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我的证词。”
他站直身子,随后朝我一步步走来:“?从我的学生那里,已经得到了两份确切的你故意伤害我校学生的目击证明,当然,你要看验伤的话也是可以的。”
这什么跟什么啊,又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扣我头上了!
“我什么时候做了那种事了?”我忍不住打断他,“高专生的话,我只见过狗卷先生啊,就在刚才,你也在场的。”
“不,是另外两个。”他伸出两根手指,开始数数,“其一,是伏黑惠,他比较特殊,准确算起来是他单方面介入,那就不算他的证词,其二,虎杖悠仁,我的爱徒可是差点被你吊死了呢。”
什么?!
虎杖?
爱徒?
“虎杖什么时候……”
看出我的疑惑,他笑着解答:“就在不久前,我才决定了的。”
信息量太大我一时消化不过来,既然虎杖突然变成五条悟的学生的话,也就意味着……
我忍不住倒吸口气。
剧情,完全没有改变。
那菜菜子呢?如果菜菜子在的话必定会阻止虎杖吞手指的啊。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问题了?
我忽然觉得有些头晕目眩,脑袋里乱作一团。
看我沉默,他盯着我一会,又继续说道:“关于现场的话,后续已经有高专的人介入取证了,同时还有了新的发现――”
说着,他从衣服内侧里取出一份文档来,打开后,将几张照片递给了我。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接过照片一看,几乎是立刻就认出了这是旅馆所在的山脚下,前几张是绳子挂得到处都是,还看不出来什么,然后我看到了其中一张上吊着的小咒。
“……”
虽然我没有抬头,也能明确感受到他在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翻开下一张。
一具无头尸体倒在地上。
我忍着恶心,一连翻了几张,一共是四具尸体。
头颅都被干净地切了下来,还有一张是切口的特写,我直接丢了照片,捂着嘴差点yue出来。
“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么吓人的照片?”我实在忍不住,胃里都在翻涌了,受不了。
他捡起脚边那张印有小咒的照片,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事已至此,你还打算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吗?”
“什么?”他的意思是那些人是我杀的?
我当即反驳:“我怎么杀了他们?我用什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未成年少女哪来的蛮力把四个成年男人杀死然后分尸?”
“一般的少女做不了,但你可以。”他忽然凑上前,隔着眼罩盯着我。
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可和过去许多次的突脸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给人的只有压迫和威慑。
可是这不代表我会认可那些莫须有的事。
我坚定地抬起头来,不假思索地回答:“还是和之前一样,不是我做的事,打死我也不会认可的。”
明显感觉他的视线在我的眼睛处停留了许久,随后他站开了一些,朝我笑了笑,只是那笑容不再轻松,反而带了些许难懂晦涩的意味。
“你是不记得了,还是假装不记得?”五条悟双手交抱于胸前,两指捏着那张照片把玩着。
“如果是后者,那你的演技也太好了吧,毕竟算上我,可是有三个目击者。”
说着,脸上的笑容敛去,他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即便如此,你以为还赖得掉吗?”
“枷城美美子。”
……
#
……
作者有话要说:
饱了吗兄弟们这波修罗场
这周没有榜单所以更得会少点,本来是不打算更新的,但是地雷给得太多了(喂)
大概还有一更,可能也没有,留言催更哇
依旧是求留言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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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037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五条悟低头看着我:“那么你是要认罪吗?”
认罪?
认什么罪?
我抬起头来,红着眼看着他:“我没有罪。”
就算有,也轮不到这里的人来审判我。
我从座位上起身,他也跟着站直了身子。盯着我发红的眼眶好一会,说道:“这次你又要哭着跟我狡辩吗?”
“狡辩?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吧,那一开始又何必搞得这么复杂?”
“以你的能力,把我杀了不是更干脆吗?”我低下头去,不想看到他,那张脸,那个质疑的表情。
让我讨厌。
忽然很想笑,不管怎么为自己的清白辩解,始终不会有人相信我说的话,从一开始到现在,他只会一而再地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扣在我的头上。
我知道他从来只是把我当做戏耍的对象,但不知道那些刺耳无情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会是这样伤人。
但是,没做的事就是没做,我是坚决不会为没做过的事负责,别人也休想以此要挟控制我,就算是五条悟,我也绝对不会屈服。
我吸了吸鼻子,低头胡乱抹掉了眼角的泪,抬起头来,冲他一笑。
“我啊,不会再为不值得的事哭了,你也就只能吓唬我一次。”就算证据都指向了我,我也没有为自己辩解的空间,倒不如直接摆烂。
“我不干了!”
我往座位上一瘫,举高双手,仰着头毫不示弱地朝他咧嘴一笑:“要杀要剐随便你,但我是绝对不会认罪的。”
五条悟的表情稍有变化,嘴角的笑容多了一丝的玩味。
接着,他俯下身来,直接凑到我的面前,正对着我的双眼的,是他眼罩之下的眼睛,近在咫尺的弧线和痕迹清晰可见,说起来我还没亲眼见过他那眼罩之下的真实情况。
只听得他用略微沙哑的嗓音说道:“你就不怕我真的把你杀了吗?”
“不怕。”我定定地回望着他。
如果是几分钟以前他这么说我可能会吓坏,但是我能感觉到我的心,此刻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到底在害怕失去什么?
我还有什么能够失去的?
这样身不由己的日子,我真的受够了。
不过是多了一双灵活的腿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要了还不行?
我看着他:“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让我毫无痛觉地死掉吧。”
在他的注视下,我缓缓闭上了眼:“那么,请看在我们多少算是有些交情的份上,让我不那么痛苦的死了吧。”
或许,在这里死了并不是结束了,没准我能回到那边的那个世界里。
这个可能性一直存在着,只是我不想轻易尝试,因为我不想浪费着好不容易得来的健康身体,但若是活在地狱之中,倒不如趁早结束,也是快活。
很好的表情。
五条悟舔了舔上嘴唇,突然来了兴致。
而我一直在等他下手,可左等右等也等不来那所谓的死刑。
随后我有些疑惑的睁开了眼睛,正对面的,是他那略有些欣赏的表情。
我不解地眨眨眼:“难道你个人比较喜欢血腥暴虐的死法?”
比如拔头杀之类的,他可是有前科的。
“你这么说,我个人倒是比较推崇死得有趣味一些的。”五条悟若有所思。
“你做个人吧。”我瞠目,摸着自己的脸,满脸不可置信,“这么可爱的脑袋你真的下得去手爆吗?”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噗,爆头吗?感觉也还不错,极致的暴力美学,还蛮有我个人风格。”他笑着应到。
“……”
算了,摊上这么个玩意,至少比死在虎杖体内的那个大boss手上要来得强吧,那个全身被大卸八块的场面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我重新闭上了双眼,伸长了脖子,深吸口气:“你来吧。”
五条悟的视线从我的双眼一直往下,落在了我的脖颈处,然后是衣领下若隐若现的锁骨,最后又重新回到我红润的脸颊上。
“噗。”
他笑出声来。
“?”
虽然知道他性格糟糕,但不会在行刑前还打算来嘲讽我一下吧?
我依旧闭着眼,把脑袋往他的方向伸去:“你还愣着干什么,要爆头就快点,婆婆妈妈的别到时候我后悔了!”
看着不断蹭过来的脑袋,五条悟的注意力被我撇起的倔强双眉所吸引,一边掩嘴忍着笑,一边放任我不断蹭啊蹭的。
好半天都没有等来所谓的爆头,这让我有些疑惑,同时也没了耐心,睁开眼瞪着他:“你怎么不动手?”
他只是笑着,一句话也不说,这让我感到无比烦躁,于是伸过手去,抓起他的手按在了我的脑袋上,仰视着他:“你爆啊,是要捏爆还是拔出来都随你,下手干脆点吧。”
“噗。”
“噗哈哈哈哈……”
他终于是忍不住了,而我有种自己被当成猴子戏耍了的感觉。
“你……在耍我?”
“噗哈哈哈哈,我可没有,是你自己引颈受戮,我明明什么都来不及说呢。”他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我顿时哑口无言。
随后,我无力地松开了手,而他的大掌还按在我的脑袋上,那份沉重,使得我的心脏也一起往下沉。
“其实,你根本没想杀我吗?”我忍不住问道。
“……唔,如果你执意要我那么做也不是不能成全哦。”
“……”
太过分了。
无论是哪方面都是。
我都想好了去死,他居然只是在玩我?
啪嗒。
脸上突然湿润,我错愕地伸手去摸,摸到了一侧的脸颊已经被泪湿了。
好奇怪,我,怎么又哭了?
刚刚才说好了再也不会哭的。
啪嗒。
不,我不可以在这个家伙面前哭,他肯定又会笑话我了。
我吸了吸鼻子,伸手胡乱地抹着眼泪,可那泪水却怎么止也止不住,我忍不住用手遮住双眼,眼泪从缝隙滑落下来。
可恶,太可恶了。
感觉他的手沉了沉,我直接拍掉他的手,举起一只手来:“五分钟,不,一分钟,我马上整理好情绪。”
我才不会再让这个混蛋看到我哭的样子。
五条悟一愣,看了要被甩开的手,站开了一些,视线却始终在我一颤一颤的肩膀上。
是不是比之前稍微瘦了一点?
刚刚抱起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本来就没几两肉,这下是更瘦了,不是挺能吃的吗?
五条悟忍不住分神。
“可恶啊啊啊啊啊!!!”
我仰起头来,朝他大吼一声。
他又后退了一些,抿着唇,疑惑地看着我朝他伸出一只手来。
“我要纸!”
我脸上还挂着两条泪,却是满脸倔强:“这次不许再给我那种黄纸了,太糙了。”
五条悟愣了愣,而后笑出声来,比刚刚还要开心:“哈哈哈哈……你那表情,真不错取!
看到别人哭你很高兴吗,笑屁啊!
火气一下子上来,气愤的我忍不住伸手去锤他,他站在那任我打,不带动一下,但那个表情嘲讽性极强。
随后,他优雅地从口袋里取出一方蓝色的帕子来,递给了我,语气明显轻松了不少:“你这个人还真有意思啊。”
我一把抓过手帕,狠狠地擤了擤鼻涕,没好气道:“我不会还你的。”
他也不在意,却还是说道:“那个手帕是限量版的呢,要五万日元呢。”
我噎住,睁大了眼:“五万?你是干抢劫的吧?”
“嘿嘿。”
不愿相信的我,翻了翻手帕,在一团可疑的液体间看到了隐约的几个字母。
卧槽,居然有钱到手帕都用这种丧心病狂的超级奢侈品的限量版。
是特级挣的钱太多没地方花了吗?人与人的差距为什么这么大岂可修!
我的内心虽然波涛汹涌,但见过世面的我只是呆滞了几秒,随后淡定地把手帕塞进口袋里,清了清嗓子好掩饰尴尬:“之、之后洗干净了再还你。”
五条悟乐呵呵地看着我,说道:“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对你判刑,高专那边我也早就应付好了,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呢。”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啊。”我吸了吸鼻子,瞪着他。
“不用客气哦。”
我皮笑肉不笑。放屁,这老狗不想着怎么把我杀了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所以,这个人只是为了看我好笑才故意演我?
我越来越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混账给惦记上?
与此同时,一个事实也摆在了我的面前。
我抓着裙摆,或许是哭了一场宣泄了出来,现在我的脑子很是清醒,似乎也没有那么混乱了。
我仔细回想着在发烧的那段时间发生的事,包括刚刚五条悟的说辞,明显就是发生了与我有关的事情,五条悟才会特地找上门来的。
然后我掏出了手机,看了看时间。
“这……”
没准是老手机坏了,我朝五条悟伸出手来:“手机给我一下。”
“看来你是终于想起来……”
五条悟掏出手机正打算抱怨被拉黑的事,猝不及防被压根就没在意他在说什么的我,一把夺过手机。
两部手机的时间,是对得上的。
也就是说――
已经过去了整整三日。
居然有三天的空白期!
我还以为是五条悟把发烧昏迷后的我从家里掳走,那样算时间最多不超过一日。
这三天,我……不,“我”都在外面活动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恰好脚边有一张被洒落的照片,我俯下身颤抖着手捡了起来。
我翻了个面,看到了背面的时间。
我以为,一切都只是五条悟这个有前科的人在耍我,照片也都是之前的美美子留下的。
见我沉默,他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是想起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