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惨工具人被迫爆红[穿书]——不鸣蛙【完结】
时间:2023-03-30 08:37:34

  反正无论女主角遇到什么天大的狗血危机, 总会有男主角及时出现,天降正义。
  但是她好像忽略了自己并不是女主角的这件事。
  怀揣着这种离谱的想法,容芷默默在心里把宝押给了沈泽宣。
  毕竟两人是合作关系,如果她出了问题,可能会影响到沈泽宣的计划。
  虽然司浩阑也不是没可能,她要是出事了,十个亿就得水漂。但是以他那些坏心眼,容芷担心自己死的更快。
  正当她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正起劲的时候,铁链拉动铁门的声响传来,正对着她的铁门被拉开,一个男人拎着一袋子东西走了进来,停在了她的面前。
  男人扯掉了容芷嘴上的胶布。
  “是你。”容芷死死盯着他的嘴角,那上面有一处刀疤。
  或许当初在出租车上她没有警惕地说出那句包含警告的话,她当时就被绑走了。
  “嘿嘿嘿。”男人从提着的塑料袋里扒拉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就要给容芷灌下去。
  “喂你。”容芷挣扎了两下就停止了,为了避免让自己的情况更惨,容芷还是张口喝了下去。
  在这种境地下反抗,显然是没有意义的。
  容芷也不爱做这种没脑子的事。
  “大明星,嘿嘿嘿,抓到你了。”男人看起来有点疯癫。
  他就着容芷喝过的瓶子将剩下的水喝光,自己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脑袋低着墙壁,一下下频率相当地轻磕着头。
  容芷保持冷静地观察着他的状态,他穿着一件蓝色的工作服,都已经洗掉色了,年纪不算小了,看着他鬓角的白发,和皱纹遍布的手,最起码也要四五十岁了。
  容芷不太明白这个精神不大正常的男人,怎么就偏偏盯上了她。
  他的帽子被磕掉在怀里,男人毫不在意地将帽子往旁边一丢,恰好落在容芷的脚边。
  SS帽子上绣着花体的字母。
  原来在商场里撞倒她的也是这个男人。
  S?司还是沈?
  这显然像是工厂里统一发放的服装。
  这不禁让容芷回忆起小说里曾经写过的沈家和司家一起开的工厂,后来遇到金融危机,工厂经营困难就直接关停了,一时间导致了很多工人失业,之后沈家大哥还出了事。
  算起来出事的沈家大哥,应该就是沈泽宣的父亲。
  至于具体出了什么事情,容芷不知道,关于上一辈的爱恨情仇书里根本就没详细描述。
  但是根据已知的线索推理,沈家大哥出事,恐怕是和司家脱不了干系的。
  不然沈泽宣也不会这么费劲心思的寻仇。
  那眼前的这位,按照年龄来看,兴许就是失业大军里的一员,只是为什么会在工厂倒闭后的这么多年找上她,容芷属实是想不出来了,她上辈子是个律师也不是个侦探,凭借着书里的只言片语,也就勉强能将故事还原到这种程度了。
  就在这时,男人停止了撞击,站起身脱了把椅子,坐到了容芷的对面。
  他的眼神不再似刚才那般痴傻疯癫,“容小姐,你好。”
  容芷有些紧张地攥紧了拳头。因为她明显感觉到男人恢复正常之后比之前更加危险,“你是谁?”
  男人憨厚地笑了笑,“你可以叫我老杨。”
  老杨?!
  容芷微微瞪大双眼,连带着呼吸都有些急促。
  小说里面,帮着司伯勤干不法勾当,甚至手上沾着人命的人。虽然没有什么外形上的描述,但是司伯勤每次见面都称呼他为老杨。
  恢复正常的他,外表看起来像是个老实人,真是还在局促地搓着手。如果不是知道,容芷绝想不到他会是个杀人犯。
  求生的欲望致使容芷大脑飞速旋转,她尽量讲自己将自己的声音放低,友好道:“你是不是缺钱?我可以帮你的。”
  容芷记得小说里他有一个早产的儿子。因为难产加早产,脑缺氧太久,生下来就痴痴傻傻的,他妻子还因为难产死在了手术台上。
  老杨摇摇头,司伯勤给他的钱足够他和他儿子生活的了,他缺的并不是钱。
  “那你要什么?”容芷明知故问,绑架如果不图财,那便是要害命了,她绑在身后的双手小幅度奋力地挣扎着。
  仿佛是听到了她的心声,老杨回答道:“我想要一条命,但不是你的。”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老式手机,拨出了一通电话。
  他将手机放在耳边,听着里面有节奏的滴滴声,看着容芷道:“需要容小姐做个配合。”
  在此之前,容家。
  沈家人和容家人都聚在了大厅里,容芷已经消失了将近一天,只是不足二十四个小时,还不能立案,沈泽宣已经吩咐沈从儒全程查询监控里的那个男人。但是除了那顶帽子之外,能追查的线索太少了。
  所有的人的脸上都布满焦灼。
  容荇蹙着眉,走到沈泽宣的面前,低声问道:“会不会是司浩阑?”
  她分析来分析去,从沈从儒查询监控处处受阻,到很多监控失效。以及种种线索来看,背后的人可能权势极大。
  排除他们两家人,剩下的也就唯有司家了。
  “基本是。”沈泽宣拿着手机在手里一圈一圈的转,似乎在斟酌着什么。
  “他是要和咱们俩家撕破脸了?”容荇因为和沈泽宣合作,知道了很多司家的龌龊事情。
  但是因为三家长辈的渊源,他们也一直没有明说。而是打算直接瓦解了司家之后,将他们做过的这些丑事全都公之于众。
  “先试探一下吧。”此处也没有外人,沈泽宣没有伪装在轮椅上,他径直走进了楼上的露台,拨通了司浩阑的电话。
  “喂?”
  “什么事?”
  “容芷不见了,可能是被绑架了。”沈泽宣直言不讳。
  对面是一片静默。
  沈泽宣也格外的有耐心,一时间电话两头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半晌,司浩阑才道:“我知道了。”接着挂断了电话。
  沈泽宣垂着头,两只手架在楼台的石栏上,后槽牙紧咬着,末了发泄似地握拳砸在了石栏上。
  司浩阑放下手机,冲进了司伯勤的房间。
  “这是怎么回事?”昨天聊完之后,司浩阑自闭了好一会儿,最后因着自己父亲已经退居幕后而勉强释怀。
  结果呢,今天就又出来这么一件事。
  “出什么事了,大呼小叫的?”司伯勤喝了口红茶,放下了手上的报纸。
  “容芷的事,是您安排的吗?”
  “她只要合作,不会有什么事的。”司伯勤说的云淡风轻,就好像人命在他手里不值一提。
  “为什么?”
  “为什么?”司伯勤声音中有些许轻蔑,“怎么,那小丫头从前天天追在你,你看不上,现在不追了改别人了,你反倒在意了?”
  “我”司浩阑也说不清楚自己的这份情绪,一时哑然。
  “哼,你这点出息。”司伯勤看着自己儿子的这副模样,摇了摇头,又给自己添了杯茶。
  “把柄落在别人的手里,注定要处处受人拿捏,施展不开手脚的话,你是想一辈子做个傀儡吗?”
  司浩阑没说话,他知道司伯勤指的是谁。
  “一味听之任之,还不如直接推翻这盘棋,沈家那孩子,当年我一时心软留了他一命,却没想到现在成了附骨之疽,他拿那个容家的丫头,不是挺上心的吗?
  哼,妇人之仁,那就让我看看爱情有多伟大吧。”
  原来他的父亲,看起每天养花养草喂鸟喂鱼,实则却片刻都没离开过这个商场。
  司浩阑默不作声地站在一边,看着自从说出了全部事实之后的司伯勤,好像变了,像是卸下了全部的伪装,变得更像原来的他了。
  可是司浩阑却半点也开心不起来,有时候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还不如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他想埋怨和指责,却有心无力。
  他应该站在什么位置上指责呢?他本也是游走于黑白之间的人,他的不择手段,他的行事狠辣并不比司伯勤少,只因为他尚未背上人命吗?
  司伯勤像是看出了他的纠结,语气放缓了一些:“我这辈子做的事从不后悔,有很多事不能脏了你的手,你该好好的成为我司伯勤干干净净的儿子,罪恶归我,荣光予你。”
  司浩阑被司伯勤这一刻的笑容所刺痛。
  而沈容两家坐在大厅里,煎熬地等待着24小时的到来,只是等来了沈泽宣的一通电话。
  明明是陌生的号码,沈泽宣却心有所感,他深吸了一口气,接了起来:“喂,你想要什么?”
第52章 又来?
  “没什么, 单纯想见一见沈大少爷。”
  “见我?”
  “另外还有一个朋友,也想见见你。”说着,老杨将电话放在了容芷的耳边。
  “说话。”他做了一个这样的口型。
  “沈泽宣。”容芷盯着老杨, 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喊道:“是司伯勤的人!”
  “嘘!”老杨猛地将手机抽了回去, 在嘴巴上做了个嘘的动作, 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惊慌。
  只见他从上衣的口袋里,抽出了一把已经锈掉的细长小刀,从容芷的脸上浅浅蹭过,对着电话也对着容芷道:“小美女, 我现在还不想杀你, 别招惹我哦。”
  果然是个疯的。
  容芷紧咬着牙齿, 垂着眼看他刀子上的铁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
  沈泽宣感受到老杨的波动,担心她轻举妄动,没有犹豫直接问道:“在哪见?”
  老杨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 “只能你一个人来哦, 嘿嘿嘿。”老杨的眼神又开始变得痴傻了起来, “我会给你地址的,半个小时过来, 不要让我见到其他人, 不然小美女的脖子就会断掉。”
  说完, 他作势在容芷白净的脖子上比划了两下。
  “嘶。”只感觉到脖颈处一阵疼痛袭来, 容芷倒抽一口气。
  陷入疯癫状态的老杨,根本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 在容芷的脖子上划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
  “怎么了?”容芷细微的声音被沈泽宣捕捉到, 再追问对面却变成了忙音。
  “啊啊啊, 呼呼,来呼呼就不疼了,宝儿乖啊。”老杨挂断了电话,看着容芷白皙脖颈间那道扎眼的红,紧张的手忙脚乱,想触碰又怕弄疼了容芷,但又担心的看着血往外溢。
  其实这个疼痛还在容芷的忍受范围之内,但是“好疼啊!我是不是快死了,人被刀是会死的!”容芷哼哼唧唧了起来。
  因为动作幅度变大,致使脖颈的伤口溢出了更多的血,老杨完全慌了。
  “宝儿乖,宝儿最乖了,宝儿跟爸爸说想要什么,我马上给你买好不好,别哭,千万别哭。”
  老杨果然是把她当成自己儿子了。
  作为一个替别人杀人的刀,能叫出这种称呼的,恐怕也就只剩下对他的儿子了。
  “为什么绑着我,宝儿的手好疼哦。”眼看有戏,容芷立马带进了角色,哭闹的得心应手。
  老杨作势要去解,但是又停了下来,容芷以为他回复了正常,停下了表演,紧张地观察着他。
  “宝儿乖啊,是他干的,一定是他干的,他脑子比我好使,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等他来了你跟他讲好不好,我给你解开他一定会生气的。”
  人格分裂?
  容芷看着他毫无逻辑的表演。
  看到解绑无望,容芷只能转而打听消息,继续哭闹道:“你为什么要杀人哇!杀人的人都好可怕。”
  “我我没”老杨犹豫着摆手,非常紧张,显然他是知道自己杀人的,只是不想在儿子面前展露出来。
  “爸爸!”没有父亲能扛得住儿女这种带着生气语调的称谓。
  为了套出话,她也不在乎吃点亏。
  果然,老杨听到这个词之后,愣了片刻,甚至脚下都有些踉跄,“你叫我什么?”
  他的宝儿第一次叫爸爸。
  他幻想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的爸爸。
  “爸爸?”容芷试探性地又叫了一遍,没想到这个词的威力能这么大。
  老杨靠在椅子上,垂着头,双肩一耸一耸的。
  像是哭了?
  虽是如此,容芷还没有圣母到和杀人犯共情的程度。
  她继续套话道:“你为什么要去杀人。”
  “杀人?”老杨捂着脸,眼睛从指缝里露出来,盯着容芷,“为了什么嘿嘿嘿,为了你啊。”
  “我要让你活着,让你好好的活着,管他们怎么样呢?”老杨嘶吼着,似乎是被自己心心念念保护的儿子伤了心。
  “你都杀过谁?”如果能判教唆杀人的话,这些人命也会算在司伯勤的头上。
  “谁?”老杨的眼神有些茫然,似乎是在回忆。
  “沈,刘,张,朱好多好多,杀掉点火全都烧没,爆炸一点也不剩哈哈哈。”
  老杨的声音越发的失去理智。甚至是癫狂,拿着刀子在空中挥舞,似乎是看到了他杀掉的人变成了鬼魂,又笑又哭,最后全变成了惊慌,他手脚并用的爬到角落里,对着墙壁一遍遍地撞击着脑袋。
  容芷有点失望,以他这种精神状态。就算是被抓住,也很难作为人证来指认司伯勤。
  “怎么办哥?”沈怀真很担心容芷,但也不想让自己的哥哥只身前往。
  余巧则是一言不发的坐在最边角的位置,不断的揉搓着双手,容荇看了沈泽宣一眼没有多言。而是径直走到了余巧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予她安慰。
  余巧微愣,但是接受了容荇的善意。
  沈文息则是看着两位父亲,容建邺和沈从山互相看着,沈从山正欲说话,却被容建邺按住了,他像是做出了决定攥着拐杖的手紧了紧,才道:“报警吧,让警察来出来,不能让泽宣冒险。”
  娃娃亲什么的,都是他们父辈闹着玩的东西。
  他们也没指望能用这个口头的东西圈住哪个孩子。
  更何况是殃及生命的事情,在场没人能理直气壮地让沈泽宣孤身去救。
  “我去,芷芷一定要完好无缺地救回来。”
  屋里一片静默。
  手心手背都是肉。
  “沈从儒。”
  “在!”
  “报警,绕过司家的所有的眼线。一旦收到地址,马上在目标位置周围布防,切断所有信号。”
  “是!”
  “文息,容荇,该说的你们和大家解释吧。”
  屋里不知情的人,在听到需要防备司家的时候皆是一愣,沈泽宣也不再隐瞒。
  既然对方一心要扒下他的伪装,有些事情也不用非等着公之于众的那一天了。
  “该收网了。”沈泽宣的眼中透着狠戾,他是真的动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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