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娇皇帝互换后,我躺赢了——沾风【完结】
时间:2023-04-06 13:55:55

  然而今天这亲近的称呼,却像魔音灌耳一般, 穿透了周氏的脑子。
  “你怎么就犯起了糊涂, 跟那几个贵人混在一起了!”冯氏质问。
  周氏跟在夏氏后面看热闹看了这么多次, 还是头一次把自己也给看进去。
  果然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周氏喊冤, “好妹妹, 这事儿真跟我没关系,我就是个劝架的!”
  冯氏质疑:“若你只是个劝架的, 为什么皇上让你也过来我这儿?”
  “我哪知道啊!”周氏嘴上这么说着, 心里却门清得很。
  皇上让她过来,怕是想要她给夏贵人撑腰。
  冯妃是主持公道的, 不能太过袒护哪一方, 但宋宛白和徐贵人却必定会拉帮结派, 她若是不来,夏贵人怕是会双拳难敌四手。
  她这么想着,便听宫女进来禀报,说几位贵人来了。
  “让她们进来。”冯妃脑袋又开始疼了,声音都有气无力的。
  萧云峥和宋宛白徐贵人走进来,请了安,各自站在了两边。
  萧云峥一人一边,宋宛白和徐贵人一边。
  周氏心道果然如此,连忙打起精神。
  冯氏扶着脑袋,眯起眼睛将她们几个打量了一眼,见几人脸上都没挂彩,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问完,又实在憋不住肚子里的那口气,“你们几个能不能安分些?刚解足禁多久啊,怎么就又惹事了?!”
  宋宛白道:“冯妃娘娘冤枉啊,我和徐贵人都是无辜的,是夏贵人先动的手!”
  冯氏便将目光放到了夏氏身上。
  萧云峥夜里被夏颜莫好好安抚了一回,现在唇红齿白神清气爽的,听到这话也不慌,冷笑道:“我怎么就动手了,我就是看徐贵人那钗子插歪了,伸手想帮忙整理一下而已。”
  不说宋宛白了,周氏都被他这不要脸的说辞给惊到了。
  这人当时可是照着人的脸就扑上去的!
  结果现在开口,就开始玩姐妹情深那套了?!
  宋宛白愣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忍不住骂道:“夏贵人,你到底还要不要脸?睁眼说瞎话也不是这么说的!”
  萧云峥蹙起一双柳叶眉,似是不解,“宋贵人这又是什么意思,我和徐贵人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对她动手?倒是宋贵人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手还没伸到,你就跑出来把我给推开了。”
  他说着,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像是在回忆被推攮时的经历,“那力道可不轻……”
  被这么反咬一口,宋宛白的脸色更是糟糕,“分明就是你想动手打人,我才会推你!”
  萧云峥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的无辜,“我都说了,我只是想帮徐贵人理理头上的金钗,毕竟……”
  他扫了一眼一直没出过声的徐贵人,“徐贵人那番扮相,我恰好略通一二。”
  徐贵人有意模仿夏贵人争宠在宫中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只不过还没成功不提,钟秀宫那边也没说些什么,众人便也没当回事。
  没想到夏氏不是没意见,而是不知道,这一知道,就恨不得把徐贵人的皮都给剥了。
  冯氏心中一番计较,就见派出去打听消息的宫女走了进来,凑到她耳边轻声道。
  “昨儿半夜皇上去钟秀宫待了半个时辰,天没亮就又走了。”
  冯氏敲着桌子的手指停滞在半空,片刻后才虚虚放了下去,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皇上若是不想她知道,这消息根本不会传到她耳中。
  而这消息既然被她知道,那显然就是皇上有意泄露给她的。
  冯氏心里对夏贵人受宠程度又有了一层新的认知,方才还想让徐贵人阐述经过的念头被打消得一干二净。
  她被皇权压低了脑袋,只能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既然是误会……”
  那就算了吧……
  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呢,宋宛白就尖声道:“冯妃娘娘,才不是误会!就是夏贵人恃宠而骄,欺负我和徐贵人!”
  得,这有个不懂事的。
  冯妃心累得要命,拿手撑着下巴,有些生无可恋的看着她,“哦?是这样么?”
  宋宛白完全听不出她语气里的敷衍,只死死盯着萧云峥。
  “夏贵人,我知道你刚升贵人,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但你行事这般粗鲁,难道就不怕伤了我们姐妹间的情分?”
  萧云峥想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嗤笑道:“姐妹间的情分?你们要是真顾忌着姐妹之情,也不会做某些没脸没皮的事!”
  “你!”宋宛白气急。
  萧云峥却不跟她废话,只看向冯氏,“冯妃娘娘明察,我并没有想对徐贵人如何,朝她伸手也只是为了给她整理首饰……”
  他有意顿了顿,像是轻轻的冷哼了一下,这才说:“许是因为最近听到了某些消息,心情不好,动作大了些,这才让宋贵人误会了吧……”
  听到了什么消息,众人都心知肚明。
  冯妃听得连连点头,“如此……”
  宋宛白还要再说些什么,手就被徐贵人给按住了。
  侧头去看,就见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闭嘴。
  冯氏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满意道:“徐贵人,你来说说。”
  徐贵人恭声回答:“回娘娘的话,正如夏贵人所言,是宋贵人误会了。”
  她话说完,宋宛白便重重的啧了一声。
  众人不约而同的选择将其忽略。
  冯妃道:“既然是误会一场,那这事就此作罢,不过你们这次闹到了皇上跟前,本宫势必是要罚你们一顿,以儆效尤的。”
  她说着,看了眼下面的夏贵人。
  “罚抄宫规,二十遍。”
  宋宛白眼前一黑。
  二十遍呐!
  这她抄完都要入冬了!
  再去看一边气定神闲的夏氏,她更是难受得要命。
  她这才抄第二次,还没习惯呢!
  刚想给自己求个情,冯妃便抢先道:“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都退下吧。”
  三个贵人便闷声退了出来。
  等着夏氏坐轿辇离开了,宋宛白这才朝徐贵人吼:“你是多小的胆子啊,被欺负了都不说话!”
  徐贵人今日穿着一身白衣,看起来清丽淡雅,但那双无欲无求的眸子在看到夏贵人的轿辇后也掀起了一丝波澜。
  这妃位以上才能乘坐的轿辇,夏氏在还是答应的时候就坐上了。
  她不羡慕夏氏的待遇,只是很羡慕夏氏能被皇上这样记挂。
  从那个皇上陪她一起离开存云宫的夜晚起,就很羡慕。
  看了眼身边聒噪的宋宛白,她幽幽叹了口气。
  “宋贵人,你还没看明白冯妃的意思吗?”
  宋宛白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徐贵人没有解释,只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宋宛白切了一声,骂了句胆小鬼后也走了。
  ——
  萧云峥回了钟秀宫,就见夏颜莫已经下了朝,窝在她设计的那个吊椅里,闭眼假寐。
  “回来了?”见他进门,她也没有起身,只是懒懒张开了眼睛。
  萧云峥走到她身边才发现她眼皮下浮着淡淡的青黑,“很困?”
  夏颜莫点了点头,缓慢道:“从你这儿回去后我就没睡。”
  她话说完,睡意也消失得差不多了,朝他招手。
  “这吊椅你坐过了?”
  萧云峥嗯了一声,“还行,没秋千有意思。”
  夏颜莫低低的笑了一声,“我也没时间天天陪你荡秋千。”
  她说完,将萧云峥拉着坐到了自己怀里。
  “秋千可不能这样。”
  萧云峥靠在她怀里,也觉得这话一点没错。
  “冯妃那儿你是怎么说的?”夏颜莫温声问他,胸腔的震动让她的存在感越发强烈。
  回想起夜里她的那番亲热,萧云峥慌乱的挪了下身子。
  “别乱蹭。”身后那人声音低了些。
  萧云峥耳朵一红,也不该动了。
  他也是男人,自然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乖乖听话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身后的人重重吐出了口气,身子还很僵。
  “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她说。
  萧云峥耳朵红得都要滴血了。
  “哪……哪有那么难熬……”他小声反驳。
  夏颜莫唉了一声,“确实不难熬,只是每天都要喝水,每天早上都要洗冷水澡罢了……”
  萧云峥垂下脑袋,眼睛控制不住的想朝那儿看。
  夏颜莫没注意到他的视线,只自顾自说:“你以前也会这样么?”
  萧云峥没说话。
  “喂?”夏颜莫推了推他。
  “啊,啊……”萧云峥这才回神,反应了一会儿她刚刚的话,摇头道:“我没有。”
  夏颜莫仰天长叹,这比纯牛奶还纯啊。
  正感慨着呢,那边忽然听他细着嗓子悄声道。
  “你要是实在难受,我可以允许你……用手……”
  V-2
  说要用手,最后到底还是没用成。
  倒不是夏颜莫尴尬,只是她想要萧云峥帮忙罢了。
  萧云峥那个听几句荤话就会跳脚害臊的性子又怎么会帮她,直言她是在异想天开。
  夏颜莫道:“这毕竟是你兄弟,我哪敢随便碰啊!还是你来吧。”
  萧云峥一闪三尺远,脸红脖子粗的骂她不知羞,又说:“你要做就自己动手,别扯着我!反正难受的是你,跟我没关系!”
  夏颜莫长吁短叹了一个下午,临到睡觉前都没有改变萧云峥的想法。
  夏颜莫只能继续难受着。
  等她离开钟秀宫去上朝,秋儿走进来伺候萧云峥起床,就见自家主子通身都在泛粉,跟蒸锅里蒸熟的螃蟹一样。
  秋儿顿时就想歪了,两片红云飞上面颊,轻声道:“主子,现在起么?”
  萧云峥做了一晚上不可言说的梦,骨头都是酥的,根本不愿意动,便摇头,说自己身上没力气,要再休息会儿。
  秋儿哎呀一声,拿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主子怎么这话都说啊!”
  说着她还羞涩万分的跺了跺脚。
  “?”萧云峥一脸问号。
  他就是陈述个事实啊……
  秋儿万分小心的替他收拾了一下床褥,见他垂眸不语,像是在回味着什么的模样,便说:“主子,奴婢刚才听到一件事。”
  “嗯?”萧云峥掀起眼帘看她,“什么事?”
  秋儿道:“外面都有您的话本子啦。”
  “话本子?”萧云峥起了些警惕,“什么话本子?”
  “还能是什么话本子,就您和皇上的那些事啊!”
  萧云峥呼出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你看过那话本子了?”
  秋儿摇头,“奴婢也是听别的宫人说才知道的。”
  又说:“主子您要是想看,奴婢去托人弄几本来?”
  “罢了,”萧云峥摆手,“让你去办还不如找皇上呢。”
  秋儿想想也是,没再说话,收拾好就退了出去。
  等人走了,萧云峥才朝外面轻咳了一声。
  下一秒,一道黑影翩然而至,俯首于萧云峥床前。
  “把外面那些话本都给我搜罗来。”萧云峥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冷意。
  他倒要看看,那群人又在弄什么幺蛾子。
  ——
  在萧云峥为话本子忙活的时候,夏颜莫也在忙别的事。
  她要去庙里拜佛祈福。
  庆州春旱的事刚收尾,江城却连下了一月有余的大雨,隐隐有洪涝的迹象。
  她这个皇上需要派人去治理不说,还要去庙里为众生祈福。
  皇室出行素来不是说走就走,听着一系列的安排,夏颜莫也是一阵头疼。
  “皇上,喝点绿豆汤解解暑吧……”
  夜深人静,康福端着一碗绿豆汤走了进来。
  夏颜莫仰头捏了捏眉心,“放那吧。”
  康福将碗放到桌上,静静看自家主子批阅奏折。
  皇上这几日可真是辛苦,每每都到半夜才睡下,要不是他那些补汤吊着,皇上怕是早就累倒了。
  康福刚这么想,就听皇上矜贵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钟秀宫那边如何?”
  康福忙笑道:“夏贵人好着呢,天天在钟秀宫看话本子,也没出去过。”
  “看话本?”夏颜莫一怔,系统不是有小说么,比外面的话本好看许多,为什么还要看这儿的话本子?
  难道……看的是系统没有的那些?
  想到这,夏颜莫只觉鼻子一热,像是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滑落。
  她还以为是错觉呢,刚要用手去摸,就听康福惊慌失措的喊道:“皇上!您流鼻血了!”
  ——
  流鼻血虽然是常事,但皇帝流鼻血,那可就算不得什么小事了。
  李太医连夜赶来承德殿,把了一通脉,最后满脸复杂的得出了一个结论。
  火气太旺。
  “想来是皇上为江城之事日夜忧心动了肝火才会如此。”
  说完这个场面话,又把康福拉到外面,问皇上最近吃的都是些什么。
  康福报了些日常的吃食名,又说自己最近给皇上端了不少汤汤水水。
  “太后那边的汤水也没少过。”
  “糊涂!糊涂啊!”
  李太医气的险些没给康福打一顿。
  “皇上近来为江城之事操心劳神,哪有时间再去后宫?你还给皇上端这些壮/阳的东西!你想干嘛?”
  李太医是太医院首席,从先皇在世时就专门为皇帝号脉治病,资历极深,现在训起康福也是有理有据,直把人说得抬不起头来。
  “是杂家的错!杂家就怕皇上被累病了,这才一直没断这些汤药。”康福说着,轻轻打了两下自己的脸。
  李太医指着他“你啊你啊”了好几遍,“皇上春秋鼎盛,怎么会因为这点事就累到?倒是你,小心好心办坏事,到时候看皇上罚不罚你!”
  康福连连应下,犹豫了片刻后又解释说:“杂家也是着急啊,皇上宠幸夏贵人多日,这夏贵人肚子依旧没个消息,怎么说都不对啊……”
  李太医回想自己给这两位主子把脉时诊到的脉象,淡淡道:“两位主子身子好的很,你瞎操心个什么?”
  康福无奈道:“杂家不急,有人急啊!”
  他翘起兰花指朝紫宸宫方向一指,“那位还盼着抱小皇子呢!”
  李太医便也沉默了片刻,他这段时间时不时就会被太后拉过去问话,自然知道太后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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