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人收藏在心里的那种可爱。
乔稚说得肆无忌惮,让宁辞第一次有一种无法招架的感觉。
第一次觉得是真的栽在这个小姑娘身上了。
宁辞无奈开口,语气里还带了不相信的语气,“有这么明显吗?”
乔稚猛点点头,鹿眸清亮,笑得粲然,“嗯,超级超级明显。”
宁辞握了握乔稚的手心,“开心了?”
乔稚点头:“嗯!”
宁辞抬起手轻弹了乔稚的脑门,看着捂住脑门的乔稚轻挑了下眉,“还敢撒野了,那今天记得别锁门。”
小姑娘被他一提,表情凝重起来,摇了摇头,捂着额头特别义正言辞地开口,“不,我要锁!”
宁辞边笑边拉过购物车,没说话。
——
天昏暗下来,天光压沉,铅灰色流云涌入,聚在A市上空铺做细密的一大团,看样子是要下雨了,没等几秒,轰隆声过境,雨唰的侵占了整个城市。
乔稚往外看了一眼,雨越下越大,冲刷着透明的玻璃,晶莹剔透的水珠不住往下滑,短时间没有要停的意思,看了宁辞一眼,“学长我们怎么回去啊?”
“还能怎么回去?”宁辞轻笑,看乔稚伸着脑袋趴在玻璃旁看,就觉得小姑娘的问题都幼稚得可爱。
“跑……跑回去吗?”乔稚不确定地开口,出门都没带雨伞,虽然跑回去挺浪漫的,但是会感冒的。
“笨蛋,”宁辞无奈揉了揉乔稚的头,把藏在身后的伞拿出来,“当然是撑伞回去。你个小脑瓜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我才没有呢。”乔稚轻轻别开脸。
她才不会说,她想象了下那个奇怪的画面。
撑伞回了宁辞家,尽管宁辞的伞往乔稚那边侧,乔稚右肩还是打湿了一点,回到家里,宁辞注意到乔稚身上打湿了一块,眸光幽深。
乔稚发现宁辞盯着她看反应过来,“学长,那你收拾一下,我去换个衣服。”
乔稚洗完澡换了身纯色的睡衣,抬头擦拭去镜面的水雾,整理了下睡衣,觉得应该不会让宁辞觉得奇怪,满意地点点头出了浴室。
自己没发现端倪来。
被绞得半干的黑发柔软地别在耳后,眸色清澈如鹿,眉目清媚,氤氲着刚带出来的水汽多了丝媚意。
宁辞看着走出来的乔稚眉心跳了跳,眸色渐深,“我帮你吹。”
“嗯。”乔稚看宁辞拿着吹风机,不假思索答应下来,乖乖地坐在沙发上任由宁辞支配。
宁辞试了试温度才往乔稚的头发上吹,动作很轻,小心翼翼的,表情细致入微。
微凉的指尖掠过温软的长发,心里什么罪恶的念头都跑了出来,宁辞垂眸注意乔稚。
乔稚好像是真的安安分分地让他吹头发,眼睛盯着一个方向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鹿眸在放空,宁辞唇角微勾,收回了自己的想法,继续认真地给小姑娘吹头发。
不忍心。
“好了。”
“好了吗!”乔稚一注意到宁辞说话,心情突然欢悦起来,松了口气,终于是结束了,天知道她忍得多难受。
宁辞指尖轻触到她头发上,她都快窒息了,无以言说的心跳加速,她都怀疑下一秒就要叫救护车了。
宁辞扬眸,终于看到了乔稚的表情,领会了。原来小白兔也会像小狐狸,这么狡猾,他还真信了。
“怎么像受了十大酷刑一样?”
“哪有!”乔稚反驳,眼神还带了不可轻易捕捉的心虚。
“那怎么我觉得你心虚了。”
“我不心虚!”
乔稚反驳得太过激动,急着站起来辩解,反而脚下不稳,重心偏离,整个人往下倒下去,手本能地拉住宁辞,两人一起栽进了沙发里。
宁辞上身前倾,单手撑在沙发上,目光灼灼地看着乔稚。
乔稚被宁辞压在沙发上,距离很近,近得连对方的呼吸声都依稀可闻。
乔稚紧捏着手心,似乎能感知自己此刻的紧张。
气氛很微妙,只要宁辞再往她这里靠近一点,就能亲上了,是真的亲上了。
想到这个事实,乔稚突然脸红了。
宁辞好像也想到了,打量着乔稚已经红透的脸,慢慢靠近,几近附在耳畔低声细语。
“叫声哥哥听听,”宁辞眼角弯起好看的弧度,唇齿相触,喉尖微滚带出些难言的暧昧来,“我就不亲你。”
宁辞的眉眼在乔稚眼前放大,愈发充满吸引力,眼尾上扬的笑容晃得乔稚找不到方向,直愣愣地盯着看,像被定住了一样,不动了,也不反抗。
乔稚张了张嘴,没出声。
“哥……哥?”许久,少女甜腻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散开,旖旎了夜色的荒凉。
乔稚自己都吃惊了,为了逃离这种微妙的气氛,自己竟然真能叫出口,她原来也能没节操到这个地步。
宁辞眉眼中也是怔楞,没反应过来,那声温温软软的哥哥,竟然还想听一遍。
宁辞想笑,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
指节扣紧,生生掐出红印来,又倏然叹了口气,还是笑了。
“怎么这么听话,”
宁辞长眸晕着无可奈何的笑意,干净冷冽的声音哑着,铺天盖地地朝乔稚砸了过来。
“你是要逼疯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宁辞:jj误我
第47章 你啊/11
宁辞的声音压下来, 乔稚头脑顿时空白。
她现在好像不是一般的危险啊。
宁辞眸子微敛, 薄唇勾笑, “我数一二三,一起放开。”
“一。”宁辞用手撑着起身, 看着紧缩着身体的乔稚笑。
“二。”
“三……”
“学长。”
“嗯?”
眼睛倏然被温凉的手心覆上, 冰冰凉凉的,带点不自觉旖旎的热度。
乔稚看着被自己用手蒙住眼睛的宁辞, 觉得自己是真的疯了。
房间顶的水晶吊灯的亮光泄下, 砸在宁辞脸上, 半边拓影, 挺直的鼻梁带着优越的下颔线条沿下。
真的是被上帝亲吻过的男人,每一处,都这样, 近乎完美。而现在这个男人,喜欢她。
耳边缓缓响起乔稚温温软软的声音, 明显是害羞了, 可手还是覆在他的眼睛上。
“我害羞,所以学长不许看。”
小姑娘另一只手半捧着他的脸,指腹触到细腻的肌肤,能感受到对面气息的靠近,越来越近……
一个清冽的吻压了过来,唇齿相触,小姑娘纤睫轻颤,紧绷着的身体带着无以言说的紧张, 宁辞被抵在沙发的角上就这样被小姑娘亲着,小心翼翼又充斥着热烈的喜欢的吻。
宁辞抬手,握住乔稚的手腕缓缓拉了下来,视线逐渐清晰,看清了眼前的乔稚。
乔稚也看着他,鹿眸清润黑亮,耳垂红透,尽管如此,也没有躲开。
客厅里霎时沉寂下来,只有墙上的石英钟滴答滴答在计着时。
宁辞翻身,压着她陷进沙发。
乔稚有点懵,就这样被反客为主,还这样心甘情愿。
宁辞眼底漩涡渐深,垂头吻了下去。
像是克制许久,吻格外缠绵旖旎,不需任何方式径直攻陷进心房,不住地沉沦,一遍又一遍。
乔稚感受到宁辞唇角的弧度微勾,又轻吻了一下,放开了她。
乔稚知道是什么意思,她伸手揽住宁辞,不让他起身,直直地看着。
宁辞被乔稚揽住,手撑在乔稚身后,把乔稚整个人拢住。
垂眸,诸多的情绪被藏在眸后。
俯身靠近,温热的鼻息落在乔稚耳畔,声音微哑,“虽然,但是,可我要伯父伯母的同意。”
乔稚眼看着宁辞放开她,走进浴室,历时许久,意识仍然几近恍惚。
原来。
学长是这个意思。
——
塞维克利的总决赛就安排在期末前空闲的周末。
虽然不能参加总决赛,乔稚受白冰的邀请还是到了现场。之前受伤的阴影也消散的差不多,至于之前的恐怖快递也就像是一个不痛不痒的警告,没给乔稚心里留下什么芥蒂。
舞台还在进行最后的测试和布置,台上在最后一次开幕式的彩排,因为走了后门,乔稚两人提前进来偷看。
“这开幕式白冰真的会跳吗?”
乔稚点头。
“啊啊啊啊白冰是我女神啊。”
“你之前不是说温老师是你女神吗?”
“吱吱,你不知道白冰最近跟我男神一起拍宣传片了啊!”
乔稚都不知道林初什么时候多了个男神。
“不知道。”
林初:“……重色轻友。”
林初偷偷示意乔稚看站在不远舞台边上的T大学生会会长。
“吱吱,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盯着你看。”
“啊?”乔稚低头给宁辞发消息,没注意身边的动静,经林初这样一说也抬头看,正好与T大学生会会长目光相撞。
T大学生会会会长发现她投过来的视线,礼貌地笑了一下,径直走过来。
“上次没能好好打招呼。”
乔稚站起身,有点不好意思,“没有,是我没说清楚让你以为……”
话停了,没说下去,T大学生会会长明白看乔稚为难,也换了个话题,“你们挺配的。”
“啊?谢谢。”乔稚突然脸红起来。
“你们是找白冰老师吗?”
“啊?不是,我们就看看。”乔稚拉过林初就要往外走。
“吱吱,别啊,白老师不是让你去找她吗?”
看两人小动作,T大学生会会长边笑边说,“我现在可以带你们去白老师那里,刚刚她还跟我提了乔稚你的名字。”
林初兴奋地拉着乔稚跟着T大学生会会长走,乔稚推辞不下只好跟着一起走。
“吱吱你整天和宁辞学长说些什么呢?”
“没什么啊,学长说他今天也来。”
“余尽都被学长扣住了,学长竟然还有空!”
这几天,宁辞和余尽林一他们好像特别特别忙,昨天凌晨发消息宁辞都是秒回的,还让她早点睡。
听林初说,好像是一个跟英国合作的游戏开发项目有个环节出了问题,这几天都没日没夜的解决。
今天她让宁辞别来,好好休息,宁辞没答应,说晚点来。
乔稚想事情发怔没跟上T大学生会会长和林初,转眼人就没影了,乔稚又往前走了几步,听见熟悉的声音,脚步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我跟你讲叶倩,你要是不给,我就把你让我推乔稚的事捅出来。”
“我哪有让你推乔稚,你是不是疯了!”叶倩一听街舞社社长替乔稚的事,眼睛一瞬偏执地红了起来。
“我没疯,我还知道你给她寄了恐怖快递,这可是恐吓,比赛可是说了选手不允许有黑点的,要是我说出去,你觉得这总决赛你还能参加吗?”
“不要得寸进尺。”叶倩咬牙,指尖掐着手心,生生掐出红印来,这总决赛是她努力了这么久的结果,只是一时的失察,她不能毁了她的一切。
“我得寸进尺?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破事,我被宁辞搞了多久,他妈我们五个人去包抄还让他打得鼻青脸肿,还得憋着,老子这活该受气啊。”
……
门后的乔稚不自觉退后了一步,扣着门把的指节泛白。
街舞社社长走后,乔稚从楼梯口准备下楼,被正要出来的叶倩看见。
叶倩冷着声,“你都听见了。”
乔稚学不会说谎,见叶倩被街舞社社长逼红了眼,继续说道,“我不会说的。”
“不会说?”叶倩嗤笑,“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你去白冰那告个状,我就能被取消资格,乔稚你也自大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听见原来那天晚上有叶倩的一份功劳,乔稚并不能大度的说没关系,可塞维利亚这场比赛她更知道对叶倩来说意味着什么,因为对她来说也一样,所以即使叶倩害她不能参加比赛,她不能做同样的事。
“那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很可笑吗?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像个跳梁小丑,明明知道宁辞学长那么喜欢你,还硬要飞蛾扑火的试一试。”
乔稚皱了皱眉,不自觉地纠正,“学姐,这是我们的事情,不要把学长拉进来。”
在她心里,一些事并不能相提并论。
叶倩故意让街舞社社长来找她的事,因为对宁辞学长那份喜欢而要加害她的事,她不会。
“学姐你喜欢学长,甚至是先喜欢学长的,喜欢应该是两个人的事,学姐好像一直没有了解过学长,甚至不知道学长不喜欢怎样的人,想象是不一样的。”
眼前乔稚正经的语气和宁辞重合,压得叶倩喘不过气,什么叫做用想象喜欢一个人。
至少她不会仅凭想象喜欢我,宁辞这句话还恍若昨日,乔稚也如出一辙,叶倩真要怀疑两个人是不是赶趟过来讽刺她。
“你就是。”叶倩发了狠,两人站在楼梯口,突然有一个念头要把乔稚推下去。
T大学生会会长没找到乔稚,顺势找过来,叫了乔稚的名字。
乔稚本能侧身,叶倩一怔,推乔稚的手落空,整个身子依着惯性,往楼梯栽了下去,从第一个阶梯滚了好几周摔在底下。脚踝处的剧痛袭来,半躺在地上,用手轻触了下脚踝,被针扎一样的刺痛感
乔稚看叶倩摔下去,连忙跑下去,把叶倩扶起身,“你怎么样?”
叶倩不说话,眼神冰冷。
T大学生会会长听见声响跑了过来,看见乔稚和叶倩两人,问道,“乔稚怎么了?”
乔稚抬头,看样子叶倩是伤了脚踝,语气急切,“快叫救护车,她脚好像受伤了。”
来不及问些别的,学生会会长应下来,紧接着拨通电话往外找人。
“你先别动,靠着休息一下,伤到脚踝肯定很痛,你忍一下,马上叫医生不会留下伤的。”
“原来你那个时候是这个感觉。”叶倩突然轻笑起来,不知道是在笑谁,带着意味分明的嘲意。
乔稚一怔,看着叶倩。
叶倩不顾乔稚的反应继续开口,“原来是这个感觉。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知道自己上不了舞台原来是这个感觉,连脚都好像没这么痛了。”
叶倩差些笑出眼泪来,盯着乔稚看,“你为什么不怪我?”
乔稚沉默:“我怪。”她怎么可能不怪叶倩让她失去了这个比赛资格,这对她来说,意义重大。
叶倩嗤笑:“果然。那你假惺惺地帮我是为了做给宁辞学长看。乔稚你还真是滴水不漏。”
“虽然我无法认同学姐,但我不会把这些事相提并论,学姐害我,我不能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