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砚利落地剥开全部纽扣,将收在裤腰里的衬衫下摆拽出来,脱下衬衫,随手丢在一旁的沙发上。
男人的赤|裸的上身呈现在令恬的面前,宽肩窄腰,腹肌轮廓分明,线条清晰。
劲瘦的窄腰被一条黑色的皮带圈住,往下,一双笔直的大长腿包裹在中线锋利的黑色西裤里,腰身比例趋于完美。
他并不见外,直接开始解皮带,“啪嗒”一声,金属皮带扣被解开。
令恬心口一跳,目光从他的腹肌上收回,抱着靓靓倏地起身:“老公,我先把靓靓带回它房里。”
傅沉砚一边将皮带从裤腰上抽出来,一边颔首:“好,免得它一会在旁边碍事。”
令恬转身时,听到身后传来裤链被拉下的声音,她心跳加速,疾步走出房间。
“靓靓,乖乖睡觉了。”她把靓靓抱进它的猫窝里,摸了摸它的脑袋。
靓靓趴在窝里,圆圆的浅蓝色眼睛看着她,奶声奶气地喵呜一声。
令恬忍不住又多撸了它一会儿,估摸着傅沉砚已经进浴室了,她才转身回房。
傅沉砚确实已经进浴室里,从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他的衬衫和西裤随意地丢在沙发上,上面应该还余留着他的体温。
令恬的目光从他的衣裤上掠过,一阵脸热,一种说不清的情愫慢慢地在心口蔓延。
卧室,是她的私人空间,令文森从她五岁后,就再也没有进过她的房间。
长这么大,她的房里第一次出现男人的东西,而且,这个男人还正在她的浴室里洗澡。
是她容许这个男人闯入她的生活,容许他闯入她的心,也将容许他闯入她的身体。
落地窗外,万千霓虹点缀着夜色,令恬无心观赏,也怕等一会被别人观赏,于是将窗帘关得严丝合缝。
令恬坐在床上玩手机,从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却让她心猿意马。
几分钟后,水声停了。
又过了一会儿,浴室门打开,男人携着一身水汽走出来,只在腰间裹着一条浴巾。
令恬心跳一下快了很多,把手机摁灭,放在一旁。
“老公,你洗好啦。”
傅沉砚朝她走过来,沾染着水汽的短发多了几分凌乱,也多了几分疏懒与不羁。
身边的床铺凹陷下去,他坐下来,把她搂进怀中,覆上她的唇。
男人的气息交织成一张网,将她牢牢地网住,无处可遁。
他的大掌滚烫炙人,犹如一团烈火,从她的裙摆一路燃烧到底。
熟悉的感觉席卷而上,令恬的眼神渐渐涣散,她似乎是化成了夜间的风,也蒸发成了天上的云。
她无力反抗,也不想再反抗。
就这样吧,让她像一朵浪花一样,在他制造的漩涡里沉沦……
另一边,宋家却是一片鸡飞狗跳。
纸包不住火,宋可妍在生日会上得罪傅沉砚的事,终于传进了宋树章的耳朵里。
而且,陈培玉带宋可妍上门找过宋书婉,求情不成,还和宋书婉撕破脸了。
宋树章几乎要被这对母女气得厥过去,狠狠地扇了宋可妍一个耳光。
本来听说众森集团今天召开股东大会,通过了资产重组的决议,他还挺高兴,结果,母女俩就给了他这么一个“大惊喜”。
“看你干出来的好事,”宋树章指着宋可妍怒骂,“宋家要是因此破产,你书也别想读了,去捡破烂吧!”
宋可妍被打得眼冒金星,捂住脸,躲在陈培玉怀里哭哭啼啼。
“我怎么知道令恬能攀上傅沉砚……”
都怪她那个闺蜜,信誓旦旦说傅沉砚会被免职,结果呢,被免职的居然是傅老爷子!
她们母女俩一起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像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两眼一黑。
当时要是没有听信闺蜜的消息,坚决向宋书婉求情,说不定还有希望。
可现在已经撕破脸了,再去求她,只怕难上加难。
宋树章瞪了宋可妍一眼,厉声:“你还敢说!”
宋可妍吓得瑟缩了一下。
陈培玉护住女儿,说:“你现在冲女儿发火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办法补救啊!”
宋树章冷静下来,打电话给令文森,没人接,再打给宋书婉,直接被对方挂断了。
他没办法,只能连夜拖着陈培玉和宋可妍,一起去找宋书婉。
结果,令氏夫妇先前住出租房已经人去楼空。
一家三口傻眼了,大晚上的,一时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令文森和宋书婉。
眼见宋树章压抑的怒火又有要爆发的迹象,宋可妍吓得连忙承诺:“爸爸,我……我知道表姐明天在哪里上课,我明天去找她,一定求得她的原谅。”
宋树章深吸了一口气:“好,你去找她,你表姐心地软,只要你认错的态度够诚恳,她不会无动于衷的。”
渐渐的,风停了,云落了。
令恬浑身雪白细腻的肌肤被绯色染指,她睁开含着一层水雾的眼睛,灯影落下来,映出几分还在眼底缠绕着的迷离。
傅沉砚抽出手,将自己湿黏的手指轻轻地往她的唇上抹。
令恬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瞬间清醒,连忙抬手,想用手背去擦嘴唇,傅沉砚却牢牢地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动。
令恬脸色涨红,眼睛里一片羞赧,小声说:“脏……”
傅沉砚盯着她凝着一层水光的唇瓣,黑眸中暗色翻涌,俯身下来,压着她,嗓音沙哑:“怕什么,我帮你弄干净。”
话音落,他就吻上了她的唇。
令恬脑子里“嗡”的一声,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他、他怎么可以这样……
傅沉砚细细地含吮她的唇瓣,品尝属于她的味道。
她的味道实在让他着迷,让他尝到一星半点就血液沸腾。
就像脱水的旅人发现了绿洲,更像是野兽嗅到了血腥味。
他厮磨着她的唇,气息渐渐变得低沉粗重。
室内的恒温系统仿佛失灵,温度不断往上攀升。
男人的身体滚烫如火,令恬的鼻尖也沁出了一层细汗。
傅沉砚将她唇瓣上残存的味道舔舐干净,终于松开了她。
令恬刚松了口气,却眼见男人一把扯掉腰间的浴巾,她又开始觉得不那么美妙了。
……
傅沉砚离开后,令恬坐在床边,看着自己发红的掌心,回想起先前的一幕幕,脸颊慢慢烧起来。
她又羞又愧地捂住脸,向后躺倒在床上。
她太娇气了,一点疼也受不了,过程中很抗拒,眼睛发红,眼角沁出泪。
傅沉砚心疼她,也怕太急进会给她不好的体验,留下阴影,从此害怕这件事,于是就没有再继续。
大火已经有燎原之势,他却克制住,手背上的青筋因为极致的隐忍而暴起,他温柔地亲吻她,安抚她,告诉她再多试几次就好。
最后,他抓着她的手不放,带到身前,眼底的暗色已经遮天蔽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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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令恬嗅觉敏锐, 隐约还嗅得到空气里残余着一缕淡淡的石楠花气味。
她的脸颊烧得更厉害了,就连掌心也开始发烫,仿佛那种炙人的温度还烙在上面。
磨合, 可以使两个人之间更和谐。
她和傅沉砚磨了, 但是不合。
他又舍不得对她硬来,只能靠她来慰藉一下。
男人低喘着,用被欲望侵蚀得喑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唤她宝贝, 甜心……
一声声, 像烈火烹油,让她的心烧到了沸点。
已经是夜间十一点半,令恬关了灯, 让房间陷入一片深沉的黑暗中。
她在床上滚了几圈,开始数羊数星星,强迫自己入睡。
第二天早上, 傅沉砚如往常一样,准时敲响令恬的房门。
令恬已经洗漱完毕, 打开门,只见门外的男人英俊挺拔。
男人穿着一身深灰色的纯手工西装,斜条纹的藏蓝色真丝领带打着温莎结,夹着一枚领带夹, 铂金嵌钻, 泛着细碎的辉芒。
他是天生的冷眉利眼,不笑的时候,浑身都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很难把此时的他,和昨晚那个一脸欲色的男人联想到一起。
忽而想起他昨晚叫她宝贝时的那副欲嗓, 令恬的耳根悄悄地热了。
“宝贝,早。”傅沉砚低头凑过来,带着清冽的雪松木香,给她了一个早安吻。
令恬唇边绽出小梨涡,像春光一样明媚:“老公,早。”
傅沉砚看着她,温声问:“昨晚睡得好吗?”
令恬点头:“挺好的,你呢?”
傅沉砚:“很好。”
两人默契地没提昨晚的事,傅沉砚大手轻轻揽住她的肩:“下楼吃早餐。”
吃完早餐,一个要去上课,一个要去上班。
令恬坐在换鞋凳上,正准备换鞋,傅沉砚忽而在她面前单膝半蹲下来。
他说:“我帮你穿。”
上次令恬就撒娇让他帮她穿过一次鞋,她眉眼一弯,抬手把一缕头发拨到耳后,嗓音娇甜:“好的呀,谢谢老公。”
她的脚干净秀气,白嫩嫩的像水豆腐一样,脚踝纤细,足后跟蕴着一层粉色。
有的人,不止脸蛋漂亮,就连脚都长得这么好看。
傅沉砚大手握住她的一只脚踝,把她的脚套进一只平底凉鞋里,两条镶嵌着水钻的鞋带覆在白皙的脚背上,露出玲珑可爱的脚趾。
这样的脚,让男人爱不释手,他握住她的另外一只脚踝时,没有给她穿上鞋,另一只大手忽而覆过来,握住了她的足弓。
她的脚被他包裹在温热的大手里,令恬心口微微一跳,小声问:“干嘛呀?”
傅沉砚没有说话,垂眸欣赏着她的脚,指腹轻轻摩挲过她的脚背,划到她嫩白的脚心。
一股麻痒从脚底窜上来,令恬不由得挣了挣脚:“老公,别弄了,我怕痒……”
傅沉砚牢牢地握住,不让她挣脱,他抬起她的脚,低头,薄唇贴上她的脚背,轻轻地吻了一下。
脚背上的触感很温软,却像电流一样击中令恬。
她懵了,老公刚才亲了她的脚?
“老公,你……刚刚干嘛呀?”
傅沉砚抬眸看着她,嗓音有半分哑:“甜甜,你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我都觉得好可爱,忍不住想亲。”
每一个部位……
令恬心跳扑通扑通,莫名感觉他这句话是不是在铺垫什么。
听到秦姨在客厅走动的声音,她低头看着还被男人握在手里的脚,脸颊有些充血:“你快点帮我穿好鞋子嘛,要迟到了。”
傅沉砚这才松开她的脚,替她穿好另外一只鞋子。
令恬扶着他站起来,被他吻过的那片脚背隐约发热,她感觉自己走路都有点别扭了。
傅沉砚送她去学校,车子直接开进了京大的校园里,停在她要上课的教学楼前。
令恬下车前,凑过去给了傅沉砚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唇正在离开时,男人的大手却突然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舌尖探进她的唇瓣里,勾缠住她香软的舌。
准备上课了,京大的学生陆续从车旁经过,十个有九个往车内看。
虽然是隐私防窥玻璃,他们根本看不到车内的情况,但令恬的羞耻心还是冒出来,有些心不在焉。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不专心,傅沉砚吻里的掠夺意味更重了,吻得越来越凶,带着一点惩罚的性质。
离上课打铃还有两分钟时,他才松开唇,放她下车。
令恬本来就被他吻得透不过气,再匆匆跑上三楼,差点快断气了。
趁老师还没有来,她拿出手机,给傅沉砚发了一个凋谢的微信表情。
十几秒后,傅沉砚回复过来:【晚上回家再给你浇灌。】
浇灌……
浇灌什么?
令恬没有再回复过去,摁灭手机,耳根隐隐发烫。
她觉得自己似乎是被这个男人带坏了,思维总是往那方面发散。
上午十点前阳光并不太炎热,道路两旁的香樟树下一地斑驳的光影。
宋可妍上午有课,但她没有去上课,而是来了京大。
要是今天得不到令恬的谅解,她就完蛋了。
宋可妍知道令恬今天上午的课是在一号楼,她打算快下课的时候,在楼下守着令恬,趁着人多,向令恬道歉,痛哭流涕,恳求她的原谅。
这么多同学在,令恬不可能表现得太无情,不然她的同学们会怎么想她呢。
令恬就算是为了维持平时纯善的人设,也会选择原谅。
再不行,她就亲情绑架。
宋可妍一边在心里打着小算盘,一边往教学走,却在一楼大厅被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拦下。
两个男人都很高大魁梧,似乎是职业保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其中一个男人开口道:“宋小姐,你要去哪里?”
他们竟然认识她?
宋可妍却根本不认识这两个人,她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我找人,你们是谁?”
对方说:“找别人可以,找令恬小姐不行。”
宋可妍一惊,他们还知道她要来找令恬?!
她怕被他们阻挠,眼珠子一转,说:“你们搞错了吧,我没有要找令恬,我是来找我一个朋友的,麻烦你们让开。”
对方说:“宋小姐的朋友是谁,我们帮你找来。”
宋可妍:“关你们什么事?你们凭什么干涉我找人。”
对方:“宋小姐,请你马上离开,不要骚扰令恬小姐。”
宋可妍急了:“我今天就是要找令恬,你们快给我让开,不让开我报警了。”
“你尽管报警试试。”对方冷笑一声,“宋小姐,奉劝你一句,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傅先生已经对你很不满。”
傅先生……
宋可妍心底一凉,原来他们是傅沉砚的人。
傅沉砚不让她接近令恬,这是连求情的机会也不给?
宋可妍不敢真的报警,触怒了傅沉砚,就算她能求得令恬的谅解,宋家依然要倒大霉。
虽然不甘心,她也只得悻悻地离开。
在宋可妍离开后,一个穿着牛仔裤,黑白格子衬衫的女孩朝一号楼走来,她扎着马尾辫,皮肤黝黑,引起了两名保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