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也暗恋我——今愉【完结】
时间:2023-04-10 14:35:40

  栓Q。
  小吊梨汤带给她的讶然完完全全被此情此景代替。
  红酒气扑面而来,怀抱温热,带着滚烫灼烧的鼻息,悉数喷洒到她脸颊上,顺着下颌线一路擦过颈侧,趁她不注意滑进锁骨窝,带来丝丝痒意和大面积的燥热,一下子就将她喉咙烧得干干涩涩。
  呼吸乱作一团,不知道是谁的。
  包厢顶是暖黄色的水晶灯,然而被那道高大的屏风吞没大半,落下来的光线变得昏暗几分,岑野漆黑的眸光自然也蒙上层阴影,显得晦涩不明。他一只手握着手机,另只手松开她的腰,自然垂了下去,却依旧虚虚拢在她腰后。
  大腿上软软的触感让人舍不得动一下,他额角突突跳着,瞳色深深,呼吸蓦然间重了些,涌起的情|欲短暂在眼中停留几瞬,又难耐地一点点抽丝剥茧出去,眸子转而恢复了清明,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勾唇耷拉着眼皮盯着她湿漉漉的双眼看,整张脸写满了“我看你怎么办”几个大字。
  他肩膀的衣服被她揪的乱糟糟的,衣领歪了,大片凸起的锁骨和结实有力的肩颈线全然暴露在暖黄色的灯光下。
  苏意梨整个人已经木然了,胸膛起伏剧烈,想要冲破束缚,岑野的体温将她熏得热意缭绕,他身上葡萄酒独有的香气让本来没有的醉态冒出些头,她到现在身子还在发麻,麻到险些坐不住,感觉碰到的地方哪里都是硬的。
  她又羞又燥,耳垂红的像簇火苗,弱弱解释道:“我喝红酒喝多了,脑袋有点儿晕,不是故意要……”
  岑野接话,眼底神色不明,似笑非笑:“不是故意要坐我大腿?”他也不戳破她这拙劣的谎言,点点头,问:“几年不见,酒量倒退了?”
  “……啊,对。”
  你以为我信?岑野可不接她这话茬,忽而笑了下,短促低沉,极其恶劣地颠了下腿,把她身子颠的上下一晃,苏意梨不得已扣住他的肩膀,硬邦邦的肌肉就在她白皙柔嫩的掌心下,与她的掌心弧度熨帖,严丝合缝,仿佛死死贴到了一起。
  他微微把身子往前靠了靠,苏意梨听到岑野暗哑的声音传来,好似他在她耳边低语,抵死缠绵:“我娇里娇气?”
  苏意梨僵住,岑狸狸终于开始翻旧账了,原来花花肠子在这里等着她呢。
  “娇吗?”岑野的话紧紧咬着她,双目微眯,深邃到让人难以洞悉,“嗯?”
  “岑野……”她想下去。
  “我问你我娇不娇,”他又颠了下,“说话。”
  “不、不娇。”苏意梨手心发汗,摇摇头,心跳已经紊乱了。
  他这人怎么这样。
  岑野靠了回去,却依然不肯放过她,神色痞倦地说:“我这个人,绝对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好哄,一哄就好,所以,你是想用这种方法哄我?”
  他目有所指,往他们俩紧紧贴合的腿上看了眼。
  “那也不是不行。”他眸光清亮,露出一丝雀跃,缓缓说。
  这倒是笔不错的交易。
  坐一坐大腿就能让他不生气,那何不就这么坐一下呢。
  苏意梨都没想到她在他大腿上居然还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也忘了要从他腿上起来了,眨眨眼思考几秒,嗓音软软的,显然还没缓过来神:“那,一笔勾销?”
  岑野乐了,一到这种事她立马就清醒,鬼精鬼精的,“行,一笔勾销。”但这波属实不亏。
  万万没想到啊,她居然靠坐大腿哄好了这位难缠的哥。
  如此简单清奇,如此难以置信。
  从另一个层面上说,岑狸狸对自己的总结很到位,他确实挺好哄的,就是这么哄挺费苏意梨。
  苏意梨松开手,刚准备从他大腿上下去,可那双纤细的腿还没完完全全直起来,包厢的门突然又被推开,两道声音同时闯了进来,然而在触及狭窄屏风的缝隙中透出的那两道身影时,又全都冻结在了嗓子眼里。
  八目相对,大眼瞪小眼。包厢针落可闻,场面异常壮观,极其惨烈。
  苏意梨死死咬住了下唇。
  岑野老神在在八风不动。
  片刻,付明蔚问:“生哥,你看懂了吗?”
  蒋南生抬起手掌指向他们,像个动物园讲解员,而后两手一拍,对着那边的狐兔说:“蔚总,这你还看不懂?这东西学名叫坐大腿。”
  付明蔚点头:“哦……”
  作者有话说:
  《叛逆搞事狐兔小情侣和他们俩的疯球经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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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钟意你》
  深夜的京城灯影繁华, 格外宁静,两辆黑色汽车一前一后载着人,悄无声息地在路上飞速朝节目组下榻的酒店行驶, 密不透风的防窥玻璃严丝合缝将车里所有画面遮盖住。
  走在后面那辆车。
  蒋南生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手里的电话就没停过。
  岑野戴着耳机阖着眼慵懒恣意地仰靠在副驾驶椅背上, 姿态放松,也不说话, 不知道睡着没睡着。
  半晌, 蒋南生的电话打完了, 见岑野他妈的还有心思在一边闭着眼装睡, 气得想踹上去, 但一想他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打不过这人,只得作罢, 直接摘掉了他的耳机在一边开始唠叨,结果手机里几声细细软软的猫叫就这样放了出来, 声音在寂寥的车里极为明显。
  敢情他刚才鼓捣半天手机,打了半天电话是为了找他宝贝闺女猫, 他居然还有心思找猫, 蒋南生到嘴边的话也说不出去了:“?”
  岑野终于歪过头懒懒掀起眼皮,桀骜不驯的那双眼微微眯起来, 挂着冷淡相。
  猫猫还在接着叫,声音此起彼伏,听上去不止一只。
  蒋南生满脸复杂, 心里一阵卧槽飘过去, 知道他宠那只猫宠得不行, 不仅吃穿用全是他自己亲自选, 甚至还挑三拣四,历经几番考验给猫找了个上门女婿,真是没眼看,跟宠自己亲闺女一样。
  才这么两天见不到就想了,但也不至于闭眼睡会儿觉还得听着猫叫睡吧,就离谱。
  ……
  走在前面那辆车。
  付明蔚同样也在唾沫横飞打着电话,这两天忙的焦头烂额,不仅要忙苏意梨以后的工作安排,而且就连她的生活也得操心,接下来有几部电影,得在京城筹拍,这下子又得满城找私密性好的酒店给她住。
  当事人苏意梨却在安安心心美滋滋地喝着岑狸狸牌美容养颜止咳润肺小吊梨。
  脆脆的银耳浸满了梨汁的香甜,长时间的炖煮过后,梨肉还有着沙沙的颗粒口感,汤汁浓稠,清爽可口,甜而不腻的味道通过舌尖流向四肢百骸。
  甚至感觉比她第一次喝到的还要甜一些。
  正喝的开心,付明蔚电话打完了,斜斜看过来,话里阴阳怪气,凉嗖嗖的:“呦,一勺一勺喝的挺爽啊。一口提神醒脑,两口永不疲劳是吧?”
  苏意梨举着勺子迟疑犹豫,有些不想给,毕竟这是岑野买给她的,就仅有这么一小盏,但又有些想给,付明蔚可不知道这是岑野买的,不给倒显得她小气的跟个什么似的:“蔚姐,三口长生不老,要不你来?”
  “……你给我滚!谁稀罕喝你买的那玩意儿,”付明蔚懒得理她那老母鸡护崽儿的样:“没心没肺,你现在还有心思喝小吊梨?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刚才算怎么回事是吧?”
  回想起来又是一阵儿躁动,那种硬挺和温热的感觉似乎还在身体的每个角落缠绕着,苏意梨兀自呼了口气,搅搅茶盏,不怕死地说:“他经纪人不是告诉你了吗,学名叫做坐大腿。”
  “……”付明蔚肺管子都快气炸了,冷笑了声,指着她手里宝贝似的茶盏说:“你,信不信,我立马把你手里的小吊梨全泼出去。”
  苏意梨立马老实了,语气诚恳:“真的真的没发生什么,我就是从位置上出门的时候被绊了一下腿,一不小心摔到了他身上。”
  “废话,你以为我猜不出来?但是不小心摔倒之后你第一时间不赶紧站起来,反而还坐在人腿上盯着人家看,你当你俩在那儿演偶像剧呢?八个几位都不够你拍。梨姐,我苏姐,麻烦您实话告诉我你俩是什么情况,到底认识到什么程度?已经到哪一步了?现在是什么关系?”
  “你问这么多,”苏意梨哭笑不得,“让我先回答哪个啊?”
  付明蔚想了想,捡了个最主要的:“你就说,你俩现在是什么关系。”
  苏意梨别过眼睛没去看她,眼睫轻颤,浓密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方垂下一片阴影,目光笔直地放到前面那辆黑漆漆的车上,似乎还可以透过车窗看到那个宽阔笔挺的背影。
  现在什么关系?
  其实早就该仔细捋一遍的,从那晚金阑奖颁奖典礼后台,一直到现在,时间过得太快了,快到她来不及去细细回想,这一切犹如一场弥漫着沉醉的梦,她不是没做过这样的梦,可以往的梦苏醒之后,一切还是原点。
  苏意梨重新审视了一下付明蔚问的这个问题,同样也是压在她心里的一个问题,但得出的结果有点让人落空——
  貌似还没什么特殊的关系。
  有也是我自己的事,是独属于我自己的大事,这么多年,就只有我自己知道。
  但,绝不会止步于此。
  她不能接受他们就到这里。
  车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唯有碗勺偶尔碰撞发出几下清脆声。
  付明蔚轻蹙着眉,看出了苏意梨的犹豫,心里涌上阵儿猜测。之前倒是没发现什么端倪,一点也没发现,可今天的热搜一上,网上七七八八的爆料贴让人不想相信也得相信。
  因为付明蔚很清楚,有些帖子说的是真的,所以她都不用问就知道,苏意梨与岑野,以前绝不可能是不熟或不认识的关系。
  “岑野出道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抛头露面过,你也是,本来你跟岑野参加同一个节目已经很出人意料了,现在你俩不仅认识,而且看上去还挺熟,那就更出人意料了。这才一天,你俩的爆料贴一搜一大堆,有些事儿真真假假说的天花乱坠,热度确实是有,大家都嗑你俩CP嗑的挺爽,但是有些爆料离谱也是真挺离谱的,这些难保不会对你有反作用,营销号为了博热度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所以说福兮祸之所伏。”
  付明蔚是真心为了她好,语重心长地说:“梨梨,你能走到现在这一步很不容易,咱们在圈里待了那么久什么事儿没见过啊?现在这个时代流量才是王道,我唯一担心的就是有人会不怀好意,捏造你跟岑野炒CP这件事恶意往咱们头上安,说咱们博话题蹭热度,明明咱们不需要那种流量,而且你以前也从没出过这样的绯闻,万一真出了肯定会对你有影响的。网暴是什么情况你最清楚,你还能折腾得起?”
  苏意梨忽然笑了,与平时私下那种咸鱼幼稚样不同,尽是淡然与成熟:“蔚姐你也知道,这种被挑拨离间泼脏水的事,我在圈子里摸爬滚打这么久也遇到过不少,每一次不都挺过来了?要是因为这些事被折腾的不像个样子那我不就白混了啊。再说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现在也不需要靠炒CP博热度好吧。”
  一听她这么说,付明蔚心里的猜测坐实了几分:“是,你不需要,岑野也不需要,但网上的舆论走向是咱们能控制的吗?难不成你跟岑野出道这么久,就没有一个黑粉?所以你得跟我说清楚,以后万一真发生点什么我也能有个应对办法,到时候不至于把咱们放到一个很被动的位置上。”
  她轻轻拧着眉,试图从苏意梨的表情中看出点东西,但她掩饰得很好。片刻,她很果决地开口:“当然了梨梨,我说这些话没别的意思,我跟你说些掏心窝子的话,你是自由的,无论是公司还是我,甚至任何一个人,我们没有那个权利去干涉你想做的决定。你大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苏意梨听得眼热心也热,喉咙哽咽了一下,付明蔚的真心她看得一清二楚,这份真心她会记在心里。
  小吊梨汤喝完了,以后还会有新的,滚烫的。
  苏意梨轻轻盖上盖子,由衷道:“真的谢谢你,蔚姐,我们现在确实没有什么特殊关系,就单纯是好同事,好久没见过的老朋友。”
  付明蔚舒了口气,坐得板板正正的身子松懈几分,然而苏意梨却忽而将视线从窗外转了过来,只觉得胸口有股力量在横冲直撞,眼底盛满了柔和细碎的光,说出口的话也是从未有过的坚定:“难保以后不会,我说的是心里话。”
  付明蔚一滞。
  苏意梨缓缓舒了口气,这么些年来她其实一直过的很矛盾,因为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好,没有攀上自己想要的高峰,于是一边期待登顶时能有他出现,一边害怕他出现,一边期待路途中听到他的消息,一边害怕听到他的消息,害怕听到的消息中讲述的是他与另一个女孩子的琐碎回忆,这种矛盾的情绪一直贯穿在那些踽踽独行的日子里。
  可是在俯视群山万壑之前,我们总得经历一段崎岖不平的险路与悬崖断壁,或许还会遇到山涧里的大雨滂沱,但雨不会一直下,路也不是永远那么坎坷,一直走,定能等到一束独为自己盛开的璀璨。
  所以现在雨停了,回过头再去看那些暗无天日不见天光的酸涩心思,它们似乎也都在雨后彩虹的映照下变得缤纷起来,彼时,正在这个秋日里翘首以待,准备迎接一缕属于它们的秋日暖阳。
  苏意梨浑身卸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松散地蜷腿窝起来,低低喟叹了句,说:“蔚姐,酒店我住腻了。”
  付明蔚还没从她刚才说的那两句话中缓过来神,这又突然换了个话题,她有点没明白苏意梨什么意思,“啊?你说什么?”
  “住了这么多年酒店,其实就跟在外头流浪一样,就是困的时候能有张舒服的床睡觉罢了,每次拍戏去剧组还得搬着我的全部家当一块动,居无定所,好麻烦,我不想再像之前那样了。”苏意梨捧着茶盏,陶瓷上还留有余温,源源不断地朝她的手掌心送去温热:“我想有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家。”
  “地点嘛,”苏意梨没犹豫,眼睫弯弯,眸光像被一汪清冽的泉水洗过,黑濯濯的:“就在京城,中棠湾。”
  回到酒店已将近凌晨两点,苏意梨痛痛快快地泡了个澡洗去满身疲乏,刚吹好头发准备睡觉,房门便被敲响了。
  门一打开,卢明月笑嘻嘻站在外头神秘兮兮往里探探头,没看到其他人才抱着自己的枕头闪身进了房间。
  门再一关,那种小心翼翼的模样立马就变了,满肚子的八卦终于找到了发泄地,孙述安那狗东西卡在关键时刻拉她出去结账,说他自己数学不好算不清数,导致她眼睁睁错过了一场好戏,实在是太抓心挠肺。
  怀里抱的枕头往苏意梨床上一扔,卢明月突然转身握住了她的肩膀,脸上也说不清是个什么诡异的表情,像个土拨鼠一样尖叫了几声,可给憋坏了,差点没在房间里上蹿下跳,“岑野用了你的筷子!是你的筷子啊!他用了你的筷子夹你卷的烤鸭卷!他居然用了你的筷子!你居然亲自允许他用你的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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