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小 姐——打结【完结】
时间:2023-04-03 11:37:04

  沈珊珊摇了摇头,冷笑了一声,“没关系的,悯悯。我恋爱的时候送了他好多礼物呢,他那么抠,怕我要回去,才不敢明着赶我走。”
  夏思悯听着心里酸涩,只觉得ʟᴇxɪ是自己的原因,才会让珊珊这么快和对方产生嫌隙,“珊珊,不如你先去看房子,我相信你的眼光,你喜欢的我一定也喜欢,你就直接租下来吧,这样我一出院就能住进去了。”
  沈珊珊听了,自然是没有什么不同意的。
  *
  方赧最近每天都被折腾的很累,虽然他们公司是近几年才成立的,但是也像一些大的金融公司一样,对实习生有系统性的轮岗。
  他也知道华尔街的工作辛苦,但没想到在美国也会加班到这么晚。
  不过说起来,他后来好像再也没有见过那个长得很像夏思悯朋友的白人,也没有想过是不是因为自己忙得没有闲工夫去注意这些脸孔,便完全将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
  反正夏思悯说了,不是男友。
  方赧今天本盼望着早点下班,但临到晚上,公司里却突然出了急事,但听说需要做决策的老板却突然消失不见了。
  方赧一边干着杂活,一边在心里忍不住想,他好像还从来没有见过里氏资本的老板究竟长什么样子。
  听说老板自己就很拼,早上比大家到的都要早,晚上也是很晚才回去,没事不出办公室,所以方赧之前好像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他。
  “来了,维特先生回来了。”
  不知是谁向大家通风报信,听到这个消息,即便是无所事事摸鱼的人,也立刻装模作样地看向电脑,手指在上面噼里啪啦地打着字,好像在十分认真地工作。
  方赧自然也是如此。
  只是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位厉害人物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自己的商业帝国创建得初有规模。
  恰好老板维特先生经过的路在方赧办公桌的旁边,他便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
  只是一抬头,方赧直接就跌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椅上,引得所有人瞩目。
  但他却顾不上别人或是嘲笑或是鄙夷的目光,因为方赧没有想到,自己所在实习公司的老板竟然真的就是夏思悯那个不是男朋友的朋友。
  即便如此,想到自己过去对他的冒犯,方赧突然感觉手脚冰冷,在充满暖气的办公室里不禁流下了一滴冷汗。
  方赧不懂自己怎么真的那么倒霉,他竟然真的能掌握自己工作的生杀大权!
  然而即便方赧再怎么震惊,担忧着自己是不是很快就要离开,这位维特先生却始终都没有将自己的目光放在方赧身上,就好像他从来都没有在意过对方一般。
  此时,埃布尔森维特旁若无人地与方赧擦肩而过,但实际上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当他看到方赧的时候,自己的内心有多么的烦躁。
  他知道一向谨小慎微的自己今天还是冲动了,他对伤害夏思悯的嫌犯下了点重手,多少引来了警方的些许怀疑,但好在对方本身就是嫌犯,他甚至都没有叫自己的律师,便直接向警方坚称自己作为守法公民,只是想要防止嫌犯逃跑而已。
  这还只是小事,他尤其不明白的是,今天自己不知为何,竟然鲁莽地邀请夏思悯搬来他家居住。
  一定是因为她苍白而又饱满的嘴唇让他为此失了魂,楚楚可怜的眼眸好似欲语还休。
  可是他甚至都没有真正的品尝到她的滋味。
  直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重重地关上大门,艾布尔森靠在落地窗前,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这淡淡的烟草味才让他感到好受了一些。
  *
  送走沈珊珊,夏思悯便忍不住感到困意袭来。
  今天毕竟遭遇了那么多事情,脑袋甚至还因为撞击而轻微脑震荡,她急需好好的静养。
  半梦半醒间,夏思悯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飘了起来,穿过厚厚的云雾又回到了这里,以旁观者的视角看到了病房里的自己。
  但,不仅只有自己,还有维特先生坐在自己的床边,手指温柔地抚过自己微微红肿的脸颊。
  她更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眼神原来可以这么地娇俏妩媚,看着维特先生的目光中尽是贪恋和渴望。
  不不不,那怎么可能会是自己呢?
  那一定只是一个梦。
  即便今天的维特先生对自己来说就像是英雄和神祇一般拯救了自己。
  但这样的酸甜很快就随着光线的消失而消失,梦中的画面突然转换,夏思悯只觉得有一股蛮力制住了自己,而她尖叫着却根本发不出声音,挣扎着却根本无法挣脱。
  ……救命!维特先生你在哪里?
  她急得满头大汗,无助地看向四周,却什么都没有,只感到头晕目眩。
  夏思悯压抑地啜泣,她知道自己肯定是要凄惨地死在异国他乡了。
  “我的朋友们都已找到了人生的安顿之所。”
  “但我们必须逃离这个地方……[1]”
  柔和的音乐声在这个黑夜中猛烈地响起,夏思悯恍惚地睁开眼睛,一边哭笑地喘息,一边抹去了额头的冷汗和脸颊上的泪水,才发现原来刚刚的都只是在做梦。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病房里的时钟显示现在已然是凌晨。
  夏思悯的目光适时放在了床边不停作响的手机上,那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源,因而她一眼就看到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联系人。
  来自于“父亲”。
  这个名称毫无温度,而夏思悯这么喊他已经坚持了好几年。
  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她只觉得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恰好,因为夏思悯一直没有接电话,电话铃声在稍稍停歇之后又一次歇斯底里地响起。
  她知道这个电话自己非接不可,因为这很有可能和夏皓瑜的事情有关,如果夏思悯胆敢不接,那么她便别想睡觉。
  终于她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通键,用着沙哑的声音问道,“喂。有什么事情吗?”
  话筒里一时沉默了片刻,而后一道带着些许沧桑的声音响起,但这样的声音里却没有一丝一毫对于自己的关心,“你妹妹刚刚打电话叫我去警局保释她,还说这件事情跟你有关……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思悯听着他的话,心里却波澜不惊。
  她的心里对自己的父亲早已没有任何期待,只是因为母亲求他帮自己来美国留学,欠了他一份情,她才在每一次发生冲突时强迫自己忍耐。
  忍着忍着,夏思悯差点麻木到失去了自我。
  那种痛苦无人诉说,也早已随着时光埋藏。
  而夏皓瑜也在这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愈发嚣张跋扈。
  但夏思悯早已下定决心,即便自己明天就会被遣返回国也不会去求他,更别说原谅对自己做了这种事的夏皓瑜。
  因而,她找到了这几年来被深深埋藏的不甘和愤恨,平静而冷漠地将它们倾泻而出。
  “你为什么从来都不问问夏皓瑜,她对我做了些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1]这首是kygo和sasha sloan合作的This town,我一直觉得这首歌像一首来自远方的诗,而kygo就是吟游诗人。相信我,听这首歌绝对不会后悔!!(请忽略我的彩虹屁
  爱上了语音码字,感觉速度快了很多!甚至都有时间去摸鱼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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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身份
  ◎保释◎
  夏皓瑜对降临在自己身上的突如其然的拘留感到胆战心惊, 她没想到纽约警察竟然这么快就找上了自己。
  但事情明明都是克里斯做的,她最多也只是在旁边煽风点火,想稍微给她一点教训罢了, 怎么就要抓自己呢?
  肯定是因为那个白痴给自己发来了夏思悯受伤的照片, 因此把自己拖下了水!
  夏皓瑜心中恨恨, 完全忘记她当时看见照片时的幸灾乐祸,只得赶紧打电话让他爹地来救她。
  但她怕被夏朝骂,打电话的时候不由得添油加醋, 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夏思悯。
  可惜的是,夏皓瑜并没有立刻等到她爹地的保释金, 更没有从纽约警局顺利离开,而是再次等到了夏朝的电话。
  “我们夏家就从来没有被抓到警察局的人!你告诉我,你到底对悯悯做了什么事?”
  夏皓瑜就知道自己的避重就轻没有瞒过她爹地, 也知道他一定是给夏思悯打电话确认了。
  他总是这样。
  明明她夏皓瑜才是爸爸妈妈的小孩,她从有记忆起就一直以为自己是他们的唯一,却没想到到头来他爸竟然还有一个夏思悯,和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前妻。
  夏皓瑜难以忍受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全部属于自ʟᴇxɪ己的爱被分给了夏思悯,即便那只有一小块,但她也不能忍受。
  “爹地,是夏思悯她自己到处勾引男人, 惹得人家报复。只是正好那人是我朋友,我也没想到, 他竟然会把伤害夏思悯的照片发给我。警探一定是误会了, 所以才误将我关了进去。”
  “什么……竟然是这样。”
  夏朝感到非常的失望, 即便是心里多少还想着林文娟, 却依旧觉得夏思悯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他可是生她养她的亲生父亲, 夏思悯平时脾气倔、不听话也就算了, 竟然还害得皓瑜被警察抓!
  “是啊,爹地!我也实在没想到姐姐竟然是这样的人,这本不该是我能置喙的事情,但我真的感到特别委屈。”
  夏朝叹了一口气,安慰了夏皓瑜两句,“我现在马上就开车过来付保释金,你在警局里小心一点,别不识相地惹怒了警察,伤到你自己。”
  夏皓瑜抬头看了一眼拘留室里悬挂的时钟,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听到她爸立刻要来救自己出去,即便已经受了不少苦,但心里还是盘算着想要给夏思悯一个教训。
  反正她到时候请一个好一点的律师,争取疑罪从无,像这种没有直接证据的事情又怎么会奈何得了她?
  ……
  夏皓瑜在拘留室里面等待着父亲的到来,这样的深夜,即便是在十分不舒适的房间里,她也早已感到昏昏欲睡,直到静谧的警察局突然响起喧哗声,她才猛得惊醒,侧耳倾听试图听清楚外面的声音。
  此时,夏朝小心翼翼地向值班警探问道,“打扰了警探,我是来保释我女儿杰西卡•夏的。”
  夏朝其实是个有点封建的大家长,夏皓瑜是要读中学的时候才移民美国的,当时在证件上登记的名字和夏思悯一样是读法的拼音。
  按照他的性格,他是不同意她把自己的名字改成英文的,但最终还是耐不住她磨,说不改名不合群,最终便随她去了。
  警探刚刚从瞌睡中醒来,他睁着困倦的双眼,不耐烦的看了夏朝一眼,然后从记录中翻到了夏皓瑜的英文名。
  只是看到了这个名字,警探便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冷笑了一声,“保释她需要交二十万的保释金。”
  “什么?二十万美金?”夏朝不可置信的大喊,他本以为按照夏皓瑜的说法,他这件事情最多只要几千美元,以后这笔钱也会退。
  哪里想到竟然要二十万?
  即便中餐馆的生意不错,他也没有那么多可以流动的现金,除非直接把餐馆转手了!
  但那可是夏朝奋斗了那么多年的成果,怎么可能轻易拱手让人!
  “小声点,这里可是纽约警察局!”警探皱起眉头警告道。
  “实在是对不起,可是会不会是搞错了呢?故意杀人罪所需缴纳的保释金也不过如此吧!”
  “你以为你女儿只是小偷小摸吗?她涉嫌雇凶伤人,证据很确凿,这可不是小事。更何况保释金的金额是法官定的,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交不起那就赶紧走吧。”对方轻蔑地瞥了夏朝一眼,然后便坐下不再理睬他了。
  夏朝一时间只觉得心慌意乱,手足无措。他知道今天肯定是不能把夏皓瑜救出去了,必须得回去和妻子商量一下这件事。
  但想到之前妻子的哭闹,他就感到头痛。更别说他没有带回夏皓瑜,而是这样一个坏消息了。
  于是他决定明天一大早再去找夏思悯,质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能向警方那里仔细解释一下,她受伤的这件事情与她妹妹一点关系都没有!
  总之,无论采用什么办法,能让夏皓瑜少受一点苦都是好的。
  *
  夏思悯对于那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她在挂掉昨晚父亲的电话之后,便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摸索着将手机调成了静音,并且设置成拒接“父亲”的来电。
  但可以想象的是,未来那边还会因为这件事情而不断的打她电话。
  可是,她就是不想原谅夏皓瑜,夏思悯做不到,更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好和他们多说的。
  在这样一个插曲之后,夏思悯后半夜睡得很香,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第二天的中午了。
  她并没有意识到这个举动为自己避免了多少麻烦,而是正在为自己的演出而烦恼。
  音乐剧的演出在即,她今天下午其实就有排练。
  但夏思悯现在这个状态肯定是不能参加的,而她既不想失去这个机会,又不愿意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便只能借口自己身体不适,歉疚地请了假。
  这显然并不是长久之计,但夏思悯实在是没有办法,她现在还感到头晕耳鸣,非常不利于这次音乐剧的首演。
  夏思悯绝对不能再失去这个机会了,否则她不仅不能有一个让自己发光发亮的舞台,还无可避免地陷入遣返回国和求父亲办绿卡的选择之中。
  她说什么也不会求他,死也不会。
  想到这里,睡了一天的夏思悯便决定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说不定还能够恢复的更快一些。
  只是还没走到室外,经过医院的收费处,夏思悯缓缓停下了脚步。
  虽然维特先生让自己不要担心医药费的问题,但夏思悯欠他太多,实在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别人的付出。
  犹豫片刻,她转过身,小心翼翼地朝着负责的医生露出了一个笑,“打扰了医生,我能知道我这次住院需要付多少账单吗?”
  医生对夏思悯的问题并不感到意外,他在电脑上噼里啪啦敲了一通,正想要抬起头告诉夏思悯这笔不菲的医药费已经付清时,便看到对方的身边出现了一个英俊的男人。
  “你怎么出来了?”
  夏思悯吓了一跳,抬起头时便恰好和维特先生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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