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原神]我在璃月卖盲盒——青丝秀挽【完结+番外】
时间:2023-03-26 19:04:04

  “放他走。”尤宜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们松开。
  单将连连叩首道谢,而后用快要飞起来的速度窜出去,连背影都没留下几秒。
  手下的不解气:“老大,就这样放他走了?那个至冬商人后天就要离开璃月港带着货物回去,错过了这批货,兄弟们又要勒紧裤腰带过好一阵了。”
  “少废话。”尤宜身形高大,平时就颇具威严。尤其他下手狠,见识过的手下此刻都畏惧地缩了缩脖子。
  “这次放他走,下次再抓回来就是,反正他也不敢跑。”
  盗宝团的据点在寥无人烟处,不过这里同样视野极佳,轻易的就将不远处的村子纳入眼底。可以说他们守在这里,随时都能对单将的父母下手。
  单将不敢跑,为了他自己,同样也为了他的父母。
  尽管是不争气的废物,但偶尔用起来还算顺手,尤宜发出一声嗤笑。
  “饿不着兄弟们,不过是枚神之眼,大不了我亲自动手。”
  至冬商人开出神之眼才几天?有那个时间去磨合吗?而尤宜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已经不知道多少年。哪怕至冬商人请了人护送,这批货物他吃定了。
  尤宜磨了磨后槽牙,比起至冬商人,真正的肥羊,显然是那个女人――
  天知道她还有多少好东西藏着。
  ……
  “哇,真的出现了!”
  “哇,真的出现了!”
  两道声音一前一后地响起,前者是派蒙看到亡魂的惊呼,后者是胡桃刻意地模仿,又把派蒙给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后,派蒙空中跺脚,什么嘛,居然学她说话!
  “……”井珊保持沉默,思前想后,往钟离身后躲了躲。
  她感觉隔空暗示空或许会有效,但是派蒙――emmmmm,不指望。要是被她第一眼就叫出来,岂不是哦豁了。
  钟离低下眼看了看身后的新员工。
  井珊尽力让自己表现得紧张:“我社恐。”
  钟离:“……”
  “哈哈哈,派蒙胆子真小,旅行者平日里辛苦啦。”胡桃得逞地嘿嘿直笑,逗得派蒙只管叉腰生气。
  空无奈地哄着派蒙:“好啦,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们还在完成委托呢,怎么就这样分心了。
  “对哦,胡桃怎么回来这里?”派蒙反应过来。主要是胡桃和钟离出现得太突然,所以她从反应迟钝了些。
  嗯,就是这样!
  但好像还有一个人,派蒙歪着头想看清钟离身后的人影,那个人拉着钟离的手,又往后面躲了躲,派蒙没有看清。
  而空微微愣住,他看到对方竖起手指摆在唇前,隐约知道了那人是谁。
  空瞬间安静下来,又看到井珊双手合十,做出一副拜托你啦~的动作,就心安理得地站在钟离身后。
  “当然是来这里引渡亡魂的啦,你们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委托?”那还真是巧啊,尽管胡桃不知道空是接下怎么样的委托,但她还是指着不远处的亡魂说道,“如果是她的话,就交给我吧。”
  这时井珊也看了过去,又看向空。
  【你刚才是不是在想赚两份钱。】
  【……你怎么知道。】
  井珊想起空说分她报酬的事,原本她是放弃报酬找借口溜了,但现在她不是又回来了吗?虽然是带着往生堂的加班费回来的。
  可反正两边都是同一件事,她就蹭两份钱怎么了。
  有问题吗?没有问题。
  轻而易举地说服自己后,井珊再次看向那个亡魂,是位女性,看上去年龄不大,只是神情恍惚,似乎已经失去神志。
  哪怕是胡桃和钟离都在,她也始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上去就很不怕死的样子,让井珊开始想单广说的话,这个亡魂真的会阻止他出村吗。
  带走这样的亡魂对胡桃来说是很容易的事情,她甚至还特地让钟离提前准备了桃花簪子,显然是有备而来。
  如非必要,胡桃也不会动用桃花簪,它对亡魂来说不算什么好东西。
  先是客套地招呼:“嗨小家伙,能跟我走吗?”
  亡魂没有反应,木愣愣的站在那里。
  再是尝试用绳索套住,企图牵引她离开。这一步成功了,然而胡桃刚走几步远,那个亡魂又瞬移到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派蒙适时问出井珊的想法。
  井珊看得入神,没注意钟离探究的眼神。
  穿着黑袍的井珊仿佛和黑夜融为一体,不特地去看,很容易忽视她的存在,然而她就在身后,钟离怎么可能会无视呢。
  发现井珊很关注亡魂,钟离缓缓问道:“不害怕吗?”
  井珊脊背绷直,急忙去想她应该害怕吗?在心里把人设重新整理一遍,井珊才说道:“不怕。”
  怕的话,就不会来往生堂应聘工作。
  井珊说完,又为了完善新员工的人设,补充了句:“人比鬼可怕多了。”
  钟离笑了一声,跟着井珊一起喝茶看戏,听派蒙和胡桃在那边有商有量的。而空尽管不想,但还是在偷偷留意井珊。
  她为什么和钟离看上去很熟络的样子,还要去隐藏身份。
  “空!”派蒙的呼喊让空回过神,“你说这亡魂是不是有什么心愿未了的,要不要上前问问。”
  空:“……派蒙可以过去试试。”
  这个亡魂神志失了大半,比起迷路,用被束缚在这的地缚灵来描述更为妥当。
  问话这条路行不通,就只能找村民询问,可是那样一来就要等到天亮,又得耽误好长的时间。
  如今井珊倒是不在乎,反正她有加班费。
  胡桃就没这么有耐心了,拖拖拉拉的,多耽误事啊。她有自己的办法去查清真相。
  比如把亡魂的亲朋好友召唤出来问问――无妄坡离这里有段距离,胡桃他们可以轻松来往,井珊不行。
  光是一路走到这里对她来说就很勉强,要是再走那么长的路,不说能不能走到,中途耽误的时间还不如等天亮去问村民。
  “所以就麻烦旅行者陪我去一趟啦。”胡桃笑嘻嘻地说道。
  这不光是往生堂的生意,还是冒险家协会的委托嘛。
  “唔,真没办法。”
  派蒙摸着头,妥协地说道。
  井珊又开始拉扯钟离的袖子,没有说话,动作里充满暗示:大佬,菜菜,陪陪。
  她无法跟着胡桃一路,但也不想一个人留在村子里,势必要拽住另一个人的大腿,这个人选无疑就是钟离。
  爹咪,你腿脚应该也不好使了吧,咱们一起留下来歇歇。
  钟离保持沉默,那边的胡桃看过来:“钟离先生就留下来照顾新员工吧,也帮忙看着这个小迷糊。”
  “好,一路小心。”钟离没有拒绝,顺理成章地留下。
  等派蒙走后,井珊胆子顿时大了起来,开始想要造作。反正没人戳穿她的身份,只要小心点别露脸就行。
  井珊走过去观察这个女性亡魂。
  还是头一次见幽灵,她维持的是生前的模样,相貌清丽,要是笑起来,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只是没有神志的她表情死板,双眼无神,哪怕井珊已经凑到跟前都毫无反应。
  井珊开始尝试往村外走,她想试试出村会不会被阻止,还是说只有单广才有这个特殊待遇。
  如果是前者,就说明问题只是出在亡魂的生平上,后者那就要去找单广详细问问了。胡桃和空已经离开,这个亡魂也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要是她也没被阻止,井珊扭头就要去敲单广家门。
  【咦,我不是来浑水摸鱼的吗。】
  居然开始想好好工作了。
  【换个方向去想。】
  【嗯?】
  【早点解决,不耽误你明天早上上班。】
  【……】
  狗系统,hetui!
  钟离站在村口,目光一直跟着井珊移动,看着她企图往村外走去,然后又走了回来:“有问题。”
  关于空的委托派蒙刚才有提起,所以井珊直接看向村内。
  “亡魂只是针对委托人,或许可以去找他问问。”
  钟离没有说话,半响后,他才缓慢开口:“就交给他们来处理吧。”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我是来看戏的,动什么动,不干。井珊哑口无言,才想起这老爷子对退休摆烂的坚持。
  真是枉费了南港口那群人对他的真情实感。
  只不过这句话真的好合井珊心意,反正领导都带头了,她为何不跟。
  两人一前一后地站在村口摆烂,等着胡桃和空回来,像极了所谓孤寡老人。井珊闲得无聊,在系统空间里把摩拉翻来覆去地数。
  不管数多少遍,都只有区区七千摩拉,它们既不会生下小摩拉,也不会分裂成新摩拉。
  这七千摩拉,还是为了准备今天的盲盒特地留下的,买了东西就彻底没有,所以井珊狠不下心去买。
  她百无聊赖的翻着特价区,视线开始往钟离身上瞟。
  【你说我上去咬他一口的成功率有多大。】
  【系统有补牙功能,宿主大可以试试。】
  【……】
  井珊默默地掏出一枚摩拉,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再若无其事地收回去。很好,她咬不动,还是不给系统送补牙费用了。
  钟离阖上眼,要不是他还站着,井珊快以为他陷入沉睡。
  她抬头看向天上的明月。
  心想这加班费真不好赚啊。
  ……
  单将满头血地从山上跑下来,跌跌撞撞地跑回璃月港的临时住所,翻箱倒柜地找平时攒下的摩拉。
  他在港口是勤快人,会有很多活计找上他,单将也一直很卖力地去做。
  可是不管赚再多摩拉,都会像流水一样花出去,完全堵不上母亲生病的漏洞,尤其是最近父亲身体也开始出现问题。
  单将又哭又笑地看着手上寥寥无几的摩拉,然后僵硬的看向床头的钱袋。
  他手颤抖地伸过去,用了极大的决心,才把钱袋拿起来。
  这是盗宝团给他的“好处”,他在璃月港充当盗宝团的眼线,时不时透露出一些消息,好方便盗宝团活动。
  但这笔钱对单将来说极为烫手,直到现在,他都不敢拿出去花。
  当他翻遍了整间屋子,都凑不够一万摩拉后,他把钱袋拿起来了,一边拿,一边忍不住发出渗人的笑。
  他捂着头,眼睛亢奋得通红,在满头血的情况下,简直面目狰狞诡异。
  再见了,去特么的。单将提起钱袋就往家里跑,他要带着父母离开,去随便哪里都好。蒙德,须弥……哪怕是稻妻。
  反正待在璃月这么久母亲的病都治不好,还一直活在盗宝团的威胁下。
  不如干脆豁出去,尝试一番。
  逃走了,就是新的机会,逃不走,那就是――死。
  单将跑回家中,单广看到儿子回来,眼神喜悦,又在看到他头上的伤口时骤然失声:“儿子,你怎么了。”
  单将满不在乎地抹了把脸上的血:“我们走吧,离开村子。还有妹妹,我们去找她。”
  这里待不下去了,璃月也待不下去了,得去一个没有盗宝团,尤宜碰不到的地方。
  单广反应惊恐,他哆嗦着嘴皮子,明明前不久儿子才阻止他离开村子,怎么现在又着急离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单广也不敢带着妻子走,她本来就生着病,匆匆忙忙地走,只会更加严重。更何况村口还有个鬼魂守着。
  单广深吸一口气:“有什么事先别急,我请了冒险家协会的人来,对方还是大英雄。”
  “等他先把事情处理完,我们再走。”
  “来不及了。”单将表现得非常急切,他冲进母亲的房间,想要尽快把人带走。
  推开门,和屋内的一位容貌俊朗的男子对上视线。
  至于另外一人,穿着漆黑的袍子,没有露出脸,但就那身黑袍,便让单广无端升起诡异的恐惧,很快联想到那位盲盒商人。
  ……
  井珊捧着钟离给的石头,眼神死地站在夜晚的村口。
  为何要如此。
  必要呢。
  “不如我们去委托人家里避避风……”井珊指了指那道透明身影,又指向自己,表示她是鲜活的躯体,受不了这种折磨。
  哪怕是桥洞底下,都还能挡挡风,躺着勉强睡一晚上。而不是现在这样,站在夜晚的凉风下,相顾无言。
  钟离算着时间,等胡桃他们回来,这个柔弱得可怜的新员工怕不是要凉。
  于是他们挨家挨户的找委托人,井珊知道单广家在那儿,可是她不能说,她还是个“社恐”,不能替钟离去敲门。
  还好钟离运势不错,敲了三户人家就找到单广家。
  前面两户人家在看到钟离那张不错的脸后,还邀请他进去坐坐,井珊都打算事不过三,也不是非要进委托人家里。
  结果第三家就是单广开的门。
  他看到井珊后,通过她的黑袍认出这人是下午跟着空来的女人,刚想要开口,就被钟离打断。
  “你好。”
  钟离沉稳的声音让单广一愣,总觉得在他面前就会感到安心,单广没有防备的点头跟着回道:“你好。”
  你好,避个风。
  接下去的对话就是这意思,井珊提不起兴致去听,她一直在留意单广,只要单广说漏嘴,就得想办法去填。
  可恶,下午大摇大摆地过来时,没想到会这么巧,往生堂的生意也在这。
  以后还是得多买几身黑袍备着,到了往生堂就换身衣服,只要脸挡得够好,就可以狡辩。
  单广的注意力全被钟离给吸引走了,他目光追随着钟离的一举一动,钟离对每个细节都很讲究,包括行走,问号,请示。
  “你妻子似乎病得很严重,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托了钟离的福,井珊也有机会走进那间屋子,里面的药物更加浓烈,已经到达井珊吸口气,空气都是苦的这种地步。
  她悄悄掩住口鼻,和钟离一起看着这位身形消瘦得几乎只剩下骨头的病人。
  钟离有时充满远离喧嚣的宁静,他经历了漫长岁月,气息都变得厚重,让人不会轻易去惊扰。而井珊,她现在一个字都不敢往外嘣。
  跟着钟离的动作去观察这位病人,外面响起了男人急促的声音,催促着单广赶紧离开。
  井珊转头看向门口,直到那扇木门被推开。她看着男人的鞋底,再看看他的脚,她目前的事业范围就到这。
  奇异的是,男人看到他们的反应有点大,往外面退了好几步,明明这里是他家。
  “盲,盲盒商人!”单将发出呜咽的声音,他想起被尤宜痛殴的场景,又逐渐想到――都是她,都是这个女人,盒子里什么都没放,把他害得好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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