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一呢?你们俩的本子我都看了好几本了。
他:说起这个就来气,小正最喜欢的居然不是我。
我:展开讲讲。
然后白兰给我发了长达千字的废话,我简述一下就是“入江正一对着自己的电脑表白了电脑开机了,然后病就好了”。
他:你们技术宅都是这个死鬼样子吗?
我:关我什么事,我只是个修电脑的。还是有对象的那种。
我对这个男人已经失去了兴趣,于是把他送进黑名单,去围观其他人的表白现场。
云雀恭弥,强大到可怕的冷面美男子。
我看见了他头顶着七彩的小苍兰一脸温柔地对着云豆说出“想要和你一直在一起”,而云豆欢快地啾啾了两声。
然后云雀的病就好了。
奇怪的是我并没有觉得OOC,只是感叹着“原来帅哥单身还是有理由的”。
等等,在中也心目中搞不好也是帽子>红酒>车>我。
我被自己的脑补气到了,立刻抓奸似地质问他。
正在上班的中也:“你这是在吃什么见鬼的飞醋?”
我:“那你说嘛,我重要还是帽子重要。”
他:“你重要你重要。”
“敷衍!”
“……你现在回来,我立马把帽子扔了。”
“哎呀我老板有事找我,我先挂了啊。”我在他无语的沉默中麻利地挂掉了电话。
真是的,怎么感觉他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佐藤小姐!你可以去看看你的那两个同伴吗?西格玛先生已经被逼到天台了!”一个普通的彭格列成员冲着我奔过来,急急忙忙地说。
“不要慌,基本操作。”我淡定地安抚他,但是他表情裂开的样子显然不像是被安慰到了,我只好跟着他去看看情况。
已经快要被踏平的天台花园只有果戈理和西格玛两人。
“我至今仍然觉得天人五衰之中你是最可爱的,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和我一起去追寻自由的真谛呢?”
西格玛看着果戈理一边说话一边吐罂粟和鲜血的样子,吓得不清:“你不要过来啊啊啊——”
卧槽我没想到如果吐出来的花有毒的话是会中毒的,看果戈理这个样子,像是中毒不浅。
我:“果果你还好吗?”
“哎呀,霜子你也来了,你要和我在一起吗?”他一把将西格玛推下去,向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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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格玛:啊啊啊——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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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来的时候, 楼下已经布好了垫子,希望西格ʟᴇxɪ玛没事。
而且我觉得他在下面没准比在上面安全。
我后退几步靠着门上,生怕他一个激动就掏出刀子来捅我:“果戈理, 你不要冲动, 我是有对象的人, 我是不可能接受你的!”
“爱情是什么样子的呢?人真的没有办法从感情的束缚中逃脱吗?”他咬了咬自己的手指, 鲜血不停地滴落下来。
我感觉到他的状态非常危险,接近于发疯。
虽然他平时也很疯,但是疯得很有分寸。现在的他随时有可能杀死我。
果戈理的爱果然不是寻常人可以接受的。
我:“我建议你给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打个视频电话。”
“好主意!”他点头,然后打开自己的手机点了半天说, “他把我拉黑了。”
啧啧啧,我还以为陀总你没有脾气呢, 没想到还会拉黑人。
我把他从黑名单里拖出来,欣慰地发现我并不在他的黑名单里。
视频电话打过去,那边过了大概两分钟, 终于接了。
现在的横滨大概是晚上十二点,是老鼠的活跃时间。
“我难道打扰到你了吗?抱歉, 我没有想到你还有夜生活这种东西。”我虚情假意且阴阳怪气地说着。
“刚才是在工作,我并不想你发现我目前的地方,要换来换去实在是太麻烦了。怎么, 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把镜头对向果戈理:“你看看他咯。”
费奥多尔反而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难得见到你这么有兴致的样子, 尼古莱。”
果戈理弯起眼,左眼里的十字颜色渐深, 我在这一刻闻见了罂粟底下蚀骨的血香。
“我现在多么想要见到你, 然后和你的尸骨共舞, 我的挚友。”
我:这就你们毛子的交友方式吗?怕了怕了。
“你自始至终都是我的挚友。”陀总说完这句话之后, 利索地挂掉了电话。
果戈理的病好了, 果戈理罂粟中毒倒下了。
身为老中医的我摇了摇头,给这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男人开了十几副超苦的中药。
手机传来震动,是特别关心在给我发消息。
不会是中也,不会是一叶,不会是福地。
是乱步。
我没有打开手机看是怎样一条消息,而是把手机丢进了腐蚀水里融掉,把它倒掉了。
沢田纲吉一个人坐在花园里撸猫,神色有些恹恹。
“你向京子小姐表白了吗?”我坐到了他的对面,并且夺走了他的猫。
就是这么嚣张,谁叫我老板是个好心的老实人。
他抱着头:“我简直怀疑霜子你有预知的能力,事情的发展和你一模一样。”
“因为这是很好推测的事情,你们也认识了十几年了,我可没有从你身上感受到一点儿恋爱的气息。”
怀里的猫喵喵了两声以示赞同。
“好吧。其实差不多也该结束了,没有必要再耽误京子了。霜子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他看着我,眼神温和,却有着身为首领的威仪。
“我来找您,是有件事情一定要拜托您去做。”我把一张纸放到了他的跟前,“请将这份通告公布于世。”
他打开那张纸,不可置信。
“佐藤霜子因涉嫌下毒谋害彭格列首领及其守护者,于X年X日被驱逐出意大利西西里……”reborn代替他念出来了纸上的内容。
纲吉:“为什么你要离开?”
我奇怪地说:“重点难道不是我给你们下毒吗?”
“只是恶作剧而已不是么?大家也没有生气。”
确实,除了某几个脑回路简单的人,能猜到我身上的人还是不少的,却没有人来找我的麻烦。
大家,都把这个当做恶作剧和游戏了。
所以才不能够连累你们嘛。
我摊了摊手:“我犯了很严重的罪,正准备去逃命。但是我的两个朋友一个从天台掉下来摔成重伤,一个中了很深的毒,我希望你们能够帮我照顾一下他们。”
是的没错,我第一天就知道果戈理是罂粟花,刚才上天台的时候还顺手戳了一下楼下的第一层气垫。
纲吉着急了起来:“可……”
reborn锤了锤他的脑袋:“怎么当了这么久的首领还没有长点儿脑子,你看她像是着急的样子吗?像这种怪物一样的人,必然是对事情的发展有着绝对的把握的。”
我:“就不许我是死到临头放弃挣扎了吗?和我玩游戏的可没有一个正常人类,全都是怪物。”
“你是死到临头会拉着大家一起死的类型。”里包恩先生一针见血。
“好吧,那为了不被我拉着一起死,可以借我一艘船吗?”我微笑着交叉了手指。
一个小时之后,我坐在了前往西伯利亚的航船上。
可能是亲姐弟吧,去年我的弟弟在这个时候正在计划着去北极旅游,而今年的我正在往北方的冻土驶去。
我准备去西伯利亚抄费奥多尔的老家。希望可以赶在来抓我的人之前。
阿陀的老家是在莫斯科,稍显温暖的欧洲地带,政治文化娱乐中心,他在那里有着相当的根基,但是他把自己的秘密藏在了更北的地方,在冻土地带,在贫瘠且浸透着罪孽血液的土壤中。
目标很大,追我的人又很麻烦,所以我以极快的速度进入了北冰洋,然后开始瞎漂。
命运(系统)会为我指明方向。
虽然阿凌有很多宿主,但是受他宠爱的还是不多的,其中就有美丽又可爱的我。
我每次压榨他的私房积分的时候,他都只是BB两句。
肯定是真爱。
【我更希望您把我的积分花在婚礼筹备上。】系统吐槽着我。
“我可不是那些希望有一场梦幻婚礼的小女孩,我更希望看见饭团君看见自己被抄的老家哭鼻子的样子。”我对着冰川张开怀抱迎接寒风,仗着没人,直接说了出来。
“听起来真是让人期待极了。你是在和谁说话吗?”
嗯??
我一扭头,看见了悬空的果戈理的头。
在这一瞬间我的脑子里滚过了各种冰川灵异故事,好险没有打爆他的头。
我拍拍他的头:“我希望你是来和我当共犯的,而不是来杀我的。”
我畏寒,现在可打不过他。
他的辫子在风中摇曳了一下,身体出现,又是那副熟悉的小丑装扮。
“当然,我对让陀思露出完全计划外的神色这件事情有着极大的兴趣。”
我和他一拍即合,当即冲向了陀总的据点123。
那些据点的人开始看见果戈理的时候还有些惊喜,惊喜惊喜着人就没了。
简单概括一下这几天的感觉:爽!
这份快乐一直持续到我们在傍晚的街头遇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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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集一下你们pick的外国文豪(逝世五十年以上的),不一定写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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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着果戈理扭头就跑。
紧张刺激的逃亡又这么开始了。
难过的是我们刚走到海边准备上船, 就被条野采菊带着人当场抓获了。
“为什么追我嘛,难道我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
我放弃挣扎地站在海边,海水卷着冰渣子打到我的脚下, 但是我并没有什么感觉。
我感到自己的血液要比冰还要冷, 五脏六腑都是冰冷而粘稠的血液在流动, 此刻只有我头脑是清醒的。
他的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我收到了任务, 前来逮捕天人五衰首领佐藤霜子。不,或许您并不是佐藤霜子。”
“哦豁,真是吓到我了,我什么时候成了天人五衰的首领了?证据呢?”我的脸色应该是苍白而僵硬的。
在其他人眼中看来可能就是心虚和害怕, 但实际上只是严寒的天气为我的身体带来的负面影响过大而已。
身体的机能被削弱,困感不断上升, 过一会儿大概脑子也会不大清醒了。
完完全全地被算计了,被那个叫做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男人。
但我总要见到棺材再开始落泪的。
“我们收到了大量的证据,也有同为天人五衰的樋口一叶及费奥多尔的指正, 可以说是证据确凿了。但出于私人原因,请让我询问您几个问题。”他依然是那副礼貌又疏离的样子。
我点了点头。
夏子当时说的, 完成我和陀总的吩咐,后者大概指的是这个。
她刚刚登上首相的位置,不能冒任何风险。
“其一:费奥多尔说他和你不合, 是从今天夏天的横滨海上拍卖会开始的么?”
我点头:“是。”
“其二:你离开港口黑手党去黑衣组织, 利用他们的实验数据做出的成品,能够让你不惜毒死乌丸莲耶和毁掉这个组织?”
我依旧点头:“是的。”
“其三:你拿到过‘书’的一页, 又使用了它?”
我:“对。”
他叹气:“你要是能提供其他的可能是天人五衰首领之人的名字, 我也还愿意相信你不是。”
“这个世界上像我这样知道的太多的, 能力优秀的, 牵扯到各个组织的,ʟᴇxɪ 又能够隐藏自己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能够除去又不动摇社会秩序的还仅我一人。
现在这个局面,是多方博弈和权衡之后的结果。
除掉我一个,皆大欢喜。
“那我能以私人的名义问你几个问题吗?条野。”我把手往口袋里塞了塞,我仅仅只是想取暖,可周围的人如临大敌,有些甚至想要扣动扳机。
我并不因为自己被污蔑而感到难过,事实上别人畏惧厌恶的视线反而让我感到舒适和有安全感。
我是为了混乱而出生的,我很早的时候就认识到了这点。
只是我周围的人都把温暖和安宁捧到了我的面前罢了。
他:“可以。”
“话说为什么来的不是铁肠先生呢?就算我够不上牌面让福地先生出手,但由铁肠先生出手更容易杀掉我不是么?”
“你是在嫌弃我打不过你么?我可是听见了,你越来越缓慢的心跳,以及逐渐困难的呼吸,寒冷的天气对你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他先是有些生气,随即才说出我想要知道的内容——
“我只是来逮捕你的,通俗点说就是送你去坐牢。队长生病昏迷了,铁肠在保护他的安全。”
身为正义象征的福地樱痴,还没有到应该倒下的时候,至少要等到动乱再平息一些的时候。
“真是个好消息。”我说,“第二个问题:条野,你说一个杀了成千上万的人,还导致了十万百万的人死去,但是这个人其实只是为了防止未来数百年里,可能会死去的千万人上亿人的死去,你觉得他是正确的吗?”
他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轻轻地说:“这不是人类可以审判的。”
是的,这不是人类可以理解的。
人类有着七情六欲,彼此有着联系羁绊,不可能对着堆砌的死亡和无望的曙光确信自己是正确的。
我在开始的时候,和费奥多尔一样做好了拿成千上万人的命去填补命运达到理想目的的准备。
但是当爱我的人死去了,对我笑的人死去了,握住我的手试图握住生机的人死去了的时候,我后悔了。
所以我失败了。
我笑着,眼泪夺眶而出,落下时结成冰珠:“我认罪。”
他无言地拿出了手铐。
我低头看着被海水带过来的冰块。冰块上有着我模糊的面容,如同镜子一样。
“我确实是佐藤霜子哦,而且今天是我的生日。在我的故乡,这一天被称为霜降日。”
“生日快乐!”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果戈理突然凑过来说。
我宣布果戈理对陀思妥耶夫斯基是真爱。为了陷害我,陀总让他和我一块去蹲监狱他居然也同意了。
“生日快乐。”条野采菊仔细地给我带上手铐,就大小而言比果戈理要小很多,还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