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哩个啷:【别臭美了你,我只是例行公事地关心你一下,怕后面突然有事会找不到你,才没有想关注你】
沈淮礼眼眸含着点笑意,长指轻轻地敲击着屏幕:
手下败将:【好,等会我让余珂给你发】
身为总裁高助,余珂办事效率一向很高。
没过多久,他便将沈淮礼接下来的行程表发给了尤漾,并附带了一个灿烂笑脸。
尤漾盯着那个笑脸看了许久,心里忽地萌生一股心事无所遁形的羞赧感。
她拉着行程表看了好几眼,愈发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可没等她将那种感觉想清楚,陆苒梨便打了个电话过来。
像往常那样,两人聊了几句日常生活与最近在忙的事情
尤漾走到公司落地窗前,跟陆苒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突然就听见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秦老师。
因为高中时期尤漾成绩好,家世优越,人又长得漂亮,这个秦老师作为她高中时期的班主任,几乎都是把她当作女儿一样疼。
尤漾对她印象也很不错,曾经唯一不太喜欢的地方便是这个秦老师同作为沈淮礼班级的任课老师,经常在尤漾所在班上提起他的名字,让曾经的她不胜其烦。
陆苒梨继续说着:“我今天偶遇了秦老师,她现在已经升任我们学校国际部的年级主任了,除了眼角多了几条皱纹,她看起来一点也没变过。”
“我就请她喝了杯咖啡,她依旧很健谈。跟我聊了很多事情,就是她问起来我现在在做什么的时候,我都不好意思告诉她我现在是个无所事事的小站姐,除了满世界飞着去追爱豆活动啥也不干,没给社会做多少贡献。”
尤漾笑了笑,揶揄她:“你可以说自己现在继承了家里的皇位,都是别人给你挣钱,自己只需要坐吃等死就行。”
陆苒梨叹了口气:“算了,我还想给她留个好印象呢。”
“不过,”她话题一转,“秦老师今天跟我提起了你,她说之前从未想过你会出道进娱乐圈当明星,所以很好奇你跳进这个大染缸的原因,但是我也不知道,就随便应付了几句。”
“所以漾漾啊。”陆苒梨好奇兮兮地说:“你上次不是说等进这个圈子一年后就告诉我吗?这眼看时间也到了,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了?”
尤漾沉默片刻,垂眸望着落地窗外那枯落的灰褐色枝头,缓慢地眨了眨眼睫,轻声开口:“好,等下次我们见面,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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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指一挥间,新年的脚步迈进。
宴城下了一场瑞雪,而后各处张灯结彩,年味也愈发浓重。
沈家父母在将公司交给儿子沈淮礼后,便撂下担子十分潇洒地环游世界去了,到了年边,也发了个消息说要在国外度假,不会回国,让两人不必回沈家老宅请安。
尤漾身为一个暂时没有代表作的待爆女明星,过年是没有任何通告和工作要忙的,便收了所有心回归自己的生活。
尤家她是不想回去的,便窝在了汀澜名邸。
临近新年,沈氏集团各项工作都进入了收尾步骤。
员工上下都忙得脚不沾地,而沈淮礼作为主持大局的人,更是没能抽出身来,以至于除夕前几天,一直都住在公司里,没有回汀澜名邸。
除夕前一天晚上,尤漾洗漱完正打算睡觉。
发现窗外飘起了鹅毛大雪,漫天纷飞着,整个世界都银装素裹,天地仿佛浑然一色得白。
她抱着枕头坐在飘窗那里看了会儿雪景,心里蓦地横生一种萧瑟和孤寂之感。
明明都要过年了,沈淮礼那个大猪蹄子都还不回来,她还不如一个寡妇呢。
半夜时分,她睡得朦朦胧胧,突然感觉床边突然站了个颀长身影,身上带了点皑皑白雪的气息。
尤漾咕哝地翻了个身,将脸朝向那边,就望见了沈淮礼正在脱外面的大衣外套。
“你这么那么晚才回来。”她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看向沈淮礼。
沈淮礼将大衣挂在另外一旁的衣撑上,又开始慢条斯理地解里面黑色的条纹西装的扣子,“才将公司所有事情处理完,所以回来晚了。”
他将染着霜雪气息的外衣脱去,才上了床。
尤漾往里面靠了靠,很是嫌弃:“沈淮礼,你身上好冰,不准靠近我。”
“不靠近你,我拿个枕头。”沈淮礼撑着身,从尤漾脑袋下拎出来一个被她尽数霸占的枕头,嗓音轻缓地说:“等我身上暖了,再靠近你。”
“谁要你靠近了。”尤漾嘟哝一声,在意识被睡意彻底剿灭前,她不满地抱怨了一句:“那么晚了,你还不如不回来呢。”
说完后,她又不堪睡意,倒头睡着了。
沈淮礼安静地看她片刻,等身上被鹅绒被温暖了些,他侧身靠近尤漾,在她额头烙下轻轻的一个吻。
“小傻子。”
就是因为想你了,所以才会在赶完工作后半夜冒着风雪来见你啊。
除夕那天,尤漾睡到自然醒。
起床后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很棘手的问题——身为女主人的她根本不会下厨,晚上的年夜饭怎么办?
看了眼从浴室洗漱出来的沈淮礼,她欲言又止地看了下沈淮礼。
察觉到她的视线,沈淮礼不明所以地回望过去:“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尤漾默了默,硬着头皮故作若无其事地说:“沈淮礼 ,你等会让余珂去鼎鲜私房菜那家订下餐,梁阿姨回老家过年了,我又不会做饭,年夜饭我们就随便吃点外面的应付一下。”
沈淮礼折了折洁白的衬衫衣袖,淡定从容地答:“不用,我会下厨,年夜饭我来做就行。”
“况且,也没有那条法律规定了,除夕一定要女性下厨做年夜饭。”
尤漾的重点在他会做饭的事情上,她不太相信,所以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你真的会吗?不会是打肿脸充胖子吧?”
沈淮礼沉吟几秒,斟酌着说:“虽然我不是很会,但是应该比你做得更好。”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比我好!”尤漾不服输地抬起下巴,理不直气也壮:“我只是没学过做菜,不代表我做得不好,你瞧不起谁呢你!”
沈淮礼抬眸,直勾勾地看着她,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神沁着点笑意,“要不,我们打个赌?如果我做出了一餐完美的年夜饭,你就给我一个好彩头。”
尤漾看着他那么自信满满的模样,其实已经信了七八分。
但她这种人就喜欢反着来,于是依旧强撑着用话去刺沈淮礼:“我就不信了,你这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能做出什么好的年夜饭,打赌就打赌。”
沈淮礼唇边噙出一抹浅淡的弧度,清冽的嗓音隐带笑意:“一言为定。”
他多么了解尤漾啊,只要稍微抛出来一点较劲的条件,小狐狸就会那么轻而易举地上了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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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沈淮礼让人去超市采购了一堆食材。
下午两三点的样子,他便踏入了那宽敞明亮的厨房,用他那平时几乎只需要握着钢笔签文件的修长双手处理着各样的食材。
尤漾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抱着平常为了维持身材几乎碰都不碰的零食,眼睛状似认真地看着电视屏幕,余光却一直瞥着厨房那边。
小巧的耳尖竖起,时刻关注着里面的动静。
听见里面井然有序的洗菜和切菜的声音,听了那么一会儿,她有些坐不住了。
抱着个沙发上抱枕就跑去厨房旁观,隔着厨房门,她探出个漂亮头颅,毫不客气地冷嘲他:“沈淮礼,你表面功夫做得很不错m嘛,你分的清什么是糖什么是盐吗?”
沈淮礼手上动作没停,视线却朝她看过来:“是不是表面功夫,尤大小姐,你等会一试便可以知晓。”
尤漾轻轻地冷哼一声:“那我就等着。你等会最好不要祸害了我的舌头,不然我跟你没完。”
沈淮礼淡“嗯”了一声,语调不轻不重地说:“厨房油烟大,你要不还是先去客厅坐着吧。”
尤漾又探头看了眼,并不领他的好意:“是不是我在这里看着你都心虚了,导致切菜都不利索了?”
沈淮礼无奈地收回眼,利落的动作专注于菜刀和砧板,语气没辙地说:“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你要在这里看着就看吧。”
“我才不想看呢。”尤漾收回脑袋:“油烟那么大,我娇嫩的皮肤都会受损,才不要待这儿。”
说完后,她便踩着毛绒绒的拖鞋,优哉游哉地走回了客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厨房里面的动静依旧不急不缓地进行着。
尤漾看了两集电视剧,才空出点心思分神看了几眼厨房和餐桌。没过多久,她便发现沈淮礼已经开始端菜出来了,桌面上几乎都摆满。
不可思议地盯了一会儿,她忙不迭起身跑过去验收打赌结果。
脚步刚靠近餐桌时,尤漾便闻到了扑鼻的饭菜香味,她步伐一顿。
等走到桌前,她定睛一看,发现桌面上的菜样菜色都俱佳,甚至跟高级餐厅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尤漾:“……”
她感觉自己被骗了,气鼓鼓地侧过纤瘦身躯,语气不善地质问着将最后一个汤端过来的沈淮礼:“你骗我,你刚才不是说自己不是很会做菜吗?那现在这些饭菜是什么意思。”
沈淮礼将汤放置在桌面上,长指慢条斯理地解着围裙,语气平静地陈述着自己的理由:“跟那些专业人士比起来,我的确不是很会。”
不紧不慢地将围裙解下放置在一旁,他抬眸静静地看着她,黑润瞳仁掠过点笑意,尾音略微往上慵懒地勾着:“毕竟,你也没说界定标准,是吧?”
尤漾:“……”
沈淮礼这狗登西,就会钻她的语言漏洞!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你们猜彩头是什么?
没错,就是那个啥!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47章 先婚
◎两人做了一个跨年◎
尤漾很是气闷, 有些后悔跟沈淮礼打了赌。
但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她一向遵守诺言,便只能生生地受下这哑巴亏。
她怏怏不乐地拿起筷子, 准备开始吃饭。
不过, 沈淮礼这饭菜的确做得很不错,暂时抚慰了她心头不快。
中途,她悄咪咪地抬眼看了下沈淮礼, 而后就被捉了个正着。
沈淮礼动作斯文地进着餐食,姿态闲适矜贵,掀眸盯着她, “怎么了?饭菜不合你胃口吗?”
尤漾挺想犟嘴说不合她胃口, 但奈何今晚这午夜饭无论是菜样还是咸淡, 都像是为她的口味私人订制的, 她也不好昧着良心说话。
只保守着说:“还行吧, 但水平还是跟米其林三星的大厨差一大截。”
“那我再提升一下水平。”沈淮礼执起公筷,夹了一筷子白斩鸡放进她的碗里, 意味不明地跟她说了一句:“今晚吃饱点。”
尤漾看似嫌弃地戳了戳他给夹的菜,“你不要给我夹肉,我要维持身材的。”
但还是没抹他的面子, 打破了她给自己设定的晚上不吃肉的规定,夹起来吃了下去。
吃饱喝足后,尤漾自觉地收拾碗筷放进洗碗柜里,又贴着墙根玩手机消了会食,才上楼去洗漱。
等收拾好,时间却依然很早。
她有些无所事事, 干脆再度下了楼, 准备看春晚。
尤漾打开电视百无聊赖地看了会儿, 没过多久,身边的沙发凹陷下去一块,一阵清润冷冽的气息传来,沈淮礼在她旁边坐下。
两人坐得很近,大腿紧贴在一起,属于男性坚硬的温热触感透过一层薄薄的布料传过来,滚烫,炽热。
尤漾觉得有些不自在,往旁边挪了挪腿。
但没还挪开多少,就被一双宽大的手掌箍住了,灼热的触感贴在腿部肌肉上,温沉的嗓音低低地传来:“不要乱动。”
尤漾还想挣扎,她找着理由:“春晚不好看,好无聊,我不想看了。”
沈淮礼的手掌贴着她的肌肤停了一瞬,随后松开,往上挪了一寸,熨烫在她的腰窝处:“无聊吗?那要不现在开始履行我的彩头。”
尤漾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还没告诉我彩头呢?什么叫现在开始?”
“那我现在告诉你。”沈淮礼眸色深黑,眉梢慵懒地往上一挑,嶙峋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番,他侧身倾唇过去,在她耳边低喃了句。
“……”
尤漾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态会发展到现在。
她觉得自己的自制力越来越差了,不然也不会推拒了没多久,就在沈淮礼的拨弄下缴械投降。
电视里的声音依旧响着,热热闹闹地传来音乐歌舞的律动声音。
沈淮礼那清冷微哑的嗓音尚响在尤漾的耳畔:“运动一会儿,帮你维持身材。”
尤漾忿忿磨了磨牙:“我宁愿去跑步机上跑一个小时,去站椭圆仪。”
“是吗?”沈淮礼掌心掂着某处,圆圆润润的,触感很好。
尤漾的脖子往上抻了抻,清凌凌的眸色忽然就陷入了无边的混沌之中。
她微不可查地咕哝着:“你就不能往上吗?非要在边缘。”
可能是太久没见面了,刚弄进去的时候,不小心偏了点儿。
那地方最折磨和难受,尤漾咬着唇哼唧了一声。
“抱歉。”沈淮礼乌黑的眼珠子颜色比以往更深了些,躬下清健坚硬的身躯,因为角度原因,他的唇安抚般地烙在尤漾的掀薄的后背上,一点一点地挪到漂亮精致的蝴蝶骨上,“空了很长时间了,有点忘记了,不太熟练。”
留下一串串小梅花般的痕迹。
尤漾哼声软绵绵的,小声嘀咕道:“这都能弄错,沈淮礼你好失败啊。”
忽然间,沈淮礼的掌心重重地往下按压。
跟那里一起,力道保持着一致,桩了下去。
尤漾脸颊上细密的小绒毛在灯光下映照得清晰,染上了酡红色彩,因为肤色冷白如玉显得愈发明显,而那处却是湿漉漉的,像是吸饱了水。
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她扭动了几下,却带动着小沈淮礼滑了出去。
“不行,不行,我要正面。”
沈淮礼叹息一声,但也很顺从地妥协了。
尤漾眨了眨眼,又改变了注意,“我突然想看春晚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沈淮礼已经和她形成了默契,所以秒懂了她的想法。
手掌扶住她的腰肢,没有多言,十分宠溺温驯地让她居于自己之上。
尤漾面对着电视屏幕,声音上下颤了下,她稳住嗓音,刻意让自己下肢忽略那像蚂蚁噬咬的感觉:“等会儿,我想看一会儿春晚。”
“好。”底下的人应道。
很快,尤漾后悔了,因为她真的看不清楚,一点也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