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这个信心。
其实她做得叫花鸡很是随心所欲,就拿这次来讲,她往鸡肚子里塞了很多的蘑菇和野菜。
老吃肉也不行,会拉不出粑粑滴。
野菜也必须跟上。
又在鸡身上缠了几圈蛇蒿草,再用大野草叶子包实了,抹上泥巴,放进坑里填上土,最后在上面点堆火,就可以等着吃了。
边月就又去凿石头了。
晚上两人在篝火旁一边吃着包子叫花鸡一边聊着天。
“月月,等隧道通了,是不是要考虑通水了?”顾景挚问道。
“是有这个想法,可咱们这里不长竹子。”边月拿着鸡腿啃着,“前两天我爹买了一口歪嘴大缸,咱们附近的生产队有个陶瓷厂,我想着能不能定制管子,如果可以的话,将管子埋在地下,就能将水导过来了。不过不着急呢,我想将温泉谷外围都转悠一圈,万一能找到新水源呢。”
顾景挚也在吃鸡腿,两人一人一个,“陶瓷管子还真可行,比竹子好。”
边月叹气,“肯定不会便宜。”
不过就是用竹子也不会便宜,主要是她们这没竹子。
“对了,这是今天得的钱。”边月将二百多块钱都掏了出来,交给顾景挚。
顾景挚接过,仔细数了,又进了帐篷,在本子上纪上具体数字,“这回怎么这么多?鹿涨价了?”
边月摇头,“没有啊,还是老价,不过路上我又打了一头狍子。”
有点小显摆。
“月月,你是不是走得很早。”顾景挚说道。
早上他起来的时候,太阳还没出来,可月月已经不在了。
“就醒了,我也没顾得上几点就走了。”边月随意的回答。
“咱们还得买个手表,要不一天也没个点。”顾景挚建议道。
“可以啊。”她这两回和疗养院交易要的都是现金。
可账上还有她不少钱呢,够买手表的。
不过她要是真买了手表,估计也会优先让边爷爷用。
他们进深山更需要。
还有这帐篷,回头她也要拿回家。
边爷爷年纪大了,都得可他。
顾景挚却改了主意,“算了,还是不要买手表了,咱们现在钱不充裕,明天咱们自己做个吧。”
“手表还能自己做?”边月第一反应是小孩子在手腕上画的那种手表。
顾景挚解释,“我说的是日晷。在地上画个圆圈,中间插根棍子,靠棍子的影子算时间。”
顾景挚这么一说,边月还真有印象,好像有些景区有这玩意。
应该不够准确,但看个大概时间却是够用的。
有点意思,“那咱们明天试试。”
顾景挚笑了,“月月明天不要再出去了,水的话也够一天的,吃的更多。硫磺咱们可以捡起来放在一起,回头我和你一起背出去。”
边月想想就点点头,“行,听景挚哥的。”
主要是这次来,她还没正经干一天活呢。
“月月,对于温泉你咋想的?”顾景挚询问道。
边月咋想的,她馋温泉啊。
关键是温泉还总勾引她。
可她不敢啊。
“回头新弄个坑,将温泉水稍微过滤下,咱们再泡。”
虽然费事,但是命重要啊。
“用什么过滤?”顾景挚问完之后又自己回答,“可以用帐篷,那个布细。”
边月就说,“我师傅说木炭可以过滤。”
“真的么?”顾景挚真想现在就试试。“疗养院好像有木炭。”
边月小胖手一摆,“不用,咱们自己做。”
土法烧木炭她真会。
混过末世的人生存技能就是会得多。
就在斜坡面随意挖个坑,再找个石板,用来盖住洞口,必须比洞口大一圈。
将木块放入洞中点燃,让其燃烧,用石板盖在洞口再用泥土封上,不往外冒烟就行,等里头火熄灭,再等一个小时就可以拿出来了。
木块已经成碳了。
“月月会的真多。”顾景挚夸赞道。
边月将锅推给师傅,“我特意问的师傅,他知道的可多了。”
“嗯,月月以后要多和曲大夫学学。”那是位很博学的人。
顾景挚同时下定决心,他也要多读书多学习知识,以后月月有想问的都可以问他。
体力上,他估计帮不上啥忙了。
那就只能在智力上努力了。
不过月月也特别聪慧呢,看几遍书就会背了,让他有点压力山大啊。
第84章 有挂的人
边月和顾景挚聊着天, 晚饭自然吃得久了些。
不过两人都不很在意。
没了太阳,谷内微风习习,重要的是还没有蚊虫, 真的很舒服。
今天来回两趟,边月也有些累了。
就没跟昨天一样,睡前去凿石头, 而是早早睡觉了。
两人稍微洗漱了下就睡了。
在睡眠这块,边月一如既往的好。
早上仍然起得很早, 因为帐篷周围和通往石头隧道这条路已经被清理出来了,所以可以直接过去, 不用担心弄湿衣服。
边月用露水洗脸、洗手,点着火堆, 炖上野鸡蘑菇汤(一天的),又将昨晚没吃完的三个大包子拿了出来,想想觉得不够,又拿了个发面饼。
不过没着急热,鸡汤且炖呢。
“月月, 我又起晚了。”顾景挚也起来了。
“不晚啊,太阳刚刚露个尖尖。景挚哥你洗漱吧, 洗漱完了看着点砂锅,我去凿会石头。”昨晚都没凿, 手痒痒呢。
顾景挚点了点头,“这三个包子和发面饼也要热的吧。”
边月回答, “嗯,等鸡汤差不多好了再烤, 我走啦!”
边月洒脱的摆了摆小胖手, 很快铛铛铛的敲击声就响了起来。
“月月, 吃饭了!”
顾景挚来喊人了。
“最后一百下。”边月小嘴嘟囔着数数。
这个舍不得啊。
其实她都想好了,回头将隧道凿好了,她再找处合适的高山,凿个三室一厅出来。
省得将帐篷给边爷爷,她们就得幕天席地了。
“出来了,出来了。”边月怕顾景挚等急了,最后一百下简直快到有了残影。
说一百下就一百下,到了她赶紧退了出来。
将工具直接扔在一边,反正不会坏的。
“吃饭去,吃饭去,我都闻到鸡汤的香味了。”
越说越饿,边月忍不住摸不摸自己瘪瘪的肚子。
顾景挚拉着人回到了帐篷,“你坐着,我给你弄。”
边月乖巧坐下,等着被投喂,这活儿她也熟。
早饭后,顾景挚带着自己要看的书和医书陪着边月去凿石头了。
他诵读十分钟医书就看自己的书半个小时。
这样就不会累坏嗓子了。
边月仍然是工作一刻钟休息十分钟。
她是想工作半小时休息十分钟的,可顾景挚不让,怕她累坏了。
拧不过他,只能这样了。
中午的时候,突然阴天了,刮了一阵风。
边月还以为要下雨呢。
想到家里的新房需要晒干,赶紧在心里祈祷别下。
也不知道是她祈祷起作用了,还是老天就是吓唬吓唬人,很快乌云就飘走了,一滴答雨都没落下来。
中午吃的烤兔子,顾景挚烤的,稍微有点不均匀,有的地方微微糊了,不过还是一样的好吃。
下午没啥新鲜的,就是干活、背书、练字。
倒是傍晚,顾景挚做晚饭,边月出去了一趟。
将俩背篓都带走了。
里边都是硫磺。
还有仨军用水壶,都空了,必须补充一下。
她还没忘将弓箭带着。
因为她发现黄昏后猎物数量增多,还容易遇到大家伙。
不过她也有点纠结,不想再遇到梅花鹿了。
要不然又得往疗养院跑。
——————
边月已经上树了,居高临下站在树枝上。
并没有着急射击。
她之前还想着可能会遇到大家伙,没想到预想成真。
一家四口野猪,两大两小。
野猪还真是猖狂,公野猪直接将泉水口附近给清场了。
两头小野猪正在饮水嬉戏呢。
母野猪在旁边拱土找吃的呢。
她拖着下巴考虑,吃公还是吃母呢,或者烤乳猪也不错呢。
以她的箭术,三秒内可以射出两箭。
所以她现在是四选二。
最后她决定选公野猪和一个小的。
主要是母野猪不咋好吃(老母猪肉不香)。
而且母野猪带着一个小的也能生活,也算可持续发展了。
不过在射箭之前,她还吐槽自己两句,有点飘呢。
边月拿出两支箭,她是不会两箭连珠,只能分开射。
只不过将箭支放旁边,第二箭的时候好拿,节约时间。
边月深呼吸一口,憋着这股气没吐出来,搭弓瞄准射箭。
她其实离野猪有段距离,但是她居高而射,不存在不在范围之内,而且威力也绝对够。
她索性直接奔着猪脑袋而去。
主要射到猪肚子不一定会致命。
最理想就是从眼睛进脑子,可惜她没那个箭术,另外她居高,没法让弓箭拐弯的。
所以硬碰硬是最好的选择了。
一箭射出,边月根本无心查看,立马拿起身边的第二支箭,再次拉满弓弦射出。
这时候野猪的嘶嚎声已经传来。
边月忍不住一喜,赶紧低头观察。
那头公野猪脑袋被射穿,已经趴那没气了。
小的那个…没射中!
箭支紧挨着小野猪,已经扎进地里了。
现在叫唤最欢的是那头母野猪。
野猪估计嚣张久了,它们居然都没逃。
小野猪倒是跑到了母野猪的身后。
边月挠了挠脸,既然不想走,就留下吧。
这回她连续射了三箭。
母野猪也步了公野猪的后尘。
小野猪到底让跑了一个。
有些遗憾,一家猪没能整整齐齐的。
边月快速下树,一边收箭支一边查看野猪是不是真死了。
可不想被临死撞一把。
很好,都死的透透的。
箭支不好拔呢,扎得比较深。
边月运了运力才全部拔出来。
不管猪血了,没办法,没容器。
她将箭支在泉水口洗洗,使劲甩甩,直接在衣服上擦干。
必须擦干,会生锈的。
箭支放到一边,她又将水壶灌满了。
还没完,再将背篓洗干净。
边月站起身,看了眼三头野猪,猪血已经留了不少了。
不过两头大野猪都是直接被穿脑,又不是爆头,出血量并不算多。
猪死了长时间血不流出来,肉该不好吃了。
所以她只能自己动手了。
掏出匕首,奔着猪脖子的动脉划过。
这下子可就快多了。
她让先留着,准备先处理小野猪。
内脏什么的好说,可猪毛搞不定啊,没有热水。
边月稍显烦躁,啧了一声。
叉着腰站在泉水口,决定往回搬了。
这次两头大的都不算太大,母野猪也就二百刚出头,公野猪一百五顶天了。
加起来跟之前打的那头母野猪差不多。
直接往背篓里塞,肯定是塞不下的。
边月也不在意,只要不掉下来就好了。
小野猪和公野猪放一起。
怎么往回拎有点麻烦,因为她腿短嘛,一手一个背篓的话,背篓会拖地,这就很尴尬了。
要是背篓没东西,可以倾斜一点。
之前装硫磺,有个背篓其实只装了一半。
边月想了下,还是决定背一个抱一个。
她有神识可以不看路的,有挂的人就是这么牛掰。
第85章 自己买手表
边月尽管已经快速离开了, 但是猪的血腥气太重了,还是引来了觊觎者。
还好不是虎狼,是头猞猁。
这家伙是个阴的, 正在树上等待时机呢。
要不是有神识,还兴许真能让它得逞呢。
边月挑挑眉,无声的说了句, “老六啊…我喜欢。”
她两辈子都挺喜欢毛茸茸的,不过喜欢归喜欢, 她可不会手软。
有时候手软了命就没了。
边月不想将隐患带回温泉谷。
但是这种敏刺型的动物其实挺克她的。
如果它要跑,小短腿·月是追不上的, 即使有弓箭也够呛。
所以机会并不多。
边月为了让它尽快行动,还故意往它那棵树偏了偏。
这么浓厚的血腥味不信它不动心。
猞猁哪里有人“阴险奸诈”。
在她的故意勾引下, 猞猁到底没忍住,直接扑了下来。
边月直接将抱着的背篓一扔,匕首已经在手上了,往前一送,就刺穿了猞猁的脖子。
如果外人来看, 就跟猞猁故意往匕首上撞一般。
这就是神识的恐怖之处,可以分毫不差的预判。
边月看了眼地上的猞猁, 又看了眼滚出来的野猪,一对比, 猞猁那点肉自然看不上眼了。
不过蚊子腿也是肉,她还是捡起来了。
她不吃可以让边爹卖了啊。
再说那皮子正经不错呢。
路上其实还好, 可等爬山的时候就有些困难了,毕竟两个背篓里的肉都不轻。
边月怕一个不慎猪再掉了, 就决定轮着搬。
这样不免浪费了一些时间。
“月月, 是你么?”
边月“看”到顾景挚在下面等她呢。“景挚哥, 是我。”
“怎么去了这么久,饭菜都好了。”顾景挚仰着脖子向上看。
“遇到野猪了。”边月直接将背上的背篓送了下去,她人却没下去,还有个背篓呢,“景挚哥往边上一点。”
“月月,你没受伤吧?”顾景挚关切的询问。
边月已经往回走了,“当然没有,这次野猪不大,还有个背篓。”
要是玩游戏,她杀了这么多野猪,估计脑袋上都要顶个“杀猪小能手”的奖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