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前不是想知道……”楚云容伸出右手,修长的指尖轻碰了碰她滚.烫的面颊,“它抚摸人是什么感觉么?”
红袖轻哼一声,咬牙倒在他的怀里,马车颠簸中,只觉得他抚弄的左手轻佻又激烈。
“是什么感觉?”楚云容微微一笑,问。
这男人就不能温存一些么?那一本正经地询问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办什么郑重的事情呢。
红袖别开脸,气息拂在他的脖子上,目光饧着,瞥向盖在她身上的衣服,随着马车的驶动,衣摆晃动着,她咬着下唇,突然忍不住一口咬在楚云容的肩头上,却咬不到实处,她感到快要疯了,“楚郎……快点……”接下来的话被车轮轱辘声盖了过去,她又难以忍受似地仰起脸,腻声要求:“吻我。”
楚云容微垂眼帘,注视着她的眼眸有着温柔与纵容,他轻笑出声,“到底是想哪样?”
红袖见他停下动作,内心又开始发急,“都要。”说着不等他主动,就吻向他的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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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楚云容让车夫加快了行进速度,这会儿离府邸还有一小半的路程。
楚云容神色淡定地拿出帕子,一边不紧不慢地擦拭着湿漉漉的左手,一边注意着红袖的情况,柔声询问:“缓解一些了么?”
红袖体内依旧跟火炭似的,但却比之前那难以自控的状况好了些,神智也恢复了清醒,“嗯。”
红袖看着他拿着手帕擦拭着修长的指尖,明明是极其霪靡的举动,偏他神情高雅,脸上挂着柔若春风的笑容,便让人觉得他就是在办一件极其正经之事,丝毫让人联想不到那儿去。
红袖收回目光,面上掠过抹臊意,以往两人都是对调过来的,在这方面,她一向占据主导权,今日要不是中了药物,哪里由得了他这般摆布自己,内心充满了不甘,她暗暗算计着,等哪天给她找到了机会,她就往他茶里下药,让他求着自己给他纾解,红袖唇角浮起抹阴恻恻的笑,脑海中不觉想着那霪靡的画面,突然间体内燃烧起一把火,随着脑海中的联想越烧越旺,让她有些痛苦难忍。
红袖心中无比懊恼,就不该想那有的没的。
楚云容拭干净手,将帕子放好,很体贴地询问:“你觉得是否还有必要做那事?”他语气平常得就跟问她待会儿要不要吃晚膳一样。
“有必要!”红袖连犹豫都没有就干脆地回答,要解就解个彻底,她一点苦都不愿意受,而且她也想趁火打劫一下,这男人平日里总是一副无欲的淡然模样,让人禁不住地想看看他的另一面,当然,这阴暗的心理红袖不可能向他如实告知。
楚云容无可无不可,见她如此激动只当她还是十分难受,便微笑颔首,“你再忍耐,马上便到府中了。”
红袖不舒服地扭动着身子,这东西真是害人的玩意儿。
***
话说到孙铸文那头,他一路追着香桃来到西花厅,一眨眼却不见了佳人的身影,看到旁边的屋门半开半掩,以为香桃躲在里面,体内药物发作,急求与人欢会,哪里还顾得了许多,便如同老鼠一般偷偷地溜了进去。
香桃躲在一大树树荫下,看到孙铸文溜了进去,当即松了口气,红袖姐交代她做的事情她算是完成了,她本欲走,眼珠子突然一转,紧接着停下了脚步,一想到当初在月下酒楼孙铸文欺负他姐的场景,她心中就气愤不已,她想看看孙铸文被人当场捉住的惨状。
她趴在树身上,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屋内的动静,突然感觉身后有一道凉嗖嗖的风,不由转头看去,看到一人影直挺挺地立在她面前,吓得她差点大叫,却被来人捂住嘴巴。
那人突然凝神细听,随后搂住了她,香桃还没反应过来,双脚就离了地,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在树上。
她惊魂未定地看向身边的人,这才发现是今日找她的那位叫鹤飞的少年,顿时松了口气,又禁不住小声抱怨:“你怎么出现得无声无息的,我心都快被你吓出来了。”
说完想到自己这会儿在什么地方,不由低头看了眼地面,登时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话说他们方才时爬上来的还是飞上来的?
鹤飞竖耳倾听周围得动静,闻言淡淡地回答:“我受命来保护你。”
香桃很是开心,“一定是红袖姐派你过来吧,红袖姐真是个很好的人呢,是不是?”
鹤飞秀气的眉皱了下,他并不喜欢被认为是红袖的下属,而且那个女人哪像是个好人了?也不知道这蠢丫头被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认为她是个很好的人,自己认为就算了,还要获得他人认同,鹤飞正要反驳她,突然目光一凝,压低声音道:“有人往这边过来了。”
“是来捉人的么?”香桃趴在树杈上,紧张地询问。
“应该是,你先别说话。”鹤飞放开了她,想要找个好一些的视野。
鹤飞一放开手,香桃瞬间吓得小脸失色,连忙伸手紧紧抱住了他,鹤飞身子蓦然一僵,他没被女人抱过,感到很不舒服,很想推开她,但担心被人发现,又怕她吓到跌了下去,他到底忍住了那股冲动。
花厅内。
“香桃……香桃……你在哪儿?”孙铸文小声地呼唤,满脸淫邪之态。
恰逢崔冀的小妾春琴也在找楚云容,听到声音,她从隔间妖妖调调地走出来,与孙铸文打了个照面,她是崔冀新纳的小妾,她没见过楚云容,也没见过孙铸文,只是听崔冀说在这屋子里的男人便是楚云容,便以为孙铸文是他。
看到他相貌生得不好,又一副色眯眯的猥琐样子,春琴内心瞬间有些嫌弃起来,她方才听底下的丫鬟说这楚相公生得仪表堂堂,没想到却是这个蠢样,虽是不高兴应付他,但碍于崔冀交代的事,她还是忍住了心中的厌恶感,笑眯眯地走上前,朝着孙铸文挤眉弄眼地挑逗道:“这位大人,您在找谁啊?”
孙铸文本欲找香桃,却不想走出个模样妖冶狐媚的妇人,虽然这妇人不是他平日钟情的类型,但此刻他孽火烧身,神志不清,那张脸映入他的眼中便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哪里还管她是不是香桃。
“我的乖乖,我找的就是你。”说着就冲上前搂住她要亲嘴。
春琴被他搂住,忍不住翻个白眼,然后“哎呦”一声,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她本来就不愿意做这坏名誉的事情,是崔冀逼迫她做的,又见孙铸文生得不合她心,就借机将气洒撒在了他身上,又抬起脚踹了他一脚,骂咧咧道:“狗娘养的蠢物,也不看看老娘是谁,就要亲嘴。”说着推开他就假意要跑。
孙铸文急不可耐地上前抱住她,抗起她,将她按在桌上急吼吼地撕扯她的衣服。
春琴一边推打他,一边大声呼叫。
宴会过半,崔冀借着散酒的名义,带着几位大官往西花厅这边走,他一直等待西花厅的动静,这会儿听到春琴的呼救声,他心中一喜,正好身旁一名官员道:“我怎么听到有女人的呼救声?”
另一官员听到了,心中惊疑,“我也听到了。”
众人面面相觑,但碍于崔冀在,不敢妄言,崔冀见状便提议去看看,几人同意,一同往西花厅而去。
崔冀领着几名官员风风火火地赶到厅前,听到春琴的哭叫声,只当楚云容在里头,他脸上难掩得意之色,却佯装愤怒地一脚将门踹开,看到一男人将他的小妾按在桌面上,裤子都褪到一半,露出那黑乎乎都是毛发的大腿,欲行那不轨之事。
崔冀正处于激动兴奋之中,又见他穿着白色的衣服,没瞧仔细便以为是楚云容,大步上前将他揪起来甩在地上,怒火中烧道:“好你个楚……”
话未说完,看着那张猥琐的圆脸,臃肿的身体,他目瞪口呆,怎……怎么会是这蠢货?
其他的官员看一眼跌在地上的孙铸文,看一眼躲在桌旁哭泣的狐媚女子,又互相对视一眼,眼里尽是看戏的神色。
孙铸文坐在地上,看着愤怒的崔冀和看戏的官员,顿时像是被人从头泼了一桶冰水,只觉得身体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神思迷乱,慌里慌张,连裤子都忘了穿上。
春琴还以为抓对了人,匆匆将衣服掩好,哭哭啼啼地冲到崔冀身旁,眼泪哗啦啦直流,“爷,您可要替妾身做主,妾身偶然行至此,却被此狂徒拽进屋中,二话不说就要行不轨之事。”说着就要扑到他怀里,却被崔冀一把推到在地,“滚!”
跌在地上的春琴一脸无措地看着崔冀,有些摸不清状况,面对众人怪异的目光,她愣住,一时间只觉得羞愧难当,赶忙起身,以袖遮面,呜呜咽咽地跑出去了。
崔冀看着孙铸文那鼓凸的衣服,心头怒火中烧,恨不得一脚踩上去断了他的命根子,这废物蠢材,坏了他们的计划,还害得他丢如此大的脸。
***
红袖痛苦地忍了一路,才终于回到了楚府。
楚云容并没有带红袖去他的卧室,而带她去的是上次那间客房,红袖倒是很满意这地方,毕竟她之前在这里待过,比较熟悉。
体内的药再次发作起来,虽然不如前头那般猛烈,却也无比燥.热,烧得她体内涌起一股滚.烫的热.流,她此刻什么也不想,就只想肆无忌惮地将前方正在慢悠悠叠着被子的男人生.吞活.剥,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屋内只留着一盏昏昧的灯,屋门已经被他闩上,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墙角处虫吟唧唧,像是在替她呐喊助威。
红袖迈着软无气力的腿悄然走过去,双手从楚云容背后穿过去抱住他,感觉他身子微微一僵,她并不理会,指尖溜进他的衣服里,声音蛊惑勾人:“楚郎,现在已经没旁人了,你无需再害羞,你快帮我解这药吧,我快要死了。”
楚云容真的觉得两人的身份就像是对调了一番,他抓着她狂浪的手,回身注视着她,微微失笑,“我没有害羞,这片刻都等不了么?”
两人都是喜欢将主导权牢牢掌控在手中的人,虽然都不会在明里表现出来,却在暗暗地较劲着。
红袖在他温柔似水的眼神下,只觉得那股热.流又缓缓向下流淌,聚成浓.稠的东西。她将他推坐在绣褥上,令他背靠着身后的围挡,欺身而上,染着蔻丹的纤指轻抚向那张充满无奈的俊美面庞:“楚郎,我等不及了,你疼疼我啊,别让我这药折磨得这般痛苦……”她娴熟地与他调着情。
红袖身经百战,自然知晓如何挑起男人的火,很快,她就有了成果,尽管他脸上的神色从容自若,但身体的反应欺骗不了人。
楚云容一向是招架不住她的热情与调情的,也无法和她一样轻佻,他的手只是放在她柔嫩的颈项上,轻柔地摩挲着,眼眸中含着温柔的浅笑,纵容着她对自己做出一切过分的行为。
红袖被药物控制下的身子热得似一团火,吞噬下那根火炭般的东西后,火非但不灭,反而愈发的狂,带着席卷一切的力量,狂热地摇摆抖动着,将那根火炭吞噬殆尽。
红袖搂着他的脖子,与他面对着面,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媚眼如丝道:
“楚郎,我很久之前就想这么对你了,你就是女人的迷药,只要遇见你,任何女人都会控制不住地变成荡/妇,你的身体好强壮,腰那么有力气,腿那么长,我好爱你啊……”
楚云容头微仰,靠在身后的围挡上,听闻她的胡言乱语,唇角愉悦的笑意微滞,目光温柔地看向她,她神志不清的话能够当真?只是她的话太过轻浮,惹得他心口一阵乱。
见他双手撑在两侧,碰也不碰她,红袖有些不快,饧着眼儿睨他一眼,浪声浪气道:“楚郎,你别这么客气,你摸摸我啊,随便你摸,爱摸哪里就摸哪里。”
楚云容无奈地抬起手。
“对,就是这里,楚郎,你太有礼了,捏重一点,太轻了……”
楚云容出神地看着在他面前晃动着的面庞,她发髻松乱,簪子的凤鸟颤颤发抖,经不住这云鬓摇曳,猛然间掉落在绣褥之上,楚云容担心她待会儿会被簪子刺伤,伸手欲去捡起簪子,却被红袖握住手腕,红袖不悦地将他的手重新放到应该在的地方,娇嗔:“楚郎,你专注一点做事,别管那些东西……”
“楚郎,我想你粗.暴一点,不要有所顾忌,撕.碎我……”
“楚郎……”
红袖越说越荒唐,接下来的话楚云容更是闻所未闻,纵是以他的见多识广,此刻也惊得面红耳赤,他实在听不下去,索性以唇堵住了她那种荤素不忌的嘴。
红袖被他吻得哼哼唧唧,声音便像是春莺,叫得人神思凌乱,春.情荡.漾。
第29章
深夜,红袖自睡梦中蓦然醒过来,她是趴着睡的,入眼是一片锦帐,迷迷糊糊间还以为是自己的床上,闭上眼准备继续睡,突然记起先前发生的事,蓦然睁开眼,左右看了下,不见楚云容的身影,她蓦然从床上坐起,只觉得身体一阵酸.痛难当。
被子滑落,红袖身上只穿着绯色团花长裙,夜晚有些凉,裸露的肌肤泛起一阵鸡皮疙瘩,她瞥见整整齐齐叠在床角的罗衫,便一手扯过来,穿上衣服后,她不禁扶了扶腰肢,哼唧一声,太久没这么卖力了,她感觉有些吃不消。
这会儿还是深夜,楚云容大概是回他的屋里睡了,红袖感觉身上汗.津津的,黏.腻不适,尤其是那处地方,她此刻很想泡一下澡,不然她根本无法继续睡。
红袖托着两条沉.甸甸的腿,打开门,正准备看看有没有人在外头,就看到旁边走出一人,“红袖姑娘,可有什么吩咐?”
是楚云容的婢女侍棋。
红袖腿有些酸痛,纤手扶着门框,慵懒地靠了下,冲着她亲切一笑,“你们大人回去了么?”
侍棋自然知道红袖和楚云容方才在屋里做了什么事,但她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神色恭谨地回:“大人回屋了,红袖姑娘可有什么吩咐?”
红袖笑问:“有热水么?有的话就叫人送点过来,没有就算了。”她毕竟是个客人,也不好理所当然地要东要西,不过红袖猜测楚云容那个人喜欢洁净,做了那种事应该会沐浴一番,所以厨房应该会有热水,而且以他的细心体贴,应该也会为她留一份。
果不其然,侍棋闻言道:“奴婢这就去让人送热水过来,红袖姑娘请稍等片刻。”
红袖微笑直起身子,“热水送上来后,你便去睡吧,不用管我。”人家体贴地给她留了婢女,她也不能折腾她。
侍棋道:“是。”言罢转身去叫人抬水了。
热水送了上来,侍棋等人告退离去,红袖闩上门,褪去衣裳,踏入热水之中。
酸痛的身子被温水抚慰着,让她解去不少疲乏,她闭上眼,头微微向后仰靠在浴桶中,舒服的发出一声叹息。
她有些庆幸楚云容没有留下来,她其实并不喜欢和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她很享受这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时光。
掬起一捧水浇到手臂上,却不经意间看到胸上的红痕,红袖目光微微一暗,想到方才那场酣畅淋漓的战事,体内隐隐又涌起一股小骚动,也不知道是不是体内还残留着药物的原因。
她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画面拂了出去,匆匆洗罢,穿上衣服,感觉精神好了许多,又有些困意,就躺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