,只能任由那些污水堆积在那里,等到更要紧的处理完了,再着手派人去处理干净。
  乔苏祺换了一套出门的衣服,刻意挑了一件长袖外套和长裤,减少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
  之前发生了那档子事儿,楼栋里不少人的眼睛都放在她身上,她可不想再给人拿住把柄,一直不出门,必定会被人怀疑家中有大量存粮的。
  所以即便是为了装装样子,她今天也得出门“扫货”。
  她背了一个双肩包,开着车子出了门。
  大型超市里人满为患,所有人挤破了脑袋也想多买一点米面,反倒是街道上其他日用品店受了冷落。乔苏祺正好捡漏,买了湿巾、卫生纸、牙刷牙膏等诸多日用品,一次又一次地填充自己的后备箱。
  正当她沉浸在购物囤货的快乐时,一个电话忽然打了过来。她接通后,乔业醉醺醺的声音通过电流传过来:“乔苏祺,你这个死丫头!你居然这么久才接电话,你活得不耐烦了?上次你拿笔砸我妈的脸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转一万块钱过来,不然我要你好看!”
  “堂哥,你能要我怎么好看?”乔苏祺冷笑一声,注意到乔业还提着三个月前的事情不放,反倒她废了乔健的手、把乔健和卢高兰两人打得屁滚尿流,这种更严重的事情没有被提及,难道乔业不知道那些事情是她做的?
  看来是她的威胁有用,卢高兰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没有告诉。
  “死丫头,你别给脸不要脸,当年要不是我爸,你早就死了,你的命都该是我们家的。还有你爸当年发家,还是我爸赞助了1000块钱。要是没有我爸的帮忙,你哪儿来现在的好日子?你的一切都该是我们家的!”
  乔业说的是十年前乔苏祺落水,是乔健把她捞上来这件事。
  乔苏祺翻了个白眼,“这件事情你们家都念叨十多年了,累不累啊?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我给你。你现在在哪儿?”
  乔业大喜过望,连忙回答:“我在暮色。”
  “等着,我马上过去。”乔苏祺掀开眼皮,眸子里满是厌恶。高温天气刚刚结束,大家都想方设法准备囤货,这家伙反倒跑去酒吧买醉,还真是卢高兰教出来的“好儿子”!
  经过南川市工人夜以继日的赶工抢修,如今大半个城市都已经恢复了供电,其他还没恢复的,也会在36小时内恢复供电。
  所以乔苏祺朝车窗外看去,极昼时期的天空永远亮着,道路上车水马龙,红绿灯永不停歇地交替着,与街道两旁建筑物里散发出来的霓虹灯交相辉映。
  车灯、霓虹灯,即便没有极昼的存在,也能在它们的作用下,构筑出一座不夜之城。
  这样的景观下,仿佛几天前的高温都是大家一起做的一场噩梦,并不存在似的。
  乔苏祺没有开那辆被改造的七座,车载音乐轻柔的音调如水般淌出,纤长的十指搭在黑色的方向盘上,指尖随着音调的起伏节拍轻轻敲打着,端的是悠闲惬意。
  刻意挑选了停车的车位,以她的角度,抬头时正好将“暮色”大门的景致尽收眼底。
  或独自一人,或组团,男男女女勾着暧昧的眼神踏进这个纸醉金迷的地方,也有人喝得酩酊大醉,出来时摇摇晃晃,连路都走不直,坐在大街上就开始撒酒疯。
  她扯了扯嘴角,高温刚刚结束,下一个天灾不知何时就会降临。旁的不提,极昼还未消失,他们就这么“潇洒”,还真是无知者无畏。
  希望下一个天灾降临的时候,他们还能有本事过上这么快活的日子。
  等了约莫20分钟,终于看到乔业歪歪扭扭地从店里出来,神志不清地左右看了看,然后才踏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踉踉跄跄地往后头的巷子里去了。
  “暮色”的正门距离约定的巷子口不过50米的距离,乔业愣是走了五分钟,身影才彻底被转角吞噬。
  看到这一幕,乔苏祺嗤笑,骂了一句:“烂酒鬼。”
  她又等了两分钟,从车前的抽屉里取出一双手套戴上,这才打开车门下车,顺着乔业走过的路,进了同一条巷子。
  这里是一处暗巷,头顶被其他建筑物挡着,太阳光照不进来。里面没有灯,整个巷子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乔业本就喝醉了酒,视线不算清晰,如今更是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他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走,一不小心踩到了别人丢在这的易拉罐,差点摔跤。
  乔业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瞬,连忙扶住了旁边的湿滑的墙壁,暗骂一声,“怎么就非要挑这里,脏死了。”
  “你嫌这里脏?”
  一道女声从背后幽幽传来,吓得乔业一激灵,下意识转身向后看,“谁?”
  “你不是挠心挠肺地想见我么,怎么我来了,你又不认得了?”
  乔业眯了眯眼睛,勉强辨认出巷子口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的脊背挺得很直,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好似要把外面的而光都纳入到身后似的。
  精致的面容半掩在黑暗中,齐耳短发下是白的发光的脖颈,她一步步踏进来,巷子外的光晕留恋地在她身后打转,却始终不得而入,叹惋着停在了巷子口。
  任南川市这个不夜之城,任如今极昼天气,也总有光芒无法照亮的地方。
  这个巷子俨然属于不被光亮眷顾的地方。
  这里是乔苏祺精心挑选的,光照不进来,也没有监控。
  说起来,她能知道这个地方,还得益于乔业。
  “你还记得吗,五年前,我刚上高一,你把我带来这个地方。”乔苏祺的语气很轻柔,想要唤起乔业的回忆。
  乔业皱了皱眉,“你在说什么鬼话?”
  五年前,他正处于高考的关键期,被乔健管得很死,根本没机会来“暮色”鬼混,更不可能把乔苏祺带来这里。
  乔业努力从自己乱成浆糊的脑子里理出一根清晰的线,却怎么也找不到,他有些不耐烦地说:“你约我出来,不是给钱么?钱呢?你要是敢蒙我,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脑子再混乱,约定的目的他也能一直记得。
  “你果然忘了,我就不该对你的猪脑子产生任何幻想。”乔苏祺耸了耸肩膀,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帮你回忆回忆吧。”
  话音刚落,她疾步上前,又驻足在距离乔业有三步远的地方,而后狠狠一扬手,清脆的巴掌声霎时间在黑沉沉的巷子里回荡。
  “乔苏祺,贱人,你居然敢打我?”乔业长这么大,从没被打过,这一巴掌把他的酒都打醒了,怒不可遏地嘶吼着。
  “我打的就是你。”乔苏祺一把钳住乔业伸出来反抗的手,同时一脚踹了出去,正中他的膝盖。
  乔业只觉得一股巨力捏住他的手腕,让他一丝反抗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下一秒,膝盖传来一股剧痛,疼得他当即跪了下去。
  耻辱,天大的耻辱!
  想他乔业一辈子顺风顺水,居然被一个半大的小姑娘打得跪在地上动弹不得,两只手还被人捏在手里,痛得几乎要断掉!
  更可恶的是,那个动手的人还慢悠悠地说着:“5年前,我本来在学校上晚自习,是你把我带出来,带到这家新开张的‘暮色’,说里面有好东西要与我分享。”
  “你抢了我的手机,不让我向爸爸报信。到了这里后,就开始灌我的酒……”
  随着少女轻柔的嗓音,乔业被酒精糊住的脑子蓦地清明,他想起来了!
  5年前,他上高三。因朋友介绍,结识了一个比他大两岁的大哥,大哥看他被学业困扰,便说他有办法能搞到联考和模拟考的题目和答案。
  乔业喜出望外,好吃好喝地伺候了大哥两个月,只求他能透露一些线索出来,让他考个好成绩拿回家交差。
  后来也不知道大哥从哪儿听说,高一年级的年级第一,也就是乔苏祺,是他的堂妹。
  大哥直言想和乔苏祺交个朋友,让他把乔苏祺带到“暮色”来。
  乔业当时信了大哥的话,便不顾乔苏祺的反抗,硬是把她拖到了“暮色”。
  想到那一晚的事情,乔业的瞳孔猛地一震,无端的恐惧笼罩在他头顶,骇得他连手腕和膝盖上的疼痛都顾不得了,连忙大喊:“是王大哥要灌你的酒,我一直在拦着他!”
  可笑的是,时隔多年,他居然已经忘记了大哥叫什么名字。
  对于他无力的狡辩,乔苏祺只是冷笑一声,“你自己一根直肠通大脑,就当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蠢?”
  当年乔业把她带过来之后,那位王大哥很快暴露了自己的狼子野心。她那年才15岁,根本无力抵抗这几个比她大了好几岁的男孩,没一会儿就被灌下了一杯烈酒。
  甚至因为她的不断反抗,还被王大哥扇了两巴掌。
  要不是乔宏那天下班早,想亲自接她晚自习,却发现她不在学校,又很快顺着监控追查找过来,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
  那次之后,乔宏怒火中烧,想方设法要把王大哥和乔业送去蹲局子。后来因为罪行未真正发生,无法判罪,只好把两人关进了少管所。
  也因为乔宏的毫不留情,乔宏和乔健近乎断绝了关系,后来的两年再也没有任何交集。
  直到两年后,乔宏意外去世,乔健一家看她一个孤女好欺负,这才又找上门来。
  过去的一幕幕在乔苏祺的脑海里走马观花而过,她深呼吸一口气,始终压抑不住那股怒火,干脆顺从自己的心意,手上狠地用力,只听“咔吧”一声,乔业的手直接被卸了下来。
  “啊——”乔业的痛呼声刚泄出一个音节,下一秒一只鞋子就踩上了他的嘴,硬生生堵住了他的尖叫。
  乔苏祺脚下微动,又卸了他的下巴,确认他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后,这才放心大胆地开始报仇。
  她拿出了前几天收拾劫匪时用的折叠防身棍,左一下右一下,棍子狠狠落在乔业的身上,保管打的都是人的痛觉神经最灵敏的地方。
  乔业疼得目眦欲裂,却连一声尖叫都发不出来。
  他的下巴被卸了,嘴里的涎水和被打出来的血丝一起不受控制地淌出来,流到他的下巴上、脖子里,又顺着他的身体流到地上。
  好半晌之后,乔苏祺才慢慢收了手。
  她蹲下身体,看着一脸死灰、鼻涕眼泪流了满脸的乔业,有心想要观察自己的杰作,看了一秒又觉得脏了眼睛,嫌弃地移开了视线。
  “你在电话里说,你爸在十年前救我一命?”
  乔苏祺等了好一会,也没有等到答案,不耐烦地一拳打到乔业脸上,“我问你呢,不会答话?你要是不会的话,我就打到你会为止。”
  眼看着又一拳快要落下来,乔业连忙从卡血的喉咙里挤出一丝气音:“啊~”
  “乔健自以为救了我,后来一直以此挟恩,不是找我爸要房,就是找我爸要车,挟恩图报。”乔苏祺喃喃自语,“不过你不会以为我忘了那个时候的事情吧?”
  “十年前,分明是你把我推到河里,眼看我要被淹死了,这才开始害怕,找了你爸来救我。”乔苏祺冷笑一声,“我记得没错吧?”
  乔业瞪得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十年前,乔苏祺她才11岁,她怎么会记得?
  乔苏祺又一拳打到乔业的鼻子上,“我问你话呢?我没记错吧?”
  鼻子被重击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乔业只觉得霎时间整个世界“嗡嗡”作响,鼻子好像塌了,又好像歪了,他不知道,他已经丧失了对鼻子的感知。
  就连大半张脸都是麻的,好像他的脸部感知神经系统被乔苏祺一拳打死了一样。
  这样的情况下,乔业还努力地挤出一丝气音:“唔~”
  “看来你是承认了,当年我没能力报仇,现在讨回来,想必你也是不介意的吧。”乔苏祺嘴角挑起一抹恶劣的笑,随后站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脚边这一坨瘫倒的软肉。
  上下打量的眼神,和看一坨马上要屠宰的猪肉没有区别。
  乔业心里没来由地慌乱,他意识到,乔苏祺现在是动了杀心的。
  他浑身一抖,拖着浑身骨头都在犯疼的身体,紧紧地扒住乔苏祺的腿求饶。
  手指触摸到她穿的长裤时,乔业不知为何,还分出一丝心神关注到乔苏祺大热天的还穿着长袖长裤,就连手上也带着手套,所有肌肤都被包裹在衣物之下。
  她不热吗?
  乔业的脑子里最后闪过这个疑惑,下一刻一股前所未有的剧痛席卷全身。
  乔苏祺松手,看着他胸口上插着的银质匕首,扯了扯嘴角。插着匕首的地方血管很少,插进去不会血溅三尺,偏偏那里又距离心脏很近,力道大一点,完全能够造成极致的痛苦,一击毙命。
  最适合乔业这种丧尽天良的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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