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破戒!婚后偏执霍总他掐腰宠
作者:一块糖粘糕
简介:
清冷明艳小狐狸油画家X阴鸷偏执疯批总裁
【双向救赎+刻骨娇宠+婚后撒糖日常+后期团宠+非女强】
棠岁晚被霍时川掐着指尖落吻时,怎么也没把这个强势偏执的男人和小镇上伤痕累累的小可怜联系在一起。
她以为只是一场见色起意。
直到死后看着霍时川为她报仇,才明白原来是情根深种。
重来这一次,她主动跑出花房,颤着嗓音喊了一句。
“霍时川……”
从此以后,棠岁晚攥住了疯狗的锁链。
京圈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霍时川,冷漠孤高,狠辣无情。
却在某天被人撞见,掐着小姑娘的腰深深落吻,低垂的眉眼间满是温柔缱绻。
小姑娘细腰长腿,眉眼明艳精致,眼角的红痣似是绮丽艳笔。
抬手揪着男人的耳朵,嗓音清甜,含着恼怒,“霍时川!”
向来冷傲的活阎王,垂首虔诚应声,“我在呢,晚晚。”
第1章 那是她的画作
“晚晚,我马上就要过上你梦寐以求的生活了,父母双全,家境优渥,老师是顶级油画大师……”
电话那头同时传来了舅舅带着浓重醉意的粗嘎嗓音。
“梦梦,你和她说这么多干什么,她已经没用了!棠家的钱,都是我们的了!”
棠岁晚死死的攥着手机,只觉得胸腔处一阵一阵的闷痛,让她有些喘不上气。
表姐叶梦的声音还在继续响着,通过连绵电流,带着昭然若揭的得意与恶毒。
“晚晚,我真感谢你,是你给我们家带来了这么大一笔的财富,还用你的牺牲帮我们攀上了霍家的大船……哦对了,晚晚,我会继承你的画作,好好的在郁老师的指导下开个人画展的!”
手机无力滑落,重重砸在铺了厚厚长毛地毯的地板上,所有的声音被地毯吸收淹没。
棠岁晚茫然的睁着眼,心口的窒息感是如此强烈,让她无意识的躬起身体,整个人蜷成一团,冷汗淋漓的躺倒在地毯上。
她试图呼吸,可鼻翼急促的翕动,却只能捕捉到可怜的一星半点。
客厅的电视还在重复播放着那一则新闻,女主播的声音优雅知性,八风不动的读着新闻稿,“据悉,以巨型油画《澄日》获得星动杯冠军的叶梦小姐,将被国际知名油画家郁归大师收为学生……”
她的……
那是她的画作!
葱白指尖狠狠陷入柔软地毯中,棠岁晚艰难的喘息着,眼前仍旧是一片漆黑,却在窒息濒死的痛苦中,隐约感觉到了房门被撞开的动静。
失温冰凉的手指被大力攥住,咚得一声,像是有人跪在了她身边。
棠岁晚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戳破了的气球,所有的生机从那个破口中源源不断的流出。
就算有一双灼热有力的手颤抖着试图堵上,也不过是无济于事。
而她的意识也跟着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
“今天这是什么架势,怎么搞得这么隆重?”
“贵客要来了呀,你猜猜看今天来的是谁。”
“这我可猜不到,但就算是季家的家主来了也没这种待遇啊。”
“季家算什么,今天来的,是京都的霍家家主!”
“霍家……霍时川?!!!”
叶家花园中,两个溜出来偷懒的帮佣头碰头的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着,只是刚抛出一个劲爆的大话题,两人就转过了花园的拐角,一眼看到了正站在小路上的少女。
立刻都被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鞠躬道歉,“晚小姐,我们不是故意谈论贵客的。”
正陷在思绪中的少女,像是被她们慌乱的道歉惊醒了,转眸看来。
她长了一张精致小巧的瓜子脸,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如春水脉脉,眼尾自然上扬,眼波流转便是缱绻春意。
乌黑长发海藻般披散在肩头,愈发衬出那身冰肌雪肤,露在阳光下的皮肤白得像是在发光。
久久等不到棠岁晚的回话,又想着棠岁晚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其中一人大着胆子抬头去看,猝不及防对上了那双清透的眸。
只是不知为何,眼尾泛着清浅的红,像是苍雪落樱,又像是肆意拖拽出的一笔嫣红油画,美得惊心动魄。
棠岁晚缓慢的眨了下眼,浓密长卷的睫毛如蝶翼轻颤。
少女终于开了口,声音甜润,只是声线有些微不可察的抖。
“你说,今天谁来了?”
“晚小姐,是霍家主。”
棠岁晚浅浅吸了口气。
她重又抬眸望向这片大花园,眸底沁出了一点氤氲水汽。
她回来了,在心脏病发、又以魂魄形态跟着霍时川许久之后。
前世她父母双亡,舅舅一家打着关心她的名头上门,以帮忙养育亡姐女儿为由,心安理得的住进了棠家大宅。
那时的她全身心沉浸在父母离世的悲痛茫然之中,又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心脏病发在医院住了两个月。等到回家,才发现整个棠家雇佣的帮仆都被大换血,再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
棠岁晚不明所以的去询问舅舅叶建和,男人端着一副虚情假意的温和笑脸,说,“我这都是为了晚晚好,晚晚看不见那些熟悉的面孔,就不会触人生情,反复想起爸爸妈妈的意外了。”
她被父母宠爱得天真乖顺,虽然心中不甚情愿,但还是接受了舅舅的说辞。
却没想到,这就是前世噩梦的开端。
叶建和和妻子陈颖一个唱红脸一个扮白脸,陈颖尖酸刻薄,叶建和就温和慈祥,让棠岁晚潜意识里相信舅舅是可靠的。
想到此,棠岁晚勾起一抹冷然笑容。
叶建和就是用这么一副温和可靠的模样,哄着棠岁晚,转移走了棠岁晚名下所有资产,然后反手将棠岁晚送到了霍家家主霍时川的床上。
棠岁晚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她为自己的巨型画作《澄日》做了最后的收尾,打算提交参赛星动杯。
表姐叶梦笑盈盈的端着一杯热牛奶进来了,一边夸赞着她的画作,一边将那杯加了料的牛奶递到了她的手上。
再醒来时,棠岁晚双目失明,躺在了霍时川的床上。
霍时川……
想到这个名字,棠岁晚垂眸,指尖仿佛都泛起了恼人的灼热。
他实在是个极为奇怪的男人,明明是他向叶建和要了她,却又不动她。
总是沉默着坐在一边,看着棠岁晚跌跌撞撞摸索着做事。
他带棠岁晚去看医生、治眼盲、找盲文老师,掐着棠岁晚的指尖在唇间落吻。
却从不逾越半步。
而在前世心脏病发死后,棠岁晚的灵魂被迫跟随在了霍时川身边。
她见证了表姐被揭穿身败名裂、舅舅舅妈被控告入狱返还侵吞的所有财产,郁归带着那幅花费了棠岁晚诸多心血的《澄日》到了她的葬礼上,发誓会好好珍藏。
而霍时川,只是惨白着脸,漠然的看着一切。
在所有人离开后,他吞下一瓶安眠药,静静合眼靠在了棠岁晚的墓碑边。
那是棠岁晚第一次看见男人的真面目。
惨白如瓷,毫无生气。
和记忆中那个备受欺凌的少年有了微妙的重合。
第2章 慢点走,我不跑
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就是霍时川第一次来的时间。
叶建和可谓是苦心积虑,知道棠岁晚喜欢在阳光明媚的下午躲在玻璃花房里画画,就约在了天气明朗的今天。
又借口有事,将霍时川领到花园后就离开。
前世的棠岁晚对此毫不知觉,还是在某天,她茫然无知的询问舅舅家近况时,被男人咬着指尖告知的。
男人的唇温暖湿热,牙尖轻轻压着棠岁晚的指腹,微微用力,又像是怕弄疼了她,迅速的收了力道。
“乖宝想他们做什么。”霍时川的嗓音低哑,漫不经心道,“你舅舅要是真的好,也不会带我去看你画画了。”
说话时,浅浅鼻息洒在冰凉的手指上,带来一阵缠.绵热意。
棠岁晚不自觉摩挲着指尖,看了一眼花园入口的方向,慢慢往玻璃花房的方向走去。
……
“霍先生,您的赏脸光临真是让我们蓬荜生辉啊!”叶建和穿着有些宽松的西装,想装出衣冠楚楚的儒雅模样,却因为脸上过于谄媚讨好的笑容显得不伦不类。
叶梦站在一边,虽然早已知道叶建和是打算把在家吃干饭的棠岁晚推出去,她还是怀揣着比较的心态打扮了一番,此时穿着纯白连衣裙,化了精致妆容。
她只知道叶建和约了京都豪门的家主,在脑海中勾勒出大腹便便的中年秃顶男人形象,看着亮黑色库里南的车门打开,熟练的露出笑容。
然后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下车的男人长身玉立,渊渟岳峙。规整妥帖的西装三件套,严丝密缝的贴合着宽肩窄腰大长腿。
浓眉冷眸,漆黑的眼眸像是望不见尽头的星河,携霜带雪,只随意瞥来一眼,就充满了自上而下的压迫感。
霍时川对叶建和主动伸出的手置之不理,只淡声道,“叶总不用客气,进去说吧。”
说完,犹如主人家一般,直接抬腿往里走去。
叶建和被驳了面子也不敢表露半分不满,点头哈腰的跟在霍时川身后,“是,霍总您往这边走……”
陈颖推了把站在原地的叶梦,“还站在这儿做什么呢?”
叶梦一把抓住了陈颖的手臂,因为情绪过于震惊,声音显得有些尖利,“妈,那是霍时川?”
陈颖没好气的拍开叶梦的手,“当然是了,你这么激动……”
她注意到了女儿的不对,立刻反应过来,反手拍了叶梦一下,眼神警告,“梦梦,你别看他年轻,手段狠辣着呢。”
叶梦自然是知道霍时川的。
被赶出霍家的原配子,却在二十岁那一年强势回归,短短两年就以无比凌厉狠辣的手段夺回了霍家,和他作对的人不是进了监狱就是消失得悄无声息,就连最保守、最看重传承的霍家长老们都不敢有一点异议。
霍时川接手霍家已经三年了,流传出的照片屈指可数。叶梦意外看到过一张,立刻就被男人苍白冷峻的容貌吸引。
可是、可是没有人告诉过她,今天来的人竟然是霍时川!
想到自己崇拜已久的男人可能会看上棠岁晚那个拖油瓶,叶梦就嫉妒到脸庞扭曲,心里冒着毒水。
面对陈颖的劝告,叶梦不以为意,反而还怪上了父母,“你们应该早点告诉我来的人是霍时川!”
不等陈颖再说什么,叶梦已经慌忙拉上了母亲,迫不及待想去霍时川面前刷一刷存在感。
只可惜她们耽搁了一会儿,赶到客厅时,叶建和已经领着人去花园了。
“霍总,实在是不巧,我有个紧急电话。您先在花园里看看,我马上就回来。”叶建和抓着响个不停的手机,接连点头表示歉意。
霍时川眸光冷厉,只挥了挥手,仿佛是在打发一只绕着自己不断嗡嗡作响的虫子。
等到叶建和离开,整个花园都陷入了静谧。
霍时川踏上了花园中间的鹅卵石路,久久没有看到此行目的的他心情有些不好,眉眼间覆上了一层浅浅的薄戾。
垂落在身侧的右手甩了甩,掩映在衣袖中的漆黑菩提珠串甩出,用指腹摩挲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经文图案,他才感觉勉强恢复了一点平静。
绕过面前高大的银杏树,霍时川一眼就看见了矗立在花园正中间的玻璃花房。
又或者说是,花房中坐着的那一个人。
少女仅露出了一个侧脸,脸庞线条流畅,五官精致无比,海藻般的乌黑卷发用一支铅笔随意的在脑后束了起来。此时面前放着一块画板,正专心致志的投入于作画之中,白皙修长指间握着长长画笔,不疾不徐的在画纸上落笔。
阳光正好,将少女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明媚光晕。
霍时川的脚步顿在了原地。
他轻轻拨弄着掌间手串,从看到了少女的那一刻起,原本被暴戾阴郁充斥的心几乎是瞬间就平静了下来。
眉眼间的薄戾缓缓消散,霍时川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少女的一举一动,一边撩起西装袖子,慢条斯理的将宝石袖扣解开。
重新把黑菩提珠串滚到了冷白骨感的手腕上方。
就像是把原本气势汹汹欲要出笼的呲牙猛兽,重新关回了笼中。
或许是霍时川的眼神过于灼热,正在专心作画、都没发现自己的侧脸蹭了一点浅蓝色颜料的少女倏然抬起了头。
她的目光直直的往花房外看去,正是霍时川站立的方向。
被京圈暗地里称为活阎王的霍家主,此时大脑却是一片空白,几乎是下意识的往旁侧了身,想让那颗巨大的银杏树将自己遮住。
可惜事与愿违,少女不仅没有收回目光,反而轻轻的将画笔搁置在了一旁,整个人灵巧地跳下椅子。
霍时川牙根绷紧,想要转身离开。
却听一道略微急促的脚步声,和属于少女清甜的嗓音。
“霍时川!”
霍时川脚步顿住,整个人立在了原地。
像是怕他跑,棠岁晚又喊了一声,“霍时川。”
霍时川的喉结滚动,他掩去眼底的猩红,转过身来。
嗓音喑哑,压抑着浓重渴求。
“慢点走,我不跑。”
只要她喊一声,他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第3章 好不好呀,霍时川
棠岁晚只是小跑了几步,气息就有些急促,唇色也微微泛起了白。
她一把攥住了男人的衣角,小口的喘着气,抬头定定的注视着霍时川。
男人长得无疑是俊美的,眉骨深邃,愈发显出那双眸的黑沉,带着外露的薄戾冷厉,游刃有余的横行于各种场合。
棠岁晚下意识的动了动鼻尖,轻轻嗅了一口。
那是前世那段暗不见光的日子里,她习惯性的动作。在她的记忆里,男人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好闻的清淡檀香,混着她花香味的沐浴乳,糅杂成令人迷恋的特殊味道。
但在此时,她嗅到了明显的烟草味,带着薄荷漱口水的辛辣后调,让她微微蹙了眉。
“抽烟对身体不好。”棠岁晚轻声道。
霍时川太高,棠岁晚不得不微微仰头看人。那双精致清透的桃花眸就展露于男人眼中,带着赤诚天真,和一点无意识的亲近依赖。
棠岁晚雪肤红唇,其实是极为明艳张扬的长相,偏偏眸中似是漾了清凌凌春水,连脸庞上的细软绒毛都透着一股青涩干净的意味,右眼尾一点嫣红小痣也是温顺乖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