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最后一击都被五条悟抢走了啊。
我看着夏油杰的身体在茈中扭曲变形,最终连灰都没有剩下。
如果当初我没有抗住,被鬼舞y夺取了控制权,那最终的结果,大概也是这样吧。
我收回视线,对上空的五条悟点点头。
大局已定,我就在旁边打打酱油,找一下钉崎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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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觉地寻找比较棘手的目标。
但出乎意料地是,我竟然看到了真人和......虎杖悠仁。
我确实是顺着虎杖的咒力残秽找过来的,但没想到,战况看起来相当不妙。
这个不妙,指的是虎杖的精神状态和在他身后的东堂的伤。
真人已经是苟延残喘,我一眼扫过去就明白东堂的手一般的反转术式大概没有办法治愈,也就相当自然且顺手地祓除了真人,并把它变成了咒灵球吞下去。
可是,我大概忘记了,对于他们来说,目前已知的唯一一个咒灵操使是夏油杰,而我又和夏油杰长的颇有几分相似,这就导致了:
“夏油杰!别以为你变性了我就认不出来你了!”
我额角冒起青筋,揍了红着眼睛的虎杖一拳。
一旁的东堂暗暗心惊,这速度,绝不是等闲之辈。
两人身体紧绷,眼神里全是警惕,我也不自找没趣,只是告诉他们五条悟已经脱身的消息,接下来只要等着就好了。
我离开这里,不远不近地跟在五条悟身后。
对他们来说,我大概相当可疑吧,与其被五条悟抓到,还不如我自己出现,毕竟那样稍微有点丢脸。
宿傩看起来已经出现过了,貌似还和伏黑惠打了一架,说起来之前隐隐约约有感觉到漏壶在和一个不知名人物战斗,既然感受不到,那就应该是伏黑甚尔了。
漏壶这家伙,似乎相当倒霉啊,这就被祓除了。
也不知道伏黑甚尔有没有和惠见上一面。
最强还是最强,不过二十分钟左右就清空了涩谷的诅咒师和咒灵,这下一步也就轮到我。
我叹口气,认命地举起双手走出来,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六眼如同X线一样扫过我的全身,让人感到极度的不适,我自然也不例外。
没关系,我不在意,真的。
那么回去后就把结婚的日期再推迟个半年一年的吧。
反正是最强嘛,不会这么小气的。
我在心里理直气壮地给那边的五条悟判刑。
这边的五条悟突然笑起来,用着我再熟悉不过的黏糊糊的语气抱怨:“这可是迁怒啊,我的小未婚妻。”
其余人:“G――”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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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番外(3)
我否认:“不是,你误会了。”
五条悟也纠正:“你就是,我都看到了,你脖子上挂着的戒指,里面不就刻着‘悟’吗?”
......六眼眼神真好。
四周的人伤的伤,残的残,都这样了,也不知道是什么还在支撑着他们看热闹。
我一向善解人意:“别的就不用多说了,我没有恶意,需要我干什么也会配合。话说你们都感觉不到累的吗?”
东堂哈哈大笑:“这可是最强的桃色新闻,很难得啊!”
我:“......那就坦白说了吧,我的术式是咒灵操术,东堂你的手还有希望。”
东堂:“哦!!!原来是这样!!那就先谢谢这位小姐了!!我们就先走了,小姐好好休息!!!”
虎杖也反应过来,眼圈又是一红。
我点点头,然后回头:“话说回来,钉崎呢?”
......
我可算是明白为什么虎杖之前那样一副丧气样子了。
高专医务室,我坐在床边,怜惜地替野蔷薇将发丝掖到耳后。
那个样子的真人,实力看起来比我所祓除掉的那个真人高上许多,竟然虎杖钉崎和东堂三人一起才堪堪将其祓除,野蔷薇甚至生命垂危。
我开始庆幸那个奇怪的术式将我送到了这里,梦境中七海先生的死亡貌似也已经被改变。
现在这个情况,我少不得得多留一段时间了。
站在我身后的五条悟突然出声:“怎么样?能救吗?”
我笃定地回答:“能。但是我需要时间和素材来熟悉术式,毕竟牵涉到了大脑,情况很复杂。”
他又冷不丁发问:“你在那边是什么身份?”
这个问题,我斟酌着反问:“你是希望知道我和那边的你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指我本人的身份?”
“你本人。”
“夏油杰的妹妹,东京咒高的学生,咒术特务科的参事官。”
比起第一个身份,五条悟似乎对三个更感兴趣:“咒术特务科?那是什么?听起来很像政府组织。”
我向他解释咒术科在日本意味着什么。
“哦,也就是说,是官方插手的组织咯?”
“可以这么说。”
又是一阵沉默。
他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我转头,总感觉解下眼罩的他眉间萦绕着一股愁绪。
这里的五条悟看起来状态很差。
我主动开口找话题:“虽然是两个世界,但我想还是存在一定相似的,说不定可以提供一些经验和情报。你要听听吗?我们那边的事。”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不动声色地摆了个请的手势。
于是我就把我知道的、可能有帮助的一些事情整合了下,尽量简洁地告诉他。
也许是爱屋及乌吧,看着这张脸,我很难狠下心,也不能接受这样令人心疼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
我叹了口气:“大概就是这样,更加具体的,给我一台电脑,过两天我给你发个文档。”
五条悟笑了笑,话题突然拐到其他事情上:“说了这么多,但是对那边的我只字未提,你们真的订婚了吗?”
搞了半天,怎么说到这个上面去了。
我盯着他看了半晌,幽幽地憋出一句话:“我以为比起这个,你会更好奇有关夏油杰的事,比如他怎么活下来的。”
他挑眉,表情夸张地展示好奇:“啊!我好好奇啊!那快给我说说吧,我好奇地快要死掉了。”
“......你真是的。”
我省去大正年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他安静地听着,好像在听一个奇幻的故事,到最后才发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怔住。
“御迭,”我低声回答:“我叫夏油御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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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把我扔给了家入硝子。
我跟着她一起解刨尸体,重点是大脑的部分,时不时用术式练练手,两天过去,效果不尽如人意。
一次休息的间隙,硝子靠在窗户边抽烟,一边瞄我:“听五条说你是他的未婚妻?真的假的。”
在女孩子面前,我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点点头:“在我们那边已经订婚了,婚期也选好了。”
她淡淡地恭喜我。
一支烟抽到了末尾,她回头:“介意和我说说你们那边的事吗?不是指发给五条悟的文档里的那种。”
那大概就是一些日常的小事了。
我默默地提高了夏油杰的出场次数。
“真好啊,”已经凉透了的烟灰落在家入硝子手上,她低头把灰吹飞:“听起来就像童话故事的结局一样美好。”
“王子和公主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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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泡在解刨室里,我有时候也会参与一些任务,当然是和悠仁或者真希他们一起。
自从得知我其实是来自另一个世界,而且在那个世界里我们还是同学之后,悠仁就显得很高兴。
“有这样一个强大的同学,那出任务一定很轻松吧!御迭你是什么等级哇?”
我‘嗯’了半天,吊足了胃口,等到惠露出死鱼眼的时候我才笑出来:“是特级哦。”
“啊,”悠仁也露出了死鱼眼:“是特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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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他们的反应则截然不同,大概是因为经历过乙骨忧太的事。
但她对另一件事很感兴趣:“你说,那边的我当上了禅院家家主?”
我点头,同时带给了她一个很遗憾的消息:“那边的情况和这边不太一样,如果想要当上家主的话,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呢。”
“嘁,”真希不爽:“什么啊,看不起我吗?来打一场试试啊。”
其实不是因为这个啦,只是现在的御三家都还在清除自家被埋下的钉子。
但是我也没有解释:“好啊,这边的真希和我那边的真希还是有差距的哦。”
“可恶,你这个人说话真没有礼貌。”
我思索,怎么无论是哪边世界,我总是会和真希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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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过去,我成功地掌握了怎么复原四肢,东堂葵因此来到东京咒高。
恢复好之后东堂葵泪流满面,时不时念叨着“握手会”之类的词。
我使劲回想,在脑海里挖出了上次交流会的情景,似乎也听他说过类似的话。
“那可是小高田的握手会啊!”东堂热血地大吼:“现在的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见小高田而不用担心吓到她了!”
“悠仁!我的挚友!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啊,是熟悉的感觉。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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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待的越久,我越分不清两者之间的区别。
一样单纯天真的同学,一样挂着黑眼圈的校医,甚至是一样在戳着玩偶的校长。
但在我又一次见到五条悟的时候,我才发现是不一样的。
他太累了。
涩谷事变中,五条悟被封印的消息刚刚传出来,咒术总监里就下达了对五条一派的死刑,听说那天七海先生还迎面撞上了被传召去总监会的夜蛾正道。
这边与诅咒师和咒灵勾结的高层,似乎太明目张胆了一些。
这个时间点,我想了想,我已经逼宫了,不过逼的是薨星宫。
可能因为我血洗禅院家的手段,那边的内奸行事更加谨慎。
又一次看着五条悟行色匆匆地回来,歇不了一天又出去,我下定了决心。
走之前把我知道的内奸和看不惯的高层全部暗杀了吧。
反正是我杀的,和五条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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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那之前,我溜出去,清空了五条悟手上的任务单。
“我手上的青鸟飞得快,而且反正解决掉目标咒灵要不了多少咒力。”我解释,并出具了详实的任务报告。
“这就是你擅自逃离监管的理由吗?”在上面坐着的高层愤怒的质问。
“你闭嘴。”我和五条悟同时回答。
我们对视,又同时笑出声来。
我补充:“其实主要还是告诉你们,没人能看住我的啦。”
“就算是最强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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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相信你和那个家伙是真的有感情了。”五条悟感慨:“那个家伙该不会是把五条家都交给你了吧?”
我提醒他:“我是咒术科的参事官,不出意外将来会全权负责咒术科,把五条家交到我手里不异于自取灭亡。”
“那又什么关系,我不是在乎这个的人。”
我轻轻笑:“他也是这么说的。”
“但是我还是没打算接手,咒术科作为一股新势力,最好不要再与传统咒术界有这么大的瓜葛。”
五条悟神秘兮兮地摇晃手指:“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其实还是有私心的吧。”
“......真是不解风情啊,五条老师。”
“嘶――之前你说你是东京咒高的学生,哪一届的?”
“我没和你说吗?就是悠仁这一届啊。”
“......真是个人渣啊。”
“歌姬前辈会很高兴从你嘴里听到对自己这么准确的评价。”
“对了,不知道那个家伙有没有告诉你,但是你脖子上那个戒指,原本是五条家私库的钥匙哦。”
“......没有。”
他哼笑:“快些学会无为转变吧,早点回去和那边的我结婚。”
“再在这边待下去,我怕我舍不得啊。”
作者有话要说:
难得勤奋了一回,双更啦!
第69章 番外(4)
他说的舍不得自然是指舍不得我这么一大战斗力,或者说,保镖。
咒术界上层里看不惯五条悟的人不少,连带着备受其宠爱的学生也不怎么受待见,更别说还有虎杖悠仁这么一个不稳定因素在。
尽管这次涩谷事件没有对五条悟造成实质上的伤害,但并不意味着对他培养的出来的势力没有影响。
实际上,这次恐怖袭击里,死了不少年轻术师,大多都是这几年从东京咒高出来的学生。
这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想来五条悟也是对这种近乎让年轻术师送死的调遣安排不满,这段时间可着劲给上面找不痛快,这种时候,他十分放心地把他的亲亲学生交给了我。
“虽然说我确实也不会做什么啦,但你这样把惠他们托付给我一个认识不久的人真的没问题吗?”
五条悟亲昵地揽住我肩膀:“怎么会,御迭这么热心善良,交给你我再放心不过了,这可是我用心看出来的事,绝对不会出错。”
一边的惠毫不留情的拆台:“不过是自己太懒了所以把我们丢给你而已,别被他骗了。”
“啊,”我歪歪头,再次找到了两个世界的共通点:“没关系,带小孩我也是有经验的。”
两边的学生都被五条悟保护的太好了,尽管已经见识到不少黑暗,但总是下意识信任所处的环境,认为这些还算遥远。
五条悟不想学生们掺和进任何权势博弈里。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喂,我们可不是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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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图提醒他们一点东西。
“悠仁,你想过未来毕业后要干什么吗?”
虎杖悠仁挠挠头,爽朗地回答:“唔,大概是成为一个合格的咒术师,吸收宿傩手指,努力拯救更多的人。”
然后在众人的簇拥下死去。*
我不置可否,转头问惠:“那惠呢?是怎么想的?”
海胆头神色恹恹,“那种事情,怎么样都好吧,反正津美纪已经醒了。只要能帮到那个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