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桃秾李——虞予er【完结】
时间:2023-04-17 17:37:49

  沈淮礼握住她纤细皓腕,牢牢地按在他身上,肌肤摩挲在柔软的布料上。两相接触下,蹿过一阵意味不明的电流,泛着奇异的酥麻感。
  “没有随便,难捱许久了。”
  -
  夜色更深了些,时珩几人却精力充沛,还在滔滔不绝地聊着天,天花乱坠地侃大山。
  沈淮礼耐着性子陪着尤漾,看着她心情愉悦,也没打扰,偶尔也出声回应几句。
  直到他低头看见手腕上的表盘下指针指向十一点半。
  常年规律的作息以及某种不可言说的原因,让他蹙了蹙清隽眉尖。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休息了。”
  他将面前的透明酒杯拿起来,起身放置在桌面中央,乌沉沉的眼眸淡淡地瞥过众人,宣布终止了今天的聚会。
  时珩和梁旻宁对视两眼,很有觉悟地扬声异口同音说:“行,那我们也去休息了。”
  能不回去休息吗?再打扰他们两夫妻二人世界,他们迟早都会被沈总驱逐出境。
  尤漾还有些意犹未尽。
  但碍于大家都要回去了,也没理由待下去,也只好起身跟着沈淮礼回屋。
  ……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尤漾感觉自己一番天旋地转,就被人按在了冰凉触感的门框上。
  她有点懵,伸手推了推沈淮礼:“你干嘛?”
  沈淮礼清健的身躯贴过来,温热的气息将她严丝合缝地围剿:“配合你履行刚才承诺我的补偿。”
  尤漾被他抵在角落里,无处可退,只能扯着理由:“你没洗澡,等会儿。”
  “我洗漱完才过来的。”沈淮礼拉住她的手,往下牵引着:“等会可以陪你再去洗一遍。”
  心跳加快了些,尤漾还想挣扎,柔软手心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你不是要早点睡觉吗?”
  “不着急,再陪你熬会儿夜。”
  尤漾觉得沈淮礼的脸皮愈发厚了。
  谁陪谁熬夜呢!他还倒打一耙!
  隔着一片软软的布料,都被她浸湿了,水汽沾上冷白如玉的骨骼。
  指尖没入春池,沈淮礼轻咬了一下她软弹滚烫的耳朵,想是能听出来她的心声,“行,是你来陪我熬夜。”
  在沈淮礼的耐心引导下,外加分外缱绻的亲吻和熟悉的气息交缠,尤漾渐渐放弃了抵抗。
  她僵直的脊背渐渐松懈下来,往下沉了沉,一点一点地落入男人为她编织的梦幻情境当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尤漾不安地拱了拱腰身,突然觉得今晚的沈淮礼有些磨磨唧唧地,很是烦人。
  总是停留在前面的流程,一直不进入正题。
  尤漾觉得他好讨厌,忿忿地咬上他的肩头,在那紧实漂亮的肌理上留下一圈嫣红的牙印,裹着悠长气音娇嗔着:“沈淮礼,你能不能爽快点。”
  沈淮礼本意只是想让她舒服地适应,因此一直没着急步入正轨。
  没想到她反应会那么大,只好先用别处转移着她的注意力,低下脑袋在她唇上轻柔地啄了啄,清冷平稳的气息也变得乱了:“你的意思是,我快点,你就能……”
  “……”
  尤漾感觉自己的头盖骨都一瞬间发麻了,乌黑的头发散了满肩满脸,雪白的皮肤和泼墨的发丝映衬下,极致得靡丽勾人。
  情绪驱使下,她咬上了沈淮礼的舌尖。
  与此同时,原本虚的不行的地方突然充实起来。
  几下后,尤漾的呼吸乱了起来,较之以前紊乱了许多,可能是被顶乱的。
  她的声音颤得不成样子,还带着些哭音:“你太过分了,沈淮礼。”
  都不提前告诉她,毫无防备地,让人承受不住。
  作者有话说:
  昨天更新迟了,很过意不去,今天就紧赶慢赶地争取早早更新了一些些!
  啊啊啊,其实我也喜欢写两个人买可乐!但是怕写多了你们会觉得腻歪……】
第44章 先婚
  ◎把衣服裱起来◎
  桃花夏雨, 潺潺小溪。
  满池春水,随着动作被荡漾起一个弧度,泛起圈圈涟漪, 偶尔滴沥出来的细细汁液, 也会立即被饿极了的饕餮食客一点一点地蚕食鲸吞。
  尤漾觉得自己今天穿的这条旗袍属实劣质,否则也不会被沈淮礼轻而易举就从开叉处撕扯开一个更大的口子,精致的帛线垂落, 丝丝缕缕地飘荡在空气中。
  她心疼地瞧了两眼,又将一双狐狸眼圆睁嗔怒地瞪向清隽无匹的男人。“沈淮礼,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良癖好啊, 那么喜欢扯我衣服!”
  “没有, 只是这条有点碍事。”沈淮礼那清越微哑的嗓音轻答, 声线像是被什么液体浸润过, 沁着被冰水润过的凉和磁哑, “会影响我发挥。”
  尤漾指尖蜷了蜷,觉得自己小巧的手掌下一秒就会出现在沈淮礼那张看似清冷淡漠实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斯文败类的脸上。
  她吸了吸一口凉气, 勉强压抑住自己心口即将翻涌而出的煞气。
  都数九寒天了,她能不穿开叉低的旗袍吗?难道要让她在如花似玉的年纪就得老寒腿吗?
  “那你也不能扯我衣服,这样子我衣柜里的衣服就少了一条, 我会难受死。”
  尤漾纯粹地想跟沈淮礼斤斤计较,毕竟她衣帽间的衣服多如牛毛,即便少那么十几件,她都会浑然不觉。
  “赔你就是了。”就是那么简单粗暴。
  “不行,我就要原来……”
  “你想要赔几件就几件。”沈总依旧那么财大气粗,他微微喘着气, 呵出浅浅的气息。
  “成……交。”尤漾难耐地咬着唇角, 忍住体内的舒爽麻痒, 从唇缝里挤出一句答应的话。反正她致力于在资本家身上吸血,不亦乐乎的。
  屋内的大灯被尽数关闭,只剩下一盏昏黄的壁灯,以及从船舱小小的窗户处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是远处海上的探测灯。
  不知道何时,尤漾单薄的脊背靠上了铁质的墙壁,冰凉的触感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幸好房间里有暖气,不然她迟早会被亳无遮挡的冷空气给冻死。
  她混沌地睁了睁眼,看见自己和沈淮礼的身影竟然投影在另一侧的墙壁上。他们怎么行动,那灰白色的影子也跟着那样摆动,影影绰绰的。
  就像是皮影戏一般,但他们这种却是限.制级的。
  不适合登上舞台雅俗共赏,只供自个儿欣赏。
  下意识地,尤漾用某处紧了紧他坚实有力的腰腹,后背在冰冷的壁上磨得发疼,前前后后地,每一下都被沈淮礼精准地叩击。
  不过沈淮礼也很有服务意识,不会只顾着自己,总是抽空亲一亲她柔软的唇瓣、光洁的额头以及纤细的指尖,动作很轻很温柔。
  像是一阵和煦春风抚慰着自己,也慰藉了那些被掀翻的褶皱,抚平了体内压抑不适的感觉。
  以至于有那么一刻,尤漾恍惚地觉得——
  自己就是被沈淮礼珍而重之的宝贝。
  身体腾空而起,乌黑的发丝在稀薄的空气当中荡漾出来一个流畅完美的弧度,尤漾只能主动地搂住他的脖子,以求安全感。
  她听见耳边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响,桌子上的面具因为承载物体的抖动而不堪重负地同频率颤动,将她从沉沦混沌的思绪中剥离出来。
  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尤漾抬眼看了一下沈淮礼。
  却不期然地撞入一双垂眸静静地看着她的深邃如墨的眼,那乌黑的瞳仁,不复以往的清明寡冷,沾染了些情.事带来的晦暗与情绪。
  因为注视着她,里面倒映着的满是她的身影,仿佛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事物了。
  停顿了半晌,不知怎的,尤漾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心跳如擂鼓般震动,混杂着那细微的铃铛脆响的旋律。渐渐地,交织成一片,融化在她那微微悸动的心口。
  -
  翌日清晨。
  尤漾艰难地睁开一双眸子,感觉自己腰肢软得像一团面条,整个人累得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缓了缓神,侧身看了眼窗外,才发现已经时间已经不早了。
  尤漾在心里攻击了一番沈淮礼,又暗自唾弃了一下自己的不矜持。
  明明她给那个赔偿限定了时间,但最后却因为沉沦在其中不知天地为何物,便将那个约定抛弃在九霄云外。
  又躺了一会儿,尤漾从温暖柔软的被窝里起来。
  她刚想去浴室进行洗漱,便见一身清爽干净的沈淮礼从里面走出来。黑色的衬衫熨烫笔挺,同色系的笔直西裤包裹比例优越的长腿,乌黑的发丝沾着些水汽,衣冠楚楚,神清气爽。
  而她头发凌乱地披散在白皙肩头,睡衣也皱巴巴。
  尤漾磨了磨牙齿,觉得自己心绪变得忿忿不平。
  “沈淮礼。”
  “嗯?”他看着她。
  尤大小姐颐指气使,葱白指尖点了点昨晚因为某种敦伦之乐而变得杂乱的位置:“既然你已经洗漱好了,那就收拾一下房间。
  “而且,”她抬了抬精致漂亮的下颌:“必须是你自己收拾,不准让人来。”
  沈淮礼深深地看她一眼,眸底含着星点笑意,格外好说话:“好。”
  “……”尤漾奇怪地瞥他一眼,但她也没多说什么,直接进了浴室洗漱。
  等她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发现屋内已经按她要求的那般整齐干净了许多。
  男人衬衫衣袖卷起半边,露出一截冷白健劲的手臂,肌理分明线条流畅。
  尤漾看着他的动作,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诡异的想法:沈淮礼,他其实也算是一个很不错的伴侣配偶。
  但还没等她这一念头继续在脑海里发酵,就看见沈淮礼从脏衣篓子里提起一件黑色大衣,赫然是自己送给他的那件。
  昨晚的时候,两人频频变换战场,游走在这不算大的房间里的各个角落。
  在某一时间段,尤漾觉得光秃秃的脊背被冰凉的墙壁磨得发疼时,沈淮礼抽不开身,便将那件衣服干净的一面铺展在她身下,让靡丽至极的风情半遮半掩。
  由于两人动作大开大合,使得那黑色的大衣皱巴巴的,变得更加不能看。
  想到这里,尤漾的脸缓缓爬上一抹艳丽绯色,表情很不自然。
  她强撑着让脸色恢复淡定从容,施施然地走过去,双手环臂悠悠地说着风凉话:“怎么,家财万贯的沈总是舍不得这件衣服吗?现在还盯着这衣服看。”
  本以为沈淮礼会否认,没想到他很干脆地承认了:“嗯,我舍不得。”
  尤漾:“……”
  她盯着沈淮礼,以一种看外星生物的眼神看着他:“你扯我裙子扯得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怎么一到了自己身上,就对一件衣服那么怜惜。沈淮礼,你这不是双标吗?”
  沈淮礼侧眸看着尤漾,棱角分明的薄唇往上提了提:“你又忘了吗?”
  尤漾觉得莫名其妙:“我忘了什么?”
  沈淮礼低头,果真面不改色地将衣服叠好收纳进一旁纸袋里,敛着眼眸回答着:“你的衣服随时可以买过,但我就只有一件自己的太太给买的衣服,两者意义不一样。”
  尤漾愣怔半晌,思绪停滞片刻。
  几秒后,她抿了抿莹润的唇,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但是这衣服已经不能穿了,你就不怕穿出去丢脸跌份吗?”
  沈淮礼依旧从容不迫,淡声答:“没事,不穿也可以。”
  尤漾眼睛疑惑地微睁,一双漂亮娇媚的狐狸眼眸像是含着一汪潋滟春水:“衣服不穿了,那你干嘛还那么认真地收起来?”
  沈淮礼目光清湛,嗓音顿了下,随之响起的声线带着点慵懒随性的质感:“我可以把它裱起来。”
  “……”
  什么?
  裱起来?!!
  尤漾脊背一僵,睁大了一双水眸,不可思议地看着沈淮礼。
  她脑子迟钝半秒,想起那衣服上还残留着两人共同留下的痕迹,一个吊诡的想法涌入她思绪当中,脑补了一些古怪的念头。
  她捡拾起单人沙发上的一个抱枕,将它扔进沈淮礼怀中,小脸红扑扑地冲他喊:“沈淮礼,你变.态啊!”
  沈淮礼:“……”
  -
  那天过后,尤漾在宴城和黎城之间周转跑了几场宣发和新合作的品牌站台活动。
  虽然她剧集还待播,但每次活动都有热搜和路透,仅仅凭借着那一张在娱乐圈没有代餐的无可指摘的浓颜大美人皮囊,她的热度飞速飙升,被很多粉圈人士和豆瓣小组评为内娱待爆第一人。
  在这样陀螺似的连轴转中,尤漾都觉得如果后面流量不爆,都对不起现在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自己。
  临近年关时间,她回到宴城,终于空出来点时间。
  本想约着陆苒梨去逛街,但却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让她一天的好心情都荡然无存了。
  “嗯,我现在在汀澜这边,你有什么事情吗?”
  尤漾绷着张莹白如玉的巴掌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妈妈”两字。
  许清茹听得出来她话语里的疏离,却像是没听见一般,嗓音放得轻柔又和缓,像极了一个疼爱女儿的好妈妈:“漾漾,你都好久没回家了,这次你过年不忙工作的话,要不来这边看看我……”
  她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继续道:“还有你爸爸。”
  尤漾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薄薄的手机,细密的眼睫垂落,漂亮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愉悦亮色:“您可能贵人多忘事,我之前想要进娱乐圈,你歇斯底里地反对时,已经和我断绝母女关系了。”
  听到尤漾那么直接地将这件事情说出来,许清茹在电话那头尴尬地笑了笑,“娱乐圈那么复杂,那时候妈妈不是怕你贸然地进娱乐圈会受到伤害嘛,所以才会那么坚决地反对你。”
  尤漾扯了扯唇角,语气毫无起伏:“是吗?是你害怕我受到伤害呢?还是因为我那亲爱的父亲大人不喜欢我进入娱乐圈。”
  “亦或者是,”她声音愈发带着讽刺:“尤兆兴那时候出轨了一个女明星,你觉得碍眼,所以觉得自己的女儿想要成为一个明星也是在你心上戳刀子呢?”
  尤漾这一番话揭开了许清茹刻意掩盖的血淋淋的伤疤,她再也装不下那温柔小意的母亲角色,声音也变得尖锐,一如尤漾学生时代那钻着牛角尖死也不肯出来的模样,“尤漾!你现在是翅膀越来越硬了吗?怎么跟你妈妈说话的,你也不想想你自己为什么能进娱乐圈?不就是攀上了沈家的儿子吗?!”
  一句话就轻而易举地将慈母假面撕破,尤漾已经麻木了。
  她的指尖紧紧攥着手机屏幕边缘,声音像是含着冰片,冷声道:“对,我就是能攀上沈淮礼,让你们没有办法阻止我进入娱乐圈。你是不是很羡慕?”
  “我羡慕什么?”因为刚才说太急了,许清茹的嗓子被呛到了一下,她猛咳了两声,声音嘶哑极了:“反正,你也会跟我这个妈一样,永远都得不到丈夫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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