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直播算命被神秘部门招了[玄学]——NoBlood【完结】
时间:2023-03-21 17:35:38

  2.“我看到你家中除了四面围绕的土墙,一些生活必备用品之外,别无他物。”
  然后戴雅宁反驳冯地遥,说自己出生就有算命的算过了,这辈子大富大贵,不愁吃喝。
  3.“这两套门店……不是还没给你吗,还不是你的。”
  以上双引号里的内容,都是冯地遥的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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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戴雅宁拿不到两套房,这意思是不是说明戴企这次栽了?
  ps:也有可能是千金闯祸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
  翌日,一觉睡到自然醒的冯地遥,还不知道自己又上了热搜,眼下,她有一件优先级要处理的事情,那就是先前答应若姨的相亲。
  时间约在下午,见还早着,冯地遥洗漱一番,拿来平板到楼下玻璃花房,继续写沈郁仪要的文案,没有灵感时就浇花泡茶,有灵感了就平板哒哒哒哒。
  转眼到了中午,冯地遥饭后,即将为出门做准备。
  一早上过得过于充实,于是网上的腥风血雨,她一概不知,自然也不知道,关于戴企的词条,已经十几个轮番着上了。
  #戴企 拖欠农民工资#
  #戴雅宁 两套门店六千万#
  #戴企股价大跌#
  #戴企拖欠工资你怎么看#
  #戴雅宁 冯地遥#
  #冯地遥预言家#
  #冯地遥算命出道#
  #一贫如洗#
  ……
  一条下了,下一条替上,彷佛有人特意安排的一般。
  拖欠工资的存在,一直是广众人民心中的痛,但凡是出来工作好几年的,多少都遭遇过被拖欠工资的倒霉事儿,只是有的规模小,有的只针对个人,掀不起多大的水花。
  也并不是每家大公司、大企业大规模地拖欠工资,都会有今天这般如此大的关注度。
  戴企拖欠农民工资这件事之所以能上十几个热搜,加起来阅读量几十亿,有两个轮番爆了的话题,这些都脱离不开集齐了天时地利人和,又或者说,是此刻终于被幸运眷顾了。
  冯地遥作为这件事的直接受益人,更是获得了巨大的关注度。
  昨晚新注册放在鸽站简介的微博,也被人圈出,一条博文都没有,空空如也的微博,一晚上,一个早晨就破了十万粉。
  她那早就废弃、堆满了杂草的超话广场更是被人屠了。
  有错过直播、不明真相的粉丝问她,那个在直播的人到底是不是她。
  有害怕她一夜翻红的前公司和对家,买营销号和水军来屠广场,说话特别的阴阳怪气。
  表面看起来是在夸她厉害,实则暗戳戳地怀疑冯地遥是早已收到内部消息,想制造话题翻红,重新出道,所以先一步直播透露,这不,如今热度和人设都有了,下一步就是电影宣发了吧?
  更多的是关注戴企的网民和路人,说什么的都有,有认为她也不是什么东西,是一丘之貉,也有为她说话的好人。
  ……
 
 
第28章 车祸和相亲
  彼时, 她正被若姨若干个电话催着出门。
  “别着急,若姨,就快了, 相亲总得有个好形象吧。”冯地遥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将刚扎好的蜈蚣辫盘起来, 简约的鲨鱼夹紧扣进去。
  她能理解若姨的迫切心情。
  八年前, 八十多岁的曾祖母于病逝前,将还是学生的冯地遥托付给了王林若。
  王林若曾是曾祖母的下属,曾高中辍学、后关系户初入职场。
  王林若比曾祖母小了三十多岁,曾祖母为了还领导人情, 也很照顾这个下属。
  大约是两人在性格上很合得来, 共事不到两年时间, 曾祖母五十五岁从公司退休, 后面的很多年,两人依旧保持联系, 逢年过节都一起过。
  王林若可以说是看着冯地遥长大的。
  曾祖母去世后, 尽管王林若已组建了属于自己的家庭,但还是想认冯地遥为干女儿,每月都给她发几百块的零花钱。
  王林若说是因曾受过曾祖母的恩惠与眷顾,爱屋及乌,不忍心看到冯地遥吃苦。
  那么在老一辈人的观念里, 倘若不想看到子女后背吃苦,那么最快的捷径,便是看着子女结婚生子。
  什么有都不如个伴在身边照顾她, 曾祖母不例外, 王林若也不例外。
  曾祖母还在世的时候, 就不止一次的说过, 希望活得久一些,想亲眼看到小曾孙穿上婚纱,挽着小曾孙的手,走上红毯,步入婚姻殿堂,亲手将小曾孙的手,交到那位可以信任地,可以一辈子对她好的人手中。
  尽管‘入赘’冯家的曾祖父早亡,曾祖母一生为古宅奔波,但与曾祖父相处的日子里,曾祖母认为那是一生当中最欢喜的两个阶段之一,第二段便是小家伙幸运顽强地活了下来。
  曾祖母时常会对冯地遥说起这段佳话,与曾祖父年轻时的浪漫、果敢、那个黑色大环境下的不离不弃,曾祖母是觉得幸福的,便也希望视为宝贝的小曾孙也尝一尝这样的幸福。
  无数个日夜,无论在哪里,站着还是躺着,冯地遥都会想起曾祖母慈祥的面孔,温柔的嘱咐,就算往后一个人过,也要对生活保持热爱。
  从冯地遥到法定结婚年龄开始,王林若就开始替她物色人选。
  冯地遥头几年还礼貌地拒绝过,到了二十四、二十五这两年,她开始说不清道不明地向王林若妥协。
  也许是堆积在一起的原因太多了。
  若姨的好意。
  曾祖母的冀望。
  虽然对男人的靠近反感、但由于个人取向问题、对男性这个群体没法做到彻底的抗拒和厌恶。
  一个人生活太寂寞。
  朋友有男朋友。
  总是跟沈郁仪蹲在路边喝酒,欣赏过路的情侣接吻。
  偶尔的春.梦。
  ……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生阶段的重大决定背后,都有无数个原因动机推着人往前走,犹如那至高无上的王座是由万千尸骨堆积而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打开的局面。
  这不代表她会将就,随便找个人就嫁了,冯地遥也有一套自己的择偶标准。
  例如,她喜欢年上的、温柔体贴地、思考周道地、脑子健全地……
  ……乐观的话,冯地遥认为自己可以在三十五岁前结婚。
  听到她就快出门的话,王林若也不宜在打扰她,嘱咐了几句之后,便挂了电话。
  临出门前,冯地遥给自己算了一卦,关于今天的运势。
  有桃花。很好。
  但不宜出门。
  嗯?冯地遥看着自己的手。
  有意思……
  冯地遥不是个喜欢把每天都算尽的人,可今天特殊,是个例外,稍微往深处一算。
  今天没有血光之灾,也不用破财消灾。
  ……嗯,再三思虑一番,冯地遥还是驱车出门了。
  但一如昨天她跟戴雅宁说的‘很快’,很快,冯地遥就知道了这个卦象的具体意思。
  一如既往地,冯地遥进城需要走一段绿油油、两边都是参天巨木的泥土路,离开这片原始森林,再走一段这个乡镇翻新到一半、那个乡镇还没开始翻新的国道,从国道半截路绕到还是郊区的收费站,还得开一段时间才能进到城里。
  但今天还没开出这片森林,冯地遥在泥土车道这一截路就出了意外。
  简单来说,出车祸了。
  准确地说,她撞人了。
  更具体一点,是这人撞她车了。
  不知道从哪里出现,又从多高掉下来,就像是魔法师在空中划个圈,这人就从圈的另一个次元凭空出现,直线下坠,就那么赶巧地,撞到她挡风玻璃上。
  尽管刹车及时,可亲眼所见,以及那‘嘭’地一声告诉冯地遥,还是撞到了。
  且是直接撞到挡风玻璃上,然后顺着车前坡度滚下去的。
  机械与肉身撞上的这一声巨响,叫冯地遥心里一个咯噔,紧接着心头打鼓。
  附近治安不太好,当地新闻经常播报某某小区被入室盗窃,更甚者有入室杀人的警情。
  这人出现的方式太过蹊跷,但凡是个人都会心生警惕。
  可不下车吧,万一这人确实就是个倒霉蛋,如今生死未卜,因为她的警惕懦弱错过最佳治疗时间,那她真是罪该万死。
  尽管他的出场方式根本不像是个过路人。
  冯地遥思忖再三,决定还是下车一趟。
  临下车前,考虑到人身安全,冯地遥拿上一直备在车里的匕首,脱了鞘。
  难怪不宜出门,还没离家两公里就闯了大祸。
  难怪没有血光之灾,这灾根本不在她的身上。
  绕过车头,冯地遥看到了侧趴在地上的男人。
  离他一米多远,冯地遥只能看得清他的侧脸。
  男人的脸上沾着血迹,看得出来底子白净,可眉眼、脸颊都糊了红红的血,有些干涸了,有些还是湿哒哒地,顺着伏趴的姿势,鲜血缓慢蜿蜒地流,滴在腥气的土壤上。或许受伤后没尝试过这个姿势,鲜血也跟着另辟蹊径。
  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冯地遥没有冒然上前,立刻返回车上打急救。
  调度科拿到地址,已经联系出车,又问她病人的情况现在如何。
  冯地遥戴着蓝牙耳机,回到男人旁边。
  “昏迷中。”冯地遥蹲下来一手拿着刀,一手向他靠近,小心翼翼地放在男人的鼻息下。
  活的。
  冯地遥松了一口气,把相关情况告诉调度科人员,挂了电话,冯地遥还是没敢放下刀。
  就这样,巨树参天,不见天日,四周灰蒙蒙地泥土小路上,一个女人蹲在地上,手里紧握着刀,不时看着侧躺在车头前的男人,不时看着周围阴森的树木。
  女人面无表情,没有人知道,女人心里其实在想:这出血量,绝对不是她时速四十可以撞出来的。
  可究竟是哪里出血了,除了额头还有哪里受伤,她也不敢冒然去查看,以防万一身体里骨折,随着她搬动而导致加重病情。
  冯地遥只能从大体上观察,黑衬上浸染的一大片血迹早已干涸,说明不是刚才撞出来的。
  既然早就干了,又还没死,那这个伤口大约不是致命伤,出血量也不是很大。
  ……应该吧。
  猜的。
  拿着匕首的手攥紧拳头,冯地遥想感受一下他的体温,如果是灼热的,那么就是在发烧,一定程度可以证明伤口在发炎。
  可没等到她的手靠近,男人睫毛轻颤,没被一直紧盯着他的冯地遥错过。
  冯地遥握着的刀柄更紧了。
  睫毛轻颤两下,况玩延睁开眼,看到的便是这一副画面,银光闪过,一双纤纤玉手,朝他而来。
  视野有限,只能看到这么多,还糊了一层模糊发白光的滤镜。
  “你怎么样?”女人收回手,紧张地问。
  眼压很低,眼前一片模糊,头脑晕眩,浑身都疼。
  “疼。”况玩延皱着眉道。声音嘶哑,喉咙也疼。
  “哪里疼?”
  没有回答。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冯地遥谨慎地问,不经意地瞥一眼他破损的额头,一个血窟窿,尤以吓人。
  不怪她这么问,这很可能脑震荡,导致患者陷入短暂的失忆。
  “嗯。”他低低地回答。
  正当冯地遥要松一口气。
  “不记得。”他低声道。
  “……”冯地遥一口气提起来,神经紧张,却故作镇定地说,“没关系,我叫救护车了,应该很快就到了。”她下意识地想去看时间,刚要起身,他又说话了。
  “骗你的。”
  冯地遥顿了顿,保持起身的姿势,还没完全的起,静静地看着他。心真大,她想。
  又不说话了,似乎这么侧趴躺着不舒服,他极力换了个姿势,也不顾黑衬衫沾上泥土,大咧咧地仰躺在地上。
  待到整张脸露出。
  这时,冯地遥才意识到他是谁,怔忡一瞬,又诧异,他怎么会出现在山州?
  “你别怕,我想起来了。”他声音虚弱,混杂着那么一点要强,“没在讹你,被你撞之前就这样了。”
  依然没说话,冯地遥看着这个满脸是血的男人,黑衣黑裤黑发,皮肤却很白,脖颈戴着一条细链子,浑身上下举手投足间透露着矜贵。
  和六年前在舞会上看到的他,虽然形象不同,但气质却差不离多少,一样的漫不经心,一样的吊儿郎当。
  他抬起手,似乎想碰一下额头的血窟窿,这个他看不到,但是能感觉到浑身的不适和晕眩都是因其引起的伤口。
  “别动。”冯地遥支着刀背挡开他的手,“会感染。”
  “要感染早感染了。”况玩延满不在乎道,扫了眼上空的参天巨树。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听话的放下了手。
  冯地遥循着他的视线,往头顶看去。
  这里的树木长得很高,几乎颗颗都是上百年千年的岁数,往原始森林腹地走,还有上万年的。
  “你为什么从上面掉下来?”冯地遥敛回目光,眉头皱了起来,慢慢意识到了事情的更加重要性。
  方圆就地五米的范围内,最矮最近的树桠,都离地面十米高,足有三层楼的高度。
  他从这么高的地方直线掉下来,然后让她一车撞了出去……
  就跟平时打羽毛球的方式差不多。
  冯地遥不敢再想下去。
  “你没事吧?”她必须再确认一遍。
  “没事。”
  “这种事可以不逞强的。”
  “没事。”况玩延看着她。
  “行。”
  冯地遥蹲坐下来,还是没放下刀。
  两人都没再说话,一个躺着,一个抱着膝盖蹲坐着。
  偌大的原始森林里,四周皆是黑色老树盘根错节的巨根,枝叶茂盛,只漏了几束稀薄的日光打在地上,绿光幽幽,土腥味弥漫,没有任何声音,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
  过了一会儿,况玩延想坐起来,手支撑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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