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儿——宴时陈羡【完结】
时间:2023-04-11 14:45:50

  男人轻叹一声,听着宛若可惜的声调。
  原本说是看,说是抱,后面男人渐渐地就不规矩起来,他的吻轻轻落在江映儿的耳朵上,江映儿伸手推他,又被他给抓住。
  手被捉去吻,“映儿,你身上好香。”
  他边说又边亲她,江映儿的衣衫本来就被蹭开了些,在他的逾越之下,越发的松垮了,露出大量的雪白。
  他又开始说,“好白。”
  “像雪一样。”
  正因为白,先前红了的印子,现在已经非常明显了,江映儿推他,“闻衍,你起来。”
  “你回回叫我的名字,都叫我心中欢喜,再叫几声?”男人搂着她的后背,像小孩那样颠簸她。
  “不要。”江映儿说道。
  才不要顺着他的心意说些什么。
  闻衍非要她说,伸手捧她的腰侧,轻轻的挠动,江映儿痒得不行,伸手打掉他作乱的大掌,又开始和他产生拉锯战。
  闻衍的手异常的灵活,又很大,江映儿的力度对他而言,无以就是以卵击石。
  搞出一身的热。
  束发的簪子不知道何时落了下去,青丝泼了满背。
  闻衍掌着她亲下来,顺延而下。
  衣衫掉顺着床榻掉落在靴履之上,到了最后的关头,江映儿拉住他的手。
  “你又乱。”
  有孩子会伤到的,她总在关头上喊人停。
  “你总是没轻没重。”江映儿细数男人的不好,闻衍本来也没有打算舒坦他自己。
  就是想哄江映儿自在,他翻身在上,伸手垂了幔帐下来,江映儿坐起来往里面挪,用被褥遮住自己。
  “说了不行。”
  她往另一边下去钻。
  闻衍攥住他的手把她给捞回来,“我真的不做什么。”
  江映儿不信。
  他已经是箭在弦上,多高了。
  “我不信你。”
  他方才不还说只是看一看?
  “真的。”
  闻衍往下抱了被褥,低下头,弄娇。
  江映儿眼中挤满了水雾气,受不住。
  张了檀唇。
  足趾蜷起,不小心蹬到他的眉眼处,正好结束了。
  “......”
  她泪眼矜矜看着,闻衍低头拭去她的眼泪。
  “你?”
  闻衍用力亲她两下,额抵住额。
  江映儿感觉到滚烫,随后他起身了,江映儿听到外头要冰的声音,他去泡冷浴了。
  “……”
  江映儿后几日过得较为松坦,哪里都没去,江聿和小公主的婚亲在近些日,皇帝命户部和礼部筹办,另辟了一处宅子,挂着江家的匾额。
  阿弟也算是成家立业了,江映儿打心眼看着高兴。
  江游夫妇送来了贺礼与书信,因为淮南道汝阳,未免舟车劳顿,江游的身子实在不宜远行,因此并未上汝阳来。
  来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除却在边关知晓事由的王将等将军,以及一品大臣,便是后宫知晓内情的人了。
  江映儿坐于江汀儿的身旁,闻衍在男席座上,中间用了屏风隔绝开的。
  隔着朦胧不清的屏风,江映儿时不时察觉到了旁边投来的视线。
  花珠给江映儿倒花茶时,瞧瞧凑到她的耳边说,“小姐,大公子一直在偷看您。”
  江映儿,“......”
  那边任洵也没有忍住碰闻衍的手肘弯,借着酒杯遮掩,低声道,“津与,你好歹收敛着些啊。”
  江聿作为新郎官被灌了许多酒,王将等人吃酒的威力闻衍在边关是见识过的,江聿年岁比不过,在这些老将面前,就是初出茅庐的,闻衍和任洵替他挡下不少。
  闻衍想再偷看江映儿也不得不顾忌应付眼前的朝臣。
  身上乏累,没过多久,江映儿吃了几盏果茶,用了些糕点,便觉得饭饱神虚了,有些睡意,见她神情恹恹,贵妃询问是否不适?
  江映儿也不推脱,点了头,随后贵妃让花珠送她先找厢房休憩,说让太医跟过去看看,江映儿婉拒不用太医去。
  主仆二人绕到后院去,江映儿吹着风,不觉得好些,反而更觉得晕了,走了两步,眼前一黑,江映儿意识到不对,刚要叫花珠。
  谁知道后颈一疼,整个人晕了过去。
  “......”
  江映儿醒过来之时,置身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当中,后颈疼得几乎快要断掉,双手被人束缚捆在身后。
  不等她彻底适应黑暗,忽而周遭被一只烛火点燃,处处都亮了起来。
  “醒了?”
  江映儿循声看过去,在主位之上,坐着一个与任洵有几分相似的男子,他的面相要更阴柔一些,是当朝五殿下任邧。
  “好久不见了,江小姐。”
  他的手中拿着一支细长的烛,烛火照耀到他的脸上。
  “抱歉,用这样的方式将你掳过来。”任邧笑道。
  走到江映儿的身边坐下,查看她身后的绳子是否牢固,会不会被她给扯断或者灵活挣脱,绳结牢固无比,江映儿无法凭借一己之力,挣脱绳结。
  “委屈江小姐在这里多待一会,只要闻衍够识趣,我不会为难江小姐的。”他笑。
  “五殿下是什么意思?我与殿下无冤无仇。”江映儿问他。
  五殿下低声笑,“无冤无仇?”笑着笑着他脸上的笑意全无。
  “江小姐还不知道吧,当年父皇要挑人为皇叔填补窟窿,是我在暗中举荐的江家。”
  五皇子拉拢朝臣,江游柴米油盐不进,不肯为他所用。
  任邧绝不会由着他自立,况且,他还知道任洵和江汀儿的旧事,若是将来江家站到任洵那头去,江游在朝中威望高,岂不是给他自己留对手。
  任邧联合大臣在背后推波助澜,皇帝选定江家给瑞王背锅,江家成功被剪掉了。
  “我没有想到江家跌入谷底,居然凭借着江小姐卖身给闻家,靠着一个淮南首富闻家家主,还能翻身成为当朝新贵,不仅铲除干净了我手底下的中流砥柱,更是将任洵带了回来,抢夺我的皇位,替他拉拢官员,江小姐说说,我们算是无冤无仇吗?”
  他手里的烧得正旺的烛火靠近江映儿娇嫩耳朵脸蛋,炙热的火光贴得太紧,烫得她的脸疼,再近一点点,就要烧到江映儿的侧脸了。
  殿门被人一脚踢开,与此同时,五殿下搁下手中的烛火,双手掐上江映儿的脖颈,看向来人。
  “闻大公子,来得真够快的。”
  江映儿被掐住了喉腔,呼吸都困难,别说讲出一句话,“......”
  闻衍犹如煞神,湛蓝色的衣衫沾染上了血,他不止如此,他俊美的脸庞也沾着血,眉宇盛着滔天的戾怒。
  他来的同时,外头噼里啪啦打了起来,处处都是叫喊声。
  “放开她!”
  任邧越发攥紧江映儿纤细嫩长的颈,“我们来赌一把,看看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手快?”
  江映儿眼前一黑,面露出痛苦之色。
  闻衍心随之攥紧,咬牙切齿,“任邧,你想怎么样?”
  “这才是聪明人。”
  “想要她的命,那就天下来换,我相信以闻大公子泼天的富贵,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一定能够做到,只看江小姐在你心中的分量,足不足够让你为我做事。”
  江映儿脸色青紫,闻衍说没犹豫说好。
  任邧松了点手,江映儿吸到新鲜的空气,急急咳嗽起来,闻衍见状,心疼得滴血,恨不得将任邧碎尸万段。
  “......”
  两人之间稍有缓和,没有想到外头已经乱做一团,追打的声音越来越大,任邧心头察觉到不对,随后,他的人跌跌撞撞跑进来。
  “殿下,我们的人被全面压制了。”
  “怎么可能?”任邧大惊。
  自从被贬禁足后,听到任洵越发混得风生水起,江家又得了赏赐,任邧羽翼已断,便谋划起了,这场宫变。
  “真的。”他手下人说,“除了宣文门的人之外,别的都被算进去了,宣文门的人不够,被禁军打得四处逃散,属下连忙赶来报信,殿下快走!”
  任邧脸色巨变,把人拉在他前面挡着,他又攥紧江映儿的脖子,“闻衍,是你做的?”
  闻衍没有吭气,留神江映儿,怕说话激怒任邧。
  “你算了我的谋略,断掉我的后路?”
  越说越觉得是了,除了他谁还能有这样的本事?
  任邧被幽禁后,没有打算坐以待毙,他被关着不知道外头的情况。
  皇帝的身子早就不信了,他手底下堪用的人已经不多,万一都被任洵策反,又或者皇帝被他哄昏了头,那他一辈子都不能翻身了。
  为此,任邧铤而走险,在江聿与小公主成亲这一日,秘密谋反。
  他完美的计划,按兵不动的策略,居然被闻衍给破了,“你...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男人没有说话。
  任邧说着不可能,思索着眼下的局面,攥紧江映儿的脖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慌什么?
  闻衍的软肋掐在他的手上,只要有江映儿,何愁没有天下。
  “识破了也没有关系,闻衍,替我杀了任洵,只要杀了他,扶持我上帝位,我就放了江映儿,否则你就等着给她收尸骨吧!”
  闻衍面沉如水。
  外外头沈辞霁和王将领着人来了。
  “映儿妹妹!”
  任邧冷笑,“小郡爷也来了,正好,我记得小郡爷当年就倾心江小姐,今日只要助我得皇位,她的性命必然无恙。”
  江映儿喘不上来气了,窒息逼得泪水从眼角滑落。
  她摇着头,眼神看着闻衍,传达意思给闻衍:不必保她。
  任邧若是登上帝位,江家就完蛋了,不止如此,整个天下都要完了,处处都是平塘冯家那样的贪官地痞人物。
  “去替我杀了任洵!”
  江汀儿被冲进江宅的人惊到胎,此刻正生着。
  任邧想着,只要杀了任洵,皇帝就只有他一个儿子,届时皇位还想留在任家的手上,就必须要传位给他。
  如此他也不算谋逆了,而闻家就以谋杀皇子罪处置。
  “应不应!”任邧越发的用力,江映儿意识丧失,闻衍上前一步,即刻道好,“你不要伤害映儿。”
  见到江映儿脸色脆弱,闻衍手都在抖。
  沈辞霁睁大眼阻止,“你疯了闻衍?怎么能...”杀任洵,那是未来的皇帝。
  闻衍甩开他的手,“我不能拿映儿去赌。”
  “那你......”天下怎么办?黎明百姓怎么办?
  沈辞霁说到一半,对上闻衍毫不犹豫的脸色惊住,他越发攥紧闻衍的手臂,阻止他去杀任洵,救江映儿的手臂。
  这就是他和闻衍之间的区别,他做不到抛弃一切,去爱江映儿。
  就像当初江家出事,为开国郡公府的前途,他顺应父母之意,尽管做了自己能做的,依然还是选择了避嫌。
  他做不到像闻衍一样的,为江映儿。
  “不行...任洵是未来天子,还是映儿妹妹的妹夫。”
  闻衍眼神留意着那边,嘴上作戏和沈辞霁争执,“任洵死就死了,皇帝可以再挑贤能之人再做,江汀儿也还可以再找!”
  沈辞霁简直说不过他,“你...大逆不道!怎么能真的杀了君主,三殿下也是你的至交好友!”
  “他比不过映儿重要!”
  任邧看着两人争执,两男争斗喧闹,他凑到江映儿的耳畔,另一只手刮着她的脸蛋,“江大小姐红颜祸水,招蜂引蝶的本事可一点都不比你的妹妹少....”
  正说着话,不料眼前的护卫倒下,任邧意识变故。
  抬头之时,贴近江映儿的那半边脸,感受到凌厉的剑风,扇得很快,还是被人削掉耳朵的肉。
  任邧吃痛松手,江映儿得救跪地,被飞扑过来的闻衍抱到怀里,“映儿!”
  她的眼泪扑簌而下,闻衍大口呼气,心疼抱着她到怀里哄。
  “没事了...不怕。”
  沈辞霁踏身上去与任邧缠斗对打。
  江映儿脖颈青紫说不出来话,又疼又难受,心里涨涨麻麻,又酸又涩,两只小手攥捏着闻衍的衣角。
  闻衍擦去她的泪水,亲吻她的眉眼。
  “不怕不怕,我在。”
  他哄得太专心,不防沈辞霁被任邧打退,剑朝江映儿刺了过来。
  任邧发指眦裂,他败北了,一切败闻衍所赐,他狠下心要杀掉江映儿,拉着闻衍最珍爱的,给他陪葬!
  “小心!”沈辞霁缓神,站直身子,见状大喊。
  闻衍抽剑,拦紧江映儿,背后不可避免挨了一刀。
  “嘶...”
  还好没有刺到她的身上。
  沈辞霁已经上来,拦住了任邧。
  江映儿哑着声音紧张巴巴问道,“你怎么样?”闻衍亲她的额头,倒吸着凉气,“没事”闻衍手底下还有解决了宣文门的禁军赶来了。
  蜂拥而上,最终任邧被拿下。
  他是皇帝的亲生儿子,没有皇帝的授意,纵然是宫变的头目,控制助任邧的禁军也不敢杀他的性命,
  谁都不料,任邧不堪沦为阶下囚,自刎了。
  他脖颈的血飙溅,吓得江映儿眼前一白,晕了过去。
  “映儿,映儿!”
  闻衍抱着江映儿离开,去找宫中的太医。
  今夜汝阳的皇宫乱成一锅粥,皇帝前不久刚被任邧的事情气出了病,好不容易小公主和江聿的婚事给他脸上冲了点喜事。
  不了,任邧自寻死路,自己宫变谋反,气得皇帝晕了过去,醒过来,撑着最后一口气主持大局,废了任邧,立任洵为太子。
  做完一切后,皇帝又晕死了过去,彻底下不来榻了,满朝文武悲戚不已。
  江映儿醒过来时,闻衍正躺在她的身侧。
  他趴着,睫垂落,脸色微苍白。
  拉着她的手。
  江映儿刚要起来,她不过微微一动,居然惊动了身旁的男人,霎时间睁开了眼睛。
  “映儿,你醒了。”
  他声音沙哑,仿佛没有休憩好。
  江映儿刚要张口,喉嗓腾得厉害,闻衍起身,“你不要说话,刚刚上了药。”
  江映儿看着他的后背,缠着纱带。
  她才想起来闻衍为了保护她,被任邧给划砍了一刀,难怪适才他趴着睡,他的后背伤到了。
  江映儿被扶起来,不能说话,手指着他的后背,眼睛眨啊眨。
  闻衍看她杏眸清凌,娇气软糯,无比招怜。
  大掌捧上她的侧脸,蹭了蹭,“没事了,不要怕。”
  “太医来看过了,你的嗓子没事,仔细养着敷药,一个月便会好。”江映儿又指了指他的后背,闻衍被她关心,心中自然是喜不自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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