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靠宫斗上位——牛牛包【完结】
时间:2023-03-30 08:34:29

  “我自是没意见的。”毕竟她从前便一直侍奉着崔皇后,只是怕宫中这些娇滴滴的贵人们受不了这苦,谢德妃轻皱眉头道:“喜儿还小离不开你,不如你和昭嫔先免了侍疾。”
  喜儿才三个月,四公主也不过九个月,都是离不开生母的时候。
  姜乐韫却摇头道:“不必考虑我。”
  她进翊坤宫是有所图的。
  “行,这事我会禀报皇上,等皇上定夺。”谢德妃道。
  当夜封昶衍便来和欢阁,毫无意外提起侍疾一事,姜乐韫自是早就想好借口:“当初喜儿一事已有不少人编排臣妾不敬皇后娘娘,若连侍疾一事臣妾都借故推脱了,那不相当于臣妾把刀子亲自递给了那些造谣生事的人?”
  封昶衍顺着她的话也是想起了那些满朝官员阴险狡诈的嘴脸,即便他们如今已经收敛了不少,但仍旧挡不住他们背地里使坏。
  到时候只怕又得传一波封昶衍宠妾灭妻,姜乐韫恃宠生娇的谣言,为民间添了不少茶余饭后的谈资。
  似是看出封昶衍的迟疑,姜乐韫乘胜追击道:“不过是十五天罢了,旁人能做的难不成臣妾就做不成了?”
  封昶衍轻皱眉头道:“皇后病情反复饱受疼痛折磨,这脾性只怕比不上从前温厚。”
  前些日子崔皇后甚至当着他的面怒骂宫人,如此失态是他从未见过的,只是怜惜她身上的苦难,他倒也没有多加责备,只是轻柔地提醒几句。
  只是这病一日好不全,这脾性只怕改不了,崔皇后既然忍不住责骂宫人,想来这病痛一犯,也会迁怒侍疾的嫔妃们,他是怕姜乐韫受不了这委屈,毕竟他连对她说一句重话都舍不得,怎么忍心让她无辜被迁怒。
  “惠嫔能做到的,难不成臣妾就做不到了?”姜乐韫突然吃味起来,偏生封昶衍就爱吃她这一套。
  封昶衍环抱着她求饶道:“好乐儿,朕错了便是。”
  姜乐韫哼哧哧道:“皇上可错不了,这惠嫔是您的人儿又得您欢心,有孕可不是水到渠成的吗?”
  封昶衍听了这姜乐韫又酸又醋的话,并不生气反而心里美滋滋的。
  不过对于惠嫔有孕一事,他也暗道神奇,他虽下令撤了惠嫔的避子汤,但按御医的说法是惠嫔的身子到底是被避子汤的药性伤了几分,若想有孕也不是件易事,不曾想他不过是留宿在惠嫔宫里一夜,惠嫔就有孕了。
  不过因着避子汤的药性,封昶衍对这孩子并不是十分期待,那日他到惠嫔宫里也不过是因着在翊坤宫与崔皇后用膳时多喝了几口,人迷糊了起来不知不觉就到了惠嫔宫里。
  但怕多提这事姜乐韫会越发不得劲,便连忙转移话题道:“你既然不想旁人借着侍疾一事大造文章,那你便去吧,只是喜儿和宝儿这边是断断要安排妥当。”
  姜乐韫也不是真心要与封昶衍闹,见他答应了侍疾一事也就丢开惠嫔有孕一事:“那是自然,臣妾已嘱咐她们时时刻刻都要有人看着,断不叫这两孩子身边离了人。”
  但封昶衍还是不放心,又叫来了服侍的人敲打了一番才算完。
  而半个月后姜乐韫如愿进入了翊坤宫,刚进宫门便看到惠嫔站在不远处,脸上眸中都是盈盈的笑意。
  姜乐韫脚步顿了顿才向惠嫔走去:“恭喜惠嫔妹妹了。”
  “谢宜妃娘娘。”惠嫔一丝不苟地向姜乐韫行礼,并没有仗着自己有孕而敷衍了事。
  姜乐韫点头说起客气场面话道:“刚有孕最是劳累的时候,惠嫔可不能多走动多操劳。”
  惠嫔落在姜乐韫两步后,守礼温恭:“嫔妾谨遵宜妃娘娘教诲,只是今日娘娘第一次来翊坤宫侍疾,嫔妾便想着来一趟翊坤宫,也好与娘娘说说话。”
  姜乐韫笑了笑道:“惠嫔做事总是这般体贴温柔,难怪皇后娘娘离不开你。”
  “娘娘谬赞了,这是嫔妾的分内事。”惠嫔仍旧谦恭,丝毫看不出她心里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的恨意。
  “如今宫里宫外人人都传惠嫔是对皇后娘娘的诚心感动上天,才有此福报怀上龙胎。”姜乐韫顿了顿才道:“谁人能不艳羡惠嫔果真好福气。”
  “娘娘说笑了,这阖宫之中谁不艳羡娘娘儿女双全的福气。”惠嫔浅笑道:“嫔妾可担不上娘娘一句福气。”
  两人说话间便来到了崔皇后的寝殿内,只是刚到了床前却被病弱的崔皇后吓了一大跳。
  卧病在床的崔皇后不似往日在人前般会上妆遮掩难看憔悴的脸色,所以这是姜乐韫第一次看到崔皇后真实的状态。
  悄悄打量周边人的神色似乎都习以为常了,想来这崔皇后真实情况确实不太好。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姜乐韫敛下眸中的震惊,一如往日恭顺行礼。
  崔皇后似乎十分虚弱,即便靠在软垫上也浑身软绵无力,但她瞧见姜乐韫来了也是强打精神笑道:“宜妃来了。”
  姜乐韫上前半蹲在崔皇后身前道:“娘娘,臣妾来了。”
  “辛苦你们了,都怪本宫身子不好劳累你们了。”崔皇后十分自责轻叹道。
  姜乐韫柔声道:“服侍您是臣妾的本分,您不要多想了身子为重。”
  崔皇后点头笑了,随即又望向姜乐韫身后的惠嫔身上,眼中的笑意比刚刚更深更浓了:“你第一次有孕可不能大意走动,快些回宫歇息吧。”
  惠嫔丝毫不介怀会不会传染上崔皇后身上的病气,上前半蹲在姜乐韫身后笑道:“嫔妾知道的,嫔妾等会儿便回宫。”
  姜乐韫细细地观察着两人相处说话时的细节,发现崔皇后待惠嫔确实十分上心,而且是真心实意的那种,而并非往日那种虚假的客气敷衍。
  敛下眸中的深意,不得不感慨惠嫔的手段高明,短短时间内便能成为崔皇后的心腹。
  两人正说着话,崔皇后的汤药便被端上来了,姜乐韫净手后便亲自端起汤药想要喂给崔皇后,却被崔皇后阻止了。
  她摆手笑道:“虽说病了,但也不至于这么娇弱。”
  说着便自己端起汤药喝了起来。
  而惠嫔早早就拿起蜜饯站在一旁,等崔皇后将汤药喝尽后立马将蜜饯喂给崔皇后。
  两人动作默契自然,像是做了无数遍一样,只是她们这样的亲密却让姜乐韫有种被排挤的感觉,有些尴尬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
第一百二十九章 奇怪的崔皇后
  崔皇后吃着蜜饯但是眉头却一直没有舒展, 反而越发皱眉:“今日这蜜饯怎么不如往日的甜润了?”
  惠嫔笑道:“这都是同一罐子的蜜饯,想来也都相差不了多少,若您不喜欢, 那嫔妾再将那甜酸青梅端上来。”
  “算了,可别折腾了。”崔皇后摇头漱口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本宫乏了。”
  姜乐韫便与众人一起退出了寝殿, 而惠嫔也向姜乐韫请辞告退。
  姜乐韫自是应允了, 不然惠嫔一直跟在她身边, 她便是想探查些什么都不容易。
  待惠嫔走后, 姜乐韫便打着替崔皇后准备午膳的名号来到翊坤宫处的小厨房里, 虽然翊坤宫只有两位主子,但小厨房里已经忙得热火朝天了。
  姜乐韫为了避嫌也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细细地问着小厨房的管事崔皇后的一日三餐。
  菜式都是偏清淡的,听上去也没有什么异样。
  逛了一圈时间也差不多了,姜乐韫便转身往崔皇后寝殿走去了。
  刚到了半道便遇见了大公主, 姜乐韫连忙迎了上去笑道:“大公主这是要去侍奉皇后娘娘用午膳吗?”
  “宜母妃。”大公主其实对姜乐韫的印象还好, 并不算十分反感她便与她一同走着:“今日起便轮到宜母妃来翊坤宫侍疾了吗?”
  姜乐韫点头道:“是的, 我刚去了小厨房看了看,现在准备回去服侍皇后娘娘起身用膳。”
  “母后又睡过去了?”大公主轻皱眉头,脸上闪过几丝担忧。
  “想来是那些汤药里有安神的功效, 皇后娘娘刚用了汤药便睡下了,如今已有大半个时辰应该快醒来了。”
  大公主似乎兴致不高,一路上无论姜乐韫说些什么,她都只是闷闷地应了一声便再无其他话。
  待两人刚到崔皇后已经醒了, 只是她阴沉着脸似乎十分不悦, 姜乐韫心下一惊忙望向一旁的明嬷嬷, 明嬷嬷小心地朝她摇了摇头。
  “动作不会轻点吗?你把本宫这发丝当作是粗绳一样拉扯吗?”崔皇后头皮一疼, 终是忍不住责骂起来。
  “奴婢知错!还请皇后娘娘饶命!”负责梳头的宫人瞬间吓破了胆,跪在地上求饶。
  崔皇后本还不解气,只是顾忌一旁的姜乐韫便不耐地挥了挥手。
  宫人如蒙大赦连忙转身出去了。
  大公主也察觉到崔皇后的状态不好,上前轻声道:“母后息怒,不过是个手脚笨拙的宫人罢了,不值得您大动肝火。”
  她了解自家的母后,若某日她突然清醒过来得知自己曾经在嫔妃们面前如此失态,定会悔不当初,恨不能回到过去狠狠打醒自己。
  所以为着母后往日端庄高贵的形象不染一丝污浊,无论如何她都要劝着母后,可不能在宜妃面前失态。
  只是崔皇后在听了大公主这话后,眉宇间反而多了几分的烦闷之气。
  但好歹她也将大公主的话听了进去,并没有继续黑着脸而是扬起嘴角对姜乐韫道:“宫人蠢笨,让妹妹笑话了。”
  姜乐韫忙摇头表示不用介意,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是因着午饭的不合口味,崔皇后又发了一次火,以至于周围服侍的人都战战兢兢,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做得不好惹恼了崔皇后。
  大公主见劝不住崔皇后也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转头对姜乐韫道:“宜母妃您先去用午膳吧,这儿交给雅儿就成。”
  姜乐韫明白大公主这是不愿意自己见着崔皇后失态发怒的模样,便顺着她的意思点头道:“好,等会儿我再来服侍皇后娘娘午睡。”
  明嬷嬷也察觉到崔皇后似乎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连忙将姜乐韫请了出去,生怕姜乐韫看到了什么在封昶衍面前嚼舌根子,坏了崔皇后贤良的名声。
  姜乐韫也趁机向明嬷嬷打听道:“本宫是第一次侍奉皇后娘娘,若有做得不妥当的还请嬷嬷指点,我等挨骂事小,若让皇后娘娘气急攻心便是我等的罪过了。”
  明嬷嬷知道姜乐韫这是将崔皇后的易怒暴躁看在眼中了,颇为苦涩道:“不瞒娘娘,皇后娘娘因被疾病折磨而性情多变,这责骂宫人并非是皇后娘娘的本意,还请娘娘体谅。”
  “我等奉命服侍皇后娘娘,自然是一切以皇后娘娘为重,嬷嬷不必担心。”姜乐韫思忖道:“只是本宫之前听说皇后娘娘病情好转了不少,怎么今日瞧着倒比往日更消瘦憔悴了?”
  “皇后娘娘病情反复最受折磨,往日惠嫔娘娘在跟前服侍皇后娘娘倒能舒坦些……”明嬷嬷说了这话后立马觉得不妥,她这不是摆明了说这位受宠的宜妃比不上惠嫔吗?
  心下忐忑极了,但见姜乐韫似乎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上才暗暗松了口气。
  只是明嬷嬷却不知姜乐韫已将今日所见所闻都已记在脑子里,仔仔细细地分析起来,崔皇后确实如谣言所说烦躁不安极了,今日还是在她自个儿竭力控制下才发怒了两次,那往日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呢?
  但如此暴躁易怒的崔皇后却在惠嫔面前恢复了往日温柔安静的模样,如明嬷嬷所说,只有惠嫔在旁服侍着崔皇后才能舒坦些。
  姜乐韫思及至此,不得不再次感慨惠嫔的好手段,如今这么看来惠嫔虽然得不到封昶衍的心,却已将崔皇后的心深深俘虏了。
  用过午膳小憩一下姜乐韫便又重新来到崔皇后的寝殿前,轻声问道:“皇后娘娘可起了?”
  宫人们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恨不得自己没有张嘴,但姜乐韫问起她又不能不说,便只能用极轻的声音回答道:“回娘娘,还没。”
  简而意赅,生怕多说两字便惊动了房内的人。
  姜乐韫见此眉头不由得轻皱起来,怎么瞧着宫人的神色仿佛殿内的崔皇后是只吃人的猛兽?
  不待姜乐韫深思,明嬷嬷便提醒道:“娘娘,时候差不多了。”
  “嗯,进去吧。”姜乐韫带着人动作轻柔地来到崔皇后的病榻前,刚想上前唤醒崔皇后,本该还在熟睡的崔皇后却突然睁开了眼睛,里面是还没掩饰的恨意和不甘,这么强烈的仇视让姜乐韫吓了一跳,浑身僵在了原地。
  而崔皇后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是用怎样一个目光望向姜乐韫,只觉得一股难以言状的烦闷在胸腔处爆发,在看到姜乐韫的那一刻起她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委屈愤怒极了,情绪瞬间崩溃了般大叫起来。
  殿上众人都被崔皇后的大喊大叫吓了一跳,明嬷嬷慌忙上前安抚崔皇后道:“娘娘您身上又痛了吗?”
  “晴儿在哪儿?!快把晴儿找来!”崔皇后却不管不顾,仍旧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情绪十分激动。
  姜乐韫半蹲在崔皇后跟前勉强笑道:“娘娘您忘了吗?今日是臣妾服侍的您,惠嫔她有孕不宜操劳。”
  只是在看到姜乐韫那张明艳的脸时,崔皇后情绪越发激动了,她眉宇间全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你是什么人?你也配在本宫身边服侍?你可比不上晴儿的一根手指!”
  说着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她身边的姜乐韫一把推倒,众人大惊失色,就连殿门口的封昶衍、大公主和惠嫔等人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放肆!”封昶衍脸色瞬间黑沉起来,他大步来到姜乐韫身边将她扶起,不悦责备地望向崔皇后道:“这就是你为后的做派和气度吗?”
  往日里她责骂宫人也就罢了,但如今她怎么能连前来侍疾的嫔妃也辱骂起来?
  若传出去了,旁人该如何讨论她这一国之母?
  大公主急坏了,她连忙跪在崔皇后身前求情道:“求父皇看在母后病痛缠身神志不清的份上,体谅她这一回儿吧。”
  而惠嫔也是不顾自个儿还怀着孕跪在大公主身边替崔皇后求情:“请皇上体恤皇后娘娘深受病痛之苦……”
  崔皇后此时也似乎恢复了些许理智,她茫然无措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随即才红着眼眶望向封昶衍,满眸痛苦绝望,她竟然在皇上面前如此失态?!
  她辛苦经营了这么多年的贤惠形象竟被她自己亲手打破了!
  浑身的剧痛又卷土重来,她根本顾不上替自己求情便又无力地蜷缩在床上,死死咬着红唇不让自己发出丢人的痛苦之声,竭力替自己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封昶衍见崔皇后这样脆弱痛苦的模样,即便是刚刚天大的怒意此时也消散得差不多了,轻叹了口气,他轻拍姜乐韫的肩膀道:“你们都先出去吧。”
  崔皇后眼睁睁看着封昶衍往床边走来,他看尽她狼狈难看的模样,顿时心如死灰眼泪直流。
  “辛苦你了。”封昶衍将瘫软无力的崔皇后抱进怀中,轻声安抚道:“是朕对不起你,没有照顾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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