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儿——宴时陈羡【完结】
时间:2023-04-11 14:45:50

  “我也没事,一点皮外伤。”
  江映儿惊吓过度,闻衍没有说,还给她喂下了一碗安胎药,好在孩子没事。
  任邧面色狰狞,那一刀过来是要她的命的,怎么会没事?
  “映儿,你不要担心我。”
  闻衍如此说,江映儿还是不放心,她手比划让闻衍转过来,她要看了,才能相信他没事。
  闻衍如她所愿转过来了,实际上,缠裹着纱带,江映儿什么都看不见。
  “真的没事。”
  闻衍漫不经心的笑,“我还要活着,等你的答复。”
  提及此,江映儿不说话了。
  花珠恰逢此事,外头花珠端着药进来,“大公子,小姐的安胎药熬好了。”
  不防江映儿醒了过来,毕竟她哑了,没有发出一点的声响,花珠还以为她没有醒。
  见到江映儿,花珠把话咽了回去,“药.....”
  安胎药三个字在江映儿的脑中炸开了花,闻衍知道了。
  是啊,太医来把过脉,在她昏迷的时候,闻衍肯定知道了。
  江映儿庆幸此刻她说不出来话,能够暂时不用说话,等到药放凉了,闻衍哄着江映儿一口一口喝下去的。
  她等了一会,闻衍居然没有问她孩子相关的事情。
  只问她饿不饿?
  江映儿摇头,闻衍说,“再歇息一会?”江映儿轻轻摇头,她拉过闻衍的手,在他的掌心,一笔一划,郑重其事写下谢谢二字。
  闻衍反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映儿,我同你说过许多次,谢人要拿出诚意。”他淡笑道。
  江映儿看着他的脸,另一只没有被他握住的手,朝他招了招,闻衍听话倾身。
  俯下来了,又不见她有所动作。
  闻衍快要正身回去时,江映儿仰起身,要主动亲了亲,吻擦过闻衍凌厉分明的下颌线,落到他的喉骨处。
  是闻衍最敏感的地方,犹如江映儿的腰侧一样。
  江映儿身上有伤,他克制的,将身侧的手攥握成拳。
  “......”
  这大概是江映儿第一次主动,而闻衍没有乘胜追击,他重重捏了捏掌心。
  “映儿,等你伤好了......”
  后面的话闻衍即便是不说,江映儿也明白了。
  他还能是什么意思么,半刻后,江映儿指了指肚子。
  作者有话说:
第122章
  示意她有孩子, 闻衍不要乱来。
  说到孩子,她还没有和闻衍说过孩子的事情,准确讲, 应该是说两人没有正式谈过有孕的事情。
  适才被喝药的事情和旁余的转了话题眼,过不了多久又被转过来。
  还是她自己转过来的。
  “......”
  江映儿抬眼瞧闻衍的脸色, 见到他垂眸不语,薄唇抿紧,他的睫羽轻颤,手有些不自然的无措。
  如果她没有看错, 闻衍...他是在紧张害怕吗?
  紧张什么?又害怕什么?
  江映儿的脖颈处包着凉凉的草药,她不能说话, 就只能用手势传达她的意思, 指了指闻衍的额面。
  闻衍并未会意,还以为江映儿说他脑子里整日都在想些什么?不是风花雪月,就是风花雪月。
  他同江映儿解释说, “映儿,我只对你有绮念,纵然旁的人再千娇百媚, 也入不了我的眼,即便是献于我的眼前我亦不会多看一眼。”
  “在我心中,眼里, 你便是最好的,是我所钟爱的。”
  “也怪我总不知道顾忌, 明日我让太医给我开些静气泄压的方子,吃了好些, 不然总是惹你不喜欢。”他讲认真的。
  听完男人一本正经所言, 江映儿脸腾然红起, 谁跟他说行房的事情了?
  “......”
  他就会曲解意思。
  江映儿还想再比划手势,又怕再闹出误会,索性指了指桌上的笔墨纸砚。
  叫不了花珠便只能使唤闻衍了,他这次倒是懂了江映儿的意思,下了榻,极其快速将笔墨纸砚给取了过来,又探身拿了一方矮脚的小几上来。
  江映儿提笔,原本适才是想问他紧张什么?是不是在害怕,被闻衍略一带过去,江映儿要跟他说清楚,恐怕还得费笔墨。
  她直接说,“我有了孩子,你因何紧张害怕?”
  闻衍低头看了,扬唇笑,他没有直接说了回给江映儿,另外取过来一支笔,跟江映儿在纸上对话。
  “映儿看出来了。”
  江映儿稍微一顿,抬眼看他,闻衍居然是真的紧张害怕啊。
  “我的映儿真是火眼金睛,冰雪剔透。”他笑着写下。
  江映儿略是无语,闻衍见她脸蛋莹白如玉,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的腮帮子,江映儿怨瞪,闻衍清咳一声。
  江映儿重新抽出一张新的宣纸,“你还没有回答我。”
  闻衍再提笔,“映儿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江映儿再次无言,“......”她没有写,用你说呢的眼神看着闻衍。
  惹得闻衍又是笑,他轻笑出声,嗓音再好听,江映儿心中依然是忍不住恼,“......”真是受不了他。
  闻衍收敛声响,写说他不笑了。
  他提笔,“我是怕你不要孩子,或者不要孩子不要我。”闻衍被丢出阴影了。
  他永远忘不了那日兴冲冲赶回家,家中只有孩子,不见江映儿的身影,她把他无情的抛下,透凉心彻的感觉,闻衍是一辈子都不想再体会了。
  “我是真的害怕,映儿。”他拉起江映儿的手,跟她说道。
  去粮道后如何如何思念她,冰河没有融化,他归心似箭,给了划船的人重金,再连夜赶马归家。
  “我当时见不着你,心下紧慌。”见江映儿脸上有所愧疚,闻衍哄她笑道,“冬春冬红搪塞骗我说你回娘家了,我心下还没松落,我问你去哪里了?”
  “可惜她二人许是没有提前对过,竟然讲话给说错了,叫我立马看出了端倪。”
  江映儿顺着他的话想到当时的情景,忍不住好笑,忽然觉得闻衍当时也挺可怜的。
  “......”她捏了捏墨笔。
  垂眸落到他写下的两句不要孩子,第一句的意思是在说怕江映儿一碗落胎药,把孩子给丢弃了,另一句不要孩子,许是在担心,她生下孩子丢给他不要吧。
  思及此,江映儿蘸墨,写问,“铭哥儿怎么样了?”
  她一直没有得空回去,先前闻衍被江聿刺杀,闻老太太放话,叫江映儿不要再上门来,也不要送东西,按照约定的那样。
  江映儿心中牵挂也不得不照做。
  “铭哥儿很好,已经会下地走路了,只是还需要人搀扶,也张口说话了,咬字并不清晰,多半是些咿咿呀呀。”
  闻衍让花珠去叫他的贴身小厮,去把闻老太太传过来的书信带来,给江映儿看。
  信中多提及铭哥儿,用了些什么,长了多少肉,白日里做了什么,芝麻小事,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
  江映儿把所有传回来的书信,都给看了。唇边不自觉弯唇笑,她在看书信,闻衍便看她。
  江映儿抬眼就撞上他的眼。
  “映儿。”
  他攥捏着江映儿的手包裹在掌心中不肯松开,“映儿,铭哥儿缺个娘亲,你肚子里的孩子也缺个父亲,你给我个名分好不好?”
  他的声音非常轻,江映儿的耳朵滚烫,心下也不自觉地跳动,她不吭气,反正喉嗓受伤了,也吭不出气。
  “好不好。”
  男人凑过来,额头抵住江映儿的额头。
  “好不好,映儿,给我个名分。”
  江映儿被他的额头烫到,侧脸过,闻衍的额头蹭过她的脸蛋,江映儿痒,推开他的脸蛋。
  笔墨被她适才给弄掉了,有几滴落到了床榻之上,整个毛笔都乱了不成用,江映儿就用闻衍原先用的那支笔。
  “容后再议。”
  闻衍见到四个字,俊脸上失落,江映儿不看他的脸,回避眼神。
  闻衍揽过他的腰,弯下来,抱住江映儿,怕江映儿挣扎,他像是卖可怜,委委屈屈抱着她,“映儿,我的后背好疼。”
  整张脸埋入她的肩窝当中。
  “你让我倚着靠一靠。”
  他哪里是靠一靠,分明就是抱了,说到后背,江映儿果然不动了,她不动,闻衍又挪开了,江映儿不解,“?”
  不是要靠吗?
  又不靠了?
  闻衍只拉着江映儿的手,趴伏下去不动。
  江映儿还有些不习惯,她又有些怀疑闻衍是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故意的,眼皮子底下就是他的伤。
  虽说见不着伤口,厚厚的纱带缠裹着,叫人觉着于心不忍。
  她扯了扯闻衍的衣角,又指了指她的肩窝,示意闻衍可以抱,男人得了她的喊,欢欢喜喜起身来抱她。
  江映儿身上的馨香往他的鼻息里钻,混合着药味,居然叫人觉得越发的香了。
  抱了没有一会,闻衍又松手,江映儿正疑问,忽然被碰到了。
  蓦然明白过来,“......”
  她不敢动了。
  闻衍叹出一口气,缓慢滚热的气,透出了他的难受,他亲江映儿的耳廓,“我去冲个水再来。”
  已经很是严重了,恐怕不是适才有反应的,江映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闻衍下地穿靴,他回身让江映儿等他会。
  江映儿想到他背后的伤势,以及上次的他要的冰水,江映儿拉住了他的衣角阻止住了男人。闻衍以为她叫住自己是有什么事情。
  转身柔声询问,“怎么了?映儿。”
  江映儿说不出来话,只是越发用力捏紧他的衣角,她回回在榻上行欢,就有这样的习惯总是捏着她的衣角。
  “......”
  “我怕我忍不住。”
  他的意思是怕自己没有轻重,江映儿的胎的确是稳住了,头三月还没有过呢,刚过两个月。
  江映儿扬起另外一只手,闻衍看过书,知晓她的意思了。
  “映儿,可以吗?”
  江映儿撇开脸,小手却攥捏的越发紧了,闻衍低头见,那里还不知道意思就是可以。
  他躺下来外头天色沉下来,厅内燃着许多盏蜡烛,江映儿先没叫他彻底躺下来,指了指外头燃着的蜡烛。
  闻衍灭里只剩下一盏,过来时,江映儿还是觉得不行,她指着闻衍留下的最后一盏烛。
  闻衍问道,“全都要灭掉?”
  江映儿点头,闻衍可不敢招她的不快,灭了烛火,厅内瞬间就变得漆黑无比了,好在窗桕旁还有月光照进来,能够看得清一些。
  闻衍进来,他俯身,江映儿又指了幔帐,让他放下来。
  “映儿,你会不会看不见?”
  江映儿没有想那么多,她就害怕万一花珠以为出事,闯进来怎么办,虽说花珠进来的可能性不大。
  幔帐隔绝了月光,真的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江映儿找不到北,只能顺着闻衍来,她在黑暗当中摩挲,找了许久都没有解开闻衍的中衣衫摆,反而把她自己的,给惹出一身黏腻的汗水。
  闻衍低声无奈的笑。
  他自己扯开了中衣,“......”牵引着江映儿的手圈住。
  两只手都没有圈完,他说,“映儿,你的手好小。”
  江映儿不觉得她的手小,分明是他太大了。
  “好了,上下。”
  江映儿抬眸,闻衍的视力一直都还很好,准确找到亲她的唇。
  江映儿看过书了,她回忆书中的模样。
  男人时不时溢出一声响,舒爽的。
  外头还有人守着,江映儿腾出一只手,江映儿没有忍住戳他的腰,快速在他的腰腹上面写下噤声两个字。
  闻衍知道了,他哑声说,“好,我不出声。”
  说不出声就是真的不出声了,有的时候就是没有忍住,难免还是会溢出来一两声。
  江映儿听着男人隐忍的声音,不免想到最开始是,她出声,闻衍不准,现在是风水轮流转了,该到她让闻衍给闭嘴了。
  想到先前,江映儿难免觉得出气了,走神时,手上不小心大力了,闻衍吃痛,大声的嘶,倒吸一口冷气。
  江映儿滞了一瞬,“......”她走神了。
  闻衍反过来跟江映儿道歉,“对不起映儿,我一下没有控住。”
  论起真来,该是说她抱歉。
  江映儿不说话,带着愧疚,耐心帮着闻衍弄,尽量换着来,好久了,实在手酸地使用不上力气,还没有好。
  闻衍显然比她还要难受,滚烫的汗水滴落到她的脸上,“怎么办?”
  江映儿也不知道怎么办,她没劲了,手腕酸得脱落。
  闻衍,“......”
  “映儿......”他哭笑不得,这时候撂挑子,不是要命吗?
  江映儿说不出来话,她微喘着气,也是没有办法,实在不行,她也不知道了。
  “......”
  他往下,江映儿嗯呜表示不行。
  “映儿,我不进。”
  “你放心。”
  江映儿的手累了,他到底是能够体谅的。
  体谅归体谅,江映儿的腿都磨破了皮,捏青紫了,还好没有入到正题,照着他的趋势,岂不是会伤到孩子吗?
  终于结束了。
  闻衍让花珠拿水来,他亲自收拾,又给江映儿上了药。
  笔墨纸砚还好提前拿走了,不然又要换成一副新的来,继喉嗓受伤后,江映儿的手也提不起笔了。
  “......”
  闻衍拥着她,似乎要知道她要问什么,“映儿,你妹妹生了一个男孩。”江汀儿的第一个孩子就是男孩,第二个还是男孩。
  “你身子好了再去看她。”
  这不是废话吗,她现在话说出来,手明天能不能写出来都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映儿,此次宫变,能够成功,多亏了你的那个朋友送信来。”
  哪个?江映儿无声地抬头。
  “毕桓。”闻衍说了他的名字。
  “五殿下见任洵笼络了我和霖泽,便有心想要招揽商贾,除却汝阳之外,天下要说起商贾之家,淮南首富闻家,其次肖家,而后薛家。”
  “九州之外,有庐城不远处的贺州,还有个贺家。行事低调,不为外人所道,因为行事低调,贺家落在闻家之后,却远在肖家之上。”
  江映儿瞪大眼睛,所以,毕桓是?
  闻衍读懂她眼中的意思,点头,“毕桓,就是贺桓。”
  “五皇子拉拢贺桓,想要拉拢贺州的势力,从而攻破九州,事成之后,给贺州统辖九州的好处,提携贺家为天下第一商贾,把第一商会的位置给贺家做,但是他没有想到,皇帝早就找上了贺州,贺家本就是皇帝设在九州旁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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