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光[追夫]——故我澎湃【完结】
时间:2023-04-17 17:25:45

  只看了一眼,祁光就低下眼睫,转身回到餐厅。
  不多时,向易水也回来了。
  “想我了吗?”向易水若无旁人地啄了祁光脸颊一口,挨着他坐下,“抱歉,回来的时候耽误了点时间,刚碰到一个合作公司代表,我和他说了我们过来蜜月旅行的事情,他想邀请我们明天到他家用午餐,他的妻子目前参与建造我们刚才参观的教堂,我们那会不是有挺多不解的地方吗?到时可以和他妻子讨教讨教,行吗?”
  祁光低低嗯了一声。
  向易水捏了捏祁光的耳朵,“怎么了?是不是饿了?我让人催一下餐。”
  祁光顺势靠在她身上,“还不是很饿,就是有点累。”
  向易水想看祁光的表情,祁光却把脸藏得严丝合缝。
  玻璃杯中晶莹剔透的如丝的柠檬肉静静飘荡。
  向易水拍着祁光的后背,反省道:“怪我,把旅程安排得太紧凑了,累到你了,明天我们哪都不去,休息休息。”
  “不,明天出去。”祁光闷声道:“我早知道安排的,我愿意的。”
  “纯粹是我的问题。”
  向易水无声叹了口气,半哄半劝道:“吃了饭,我们就上去休息,再忍忍好吗?”
  “……嗯。”
  柠檬肉终于沉淀在了杯底。
  用完餐,坐了片刻,祁光与向易水便回房了。
  向易水顾及祁光疲乏,没硬要和他共浴,而是在套房里的另一个浴室洗澡。
  祁光从浴室出来,向易水竟然已经洗漱完了,她坐靠在临窗的沙发上,莫名透着一股寂寥。
  祁光拿起桌上一颗沾着水珠的樱桃喂在向易水嘴边。
  向易水本能张嘴,水红色双唇含着晶莹剔透的樱桃的动作一顿,迷蒙细雾的瑞凤眼微抬,美得惊心动魄。
  祁光意动,俯身以唇缓缓将樱桃推进她口中。
  “嗯……”向易水一时忘记反应。
  祁光有些好笑,卷了她嘴里的樱桃咬了一半再还给她。
  香甜的汁水淌满向易水的口腔,也将她的心泡得甜滋滋的。
  向易水嚼了剩下半颗樱桃,推开祁光伸到嘴边的手,把核吐到一旁的空玉盘中。
  然后擦去祁光嘴角一滴鲜红的汁水。
  祁光捉住向易水的手腕,吻上柔滑的指尖。
  如电流般的酥麻感一下子从指尖蹿到了胸口,向易水喟叹道:“我以为你累了。”
  “现在不了。”祁光嗓音低哑,富有磁性。
  向易水接收到明目张胆的暗示,心头一颤,“真的?不勉强?”
  “我不会委屈自己。”
  祁光配合着向易水,躺在了柔软如云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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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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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结局
  蜜月旅行结束后,祁光与向易水投入了相对规律稳定的生活与工作中。
  隔年,祁光凭借主演的励志影片获得电影奖项最佳男主角。
  颁奖典礼上。
  尽管在很多人看来,向易水作为偌大集团的掌权人,出现在这种场合很是跌身价,向易水仍为能够第一时间见证祁光重要时刻与分享他的成功与喜悦而高兴。
  尤其是,亲耳听见祁光获奖感言上对她的感谢。
  向易水把腰板挺得直直的,若不是祁光出于各种考虑不愿让她出镜,否则全国许多观众都能看到她这副与有荣焉的漂亮模样。
  获得这一奖项是祁光演艺事业上的重大里程碑,其激动难以言表。加上有向易水看着,祁光在之后的庆祝会上来者不拒,成功把自己喝得走不直路。
  醉后见真性情。
  祁光非常乖顺,让回家就回家,让喝醒酒汤就喝醒酒汤,让脱沾满酒气的脏衣服就脱,连泡沫入眼了也只是小声哼唧唧。
  这可把向易水心疼坏了,抱着他哄了好一会。
  吹干二人的头发回到床上,向易水见祁光依然一错不错看着她,笑问:“我是不是很漂亮?”
  “嗯。”祁光掷地有声。
  向易水心里痒痒的,“是不是很爱我?”
  祁光眼神漂移,脸上浮现出罕见的忸怩与怯懦,活脱脱初次陷入爱河的小伙子。
  向易水愣了愣,灵机一动,问道:“知道我是你的谁吗?”
  祁光糊涂,“你是我的谁?”
  向易水的猜测被证实:他果然醉酒到出现暂短性失忆了。
  向易水挑眉,“我们都躺在一张床上了,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祁光似乎才发现自己的处境,轻轻啊了一声,然后往后缩,又不住欣喜渴望,看着向易水的眼睛布灵布灵的。
  “我们可是合法的夫妻,你躲什么。”向易水笑着将祁光拉近,捏了捏他的脸。
  祁光捂着被捏的脸,呆呆看了向易水片刻,然后突然起身,把放在床头柜上的奖杯捧来,塞到向易水怀里,“给你。”
  向易水坐起来,笑道:“谢谢,不过昨天你答应了宝珠要把奖杯给她。”
  “哦,宝珠是我们的女儿。”
  祁光被这个重磅消息炸得瞠目结舌,“那我们的女儿,宝,宝珠去哪了?”
  “在她的卧室睡觉。”
  “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睡?”
  “她都八岁了。”
  “啊,八,八岁了。”
  向易水把想去找宝珠的祁光拉坐到床上,“明天再看宝珠,最近宝珠睡眠浅,有点声响就会起来,别把她吵醒了。”
  祁光煞有其事点头,再次站起来,上下摸口袋,可睡衣口袋空空,什么也没摸到,他窘迫了一瞬,突然走到梳妆台旁边的柜子前。
  自从二人结婚,祁光就搬回来了,他没有退掉住了三年多的公寓,而是存款全款买下。他的大多私人物品也转移到了这边,填满了向易水为他设计打造的柜子。
  向易水看见祁光从柜子里搬出一个带密码锁的盒子,半掩着身体解了锁,掏了几下,把三张银行卡。
  “这是什么?”
  “钱。”祁光如数家珍,“这张有两千百万,给你买生日礼物;这张有也两千万,给我们的女儿宝珠;这张一千七十八万一千六十五块,用做家用……”
  如果不是先前买公寓、投资与做公益,他的存款还能更多。
  向易水失笑,真是难为他这会还记得每张卡里有多少钱。
  “那张呢?”向易水问。
  盒子里的房产上还有一张银行卡。
  祁光护着仅剩的银行卡,“这张是我的。”
  向易水挑眉,装作不忿,“你居然敢藏私房钱。”
  祁光心虚得不敢吭声。
  向易水问:“里面有多少钱?”
  祁光小声嗫嚅:“两百万。”
  “什么?”
  “两百万。”祁光脑袋耷拉着,如夜间的向日葵。
  向易水心头一涩。
  演员算是一个高收入的职业,但相对的,工作强度大风险高,之前祁光就曾经历过连续二十三个小时没合眼与小指骨折的情况。祁光有合理充分规划每一笔存款的好习惯,将辛苦挣来的钱大头用在她和宝珠身上绝非他一时冲动,且他乐而为之。
  相较于她们,他对自己要吝啬得多。
  两百万能做什么?
  向易水感动心酸的同时,还有些难过,“这两百万你打算用来做什么?”
  祁光脸埋进胸口里,似是不想面对。
  像剥洋葱一样,向易水究根结底,软声哄道:“用来做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祁光犹如紧闭的蚌壳,连小水泡都不肯吐露。
  向易水仰望着他,终于明白了什么,“这样啊……”
  祁光没看向易水也能感受到她的难过,可他无法做出改变,只能攥紧了银行卡。
  每个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祁光也不例外。
  他现在不大清醒,但还记得要坚定地给自己留一条求生的后路。
  向易水见祁光身体趔趄了下,连忙去扶,这才发现他竟然站着睡过去了。
  向易水无奈又好笑,将祁光安置在床上,盖好被子,抚平他微皱的眉头。
  想了想,她把他手里的银行卡抽了出来,连同其余三张归放回原位,掩盖痕迹。
  回到床上,向易久久看着祁光,一直到天亮。
  祁光对自己昨晚的行为一无所知。
  向易水没透漏半句,只是掐着时间煮了粥等祁光醒来喂他吃,免得他胃不舒服,还亲自给他做头部按摩。
  ——
  接下来的日子平和温馨。
  向易水购回了很多或普通或稀有的绿植填满阳光房与院子,除了樱树,流苏树,苹婆树等乔木类植物,还有蓝紫色的鸢尾与扁竹兰,宝塔似的五颜六色的鲁冰花,像荷包蛋的金樱子,就连地缝都长满清新可爱的太阳花。
  她和宝珠陪祁光整理出了一块空地用来种菜。
  祁光幼时多数时间在菜地度过,对各种蔬菜的习性与成长了如指掌,由他指导或亲自种下的菜都水灵灵的。
  向宝珠有一次周末观察笔记作业的内容,就是她在祁光帮助下种的姜。
  居然是一大块长成了马儿形状的姜!
  一家四口乐得不行,拍了很多照片纪念。
  有一天,向易水被离奇与前夫一夜情的徐青冉邀去喝酒解闷。
  向易水跟提前完成工作,正从外地回来的祁光报备,还保证自己不会喝酒,只是陪徐青冉说说话。
  祁光表示知道了,并说他之前拍摄广告的一个地方海景不错,可玩性很高,到时可以让徐青冉到那散散心。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向易水原定九点前回家,结果送徐青冉回家时被徐青冉吐了一身,费了点时间清理污秽,返程路上遇到车祸,绕道又导致时间延迟了半个小时。
  真正回到家时,祁光正在客厅里一边看电影一边等她,神情不急不躁,泰然自若。
  “回来了。”
  “嗯,回来了。”
  祁光拿出向易水的拖鞋,“爸和宝珠已经睡下了,张妈今晚做了腌笃鲜,厨房里还剩半锅,要不要吃?”
  向易水换上拖鞋,“吃过了。”
  祁光颌首,“青冉姐怎样了?”
  向易水跟着祁光回客厅,祁光甫一坐下,她就跨坐在他身上,“难说。”
  祁光轻叹,刚泄了口气,就撑不住被向易水压倒。
  此时,佣人们都回房休息了,就连冬日和秋分也在宠物房歇下,客厅临时成为他们专属的领域。
  只有被震动带倒的葫芦娃里的蛇精小模型静静目睹了二人的亲密。
  感觉到向易水的郁闷,祁光抚上她的发尾,清冽的声质中带着难以忽略的温情,“怎么了吗?”
  向易水趴在祁光身上,下巴抵着宽阔的胸膛,与他对视的凤眼有些黯淡,“我换了衣服。”
  “嗯,你先前微信上跟我说过了,青冉姐吐了你一身。”
  “我身上有酒味。”
  祁光:“我闻到了葡萄酒的味道,是不是抵挡不住青冉姐磨,象征性喝了点?”
  “嗯。”
  向易水垂眸,睫毛落下扇形阴影,“我回来晚了。”
  “不算晚,现在才九点半,我们最近十点半才睡觉,不是吗?”
  向易水摇头,宛如激流中的水草,“晚了,已经晚了……”
  上一段婚姻中,祁光要求她无辜晚上七点钟前须回家,即便和友人有约,也要九点前见到她的身影,且他会盘根问底,仔细到她和友人的所有聊天内容。
  纵然知晓现在祁光不可能再如从前那般,向易水还是怀有渺茫的希望,然后,收获了满兜的失望。
  “我没有按时回来。”向易水讷讷道。
  “意外总是难免的,你已经尽你最大的努力赶回来了。”祁光宽慰向易水。
  桌上的□□精也倒下。
  向易水掀起眼皮,看了祁光半晌,话里带着轻微的鼻音,“我现在还没有通过考验,对不对?”
  祁光沉寂下来了。
  随着沉默的延续,向易水的心坠入了无尽深渊。
  向易水懊恼自己的不合时宜与贪得无厌,正欲转移话题,却听见了祁光的回答。
  “其实考验不只是对你的。”祁光要收回手,但被向易水按住,用脸贴摩挲。
  掌心的绵软柔滑传递到心底,祁光的声调平稳得有几分温柔,“更多的是我对我的考验。”
  至于是一项如何严峻的考验,彼此心知肚明:他游走在全然身心信任与承担背叛的灰色地带,寻求在维护相对自由私密的领域,与随心所欲地探究、进入对方的生活每个角落乃至习惯对方“无孔不入”间的平衡点。
  祁光看到向易水嘴角一直下压,像挂着无形的千钧重物,他托着她的脸,道:“抱歉。”
  向易水抿了抿他的指尖,“不是你的问题。”
  是她的错。
  “我以后最晚八点前回来。”
  祁光也坚持自己的看法,“八点还早。”
  见向易水萎靡得像毫无生机的木偶,祁光道:“如果你真觉得晚了,下次我去接你回来好吗?”
  向易水凤眼点漆,“好!”
  话音刚落,向易水就改口了,“不,你不用迁就我,别为难你自己。”
  “我可以等的,我等得起,等你愿意。””
  愿意再次信任她。
  祁光无言将向易水鬓边垂落的发别在她耳后。
  ——
  祁光用行动证明自己还是愿意做出一些改变的。
  第二天下午,祁光将放学了的向宝珠接上车,再反方向到向易水公司的路上,他买了两束粉白色的郁金香,大的给向宝珠,更大的给向易水。
  向易水临时知道祁光父女俩来接她回家,欣喜溢于言表,吩咐秘书岳西安排下旬给员工们放两天假,春游团建或者自由活动。
  伴随着一浪又一浪的欢呼声,向易水出了公司。
  “妈妈!我们来接你了!”
  向宝珠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身子,高兴地朝向易水招手。
  “谢谢宝珠。”
  向易水上了车,捧着满怀的郁金香,脸上笑意盈盈,比花还要娇美,她对祁光郑重而认真道:“谢谢你,老公。”
  “不客气。”确认前方路况安全,祁光分神提起嘴角回应向易水。
  舒缓的音乐在车中流淌,春末气候凉爽宜人,空气中有着沿途细微的花香,向宝珠分享一日校园趣闻的声音清脆悦耳,向易水流连在身上的目光如此间的夕阳,极其温煦,祁光由内而外地感到惬意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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