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师妹后我靠拖后腿飞升——白月君【完结】
时间:2023-04-04 15:29:57

  司琴站在最前面,手中拿着一份名单,她环顾了四周,清了清嗓子当众宣布道:“被我念到姓名的公子小姐,请上前来领自己的那份答卷。”
  “宁荷,70。”
  宁行止听到了自己的假名,“啪”得一合扇子,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
  司琴挨个念过在场每个人的成绩和他对应的分数,在念到那白面书生的分数时,全场不由得惊呼赞叹。
  这书生,竟然是全对。
  许沉璧只是托着下巴懒懒地看着那得意洋洋的书生,小声“啧”了一声。这题要是全对,那书生不是过目不忘,就是个言行不一的主。
  “许沉璧,61。”
  她听见司琴叫自己的名字,分数也是意料中的分数,不上不下正正好。
  她站起身来走上前去,从司琴的手中拿过自己的答卷,看也没看,直接将答卷揉成纸团攥在手里。
  她刚转身,正准备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结果又听见了那白面书生作妖的声音。
  “不可能,你们一定是帮她作弊了,她根本不可能对这么多道题!”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男主疯狂换人设的原因终于写到了(快乐)
  但是这个原因只是一部分哦
第20章 生非
  “你怎么得出来的这个结论?”许沉璧看这个书生气得脸涨红,也不明白他哪来的那么大的气,便直接出声问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作弊,那你可有证据?”
  那书生“唰”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许是因为慌张或者太着急,竟然将书案都带着掀翻了。
  书案上的笔墨纸砚丁玲桄榔地掉了一地,好不狼藉。
  那书生也不管这么多,他指着许沉璧的鼻子就说:“我一直坐在你的后面,你文试的大半时间都趴在书案上浑浑噩噩,大概也就是考试结束前的小半柱香的时间才勉强直起来身子一两次,然后你连题目看都没看,笔刷刷地写,谁知道你是不是用了什么妖法?”
  全场静默。
  许沉璧双手环抱,轻轻歪着头看着这个怒气滔天的文弱书生,不解道:“其实我还挺好奇一件事的,那就是这场文试,只要对够一定数量的题目,便可离开。我寻思着,我考了一个倒数第一,也碍不着你一个正数第一吧,你这么急赤白脸是为什么呢?”
  那书生拱手拜了拜天,然后义正言辞地说:“当然是为了公平正义和规矩。俗话说的好,不以规矩不成方圆。大家本来就是各凭本事公平竞争,你却打破这个规矩,那我怎么就不能指出来了?再说了,你这番言论,是不是你心虚了?”
  许沉璧一时间不想讲话,原因无他,她单纯就是不想跟蠢人讲话。
  她轻轻摇头,转过身去问脸上也有一丝慌乱的司琴:“请问,既然我的对的题目够了,我可以直接离开吗?”
  司琴看了看那气急败坏的白面书生,她虽然也感到奇怪,但是心里也十分清楚这就是许沉璧的真本事,没有作弊的可能,她点了点头:“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们少主之前说,会给分数足够的人一些珍奇宝物来表达歉意,沉璧姑娘……”
  许沉璧一听这话,忙摇了摇手:“就现在这个情况,还是赶紧让我离开吧,我可是不稀罕这个所谓的珍奇宝物。我要是继续待在这个地方,没准一会你们就得去请郎中了。”
  “不行,不能走,你绝对和魔族中人狼狈为奸,你得说清楚!”那书生见许沉璧有了要离开的意思,竟然一个箭步走了过去,正正好堵在许沉璧的面前,不叫她离开。
  许沉璧觉得这人实在是有意思,她好好回忆了一下,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怎么招惹过这个兄台,也不知道这个书生为何这样针对自己。这个态度,这个架势,很明显就是把她当做眼中钉、肉中刺了。
  她做什么了么?她不过就是在之前戳穿了这个书生想要自己去色/诱苍怀明那个毛头小子,从而给自己省事的腌H心思。
  理性上,许沉璧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好逸恶劳”这件事,实乃人之常情,谁不想着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呢?
  但是说回来,就算是天上掉馅饼,那不还得看老天爷乐不乐意吗?她还想直接飞升呢,不还是直接被推了下来穿越了。
  她一向以为,牺牲这件事就算是伟大的,那也要牺牲者自己点头说“是”才行。强迫别人为了所谓的大义牺牲,算是什么本事呢?
  许沉璧冷静地问:“我想问下,你说我和他们狼狈为奸,那么请问你可有证据?”
  那书生回答得倒是快,很明显就是早有准备:“你若是没有狼狈为奸,那么你是怎么知道的,今天的试题到底会出些什么?你前几日说的言之凿凿的,其实就是忽悠我们所有人,他们相信你,我可不相信你!”
  许沉璧一听这话,反而抓住了他言语上的纰漏:“说起这件事来,我倒是想问问你,之前你说的倒是挺大义凛然,不稀罕看我施法写下的东西。怎么今天你反而能做对全部题目呢?难道你的那份题目,没有涉及太真宗的老祖宗吗?”
  那书生哽住了,他情急之下,将为了炫耀铺得平平整整的写满了答案的纸快速一把抄了过来,然后迅速揉成了一个纸团,慌慌张张地塞进了怀里。
  也正是因为他慌乱的举动,他原本穿戴齐整的衣服现在也是松松垮垮的,一点也没有平时的样子。
  许沉璧耸了耸肩,说:“整整你的衣服,我可不觊觎你的美色。”
  那书生的脸本来就是涨红的,听完许沉璧这话,彻底染成了猪肝色。
  毕竟,君子应正其衣冠。
  他故作沉稳地将自己赶快拾掇整齐,然后挺了挺腰板说:“既然说你的事情,何必扯到我,难不成你羡慕不成?”
  许沉璧和那书生你一言我一语,嘴仗打得好不快乐,一般人连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但是宁行止哪里是一般人?
  许沉璧正打算开口,继续指出这书生话语中的漏洞,却听见宁行止忽然来了一句。
  “明明是你,偷偷在无人之时,偷偷拿了姐姐施法写下的东西,自己偷偷抄了一遍然后藏了起来。”
  姐姐?这人怎么又开始了?
  许沉璧一个没绷住,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几声。
  “姐姐,你怎么咳嗽了,是不是着凉了?”
  宁行止一听到许沉璧开始咳嗽,着急着慌地赶上来,他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件斗篷,面对面地给许沉璧披上,还十分贴心地系上了绳子。
  那书生一听这话,又看见此景,更急躁了:“你跟那许沉璧是一伙的,你这是信口雌黄,你说这话是要有证据的,要不然你就是污蔑!若这是朝堂之上,我必告你一御状!”
  “说起来,我确实有一天弄丢了姑娘写下的东西,但是我当时没有在意,因为半天之后我就又找到了它。现在想来,没准就是这个书生偷走了我的!”
  “对对,我记得之前有一次我问这位太真宗的仙长要他师妹后来写下的补充内容,这仙长也告诉我被人借走了。我当时问了好多人,大家都说没有。现在想来,没准就是这人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偷偷干的这种下流龌龊事情。”
  宁行止这么一提,大家才终于想起了这几日的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一时间,目光如锋利的刀子般刷刷地扎向站在了房间正中央的书生。
  这书生见此,倒是直接破罐子破摔了:“你先好好跟你师兄,解释解释你和魔族私下交流的事情吧。”
  和魔族私下有所交流,这可是扣下来了一大顶帽子。
  许沉璧之前过的就算是再不问世事,也是知道,这与魔族私下交流等同于通敌。
  哪怕是签订了合约,人族和魔族的关系有所好转,但是在这方面还是有所顾忌的。
  毕竟这世道,人可以成仙,妖可以成仙,唯独魔不可以。
  所以从根本上,魔族就与其他种族有所不同。
  在场的人,听到这话后,有一部分还是犹豫。
  因为许沉璧提前告诉他们题是真,虽然他们都是受益者,但是在这样的大事面前,还是种族的立场更为重要。
  “你信口胡言,我师妹仙门世家出身,刚一长成便入了我们太真宗,几百年来鲜少下山,如今和魔族你说勾搭上了就是勾搭上了?”李不言之前一直没有发言,因为他觉得自己小师妹一定能搞定这件事。听见书生这话后,也忍不住了。
  在场的又不是只有他和许沉璧两人是仙门子弟,还有其他人。这么一大盆脏水泼下来,不解释清楚了怎么回宗门跟长老们交代?
  那司琴听见这话,也愠怒道:“将在座的绑来,确实是我们有错在先,但我们与沉璧姑娘素未相识,你这一盆又一盆的脏水泼下来,似乎有些不妥吧。”
  “那到底要怎么才能证明,我其实是靠真本事的呢?”
  事情闹得这样大,许沉璧依旧不慌不忙,甚至嘴角还带着云淡风轻的微笑,十足十运筹帷幄的模样。
  反观那个书生,明明是自己先挑的事,现在又是面红耳赤又是言语不清的,狼狈的很,哪里还有半分初见时读书人的清高模样?
  “自然是你当着大庭广众答题,我问一道,你说一道,方可彰显你是真本事。”
  那书生似乎料定了许沉璧一定是作弊,故而出了这样的馊主意。
  他大概以为这样的做法,能真正地难为住许沉璧,从而让自己扬眉吐气。
  但是他哪里知道,他们今日做的所有题的答案,其实都是千年前许沉璧自己填下的?
  她自己,就是正确答案本身。
  许沉璧轻巧地耸了耸肩:“可以啊。”
  那书生大概是看许沉璧的表情太过于轻松,眼睛眨了眨,又愤怒地说:“不行,得请那个少主当见证人,要不然你们就是心里有鬼!”
  许沉璧看着这书生,摇了摇头。
  这书生的逻辑,已经彻彻底底乱了。
  司琴这下也有些左右为难:“这……我们少主……”
  “你们吵吵嚷嚷些什么呢,怎么还提到本座了?”
  司琴正不知如何是好,房间的大门忽然被人打开,众人闻声回头一看,正好是那个魔界第七域的少主,苍怀明。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请?”
  许沉璧像是逗小孩一样,还学着这书生刚才的模样,冲天拱了拱手。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这种情节我自己写着都感觉好爽(乖巧捂脸)
第21章 疏漏
  苍怀明本还不知道什么事情,于是冲司琴招了招手,询问事情的起因经过。
  待司琴从头到尾事无巨细地告诉完之后,苍怀明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疑惑转变为了揶揄挑事:“既然如此,不知本座是否有这个荣幸,做这个出题人呢?”
  那书生本身是想拒绝的,他大概是想自己为难面上云淡风轻的许沉璧,但是苍怀明笑眯眯地斜瞥了他一眼,他便如同一只受了惊的鹌鹑一般,缩起脖子来不敢吱声。
  许沉璧看这书生的行为举止,只觉得好笑。
  她原本以为这书生只是单纯的闲的找事看不惯自己,但是没想到这偶尔还是有点奇怪的眼力价在身上的。
  这不,对了抢了自己风头的仙门弟子就百般刁难,对于人家堂堂魔域少主就什么也不敢说。这变脸的功夫,可真是练到家了。
  这书生说:“想来魔域少主,自是公平公正的,那便请少主来为我主持公道。”
  瞧瞧这话说的,好像许沉璧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要是不知道,见他这样,不还以为他受了天大的冤屈。
  苍怀明矜持地点了点头,应道:“那自然是公正的。”
  他向前走了几步,含笑看着许沉璧:“不知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许沉璧心下思索,觉得实在是不方便告诉这人自己的大名。毕竟可能在司琴和其他人眼中,许沉璧这个名字只是恰巧撞上太真宗祖师的大名,但是落在苍怀明的耳朵中,没准真的会怀疑自己到底是谁。
  毕竟这人可是苍珏的儿子,而苍珏可是当年被自己追着打架的人。谁也保不准苍珏会不会把自己当年的悲惨经历告诉自己这位宝贝儿子。
  她开口:“姓许。”
  苍怀明果然并没有发现不妥,他又向前走看一步,谁知忽然被人一把拉开。
  他和许沉璧将目光,齐齐转移到拉住苍怀明胳膊的那只手上。
  这是一只骨节分明,但是却因为过分苍白而可隐约看见血管的,男人的手。
  许沉璧抬头一看,果不其然,是宁行止。
  宁行止被人这么看着,也不觉得尴尬,他往许沉璧旁边微微靠近,正好卡在这两人中间,企图将许沉璧和苍怀明隔开。
  他看向苍怀明的眼神,带着一种莫名的敌意。
  许沉璧本身就比宁行止低一些,如今叫这人突如其来这么一挡,她连苍怀明的脸都看不见。
  她不耐烦地伸手扯开宁行止,嘴里还说着:“你干嘛。”
  谁知这宁行止竟然跟个没尽量的似的,直接被许沉璧扯了一个踉跄,他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勉强强稳住身形,没有直接摔在地上出洋相。
  许沉璧看宁行止这个样子,难得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她自觉没有使多大力气,但是这宁行止身体不好啊。
  “你……”许沉璧开口。
  宁行止的嘴角微微弯起:“没事的,姐姐。我刚才只是不想让那人靠你太近,若是冒犯,还请魔族少主,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命。”
  苍怀明本来是个纨绔性子,被人这么一摆弄自然有所不满,但是宁行止这番话叫他发作不得,只得悻悻吃瘪。
  他后退了好几步,然后目光在微有歉意和有些委屈的宁行止之间游移,忽然右手握拳锤向左手的掌心,恍然大悟:“所以,其实你们是一对道侣?”
  许沉璧懵了。现在的小孩,思维都这么跳脱吗?
  他到底是怎么联想到,自己和这认识还没几天的宁行止,能是一对道侣?
  “不是。”许沉璧赶紧澄清,然后转头瞪着宁行止,用目光催促他赶紧顺着自己的话说。
  宁行止微微低下了头,避开了许沉璧的目光:“我听姐姐的,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许沉璧满意了。
  剩下的人静默了。
  他们怎么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凑巧的事情,这还能有一对道侣,或者是未来道侣。
  就是这姑娘实在是个不体贴的,竟然威胁自己的未来夫君,这公子虽然受了委屈,但是依旧是顺着自己未来娘子说话,确实是吾辈楷模。
  苍怀明用谴责的目光看向许沉璧,然后十分自觉地又后退了好几步,最终和许沉璧保持了一个非常安全的距离。
  许沉璧不太理解这个迷惑行为,但是她不说。
  “不知许姑娘,想要以一种什么方式来应对问答呢。”苍怀明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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