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宫主夫人——顾晚轻舟【完结+番外】
时间:2023-04-14 14:50:05

  此刻,她在想,上明弈这是在报复自己!报复那日喝醉酒后进他房间对他做出了越矩之事!?
  所以他要变本加厉地讨回来?
  见江月初许久不做声,江敛秋有些疑惑,“初儿?”
  江月初迷糊的双眸猛的一怔,下一秒受惊般要推开眼前的男子,奈何她力气本就不比男子,况且还是臂力惊人的上明弈。
  她扬起脑袋往后伸去,却被一手抓了回来,那人追上来紧闭双眼吻得越深。
  床帘外的影子有些站不住了,他上前一步,唤道:“初儿?”
  绝不能让哥哥发现她现在何等处境,要被江敛秋知道,她被子下面藏了个男子,而且还在与她做着如此亲密的举动,江敛秋定会气得七窍冒烟的!
  忍无可忍地,江月初对着上明弈下唇狠狠咬了一口,他深吸一口气,间隙之间,江月初一把将人推开,抓住机会便翻身下床,动作没有一丝停顿。
  差点是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床,接着毫不犹豫地,撩开前面的帘纱便跑了出去。
  见此,江敛秋一怔,忙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脸,关切道:“初儿?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说着,在移手往上,抚在额头上,接着道,“发烧了吗?”
  闻言,惊异不已的江月初才发现自己脸颊是多么的烫,现在由不得她作词抱怨凶手,只得摸着自己的脸急忙解释道:“没....没有,被子里面太热了,我方才快要睡着了,哥你喊我才回过神来。”
  江敛秋伸手轻挽着她凌乱的发丝,笑道:“既然月初这么累,我便不打扰了。”
  江月初心下都愧疚死了,好几天没好好与兄长说过话了,他才来那么一会儿,自己就有着不可抗拒的理由让他离开。
  为示以歉意,她慢慢挪着小步,向前抱着江敛秋的手臂,低声笑道:“哥哥最好了。”
  像往常一样,他行惯性地伸手轻抚着她脑袋,轻声道:“好好休息,哥改日再来。”
  “嗯。”江月初将人放开了,心下愧疚难当,脸上更是一副十分惋惜与不舍的模样将江敛秋往门口送,“哥,我有时间便会去东院找你的。”
  江敛秋只浅浅道了声“好”后,转身便走了。
  确定人走远后,江月初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随后突的想起什么,又马不停蹄关上房门原路返回。
  只是走到一半,上明弈已经从床上下来,凉薄的表情是说不出的沉重。
  江月初急忙走过去,一想起方才他那样对自己,现下还摆出这般姿态,她直是一股羞愤涌上心头,正要开口大骂,怎知,他却抢先一步。
  “初儿也会来东院寻我吗?”
  江月初呼之欲出的责骂之词瞬间卡在喉间,转而大惊,“你说什么?”
  上明弈上前一步,目光如炬,紧紧地看着她,重复道:“会吗?”
  他不为他方才做了这么荒唐的事解释一下,而是在这里纠结她是否会去东院找他!?亲完就算了!?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真是太令人恼火了!
  可恶!
  于是,她掷地有声道:“不,会。”
  上明弈双眸微微睁大,迅速拉过她的手,“不行。”
  不行什么?上明弈却没有再往下说,江月初认为他就是在有意避开话题,为自己方才所做之事开脱。
  他要逃避话题,她偏要找他算账!
  “你方才为什么要怎么做!?”
  上明弈睫毛轻颤,愣了半秒,道:“初儿这是在生气吗?”
  江月初睁大了双眼,大声道:“我当然生气!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上明弈一副不解模样,“哪样?”
  哪样!?
  江月初一噎,随后愤愤蹙起双眉,鼓红了双眸,一时委屈得说不出话来。
  见她红了眼,上明弈有些慌了,抚道:“....初儿你别生气,我开玩笑的。”
  她心下一怔,朝他身上狠狠打了一拳,顿了顿,想想更生气了,又揍了一拳,咬牙道:“谁许你开这样的玩笑了!!!”
第145章 不知廉耻上明弈
  上明弈不过是用她那样的方式来表示自己的不满,可她好像丝毫没有发觉他的情绪,也并没有思考过她那样激怒人的方式对于他来说一点都不起作用,反倒起了反作用。
  说来可真是奇怪,他每次都想着不理她了,不必再去想她,越是这么想着,便越是想她。
  从何时开始呢?好像是她突然的从天而降,掉进了他的浴桶里,又好像是击花大赛幻境中再次相遇......又像是她明眸浅笑地说着你好啊!
  那人笑得灿如云锦,“我们这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正好又是同门师兄弟,过了考核肯定会经常碰面的,以后就是朋友啦,我是江月初,水字江,月牙的月,旭日初升的初,请多多指教。”
  他有点看得移不开眼,竟鬼使神差地说出自己的名字,他又愧又惊,心生挫败感,面对她温然如水的笑容,他也是冰冷相拒。
  明明已经是用着冷若寒潭的词语说话,刻意避开假装着厌恶,一口一个“走开,让开,不必。”
  可为什么她还是热情相对?丝毫不顾及自己这么冷落她也还要笑脸相迎!?
  他起过誓的,这一生只为一人动心!所以他不能,无论如何,不能。
  他拉着小公主的手轻放在他心口上,与之结契.....苍天为证,此生我上明弈只为一人动心,你是净灵山的守护神,那我便是你的守护神,我会与你一同守护净灵山,至死不渝。
  漫山的红火灼烧进他的眼,他发疯了般冲进火中,净灵山啊,小公主千万般呵护的净灵山,他说过要与她一同守护的净灵山,被那施了咒的妖火烧了个干净,云天九霄十里之内,一片火红映了通透。
  上明弈寻了好久,好久.....终于在一堆烧灼了的灵植后找到了他的小公主,那时候的她,灵力散尽,蜷缩在地上,满身的火焰已将她整个人撕裂,可她依旧用尽全身力气维持着一口灵气。
  炼火的煎熬,有多么痛苦,她怎会不知,越是维持着那一口灵气不放,她便要多一分遭受这炼火之痛。
  看见上明弈的那一刻,她释然了。
  最后一口灵气用完,她痛苦地拉着他的衣服,喃喃张唇欲要说些什么,明亮的双眸在火焰的刺映下已经通红,两颗滚烫的珠泪留下。
  至生他都不会忘,她躺在他怀里,灵体一点点消失,双唇一开一张,对他说的那句话。
  “上明弈,我好痛啊......”
  见他神情恍惚,江月初凑近拍了他一下,方才急急忙忙找人算账,她还没来得急认真细看,这近身一看,他的下唇处竟有一明显的红痕,不必多说,定是她方才无计可施之下用力咬的。
  江月初耳畔一热,小脸微红,却还要故作镇定,“你在想什么,我在跟你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我说....”
  她声音戛然而止,还未待她反应过来,已经撞进了一个怀抱。
  上明弈紧紧地抱住她,抚在她身后的眸子晦暗得有些凛厉,只听得他声音有些沙哑,沉道:“再不会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任何事伤害你,绝不!”
  想不明白,上明弈每次的许诺,都令人莫名得信服,并觉得很有安全感,像是将自己交代出去,也能完全相信他能护着自己完完整整。
  他缓缓松开了手,垂着双眸紧看着江月初,只是,他瞳目间有种莫名的哀伤,江月初一怔,不知为何,她身子竟跟着他毋须有的哀伤隐隐抽搐了一下。
  她始终不解,不解他的动作,不解他的表情,到底为哪般......“你在说什么?”
  上明弈伸起指尖抚过她耳边的发丝,动作温柔,熟知,下一秒他便凑到她耳畔后,温声呢语,“没什么,初儿不需要知道,初儿只需要知道....今夜之事,是我情不自禁,心甘情愿,并非报复,也并非要故意惹初儿生气的。”
  江月初一愣,只觉耳畔后爬上一阵蕴热,她有点不明所以,云里雾里间,好像忘了自己是个要找他算账的债主。
  她退后一步,“你....在说什么啊?”
  上明弈定眼看着她,轻声问道:“初儿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江月初心下一怔,“我真的不知道你要说什么。”
  “你知道。”
  江月初连忙捂着耳朵,“我不知道。”
  上明弈急忙握住了她捂在耳边的手,“你知道我的心意,想必初儿也猜出了为何我方才要....”
  江月初打断道:“我不知!”
  他浅浅一笑,“初儿真不会说谎。”说着,他伸出指尖轻轻抚了一下她滚热的小脸,继续道,“你看,脸都红成这样了。”
  江月初如触惊雷,忙一把拍开他的手,“你....你在做什么,不许碰我!”说完她才发现,被她碰过的脸,更热了。
  见她如此惊慌之状,上明弈果然收起了戏谑话语,敛起正色道:“好,我不碰,初儿莫要生气。”
  本来气消了五成了,但经他这么一提醒,江月初闷在心头的愤怒之火又燃了起来,“你都说多少遍让我别生气了,可是结果呢,一边让人不要生气,一边却做着让人生气的事情,上明弈你真该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你到底有没有悔过之心?”
  上明弈虔诚道:“有的,方才情急之下亲吻了初儿,是我不对,我该向初儿赔礼道歉。”
  江月初目色一惊,气得都口齿不清了,“你!你,根本毫无悔过之心!你知不知道.....你.....”
  她骂得红了脸,他却听得甚是认真,一副被教导模样还试图追问着,“知道什么?”
  不得不说,江月初是很想呼他一巴掌的,但是想着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便生生忍住了,深吸了一口气,气道:“方才哥哥就站在外面,万一他知道了怎么办!你做事之前怎么不想想后果?”
  上明弈点点头,“我错了。”
  “你.....”她正要继续骂下去的,可是将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她方才组织了很久的言喻之词,一时间全忘了。
  她愣了一阵,似是想着刚要说什么来着,上明弈见此,抓住机会,道,“初儿骂完了?”
  江月初认真地想了想,死活想不出半句词,这便道,“还没呢!”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上明弈眉宇稍弯,“要是初儿想不出来骂什么,可以等想好了再骂也不迟,明天也行,后天也行,我就在这,不会走的。”
  岂有此理!
  江月初大为吃惊,这还是冷若冰霜,凛颜厉色,比大师兄还要大师兄的上明弈吗!脸皮厚起来怎会这般不知廉耻!!!
第146章 给我秀个鸳鸯吧
  “上明弈,你疯了!”
  像是没经过思考,江月初便将心里话吐口而出,在说出那一刻她便有些后悔了,本以为清冷厉色的上明弈听了定是不绕过自己的。
  怎知,那位被说疯了的男子,非但没有生气,也没有劈头盖脸教训回来,竟还浅然地抬起明眸,带着几分温情,淡淡道:“可能吧。”
  江月初面色一怔,算是被他打败了,败得彻彻底底,打也打不过,现在骂也骂不过。
  不仅如此,还被倒打一耙,明明委屈的人是她自己,现在为什么反过来,好像连自己都差点被他感化了!
  等等,感化!?这词怎么这么熟悉。
  “初儿?”
  江月初回过神来,抬眸看去,只见他眉眼微蹙而起,加之他本就是一张清冷刻薄的脸,这眉眼稍稍一蹙,无形中便透出了令人避退三尺的戾气,即便如此,却温声道:“初儿当真没有喜欢的人吗?”
  这凛然寒气本是天生如此,但在江月初眼中,他的清冷凛厉与温顺轻柔竟是如此的自然,虽是如此,但每次见他蹙起双眉时,江月初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要后退,离这个冰山越远越好。
  悄无声息间,江月初已经向后退开两步,并接着道:“没有。”
  上明弈上前一步,追道:“那要怎么样才能有?”
  江月初后退的脚步一滞,大惊,抬眼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质问道:“什么叫怎么才能有?你这个问题是不是太异于常理了,这种事情是我能掌控的吗?”
  上明弈不以为然,“初儿要想,自然也是可以的。”
  江月初一时语塞,连接下来要说什么都忘了。
  见她这幅表情,上明弈上前的脚步忽然收住,浅墨的眸子顿了顿,道:“开玩笑的。”
  江月初一愣,只觉得上明弈不会开玩笑,这玩笑开得一点水准都没有,反正对于她是不好笑的,“一点都不好笑。”
  似是被一语道破,他只好尴尬收场。上明弈双眸微垂,伸手往怀中掏着什么东西,在拿出那一刻,他甚是满足般嘴角微弯,笑了笑。
  他这一笑,天知道他下唇位置的朱红咬痕有多么显眼,看得江月初又是小脸一红,急忙别过眼去不再看。
  上明弈将怀中的物什掏出,递到江月初面前,她顺眼看去,那拙劣得出众的工艺品,上面绣着粉白的花瓣,歪歪斜斜,更有两处明显的针线错落其中,这难以启齿的物什.....不正是她千方百计也要送出去的荷包吗!
  他这是做什么,不喜欢要还给她吗!?
  再看一眼,本是精致雅气的香囊,如今被她折磨成了这副样子,人家不喜欢也是人之常情,喜欢才怪!
  好吧,既然如此,不必勉强。
  这么想着,江月初便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荷包,道:“不喜欢算了,那就还给我吧,下次再给你补上别的,你想要什么?”
  这么说着,上明弈双目一蹙,又将她手中的东西原路夺回,并郑重其事道:“我喜欢!”
  江月初一怔,怀疑道:“.....你,喜欢?”
  上明弈握了握手中的荷包,语气稍重了几分,“喜欢。”
  江月初不解,“那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要还给我吗?”
  “自然不是。”
  江月初愣了愣,“那你这是.....”
  上明弈轻轻打开那只荷包,指尖抚过那粉白花瓣,面色却是一如既往地淡然无味,看不出喜怒哀乐,更看不出这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他翻来覆去看了一番,才道:“这荷包过于单调了,差了点什么。”
  听他这么说,江月初下一秒就要将那单调的荷包夺回,奈何上明弈并没有给她机会,忙补充道:“要是初儿能再添上点什么,就更好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喜它的单调过于乏味,但是又执意留下它,好让我再添些图案?”
  既然不喜直接还给她便是了,何必如此费事一番。
  上明弈不然,道:“谁说我不喜了?”
  “那你还说它单调?要我再添点东西?你到底要说什么?”
  只见他嘴角浅浅挽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不紧不慢道:“不是要,是请求。我可是真心实意求初儿的女红,初儿可否再为我绣点东西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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