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龙傲天剧本改崩了——酒千觞【完结】
时间:2023-03-19 13:47:55

  许疏楼沉声道:“我还没回过房,是什么东西?”
  白柔霜听她声音已变成了一道低沉男声,大为新奇,也不知这变声技能是变脸法宝上顺带的,还是师姐自备的口技。
  高杰哈哈一笑:“你回去就知道了,是个惊喜。”
  许疏楼点了点头:“你把高鸣带回来了?”
  白柔霜紧张起来,这么单刀直入,会不会被对方发现不对劲?
  高杰却没起什么疑心,只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悖这你都听说了?又是底下哪个小的多嘴?”
  许疏楼心思动得极快,立刻瞄了一眼他的下三路:“又是那里的问题?”
  “嘘,你……小点声!”高杰凑近他,低声道,“别说出来啊,你也知道我最近常常纵欲,就请他过来住一段时日,帮我调理调理。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爹啊。”
  “我怎么会拿这种事去烦楼主?”许疏楼清了清嗓子,“只一点,你不忙的时候,让他去我房里帮我也看看。”
  高鸣顿时乐了,带着一副惺惺相惜的表情搭上了她的肩:“原来左护法也有这精气不足的毛病?好好好,没问题,用不着羞于启齿,以咱两的关系,你要是需要,我今晚就让他去你房里也帮你好好看看。”
  白柔霜捂了捂脸,只觉得沈及得知真相后,多半是要被气吐血,不但被冒名顶替,还平白被造了个精气不足的谣。
  待两人回到房间后,看到床上的东西,白柔霜又觉得这谣造得十分贴切。
  这所谓的“惊喜”、“东西”竟是一个被捆仙锁五花大绑堵了嘴的女子,衣衫轻薄,似乎正待沈及回来临幸。
  许疏楼大步上前,取下了堵嘴的布巾,那女子眼里已盈满了泪水:“放开我!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你可以采补我,但别杀我,我保证什么都不会说!”
  这女孩儿竟是约莫十日前许疏楼在醉生楼摸过的胖兔子。
  “萍儿,是我。”许疏楼手在脸上一抹,摘下了变脸法宝,回归真容。
  “姑娘?”萍儿瞪大眼睛,又喜又惊,“你怎么会在这里?还穿着沈及的衣服?他人呢?”
  “说来话长。”许疏楼给她解开了身上的绳索。
  不想刚刚被松绑,萍儿就整个扑到了她怀里:“呜呜呜,姑娘,谢谢你,我都要吓死了,楼里人都说沈及背地里禽兽不如,所以每次他到楼里,姐姐都让我躲到院子里去,没想到却被他们抓了回来,呜呜,我还以为死定了。”
  “别怕,没事了。”许疏楼轻轻拍着她的背,听着她的啜泣声渐渐缓了下来。
  白柔霜也轻轻叹了口气,掏出条手帕,用房里的水浸湿了,给萍儿擦了擦脸。
  等高鸣过来,许是要等到晚间,许疏楼想趁此机会,在玄武楼里到处逛逛。
  但白柔霜坚持要跟着她,萍儿大概是吓得狠了,也抱着她不肯放手。
  许疏楼只得提出一个主意:“不然你变回原形,我把腰间的棉花掏出来,你藏进去?”
  萍儿立刻点了点头。
  许疏楼叹了口气,任劳任怨地开始掏外袍和里衣之间塞着的棉花,让萍儿窝了进去,感受到腹部温温热热的一小团,心里软了软,隔着衣服轻轻揉了揉它的头。又特意把外袍衣领敞口大了些,让她呼吸。
  许疏楼再次易了容,带着一人一兔潇洒地走在玄武楼的土地上,一路逛到二十层,她突然问小师妹:“想不想去看看玄武楼的镇派灵兽?”
  很可爱的那一只?白柔霜当即点头:“想!”
  提到灵兽,许疏楼突然熟门熟路了起来,很快带着师妹摸进了一道门。
  然后白柔霜看着眼前占据了大概十层楼大小的巨兽陷入片刻沉默:“这就是玄武楼的镇派灵兽?”
  “是啊。”
  “不是,我以为你说的是那种毛绒绒的、圆滚滚的,”白柔霜努力比划着,“抚摸起来很柔软的那一种。”
  许疏楼不解:“玄武楼的镇派灵兽,当然是玄武啊。”
  “可它……你不是说它很可爱的吗?”
  “哦,”许疏楼反应过来,反过来开始对师妹比划,“它是可以变小的,小小一只的时候看起来的确很可爱。”
  “变多小?”白柔霜努力试图理解,“是我们早膳吃的那种三丁包那么大,还是午膳吃的七巧饼那么大?”
  “七巧饼那么大。”
  “师姐!”白柔霜看着玄武突然动了起来,连忙示警,“它好像不喜欢被比成饼!”
  许疏楼已经被玄武的蛇尾紧紧卷了起来,几乎动弹不得,连忙护住怀里的兔子,闻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谢谢提醒,我已经意识到了。”
  玄武口吐人言,声音轰隆隆地在许疏楼耳边响起:“沈及?我以为我警告过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这沈及怎么混得比我还人憎狗嫌?许疏楼无奈,只能一抹脸,再次变回真容。
  “是你?”玄武的声音听起来更震惊了,“你来做什么?”
  不等许疏楼回答,玄武的蛇身凑过来,从她领口处叼出了一只瑟瑟发抖的兔子:“这又是什么?你带着兔子来看我?”
  “我……这……”许疏楼被玄武的两双大眼睛同时瞪着,竟莫名生出一种心虚之感。
 
 
第32章 
  来都来了
  玄武很开心地抖了抖那只兔子:“你特意带给我的吗?可以吃吗?”
  许疏楼连忙把那抖如筛糠的兔子抢下来,塞回怀里:“这个不能吃。”
  玄武失望地趴回地上:“那你带它来做什么?就为了给我看一眼吗?它生得又不好看,遍身都是毛。”
  “……”许疏楼摸了摸怀里的兔子,萍儿今日又被惊吓,又被说丑,实在委屈极了。
  “它是你的道侣吗?”玄武突然问。
  “什么?自然不是。”
  玄武跺了跺地板:“你又摸它,又把它揣在怀里,我还以为只有道侣可以这样亲密呢。”
  听它提起这事,许疏楼突然心虚,连忙掏出食盒哄它:“其实现在这方面没那么严格了,摸了也不一定就要嫁娶,对了,我给你带了金齑玉。”
  “真的吗?”玄武的龟身趴着不动,蛇头却很好奇地凑了过去,吐出蛇信,卷了几块鱼肉进口,“还不错,算你有点良心。之前的事,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真是一只大度的玄武。
  许疏楼无奈:“要不是我跑得快,上次你差点喷水淹了我,要计较也该是我来计较吧。”
  玄武喷了个响鼻:“你忘了你是如何冒犯本座的了吗?”
  许疏楼转移话题,又捧了个食盒出来:“吃鱼。”
  玄武不再计较,忙着吃鱼,许疏楼趁机拍了拍蛇头,它也没有反抗。
  白柔霜见它并无攻击的意图,稍稍定下神来,问许疏楼道:“我以为妖修只有变成人形后才能说话,怎么玄武不化形也可以啊?”
  玄武白她一眼:“什么妖修?吾乃上古神兽,谁又稀罕什么人形了?”
  许疏楼一手安抚着炸了毛的兔子,一边给小师妹解释:“玄武是上古神兽,出生便有灵智,能口吐人言,有无尽寿数。”
  玄武的蛇身又暗示性地看她一眼,许疏楼只得又补充道:“它们不屑变成人形。”
  白柔霜神奇地从一张蛇脸上看出了威风与得意。
  它瞥了一眼许疏楼怀里的兔子:“本座和这些任意给人摸的小东西可不是一路的。”
  “是啊是啊,您威风凛凛,”白柔霜眼睁睁地看着师姐敷衍地恭维了一句,又趁着玄武低头吃鱼的时候摸了摸蛇头,然后问道,“你不喜欢玄武楼的左护法沈及?为什么?”
  蛇头忙着吃鱼,用尾巴甩了甩龟壳:“你给她解释。”
  龟身趴着不动:“她摸的是你,喂的也是你,和我有什么干系?要解释你来解释。”
  白柔霜大为稀奇:“玄武的龟身和蛇体居然分有两个不同灵智吗?”
  许疏楼摇头:“就一个灵智,它在这儿演双簧呢。”
  蛇身白她一眼:“我已经活了成千上万年,无聊时和自己聊聊天有什么稀奇?”
  它这话听起来委实寂寞萧索了些,许疏楼略做思考:“不然,你像上次一样变小,我偷偷带你出去玩一圈。”
  “才不要,我一变小,你个大胆修士定要趁机摸我抱我的。”
  它把头仰得高高的,睥睨着下方的许疏楼,一副已经将她的小心思看穿的精明模样。
  许疏楼失笑:“你不想离开玄武楼,出去看看吗?”
  “我活了这么久,什么没看过?”玄武淡然道,“比如你上次来与今日隔了许多年,但于我而言,却不过是天地一瞬。”
  “师姐,”白柔霜好奇地低声问,“它这到底是真的淡然呢?还是在不满你隔了那么多年才来看它呢?”
  许疏楼也分不太清:“约莫是真的淡然吧。不超脱物外些,怎能忍受无尽生命?”
  玄武吃完了鱼肉,又懒洋洋地蜷缩起来:“无事便退下吧。”
  “小的这就退下,”许疏楼配合着调笑了一句,“只是还有件事想向你打听,玄武楼这一代的楼主高卓是个什么样的人?”
  出乎意料地,玄武摇了摇蛇头:“我不知道,当年刚升任楼主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很热情的年轻人,但从那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见过我了。”
  许疏楼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以后有空再来看你。”
  玄武对她甩了甩尾巴,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
  两人离开玄武所在的超大型房间,白柔霜吐了吐舌头:“我还从未见过这种性格的灵兽……”
  “神兽。”轰隆隆的声音从她们身后那道门里传出来,纠正着她的用词。
  “……”
  两人走得远了,白柔霜才敢问下一句:“师姐,你怎么其他路都分不清,单单对神兽的房间那么熟悉?”
  许疏楼抬手一指楼顶:“因为第一次来玄武楼时,我是从那里进来的。”
  “……”白柔霜诧异地望了望上方,却没看到有什么入口的痕迹,想想也是,什么门派会把入口建在屋顶?
  许疏楼眼里有淡淡的怀念:“当年和人相约比剑,不小心砸穿了楼顶掉下来的。”
  “然后呢?”白柔霜顿时对师姐这听起来轻狂肆意的过去产生了兴趣。
  许疏楼笑了笑:“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楼主和左护法都还不是现在这两位呢。当时的楼主是个很有趣的老人家,他没有找我们的麻烦,反而让我们继续比剑,后来我胜了,他就赠了我一株楼里开得最漂亮的昙花。只可惜,那昙花在我手里,从来就没养出过花朵。”
  白柔霜悠然神往:“那时的玄武楼听起来倒是与如今不同。”
  许疏楼点了点头:“当时老人家已是强弩之末,我还听他说起过,选接任者时要以德为先,要能造福汝州这一地百姓。只是后来,不知其中是否发生了什么变数。”
  白柔霜想起今日见到的五少爷,皱了皱鼻子:“说不定现在的楼主为人还不错,只是对儿子疏于管教?”
  “也许吧,”许疏楼重新戴好易容法宝,“天色已晚,我们先回房吧。”
  “好。”
  两人回转时,高鸣已经等在房里了,其意态之悲愤抗拒,恰与此前被五花大绑在床上的萍儿有异曲同工之妙。
  “把裤子脱下来吧。”他对刚进门的许疏楼冷冷地说道。
  “……”
  许疏楼平生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开场白,一时陷入沉默,白柔霜却已经笑出了声。
  “你……”高鸣的视线落在白柔霜脸上,眼神从迷茫到震惊,“怎么是你?”
  许疏楼只得再次除去易容:“是我,高道友,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你还真来了啊?”高鸣用看猛士的眼神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手指搭上她的左腕,“你蛊虫挖出来了吗?伤口恢复了吗?真正的沈及人在何处?”
  许疏楼选择回答第三个问题:“他在你床上睡着呢。”
  “……”
  “你若嫌他,大不了我赔你一张床单。”
  “谁跟你说床单?”高鸣搭着她的腕子验看一番,稍稍放下心来,“还好还好,情蛊已除尽,想不到你真的坚持下来了,姑娘意志之坚乃我生平仅见。不过你也够能胡闹的,还是趁有人发现之前快些离开吧。”
  许疏楼把怀里的兔子掏出来,抱在怀里,在他面前坐下:“来都来了。今日我可以带你出去,但他随时还能把你请回来,你既然为高杰所苦,为何不干脆搬离汝州城?”
  高鸣叹了口气:“我不甘心。”
  “不甘什么?”
  “姑娘既能甘冒奇险来救我,我也不瞒你。还记得解蛊前,我说希望姑娘能帮我杀一个人吗?”高鸣叹了口气,“那个人就是玄武楼现任楼主。”
  许疏楼注意到,他既没有称其为父亲,也没有叫他的名字,而是用了“玄武楼主”这个代称。
  “你怎知我一定能杀得了他?”
  “看到你身负情蛊仍泰然自若,我便知你不是简单人物,”高鸣摇摇头,“何况我当时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为何杀他?”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