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复活成为权贵们朱砂痣——奶莓祭九【完结】
时间:2023-04-10 23:11:17

  见她颇为不满地松了松自己松垮的单衣领口,秋霜立刻善解人意宽慰道:“等到明日换药,姑娘应该就能沐浴更换件衣服了,到时候秋霜去拿瓶玉兰凝香露来,用过之后保管姑娘身上香气宜人。”
  “姑娘也是可怜见的,前几日被少爷背回来的时候,全身上下没一处好肉,听请来的大夫说,身上的骨头都断了好些根,还能留着口气已经是福大命大,祖宗保佑了。
  姑娘一直昏睡着,秋霜怕加剧姑娘的伤势,便没擅自做主替姑娘更衣,还望姑娘见谅。,”
  喻青嫣默默地盯着秋霜,等到她把话说完,随及缓慢地摇了摇头。
  “我……”喻青嫣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着话,用手指了指自己满身的伤口,问道,“我……怎么弄的?”
  这回轮到秋霜好奇了:“怎么弄的……姑娘自己不知道吗?”
  喻青嫣又有些郝然地摇了摇头。
  她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脑袋像是遭受了什么撞击一般,突突地泛着生疼。这导致她甫一开始动脑,就会感觉到头疼欲裂,最后回想了半天,也只能够回想起一星半点的东西。
  秋霜见到她这副模样,立刻猜到可能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意外变故。她伸手帮喻青嫣轻轻地掖好了被角,转身去对面的书桌上取了个东西。
  “这枚玉佩,”秋霜将一块白凤凰戏珠纹样的玉佩递到喻青嫣的手中,“这是少爷认出姑娘的凭证,姑娘可要好好保管。你大老远只身从江宁赶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如今又……唉,不提也罢。好在姑娘与少爷的缘分匪浅,终于还是来到了少爷的身边。”
  喻青嫣将玉佩接过来放在手中细细端详了一通,她虽然对秋霜口中的少爷感到有些许的陌生,但是这块玉看着确实有几分眼熟,想来秋霜所言也是真的。
  “那……我叫什么名字啊?”喻青嫣疑惑道。
  “姑娘姓宋,闺名唤作文嫣,是我们大学士府的一位表小姐,自幼住在江宁,离京城可隔了老远的一段路,故而大学士府中有好些小姐少爷,都不认识姑娘。”
  喻青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你口中的少爷,又是何人?”
  说到此人,秋霜的双颊晕上了一丝薄红,又有些嗔意地看了喻青嫣一眼:“自然是如今大学士府唯一的嫡长子文柏少爷,你们二人幼时便相识于江宁,一直相互惦念着,姑娘竟然连这也记不得了?”
  喻青嫣皱着眉头使劲回忆了一番,除了让头变得更疼了之外,依然还是一片空白,她歉然一笑,露出个浅浅的笑涡来:“是我不好,把这些都忘了。”
  她生得如珠如玉,这一笑把秋霜看得呆愣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喃喃道:“奴婢总算是知道少爷为何将那幼年之约记了这么久了,姑娘生得如此好颜色,难怪叫人一直念念不忘。”
  喻青嫣不以为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继续追问道:“听你一直提起他,那你可知,他何时会来这里?”
  “这倒是说不准,此处屋宅是他偷偷命人置办的,隐蔽得很,但是坏处便是他也很少能够有机会回来,姑娘莫要着急,先将自己的身体养好了,说不定再过个几日,就能见到少爷了。”
  秋霜都这么说了,喻青嫣自然也就打消了见一见宋文柏的念头,她顺从地听秋霜的话将药都喝了,重新躺回到榻上歇息。
  不知道为何,她本该是一片空白的脑子里莫名地浮现出了一张陌生的脸,那张脸上有着一双温柔清冷的熔金色浅瞳,盯着人看时专注又认真,还含着几分高高在上的疏离。
  这难道就是秋霜口中的那位文柏少爷吗?
  喻青嫣没边没际地想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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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秋霜焦急的阻止声音:“小姐别打,这是文柏少爷!”在大夫日复一日的费心调理问诊下, 时过半月余,喻青嫣终于能够稍稍下床走动了。
  这方小院里除了日常照顾着她起居的秋霜外, 还有冬月, 夏兰两名随身大丫头。
  院内的几名大丫鬟都唤她表小姐,其中冬月的年纪最大,再过几年便要出府嫁人去了。她煲得一手好补汤, 自从她来写意居后,房内一日三餐的药膳便没间断过。
  夏兰的年纪最小, 才刚入府没多久, 没什么拘束,每日来和喻青嫣能聊的话最多, 一副没什么心眼的烂漫模样。
  喻青嫣从她们口中打听到, 早年她家这脉旁支还有几分兴盛模样, 举家移居江宁后,因家风严明, 规诫清律于文人一列中颇有声望。
  而宋文柏幼时顽劣难教, 又是嫡子嫡孙,在家中被祖母骄纵得几乎无法无天,任何人都打骂不得。之后便被现如今的宋大学士宋旭狠心遣去江宁听学养性, 在宋文嫣家一住便是三载。
  宋文嫣生于清正之家, 自小便知书达理,待人温和且谦逊,在江宁一带也素有佳名。二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久而久之, 宋文柏与宋文嫣渐生了一些少年情愫, 并且私定盟约, 许下七年之期。
  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半载,江宁宋家逐渐没落,宋文柏也被强行召回上京,两人就此长期两地分隔。
  眼看着约定之期将近,宋文嫣却依旧了无音讯。近期江宁疫病丛生,早被封城治理,除非有上头的指令,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宋文柏哪怕是想进城寻人也是有心无力,于是便一直搁置到了现在。
  没想到阴差阳错,宋文嫣竟然被他在山崖底救了下来。
  “表小姐,该用汤了。”冬月从房外踏进门,打断了她们之间的谈话。她手头上端了一个食盘,里头盛放着这几日惯例熬好给喻青嫣进补的汤药。
  冬月一向有着府内大丫鬟的威严,她一来,秋霜和夏兰也不敢再偷闲,赶忙从藤椅旁站起来,接过她手里的瓷碗。
  喻青嫣接过她们递来的汤,搅了搅勺匙,把汤习惯性放在鼻端闻了闻,沉吟片刻,道:“今日这补汤里头,搁了一钱陈皮,两钱白术,三钱黄芪,五钱大枣,两钱桂圆,是个补血益气的好方子。”
  冬月静静听完,不着痕迹地从衣兜里头掏出了一张方子核对。方才所述与这方子里写的,基本是只字未差。即便是这几日日日如此,她从第一次听完后的失态震惊到现在已经可以自然而处,心里头依然免不了对喻青嫣有几分佩服,恭敬道:“表小姐今日也猜对了。”
  闻言,房内的其他两个丫头偷偷相视一笑。
  夏兰快人快语,站在一旁爽言赞道:“早听闻小姐博学强识,是江宁有名的才女,没想到于药理一事也有涉猎。”
  喻青嫣将手中的药一饮而尽,搁下药碗,心中也不期然掠过几分奇怪。
  她虽出自门第之家,曾为江宁文人之首,家中必然藏书众多。但大家族都视这等岐黄之术为平民谋生的苦活,若不是为了生计,断不可能叫闺中嫡女去学这些。而她如此娴熟的模样,若非是天生天赋秉异,倒像是自小浸淫在医术中长大的。
  喻青嫣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只能归结为是她在家道中落后在坊间学来的一些手段。
  饮完汤药后,冬月上前递上一方帕子,仔细替她拭了拭唇边,边收拾药碗边道:“前几日奴婢听小姐说想要沐浴,今日我特意去问了下张大夫,他说小姐目前的伤势已经可以下水,可需奴婢为小姐备水?”
  听到终于能够梳洗,喻青嫣眼前一亮。这几日为了避免伤口崩裂,她只得每天叫秋霜为她粗粗擦洗一遍身子作罢,如今终于能够沐浴,面上遮不住流露出一丝喜意。
  冬月是何等聪慧的丫头,一眼就看透了她的所思所想,还不待她开口应承,已经善解人意地率先开口回道:“既是如此,小姐等着,奴婢这就去备水。”
  喻青嫣眼巴巴地望着冬月带着食盘一溜烟地去了。
  不多时,夏兰便领着她去了隔壁盥洗屋子里,里头放置着一大一小两个热气腾腾的木桶,用一扇山水画的屏风隔掩在门口。秋霜将沐浴用的毛巾备好,就要上前来给喻青嫣更衣。
  手甫一触到喻青嫣的衣领,便被她下意识一躲:“秋霜,你就将这东西先放置在这里,我……自己洗便好。”
  秋霜愣了愣,显然是伺候人伺候惯了,还未反应过来:“小姐,你伤口刚好一些,一个人能行吗?这些粗活还是让奴婢来吧。”
  喻青嫣不太习惯洗澡的时候身边有人站着,从生理上就涌现出一股子不自在的情绪来,于是飞速撇了撇手道:“我一个人能行。”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不习惯有人在身边伺候,更何况我有手有脚的,处理这点小事没问题,若真有什么事我喊你便是。”
  秋霜还没来得及出言反驳,就被喻青嫣眼疾手快地先行一把赶出了门。
  终于送走了旁人,喻青嫣缓缓舒了一口气,伸手褪去了自己的衣服,仰躺进木桶里。
  周边水波荡漾,雾气蒸腾缭绕,浴泡在水中,全身上下的疲惫都被一冲而尽,热气熨帖着周身,使得她罕见地得到了短暂的放松与宁静。
  就在这电石火光间,她空白的脑中似乎飞速掠过了几个熟悉的场景。
  好像也是在水里,她被人推入水中,浑身湿漉,窒息感扑面而来。
  画面一转,她又到了一个面容不清的男人怀中,她冷得发抖,被人紧紧拥在怀中取暖,那人的心跳与呼吸都离她只有咫尺之隔,仿佛一抬头就能触碰……
  喻青嫣猛然睁开眼睛,深喘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仔细回想方才究竟忆起了什么,先被门外的动静害了一跳。
  守在门口的秋霜已经不知何时离开了,隔着影影绰绰的屏风,只见外头的门上不知何时映出了一个男人的黑影,似乎正偷偷地往里头张望。
  喻青嫣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丝声响也不敢发出,连忙一把捂住自己的唇。
  她匆匆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水,将衣服披在身上胡乱系好,一把捞起浴桶中的水瓢。
  下一刻,她照着推门进来的黑影脑袋,就是狠狠地用力一击。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秋霜焦急的阻止声音:“小姐别打,这是文柏少爷!”
  作者有话说:
  终于忙完考试能回来填坑了quq
  女鹅开场先来暴扣我狗头(不是。)
第53章 “我一定会娶你的,一定。”
  这话传到耳朵里时已经迟了, 喻青嫣收势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手中的水瓢往那宋文柏的脑袋上落。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有一双手轻轻握住了她的腕子, 看着似乎没怎么用力,实际上却让喻青嫣再也无法前进一寸。原本要落到宋文柏脑袋上的凶器,也只堪堪停在了他的脑袋上侧。
  趁着这个空隙, 秋霜总算是拎着裙摆珊珊来迟。她一把扶起身侧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一脸迷茫的宋文柏,冲着还伫立在原地的两个郎君行礼:“文柏少爷, 奉华少爷, 府内所有人听到消息都去前厅迎了,您们倒好, 好端端的正门不走, 偏偏偷偷翻墙跑来别苑, 还差点惊吓到了小姐。”
  “是我的不是,”宋文柏望着眼前浑身湿漉漉, 浑身冒着沐浴后的热气, 连发梢都还淌着水的喻青嫣,终于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赔着不是, “是我太心急了, 想要早一点见到阿嫣妹妹。我见这房亮着,以为是阿嫣妹妹在这屋,没想到……”
  说罢,他一边道着歉, 一边涨红着脸抬眸继续打量着喻青嫣, 目光落到她脸上的时候, 眼中滑过一丝奇怪的神色, 话音也戛然而止,仿佛是在沉思回忆着什么。
  而他在打量喻青嫣的同时,喻青嫣也在回看着他们。
  他们俩人皆是一副白衣学子装扮,看模样像是学堂刚刚放课归来。虽是同样的装束,却被他们穿出了两样的气质,宋文柏模样更瘦弱些,肤色白皙,脸庞青涩,纯然是个书生秀才。
  而另一位奉华少爷身子骨更为健壮,虽生得一副俊俏模样,却眉目生冷,不苟言笑。
  此时此刻,他便是一把放了喻青嫣的手,淡淡道:“姑娘为何一见面就下此狠手?”
  喻青嫣心虚地揉了揉手腕,知晓是自己闹了个大乌龙,错把这里的主人当成了采花毛贼。不过这两人行事鬼祟,也很难叫人不心生警惕。
  她没有答话,反而一把抱住身边秋霜的胳膊,躲在了她身后,小声吩咐道:“秋霜,你让他们先出去,我现在这副模样,也不方便见外人。”
  秋霜这才反应过来喻青嫣目前浑身湿漉衣衫不整,立马展臂上前一步护住了她,对面前的两位男子道:“文柏少爷,奉华少爷,还请先去前厅稍坐片刻,小姐这里由奴婢来照顾便是。”
  那奉华少爷目光一冷,依然还有些不依不饶:“宋兄,可是她方才差一点就……”
  “喻兄,”宋文柏一把拍了拍他的肩,及时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又回身冲着喻青嫣歉然一笑,“是我们失礼在先,阿嫣妹妹最重礼数,还望不要生表哥的气。你先换身衣服,外头风大,小心别着了凉,我们在前厅等你。”
  喻青嫣在秋霜身后轻轻冲他点了点头。
  一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外,喻青嫣立马被秋霜带回房中,重新被服侍着更换了一件干燥的衣物,她卷了卷头发,忍不住询问道:“方才那两人,一个是宋文柏,另一位,是谁啊?”
  “小姐是问奉华少爷?”
  喻青嫣点了点头。
  “他名唤喻奉华,与少爷是同窗之交,虽是姓喻,实际上是陆寺□□上的人,据说还是陆寺正那位红颜外室喻夫人的表弟。他本来只是浪洲寻常商户子弟,攀亲带故才能上得了汴京的书塾,同我们少爷的家世出身不能比。但好在人还算有几分上进,小小年纪就已经考中了贡士,说不定以后还能考上进士,入朝为官呢。”
  “不过若不是看着陆寺正的面上,老爷怎会同意少爷与这般身份低微的人往来。”
  “喻奉华……”喻青嫣总觉得这名字有几分耳熟,却始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她坐到镜子前,用帕子绞干自己的头发,仍由着秋霜给她挽好发髻,又给她拍了一层薄薄的脂粉。
  铜镜里倒映出的姑娘眉目清隽如水,那双独特的柳叶眼中含藏着连她自己也看不懂的心绪,她有些不喜地拨了拨发髻间别着的那根缠丝梅花金钗,回头对秋霜道:“现在带我去见他们吧。”
  被秋霜领着绕过回廊,推开几重偏门,一路来到了这座宅子的正厅。
  喻青嫣这几日都在养病,即便是她住的那个小院子也没逛过几步,这还是第一次来到这头。
  正厅比她那处别苑要宽敞许多,但陈设也简单,也许因为是宋文柏私购置的私宅,里头的家居布置更是简上加简。
  经过旁边未合上的窗扉时,喻青嫣隐隐听到了里头的人传来的交谈声。
  “不知是不是女大十八变,我总觉得如今阿嫣的模样和我记忆中的,长得有些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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