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破戒!婚后偏执霍总他掐腰宠——一块糖粘糕【完结+番外】
时间:2023-04-18 17:25:46

  棠岁晚绕过叶梦,想要把自己的画收起。
  见棠岁晚抿着唇不说话,那张精致如洋娃娃的脸蛋上没什么表情,叶梦一瞬间的心虚很快变化为了趾高气昂,反过来对着棠岁晚指指点点。
  “晚晚,不管怎么说,我也大你两届。无论是作为你的表姐,还是作为你的学姐,我都是好心提点你。
  不像你们刚入学没多久还没分配导师,我可是已经被林大师指导了一学期,林大师都已经在考虑收我为徒了!”
  她口中的林大师正是郁归的一名学生,也是京都美院油画系的教授之一。
  棠岁晚将画架上的油画拿下来,随口道,“那今年的星动杯,表姐一定准备好拿第一名了吧。”
  她对着叶梦笑了笑,眉眼弯弯,尾音拉长,“我同学还在问我,今年的星动杯有没有看好的人选,我这就去回她,表姐已经准备好拿第一名啦。”
  叶梦被棠岁晚的一套连环招打得猝不及防,直到被棠岁晚推出画室,那扇大门在自己面前砰的一声关上,她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怎么就准备好拿第一名了?
  星动杯,那可是全国性质的油画盛宴,每四年一届,几乎汇聚了整个华夏所有专业的油画家。
  连京都美院的教授都不敢说自己能拿第一,更何况是她!
  叶梦抬起手就要敲门,气势汹汹的想让棠岁晚好好说话,把那句话收回去。
  木板门又倏然在她面前打开了,探出一个漂亮的小脑袋。
  棠岁晚笑盈盈的伸出手,“表姐,你手机给我一下吧。”
  叶梦警惕的看着她,以往棠岁晚都是安静乖顺的性子,这两天却是变了许多,总让人觉得话里有话。
  “你要做什么,还有,我可没说过自己能拿第一名这种话,你是不是故意陷害我!”叶梦提高了声音,嗓音尖利。
  棠岁晚皱了皱鼻尖,眼尾小痣也跟着灵活一动,“表姐,我是真心看好你呀,你可是要被林大师收为学生的人!不过……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她似模似样的叹了口气,又往前伸了伸手,“表姐,手机。”
  叶梦还在反复琢磨棠岁晚的话,下意识的将握着手机的手往前晃了一点。
  棠岁晚眼疾手快的一把抢走过了叶梦的手机,垂眸看了一眼,需要密码。
  叶梦神色微变,看到棠岁晚对着屏幕发呆的模样,又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怎么,还想看我手机……啊!”
  小姑娘眉眼精致明艳,弯眸笑起来时,桃花眸水意潋滟,似是掐了春色入眼。
  动作却是利落果断,直接扬手将叶梦的手机狠狠往走廊地板上一砸。
  伴随着叶梦惊恐的尖叫声,那部最新款手机重重落地,边角碎片四溅,漆黑屏幕迅速裂开长长裂纹。
  又在反弹力的作用下,弹起一点弧度,顺着二楼栏杆的空隙直接跌落到一楼客厅。
  手机砸地的声音清脆又响亮,不用去看,也知道必定是四分五裂的下场。
  叶梦惊魂未定,惊恐的看着轻描淡写就砸了她手机的棠岁晚。
  小姑娘淡淡扫了一眼地面上四散的碎屑,又抬眸看向叶梦。
  “下次不要进别人的画室偷拍了哦。”
  棠岁晚温温柔柔的笑了笑,然后退后一步,甩手关上了门。
  将叶梦歇斯底里的尖叫声阻隔在了厚重木门外。
第6章 除了离开我
  “她疯了!她就是疯子!”
  叶梦昨天被霍时川毫不留情的踹了一脚,胸口还隐隐作痛,今天又被棠岁晚这么一吓,整个人都快崩溃了,对着叶建和大声嚎哭。
  陈颖不停的哄着叶梦,急得团团转,还不忘推叶建和一把,“你看看,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从小崽子养到这么大,转头攀上了霍家的高枝,就开始对我们甩脸色了!”
  叶建和脸上还有前一天被陈颖挠出来的抓痕,原本的儒雅伪装尽数褪去,阴沉着脸,态度极为不耐烦,“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霍时川这两天就要来接人了,还能把她怎么办?”
  叶梦红肿着眼眶,听到霍时川的名字,眼眸微微动了动,低泣着道,“早知道霍总对棠岁晚这么好,还不如让我去呢。”
  陈颖就像是被点醒了一般,看向叶建和,“反正霍总还要来,要不然让梦梦也试试……”
  “好了!”叶建和发了火,他一把将桌上的花瓶挥倒,在原地打转了两圈,再看向叶梦母女俩时双眼怒瞪、气喘如牛。
  “你也不看看,棠岁晚那个拖油瓶长什么样子,你女儿长什么样子,还想让霍总选?”
  当初想把棠岁晚送出去,就是基于小姑娘那清冷明艳的长相,叶建和才敢咬咬牙直接往京都大佬圈里面推。
  只是没想到,看上棠岁晚的竟然是京圈中无人敢惹的霍时川。
  二楼栏杆边,棠岁晚慢吞吞的站起身,拍了拍因为刚刚蹲下听墙角,裙摆上沾染的一点灰尘。
  路过的帮佣看着这位之前默默温顺、这两天却频频搞出大动静的晚小姐,小心翼翼的询问,“晚小姐,您是在找什么东西吗,需要我找人和您一起找吗?”
  棠岁晚心情很好,语调也轻快,“不用了,我只是……在看一只作茧自缚,还要垂死挣扎的飞蛾罢了。”
  霍时川没说具体什么时候到,棠岁晚只将常用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装在行李箱中。
  等到手机响起铃声时,棠岁晚第一时间滑动了接听,“喂?是霍时川吗?”
  小姑娘的声音清甜,和亲近的人说话时,咬字略微黏糊,尾音也无意识的拉长了些。
  像是只呼噜噜蹭着人撒娇的小狐狸。
  棠岁晚自己没有感觉,只听电话那头的低沉男声轻轻笑了一声,带着笑音的嗓音散漫低哑,放得极柔,活像是在哄孩子,“是,是霍时川。”
  “晚晚,东西收拾好了吗?”
  父母喊她晚晚时,常含着慈爱包容,偶尔也会因为她的调皮带上怒意。
  叶建和一家喊她时,带着满目的算计估量,和凉薄的假笑。
  霍时川是不一样的。
  从上一世到如今,他的每一声晚晚都低柔的像是在耳边呓语,咬字缱绻柔情,仿佛短短一个称呼都承载了满腔呼之欲出的勃然爱意。
  棠岁晚的指尖绕着衣带,听着电话那头男人轻缓匀速的呼吸声,也不自觉的放松了身体,小声询问,“大概收拾好了……我等会儿,可以做一件事吗?”
  “当然。”霍时川的回应没有一点儿犹豫,简短而有力,“晚晚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珠串轻响,霍时川又低笑了一下,嗓音中含着一点疯狂执拗,“除了,离开我。”
  ……
  比霍时川先一步到来的,是端着一杯热牛奶的叶建和。
  棠岁晚开了门,就见到叶建和勉强维持住体面的模样,笑容温和慈祥,将手中的玻璃杯往前递了递。
  “晚晚,喝杯牛奶吧。”
  棠岁晚垂眸看去。
  纯白的牛奶在玻璃杯中晃晃荡荡,还升腾着一点氤氲热气,透出醇厚的奶香味。
  “我都是睡前才喝的,”棠岁晚眸色清凌凌的,直视着叶建和,“舅舅怎么这个时候拿给我?”
  以往都是有厨房的帮佣将牛奶送到棠岁晚的房间,叶建和从没有亲手端着送给她过,又见小姑娘追问,额间有了一点细密的汗珠。
  “今天牧场那边有事,送来的比较早,我想着新鲜的比较好喝。”叶建和稳住心神,又将那杯热牛奶往前递了递。
  棠岁晚弯了弯唇,接过了那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在叶建和紧张的视线下,她随意的转了转杯子,似是没看出什么问题,将玻璃杯抬高,抵在了唇边。
  叶建和的掌心沁出了一点汗。
  醇厚的奶香味四散,眼看着纯白的牛奶马上就要沾染嫣红的唇瓣,棠岁晚又倏然放下了手,像是想起什么,“舅舅把房子过户给我了,那要搬出去住吗?”
  叶建和看着那完好无损没有被沾染一点的牛奶,一边恼怒着棠岁晚的不配合,一边随口回道,“我们都已经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了,晚晚忍心把舅舅赶出去吗?”
  他笑起来,眼角的细纹褶皱成一团,姿态故作亲昵,“晚晚怎么会这么问。”
  嗅着温热的奶香,棠岁晚看着叶建和这装模作样的样子,只觉得他令人作呕。
  “我想加点糖。”棠岁晚没回答叶建和的话,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径直往楼梯走去。
  别墅的厨房就在门口玄关过来的地方,棠岁晚走进去时,里面已经有两个帮佣在清洗食材,准备下午茶了。
  见到棠岁晚进来,纷纷点头示意,“晚小姐好。”
  叶建和住进来太久了,如陈颖说的那样,帮佣都是他们挑选的,自然而然的以为叶建和才是这栋房子的主人。
  而她棠岁晚,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罢了。
  叶建和紧跟着棠岁晚走了进来,帮佣们原本随意闲适的模样立刻变了,恭敬的喊道,“先生。”
  叶建和已经习以为常,随意点了头,就看向正端着杯子一副若有所思样子的小姑娘,努力缓和声音,隐藏自己的焦躁,“晚晚,不是说下来加糖的吗,怎么站在这儿发呆。”
  棠岁晚唇角弯起一点狡黠笑意,她将玻璃杯搁置在了一旁的流理台,似是真心实意的不解,“我就是在想,这套房子是我爸妈买下来的,现在也在我的名下……为什么他们喊你先生,喊我晚小姐呀?”
  叶建和的神色一僵。
  他能感觉到两个帮佣一瞬间投来的不可置信眼神,其中一个还是他“朋友”的母亲。
  那时面对着谦卑感谢的朋友有多得意和高高在上,此时叶建和就有多尴尬。
  两人遮遮掩掩的对视和目光,就像是扒开了他一贯风度翩翩的外皮,然后对着围过来的人大声喊道,“你们快来看,这里有个不要脸的小偷!”
  种种幻想,让叶建和的脸皮一下子涨得通红,试图辩驳,“我没说过……”
  棠岁晚轻笑了一声,眸底漾着几分讥诮。
  她知道叶建和最在乎的就是面子,那今天,就要把叶建和的苦心伪装全部狠狠的撕下来。
第7章 我洗耳恭听
  叶建和从没想到棠岁晚会突然发难,他习惯了做个表面上的老好人,和和气气的打圆场,这会儿过于尖锐的问题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刺穿他虚伪的外皮,将原本面目大白于天下。
  他还在疯狂想着对策,玄关处已经传来了轻快的门铃声。
  棠岁晚的手机没带下来,却莫名有种感觉——是霍时川来了。
  她重新将那杯牛奶握在了手心,直接绕过呆立在原地的叶建和,往玄关处走去。
  叶建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急急追了两步,想阻止棠岁晚的动作,“晚晚!”
  可惜太迟了,棠岁晚已经打开了别墅大门。
  倾洒而下的阳光在木质玄关处铺洒出一片碎金光斑,身穿炭黑西装的男人就踩着光点走进了棠家。
  霍时川的身高将近一米九,又是宽肩窄腰的好身材,视觉上看起来愈发的高挑。他今天像是特意收拾了一番,鎏金镶宝石的领带夹流转低调光华,给肃穆西装增添了几分亮色。
  浓眉锋锐似刃,微扬携凌然冷厉。那双狭长的眸微眯,垂落的短发散碎的挡住冷戾目光,只有在看到棠岁晚时,眼神才会倏然柔和下来。
  小姑娘穿了一条浅草绿的过膝长裙,露出的小腿凝雪纤细,脚下踩着软绵绵的可爱拖鞋,此时加快了脚步,裙摆微扬,拖鞋后跟轻轻扫过木地板,发出清脆声响。
  她凑到霍时川的身边,像是只黏人的小狐狸,眼眸骨碌碌一转,尽是狡黠笑意。
  “霍时川,”棠岁晚将那杯温热的牛奶举起,在叶建和惊怒的眼神下,软声开口,“我感觉这杯牛奶不太对劲。”
  想到马上就能把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小姑娘带走,霍时川一路上的心情其实很好。
  直到小姑娘向他求助的这一刻。
  修长白皙的手指接过了那杯牛奶,霍时川垂眸嗅闻,再抬眸时,唇角的笑意诡谲阴狠。
  “乖晚晚,”他先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嗓音低哑,带着强行忍耐的克制,“让居翊陪着你去拿行李箱和油画。”
  沉默着跟在霍时川身后的男人往前跨了一步,五官端正平和,默不作声时,像是毫无存在感的影子。
  居翊对着棠岁晚笑了笑,温和道,“棠小姐,我陪您上去好吗?”
  棠岁晚抬头看了一眼霍时川。
  男人黑眸深邃,眸底翻涌着滔天阴郁,在小姑娘看来时又尽数收敛,伪装得一派平静自然。
  手掌下滑,他轻轻捏了捏棠岁晚的脸颊,“去吧。”
  叶建和从棠岁晚举起牛奶告状时,就出了满背的冷汗。
  此时见到霍时川轻描淡写岔开棠岁晚的模样,肾上腺素狂飙,原本在男人毫无感情的注视下僵直的身体难得得爆发了力量,一把扑向了棠岁晚,“晚晚、晚晚,我是你舅舅啊!”
  他难得聪明,知道这时候找谁最有用。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棠岁晚下意识退后一步,原本安静跟在她身后的居翊突然上前,五指张开如铁钳一般下压,狠狠禁锢住了叶建和的脖颈,手指收紧,让叶建和瞬间窒息得无力挣扎。
  叶建和本就容貌一般,尤其是和长相明媚的叶蒹葭站在一起时,全然不像是亲姐弟。
  此时被勒住脖颈,整张脸因为窒息而涨红、眼球突出,张大的口中溢出破碎的咳喘,愈发的骇人。
  霍时川的动作很快,几乎是在居翊动手的下一刻,手掌迅速抬起,挡在了棠岁晚的眼前。冷白腕骨上的菩提珠串轻撞,发出细碎声响。
  “没什么好看的。”他侧过身,用自己的身体将叶建和挡住,低声哄着小姑娘,“不怕。”
  棠岁晚慢了半拍才抬头看他,神色还算镇静,偏偏眼尾氤出了微红,那点红痣都愈发充盈。
  “我不怕。”她小声说。
  棠岁晚确实不怕。
  前世被送到霍时川那儿时,她就是失明的状态。霍时川带她去看过很多次医生,最终诊断出,从多年前她就在一直摄入微量毒素。她本就有先天性的心脏病,持续多年的毒素摄入积少成多,愈发的拖累了她的健康。
  而下手的人,除了叶建和,别无他人。
  叶建和很早就开始筹谋她的死亡,好名正言顺的侵吞棠家的所有财产。
  这一世,棠岁晚自然也不会对他有多余的怜悯。
  她只是,想到了前世心脏病发窒息而亡的自己。
  这种痛苦,叶建和也得深刻感受一下。
  霍时川身后传来了重物倒地的沉闷声响,居翊像是没事人一样,随意用湿巾擦了手,重新站到了旁边,对棠岁晚笑道,“棠小姐,是从这边上去,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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