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
这里是彭格列总部,白兰是跑过来送的吗?
他不要命,我还要面子的嘞。
五分钟后,我看着手机上的“你还记得当年的情书么”的消息,极不情愿地放开了猫去见他。
要是让我的新老板知道了我曾经用白兰的身份给他发过情书那还得了。
不要误会,我对阿纲没有超出友情的想法,只是想迫害白兰而已。
没想到他是个不要脸的,任由谣言满天飞。
像我们家中也那样可爱的男孩子还是太少了。
“您怎么有空来见我呀,还不带尤尼。”在只有两个人的会客厅里,我懒得给他大boss应有的尊敬,窝在沙发上望着盘子里的棉花糖发呆。
棉花糖?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快三十岁的老人了,他说话的语气依然带着糖分过高的甜腻:“听说你生病了,作为多年的朋友我很担心。”
“谢谢,我已经病了一个多月,这就快好了。”
“要不是发现彭格列的系统大更新了,我都没发现你来了。”他把带来的慰问花束抛进我的怀里,笑容危险,“所以是不是应该把解药给我一下?”
“解药……”我逐渐感到一丝尴尬和心虚。
“如果不是中毒的话,我是绝对不可能对甜食过敏的!”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抓狂,随即又变成那副唇边带笑的高深样子。
还不是因为吃不到棉花糖就抓心挠肝的小孩子。
“要怪就怪你当时作死要破坏我和对象的感情咯,我这几个月太忙了,忘了把你和正一从黑名单里捞出来不好意思。”我把花顺手插在花瓶里,敷衍着他。
“解药我抽个时间配了让人给你送过去,快走吧,待久了让我的上司怀疑我和你们密鲁菲奥雷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就不好了。”
他站起身:“恋爱脑的世界果然让人难以理解。不过你既然来了意大利,就可以一起玩游戏了。”
我悄悄地给他点了一个赞。
大家那么可爱,当然是要迫害他们啦。
白兰离开了之后,我继续去花园撸猫摸鱼,这次摸的是真的鱼。
热衷于在作死的边缘来回试探的白兰又给我送了几罐家乡的小鱼干。
小鱼干是没有错的,我向来明辨是非。
沢田妈妈养的是一只漂亮的布偶,取了一个非常普遍的名字叫做Neko。Neko正试图和我抢小鱼干吃。
我严肃地和它讲着道理:“这个调料放的太多了,你吃了会拉肚子的。”
Neko:“喵喵喵。”它讨好地用毛绒绒的大尾巴勾我的手腕,如同宝石的蓝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却伸着爪子去够桌上的罐子。
算了,和猫讲道理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它们只会恃美行凶。
但我向来铁石心肠,在狠狠地吸了一口猫之后,我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然后把它塞进了前来八卦的碧洋琪的怀里。
“明明知道毛绒的东西会加重你的咳嗽,却还一直粘着Neko,作为医生来说,要比病人还要任性啊。”碧洋琪狠狠地吐槽着我。
我冠冕堂皇地说:“你不懂,这叫医者不自医。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代表大家来好奇一下你和白兰的关系,他走了之后又让人送了一车棉花糖过来给你。”她神色暧昧地凑过来道。
“我给他下了‘吃棉花糖会过敏的毒’,那估计是他囤到过期的,直接拖出去扔了谢谢。”
碧洋琪:“干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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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奶奶生日比较忙,明天中午十二一定准时更,不更就直播鸽子叫。明天我要搞个大事!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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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病症在彭格列和密鲁菲奥雷传开了。
具体表现为咳嗽的时候会吐出花, 不咳嗽的时候也会从头发里长出花来,是十分诡异且让人感到呼吸苦难的病症。
“应该是地中海气候导致的奇妙呼吸系统疾病。”我面色严肃地给沢田纲吉作着诊断,然后忍不住咳嗽, 吐出了一朵三色堇来。
“你在瞎说什么, 我们在意大利待了这么多年, 都没有见过这种奇怪的病症好吗?”狱寺隼人一边说话一边摘下了头上的小向日葵, 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太高兴:“你是在质疑一个老中医的判断吗?”
六道骸在一旁发出了怪异的笑声,凤梨形状的头发上已经堆满了曼陀罗花:“不,他是在怀疑这件事是你干的。”
那确实是我干的。
最近又开始闲了,我就补了补番和本子, 发现了一种的新的设定——花吐症。
顾名思义,就是吐出花来。因为暗恋而患上的病症, 一个月之内需要得到心爱之人的吻才能痊愈,不然就会死去。
我捣鼓了一下,弄出了类似的东西, 以我为病原,传染给接触到的人, 潜伏期为三天。
三天足够我把想祸害的人通通祸害一遍,密鲁菲奥雷那边是因为我把东西下在了给白兰的解药里。由于太过慎重,, 他们六吊花由于太过慎重, 所以每个人都把药打开检查了一下。
虽然事情确实是我搞的,但我肯定不能承认。
我捂住自己的胸口, 万分伤心:“我怎么会害你们呢?这里的人都超好, 猫又可爱, 我想不通自己有什么理由要害你们。我知道了, 你们还是把我当做是外人, 就因为我曾经的一点点失误。”
“我明白了,都是我不好,我这就去死。”
在他们惊呆了的目光中,我跑上了天台,一脚踩在边缘上,开始给中也打电话。
“怎么了?”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
对哦,现在日本那边是凌晨三点来着。
我哽咽地说:“中也怎么办我好像要死掉了。”
“嗯?!”
他二话不说挂了我的电话。
我:嗯?!
下一刻一个视频通话打了过来,我下意识收回了脚,坐在天台上的扎花秋千上接了。
然后吸溜了一下口水。
大概是出任务出到太晚,中也是穿着衬衫睡的。上边的三个扣子全解开了,露出了锁雾和胸膛,平日里整洁的白色衬衫被睡出了褶皱,发型也有些乱糟糟的,choker甚至没有完全解开只是扯松了。
他曲腿坐在床上,身下是深红的被子,旁边放着我送给他的绵羊抱枕。
真是涩情。
“你怎么了,头上好像出现了很多玫瑰花。”他的神情疑惑,。
我:“因为快要死掉了啊。”被你帅死。
他脸上写满了“我不信”:“又是什么恶作剧?”
我咳嗽了两声,吐出了小朵的玫瑰:“我得了不治之症,这些花都是以我的身体为养分长出来的,大概很快就会死掉了。”
“喂喂喂,这个世界上还有你治不好的病吗?”他从床上惊得站起来,肉眼可见的着急。
我凄惨一笑:“医者不自医。”这句话真好用。
“你不要放弃治疗啊!回日本,我给你找治愈类的异能者和其他能治这个病的医生。”
“我感觉我回不去了,今天突发的病症,我现在已经感到很虚弱了,大概离死不远了。在临死之前,我想听你说一句喜欢我。”我的头上不停地有红色的玫瑰花落到地上,与此同时,镜头里我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我喜欢你。”他说得很干脆,然后依旧紧张地说,“你先回来,总还有解决的办法的。”
我:“我想听中原中也超爱佐藤霜子。”
他皱着眉,脸色已经开始发红:“中原中也超爱佐藤霜子。满意了吗?”
我开始得寸进尺:“我现在感觉身体好多了,你多说几遍喜欢我,我说不定就好了。”
“啧。”他脸上的紧张被“真拿你没办法”的无奈取代,下床拉开了窗帘,灯关掉靠在玻璃窗上举起了手机。
城市里灯光稀疏但远处的海港在这个时刻灯火通明,柔软的星辉月色照在他的背面,打在发梢和肩上。
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心也像是海上漂浮的船只一样颠簸沉浮了起来。
“我爱你。”他缓缓说着,像是庄严的承诺,带着让我心脏落地的郑重。
我用另外一只手狼狈地捂住脸,从指缝间视线模糊地看他。
“你也会这么害羞的啊。”他好笑地说。
切,你不是也不敢开灯吗?
我站起身,抖落身上的花花说:“我爱你哦。”
看着我神气十足的ʟᴇxɪ样子,他有些好笑地说:“看来你的病已经没有问题了。”
“因为爱情是能够创造奇迹的嘛~”我看着天台要被压塌的门,意有所指地说。
门突然被推开,一堆人倒了下来,罪魁祸首蓝波插着腰,头上的喇叭花簌簌地掉:“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沢田妈妈表白!”
碧洋琪心痛地看着自己被砸裂的手机,这里面可是存着reborn的珍贵照片的,要转移需要好久。
她推开狱寺,坐起来抱着手机说:“我刚才查过了,我们得的这个病叫花吐症。需要向心爱的人表述心意,并且得到一个吻才能治愈,但是他们两个人只是打了个电话互相说了喜欢啊,为什么能够治愈。”
我:“因为我们早就亲过了吧。”
其实是因为这是个虚假的花吐症,我用D伯爵给我寄的香料做的,根本不需要亲吻,也没有致死性,找不到表白对象的话,过一段时间就自己消失了。
山本武坐起来靠在门上,挠了挠头说:“问题是我们喜欢谁啊?”
他们沉默了一阵,碧洋琪提议先去看看蓝波。
蓝波是非常非常喜欢沢田妈妈的,几乎是把她当做亲妈了。
一群人鬼鬼祟祟地接近了沢田妈妈所在的地方,在远处暗中观察。
沢田奈奈在花园里织着毛衣,西格玛在她的旁边拿梳子给Neko梳毛,果戈理在给西格玛扎辫子。
多么温馨的妈妈和两个傻儿子的画面。
蓝波跑过去一把抱住沢田奈奈,欢快地说:“妈妈!蓝波超级超级喜欢你哦!”
沢田妈妈如同大和抚子一般温柔地摸着少年的头,笑着说:“怎么今天突然这么说,今天难道是母亲节吗?”
“不对不对,妈妈要说‘我也超级喜欢蓝波才行’!”
奈奈:“妈妈也超级喜欢蓝波!”
蓝波头上的花全都掉到了地上,人也不咳嗽了。
沉默,沉默是今天早晨的彭格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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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逐渐邪恶和变态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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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花吐症只是传说中的病症, 十五岁的蓝波的眼神又过于的纯洁,大家把这个事情简单地定义为了“孩子向母亲表达孺慕之情”。
他们从中获得了灵感。
大和抚子谁不喜欢呢?
在南极开采石油的沢田家光连夜提着刀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沢田奈奈已经回应了好几个个“大男孩”的表白。
遗憾的是除了蓝波之外没有人成功地治愈病症。
“阿纲, 你是不是应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最喜欢的人不是奈奈妈妈的事?”作为成功治愈的人, 我坐在老板的身边说着风凉话。
沢田纲吉大概是我最不像老板的老板, 他把每一位成员都当做了家人, 大空的光照到了每一个人的身上,太过温暖。
我都不太好意思太坑他。
年轻的首领苦恼地揉了揉头发,手带下来一把白色的雏菊:“我大概知道是谁,但是告白的话一定会被拒绝的。”
“不告白的话人家连拒绝的话都不需要思考呢, 况且考虑到你的情况,你说不定还能听见一句‘我也喜欢你, 不过是对哥哥的喜欢’。”我的话像是一只利箭狠狠地插在他的膝盖上。
还没等他从我的话中走出来,就见到狱寺隼人西装革履,捧着一束花走过来了。
“十代目!我仔细想想, 自己最喜欢的人果然就是你。能成为您的左右手辅佐您这么多年,对我来说就像是美梦成真了一样……”
我和阿纲坐在那里听他滔滔不绝地抒发了十几分钟的“属下对boss的敬爱之情”, 我从兴致高昂到表情麻木。
如果可以,我很想说“这TM是爱情吧”。但是我看着拿着枪对着狱寺后脑勺的reborn,决定放过我的老板和我的同事一条小命。
沢田纲吉一边抖着手一边听着属下的表白, 直到对方说完才松了一口气, 拍拍狱寺的肩膀说:“我也很荣幸可以得到狱寺你的忠诚,我喜欢你, 上司对下属的那种。”
狱寺发出了类似于兽类的吼叫声, 大声地说:“我愿意为了十代目献出一生!”
阿纲:“不不不, 这就不必了, 你也应该有自己的私人生活, 比如改天去找个美丽的小姐谈谈恋爱,之前妈妈还说有好几个合适的女孩子给你们介绍的。”
和意大利帅哥多一起广为流传的流言是“意大利男人越帅越gay”,reborn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弟子被gay的。
因为阿纲怎么看没法攻起来,丢人。
狱寺不明所以,但是很高兴地发现自己的病治愈了。虽然这个病不光让他感到呼吸困难还被其他人用异样的目光看待,但能够听到十代目对他的赏识简直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狱寺的事情给了其他人灵感。
当山本武带着花走来的时候,沢田纲吉的头上突然烧了起来。
他以令我惊叹的速度离开了现场。
然后被reborn在天台当场抓获,并且当着大家的面接通白兰的通话。
当白兰那种帅气中二的脸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大家都表现出了不同程度的紧张。
当他展开手上的白纸开始念的时候,我也开始紧张。
这TM不就是我当时用他的身份发给阿纲的情书吗?
白兰这个臭不要脸的,深深款款地对着我老板念完了纸上的话,最后甚至还要求他回复。
“我要是死掉的话,可是会出大问题的,贵组织也不会想要见到黑手党的世界陷入混乱不是么?”
沢田大概是迎来了迟到的叛逆期,发出了OOC的冷笑:“你死了之后,我会照顾好尤尼的。”
不是,老板,你听听这个话,它是不是有一点点引人遐想?
白兰的通话被掐断,现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大概是他们觉得原本纯洁的兄弟情说出口会变得不纯洁吧。
作为罪魁祸首的我当场就溜掉了,然后收到了白兰的消息。
棉花糖世界一级棒:看见你们的表情实在是太棒了,不过我的病其实已经治好了哟。
一个无辜的病人:我很好奇,你最喜欢的到底是谁?
他:我首先被六吊花表白了,当我说出“我当然也很喜欢你们”的时候,他们的病好了,但是我依然会咳嗽出白色的兰花。他们没有一个让我感到真正的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