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信这个热搜一出来,还有谁质疑他们是塑料夫妻。
评论区里一致是:
【说好的塑料夫妻呢?】
【啊啊啊啊,我最不看好的一对私底下竟然这么甜?】
【亲的好欲啊,这醋味隔着屏幕都能闻到~】
【所以……那些爆料鹤云行很宠沈大小姐的小道消息是真的?我现在回头磕糖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我已经回头磕糖了~】
【不高调不代表不爱,撤热搜只是不想搭理我们而已】
......
莺莺继续了她的爆料之旅,一个人磕糖太难受,她需要分享,她需要让别人体会到她的快乐,来一起当cp粉。
泰国,Ailin把沈月瑶白天购物买的东西全打包给她送来了现在的酒店里。
沈月瑶哭得眼皮都有点肿了,如今卸了妆,素颜干干净净,身上裹着白色浴袍,刚沐浴完,发丝上还滴着水珠。
“不好意思,Ailin,我今晚陪不了你去派对了。”
鹤云行不放人,她去不了。
Ailin摆手说没关系:“我也不敢带你去了,在游轮上的时候,你老公恨不得把我扔下海里喂鲨鱼的感觉,醋劲真大。”
沈月瑶咬了咬唇:“他就是大男人主义,以为我给他戴绿帽子,所以生气了。”
Ailin竖起手指说No:“他害怕我抢走你。”
那时候,他想刀一个人的眼神藏不住,眼底里闪过的惊慌,更是被她捕捉到了。
害怕?
沈月瑶低垂下眉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乱如麻。
“我还得派对对一趟,先走了。”
“好。”
客厅里堆满了购物袋,沈月瑶心情有多不好,看她买的东西多不多就能衡量出来了。
她没有心思去整理那些东西,窝回床上,躺在床上睡不着,就会胡思乱想,索性拿出手机,企图转移注意力。
她在泰国,几乎没怎么碰过手机,数据都没有开。
数据一开,点开微信,发现有很多人给她发了消息,其中,莺莺发的最频繁,二十多条信息。
沈月瑶先回了徐扶熙他们的消息,也有威廉斯的,是白天的时候发来的,问她怎么了,需不需要人陪的意思,如果需要的话,他可以做她情绪的垃圾桶之类的。
沈月瑶只把他的这些话当作普通朋友的关心,但还是有些逾越了。
她蹙了蹙眉,没有回复的意思,转而点开莺莺的消息。
莺莺给她打了语音,不过那时候她没接,毕竟在飞机上了,联系不上她,她有些着急,往下拉,还有个视频。
【瑶瑶,你看看这个视频呀】
【不要着急给鹤总判死刑嘛,我们再观察观察】
.....
【鹤总追去泰国找你了,瑶瑶,你现在还好吗!】
沈月瑶手指轻点屏幕,便是看到视频里的鹤云行在说:“我平生只宠爱过一个女人,那就是我太太。”
这是他第一次在公众面前澄清那些流言蜚语,那双深邃的黑眸穿过屏幕,仿佛溢满深情,让她的心脏,止不住乱跳。
沈月瑶手指紧了紧,思绪又逐渐恍惚,莫名又有点想哭。
她思绪很乱,不知所措,恍惚许久,才回了莺莺:【我没事,明天会跟鹤云行回香港】
莺莺秒回:【你总算回消息了,我还看到鹤总在游轮吻你的热搜了,现在没有谁还会误会你们是塑料夫妻了】
沈月瑶:【莺莺,我心好乱】
莺莺:【别想太多,顺其自然】
沈月瑶:【嗯】
她承认自己想要得到鹤云行的喜欢,是表现得过于急切了。
但不代表,沈月瑶现在就不难过了。
鹤云行在书房里,穿着黑色真丝浴袍,他自然是把今晚跟沈月瑶烛光晚餐的泰星底细查得清清楚楚,在得知对方是女人的时候,眉宇间那股厉色才缓缓压平。
他回到房间,沈月瑶侧躺着,呼吸轻浅,像是睡着了。
他放轻脚步,在床边坐下,手指轻抚她泛红的眼角。
他低头轻吻,那股小心翼翼,透着疼惜。
沈月瑶于他,就像是跋山涉水遇见的一轮月,天黑了,前路漫漫,就从她那借一点月光。
醒着的时候不给亲,鹤云行缓缓从眼尾往下,又吻住她温暖柔软的红唇,像是在沙漠行走遇到了绿洲,企图饮鸩止渴……
沈月瑶只是浅眠,她被吻醒,几乎要喘不过气:“鹤云行,你干什么又亲我……”
鹤云行搂着她,呼吸沉沉:“我不止想亲你,我想跟你做坏事,做到天亮。”
第88章 嗐……
沈月瑶当然不可能同意会跟他做坏事,但还被他的直白吓了一跳,那双黑眸,仿佛要把她灼伤。
她唇被吻得湿漉漉,透着一层水润光泽感。
沈月瑶舔了舔唇:“你做梦吧,还有,不要打搅我睡觉,我累了。”
她说话差点都打结了,还好没有。
鹤云行知道自己不可能得逞,他让她伤心了,她不会那么轻易地让他碰。
鹤云行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兔兔,晚安。”
•
翌日,沈月瑶一大早跟鹤云行回了香港,她回来后,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寸步不离地跟着。
沈月瑶跟鹤云行抗议过,但是无效,他好像又怕她跑了似的。
两天后,威廉斯来浅水湾找她,委实是沈月瑶想不到的。
不过,人既然来了,不可能不见客。
沈月瑶吩咐管家:“把人招呼到会客厅,我稍后就到。”
“好的,太太。”
威廉斯带了沈月瑶以前爱吃的抹茶蛋糕来,也捧了一束花,西装革履,清俊的男人见到她,眼里闪过暗光。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沈月瑶穿着毛茸茸的毛衣,脚下踩着兔子棉拖,坐下后,佣人给她拿来毛毯盖腿,一壶冒着热气的花茶端上桌子。
“抱歉,之前联系不上你,委实是有些担心,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在得知鹤云行从泰国把沈月瑶带回来,在她更新朋友圈却没有回复自己的信息,他承认他开始心急了。
沈月瑶婚后追星,好似跟异性玩得很开,实则,不过只是表面而已。
她跟异性交往,一直很有自己的底线。
“谢谢关心,我挺好的。”
这两天,的确挺好的。
谁都让她再等一等,不要轻易给他们之间的关系过早下定论。
沈月瑶的表情不假,威廉斯眸沉了沉:“瑶瑶,如果你在这段婚姻里不开心,没必要勉强自己,你可以有很多选择。”
沈月瑶很清楚她的选择可以很多,如果真的要离婚,她只要打电话给自家小叔沈听澜,他必然会飞来香港替她解决这件事。
只不过,沈月瑶在闹的时候,只是递了一份离婚协议书而已。
但一份离婚协议书,也让沈月瑶看清楚鹤云行的态度。
他说了除非他死,否则根本不可能会离婚。
跟鹤云行生活在一起六年,她知道,狗男人言出必行,从不开玩笑。
他是认真的。
对方的善意,不知为何,沈月瑶听了就不舒服,只是疏陌的:“谢谢,我自己心中有数。”
威廉斯适可而止,他知道,自己说得再多,只会引来沈月瑶的反感。
“瑶瑶,我给你带了蛋糕,尝尝吗?”他拿出抹茶蛋糕。
沈月瑶其实不爱吃抹茶,她觉得苦,不过倒是想起一些不是很美妙的回忆。
以前她跟杜子棋(前男友)谈的时候,沈月瑶可不像在鹤云行面前这么作天作地,她会表现得乖巧拘谨,比如自己其实很讨厌吃抹茶蛋糕都没办法说出口。
沈月瑶望着面前的抹茶蛋糕:“我尝尝。”
说是尝尝,也就是真的尝尝,吃了两口,觉得太苦,就不想吃了。
沈月瑶喝了花茶,那股苦涩的味道在唇齿里经久不散,
她对身后的女佣说:“把我和鹤云行从老宅带回来的石榴拿过来吧,我想吃。”
-
长乐集团。
鹤云行是知道威廉斯去了浅水湾见沈月瑶。
他总是会隔三差五地出现。
他盯着手机屏幕:“派人查一查威廉斯。”
李助理应是。
鹤云行给沈月瑶发了消息:[石榴不好剥,等我回去给你剥好了再吃]
沈月瑶收到鹤云行发来的消息,抿了抿唇:[不要你剥]
只是,大冬天的,她手冷,一粒粒地把石榴剥下来吃,的确挺难受的。
威廉斯:“瑶瑶,需要我帮忙吗?”
沈月瑶:“不用,我不吃了。”整颗石榴被她负气地扔在桌子上,她转移话题:“你在香港准备待多久?”
威廉斯回:“我有想在香港开一家分公司的想法,最近都在忙着分公司的事,原本想让你带我四处转转,不过你又临时反悔……”
他停顿住,目光落在沈月瑶身上,沈月瑶已经没有再动他带来的抹茶蛋糕,她把扔在桌子上的那颗石榴又拿了回去,捧在手里漫不经心地玩着。
“这事是我考虑不周,其实我在香港除了中环,去的地方不多,如果你还需要导游,我可以介绍朋友带你。”
“行。”威廉斯没有拒绝,
时间又过去了快半个小时,从中环回来,只要二十分钟左右。
鹤云行回来得也太慢了,沈月瑶一向喜欢口是心非,说不要吃他剥的,但他一剥好,她几乎不拒绝。
威廉斯很会找话题,对珠宝很了解,沈月瑶心绪还是飘了,拿起手机:[你怎么还没到?]
结果,等了一会,狗男人压根没有回复她消息。
沈月瑶没多想,直接给他拨了电话,但接电话的并不是鹤云行,而是李助理。
医院里,李助理显得颇为狼狈,额头上有伤,身上衬衫带血。
“太太,先生出了小车祸,他现在在医院。”
沈月瑶脸色倏地一白,手里的石榴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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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9章 嗳……
医院里有一股挥散不去的消毒味。
病房里,窗户半开,目光落向外面,枝繁叶茂的大树在寒风里摇曳,这里不是北方,一到秋天树叶枯黄,入冬之后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了。
鹤云行还在手术室里,沈月瑶抵达手术室门口的时候,除了李助理,还有身穿唐装的鹤老爷子。
鹤老爷子拄着拐杖,一脸严肃地坐在椅子上。
“爷爷。”
闻声,鹤老爷子抬头:“瑶瑶你来了,先坐下吧,云行的手术没那么快出来。”
沈月瑶来的路上一直在担惊受怕,听到鹤云行在手术室里,手心捏着一把冷汗:“他还说要回来给我剥石榴吃,怎么突然就出车祸了。”
鹤老爷子两手扶在拐杖上面,大拇指上有一个玉扳指,他摩挲着:
“爷爷以前不是跟你提过云行年少轻狂过一段时间,就他念书的那会,经常旷课不去学校,那段时间,他又是去打地下黑拳玩命,还结识道上的混混,要不是我后来管着他,又出了子鸣那件事,他怕不是无法无天,坏事做尽。”
“其实他本性不坏,只是选择了自我放逐。今日伤他的人就是当年他结识的混混之一,因为打架斗殴打死了人被判入狱,两星期前才被放出来,他回来寻仇,大概跟云行当初指证他有关。”
只不过,其中有没有什么内幕或许可以再查一查,梅女士回国以后,鹤老爷子还是很担心她手里的刃对准鹤云行。
子鸣成为植物人,让她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也不想想,会造就那样的局面,她的功劳可不小。
沈月瑶问:“爸跟梅女士当初都不管他吗?”
“他父亲以前眼里只有工作,根本不管云行,至于他那个继母,巴不得他当个烂人,要不是她,云行怎么会那样。”鹤老爷子语气全然是责怪。
“梅女士对他很不好吗?”
“是你想象不到的糟糕。”
那样矜贵傲慢的男人,原来有一个跟她完全相反的童年啊。
寥寥几句话,沈月瑶便能想象到年少时的鹤云行爹不疼,亲生母亲又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连见一眼的机会都没有,继母对他又不好。
从鹤云行的性子,她很难想象,他小的时候,是那样的一个生活环境。
认识六年,她第一次了解到鹤云行有那样的一个过去,她作为未婚妻,鹤太太,似乎也是不称职的。
因为赌气,那次在老宅,她还故意不去了解鹤云行的过去,明明很想知道,却又错过了。
鹤云行好像一直都是惯着她的那一个,而她,对鹤云行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等待是煎熬的,尤其是,鹤云行躺在的是手术室里,那种恐惧,像是乌云笼罩在心头。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鹤云行被护士推着病床从里面出来,面色苍白,薄唇少了血色,直接转入普通病房。
医生说,他会在一个小时内恢复意识。
沈月瑶看到他腰上有一个伤口,还有手心缠着纱布。
根据李助理的描述,在回来路上,一辆面包车直接撞了过来,在被迫停车后,李助理下车准备跟他理论的时候,对方拿着刀就对着他砍,他用手挡,手臂上也有一条不浅的伤口。
鹤云行便下车帮忙。
对方毕竟是在监狱里待过的人,一身蛮力,手里还持着刀。
场面一度凶险。
鹤云行腹部上的伤口是因为替他挡了一刀。
李助理表示格外感动,要不是鹤总,躺在医院的就是他了。
鹤老爷子要去警局见那个混混一面,在鹤云行出手术室后便离开了。
李助理也是个伤患,出事后,父母担心地来到了医院,正在外面与他说话。
病房里,鹤云行迟迟不见醒,沈月瑶握住他的手指,脑袋趴在床边,见他从手术室出来已经超过了一个小时不见醒,又有了想哭的冲动。
“医生说你一个小时内就会醒,现在已经超过一个小时了,你要睡到什么时候?”沈月瑶嗓音里藏着哭腔,眼睛已经泛着湿润。
沈月瑶盯着他缠着纱布的左手:“手伤成这样,还怎么给我剥石榴......”
“不是不要我剥吗?”
鹤云行嗓音低哑,身上穿着病服,平日里强势的男人眉宇多了一丝羸弱,病服宽敞,领口大开,伤口在隐隐作痛。
沈月瑶见他醒了,心底松了口气:“我现在又要你剥了不行吗?”
他的手指一直被紧紧握着,鹤云行脸上有了一丝笑意:“现在我是伤患,恐怕得麻烦你照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