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前夫BE后重生了——24S【完结】
时间:2023-04-25 14:43:07

  随即满意的扬了下下巴,傲慢道,“说罢,你想与我做什么交易。”
  温琼在她对面落了座,无视郑如毓眼中的不满之色,平静地与她对视,“郑姑娘觉得,多少金银财宝,才能让我放弃姚宣辞之妻的位置?”
  郑如毓闻言一愣,“你要买卖这个位置?”
  她以为温琼会提无数个贪婪的条件,让她满足她的要求才肯松口,为此郑如毓这些日子做了许多个准备,甚至将太老爷当年所获的免死金牌都带在了身上。
  温琼淡然一笑,“买卖,不就是交易吗?”
  郑如毓缓回神,“你这是在拿姚宣辞在卖银子?!”
  郑如毓难以置信,“温琼,你夫君天子钦定的状元郎,年轻有为,凭自己坐上大理寺少卿之位,又是侯府世子,多少贵女想要嫁给他做夫人,你竟以金银侮辱他,你眼瞎吗?你有没有良心?!”
  她费尽心血想要得到的人,竟被这女人当做奴仆一样买卖,实在太羞辱人了!
  温琼回头瞥一眼房门,确保是紧关着的,然后才从容不迫的回视,“郑二姑娘,我的眼睛很好。”
  “你若不满,这笔生意大可不做,如你所言,想做他夫人的多得很,我也可以再找其他人,只要有足够的银两,我便收拾包袱走人。”
  她不爱权势,温家遭流放后,唯有怀揣着银两才能让母亲过得好,才能让兄长东山再起。
  温琼只想多赚些银两,哪怕这一世温家依旧被问罪流放,她能撒下大把银子,换以母亲兄长安然抵达涑州。
  如此,她只需要银两。
  她一字一顿,“他在我眼里,只值金银。”
  郑如毓被她眼中的冷淡惊到,这个女人提及姚宣辞,竟连一丝情意都没有。
  随即,她立刻想到让白雀去查的那个男子——许临书,与她兄长关系极好的小进士,听说模样长得清隽俊秀,是个温润书生。
  再仔细打量眼前这个一派温婉的女人,顿时觉得不一样了,她不由得心中轻哼。
  薄情女子,不守妇道。
  自年少到如今,姚宣辞无数次拒绝她,他为了温琼将她赶出侯府之时,可曾想过他的好夫人正坐在她面前,打算将他换以金银财宝,准备收拾包袱与情人私奔。
  这么一想,郑如毓心情畅快了不少,看着温琼的目光也明显的轻蔑。
  “你,想要多少银子?”
  温琼不知道郑如毓自己想了那么多,敏锐的察觉到她对自己的厌恶似乎又上升了一些,也不甚在意。
  “五万两银子,一万根金条。”
  郑如毓脸色顿时一变,目光阴沉狠狠一拍桌,“你狮子大开口,当我是钱庄,还是拿我当冤大头?!”
  “这对二姑娘来说,很值得不是吗?”温琼浅笑道,“我知道天子赐婚,你没能如愿嫁到侯府,甚至至今都痴心于他,也知道你前些日子还住进了侯府。”
  她看着原本发怒的女子渐渐陷入深思之中,并不心焦着急。
  她在成全他们,郑如毓不会不答应。
  到时,姚宣辞失去的,只是一个有他血脉的孩子,和一个有自知之明消失的女人罢了。
  “二姑娘今夜能将金银送到,明日不仅姚宣辞会去国公府入宴。”
  温琼风轻云淡道,同时再添一筹,“而且当日我便离开侯府,离开皇城,绝不再碍你的眼。”
  “若我食言,便将金银再送还给你,不沾分毫。”
  听她如此信誓旦旦,郑如毓忍住心底的疑虑,她瞥一眼温琼那一截细腰,极力克制自己眼中的嫉恨。
  “你肚子里的孩子呢?”
  温琼轻轻掀起眼睫,目光微冷,“郑二姑娘,这是我的孩子,日后只会姓温,祖籍可不是你脚下皇城。”
  找郑如毓做交易,钱财只是捎带,她需要的是郑如毓到时能将姚宣辞拖住,给兄长多些时间把人为的痕迹抹除。
  她撂下这话后起身,居高临下望着那双高傲妩媚的狐狸眼,“我的时间不多,二姑娘想好到底要不要做这个交易。”
  “天子赐婚,除非我自己走,否则你只能继续等下去。”
  郑如毓闻言咬了咬牙,仔细盘算了许久,直到温琼腿脚都有些酸了,才听她道,“好。”
  若温琼食言,她就要让姚宣辞知道,他的枕边人已经给他戴了绿帽,还妄想私奔。
  就算她得不到姚宣辞,温琼也别想好过!
  温琼从袖中抽出一张叠得极小的纸片,轻轻放在了桌上,平静道,“一更三刻前,二姑娘将东西送至此处。”
  “明日,姚宣辞会准时赴宴,到时二姑娘就知道我是不是在耍你了。”
  她来昌运酒楼,不止为了郑如毓而来。
  温琼离开了三楼厢阁后,带着阿瑶去酒楼后院寻了正在打着算盘的许临书。
  两人借着铺子改营之事聊了大半个时辰,眼看着天色不早了,温琼便告辞离去。
  回到淮安侯府之时,西边天际已浮现丝丝暮色,细碎的晖光倾洒在屋脊檐廊下,落下片片斑驳。
  温琼换了一身衣裳,除去酒楼里沾染的饭菜酒香,披着半肩乌发坐在书房,提笔认真写着还未写完的红纸心愿。
  秋风徐徐袭来,花香四溢,叫人心旷神怡,只要抬起头一侧目,便能看到栽在窗前的那颗桂花树。
  她垂下头,细白的手捏着红纸折好,塞进红荷包里。
  明日注定要去一趟九重山道观,那就将心愿荷包带上。
  正想着,忽然听到木窗楣被轻轻扣响,温琼闻声看去,只见那一袭凌冽墨袍的男人正立于窗外,俊美眉眼望着她时带着几分愉悦。
  她放下红荷包,“你回府好早,可是把公务都忙完了?”
  往日的他都是乘着夜色而归,眼下太阳都还没有落山。
  “将事情安排妥当便回来了。”
  姚宣辞绕到房门处,推门走进来,“阿琼这是在忙些什么?”
  他捻起那些红荷包,发现里面的红纸便要拿出来拆开看,被温琼抬手拿回来。
  “嬷嬷说九重山上有棵百年银杏树,吸收了香火会有灵性,让我写些心愿挂上去。”
  她把最后一张红纸塞进去,系好荷包,“你可不能偷看心愿,不然就不灵验了。”
  “你要去九重山道观?”男人微微惊诧,随即拧紧了眉头,“何时去?”
  “自是明日。”温琼被他这话问得一愣,“昨夜你被我吵醒,我那时同你说过的,你怎忘了?”
  昨夜?
  姚宣辞身子一僵。
  他昨夜何曾醒过。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另一个“他”
  他昨日燃的那支安眠香正是赠予温母的那家香料铺子所制, 前世已用了数年,极其见效,一夜睡得很沉, 今早醒来没有发觉任何异常。
  那昨夜与阿琼对话的谁?
  温琼见他唇角紧抿着,眉眼阴沉沉似有一团煞气,“夫君该不会是要反悔罢?”
  强烈的失控感扑面而来,姚宣辞极力忍耐着隐隐的不安, “去一趟九重山需得一个半时辰, 我随你一同去。”
  “可夫君不是答应了我,要替我前去郑国公府赴宴?”
  温琼抬手替他禅去了肩膀处落下的一粒金灿桂花,温声道, “届时太子殿下也会一同前去,夫君还是去罢。”
  姚宣辞眉头紧皱起,眼底的煞气藏都藏不住,“太子又怎能比得过你,他政绩平平,治国理政的手段尚不如其余几位皇子出色。”
  温琼被他眼中的那抹狠厉煞气惊到, 姚宣辞厌恶太子?
  她随即否定, 不可能。
  姚宣辞怎可能厌恶太子, 他可是未来新帝最信任的忠诚权臣。
  “可夫君不是一心想要辅佐太子殿下,之前夫君受伤之时太子也曾匆忙而来,可见是认可夫君的能力, 极为重视。”
  眼下还是说服他按时赴宴更重要。
  温琼将今日有人在侯府门前哭闹之事简单明了陈述一番。
  “明日大概就会有官府上门, 我正好躲一躲苏氏,让她吃些苦头知道侯府并非一手遮天的权府, 敢闹出人命自该她自己受着。”
  “有宋嬷嬷与阿瑶姐弟陪着去道观祈福, 夫君安心便是。”
  姚宣辞还是不放心极了, 尤其他根本想不起来昨夜曾苏醒之时,“那我让墨崖陪着你同去。”
  温琼还想再争取一下,可见他眼中的坚定,自知这已是姚宣辞最大的让步,“好。”
  只要这人别跟着她就行。
  临到了夜色降临,温琼想想明日计划,便紧张的睡不着。
  她心中几番想象着按照兄长交代的步骤,又发愁该如何应对紧跟着的墨崖,翻来覆去,被身侧男人按住了肩膀。
  “三更天了,阿琼怎的还没睡?”
  “……”温琼也没想到这么晚了,姚宣辞竟还清醒着,睁开眼,“晚膳时害喜,到现在胃里还有些不舒服。”
  “夫君呢?”
  姚宣辞起身倚靠着床头,“我不想睡。”
  “若不然,夫君再去点上一支安眠香?”温琼这次可不想再被这人拉着聊一些有的没的。
  男人声音低沉沉的,“不点了。”
  他担心明早一起来,阿琼又会与他聊起他夜里醒来做了什么。
  有想过去寻找府医询问,但是目前只有过这一次,线索还是阿琼给出的,没有半点头绪,问也是徒劳。
  更令姚宣辞在意的是,“他”是不是只会在半夜醒来,还是……在他意识模糊沉睡之时。
  这安眠香自是不能点的。
  他掀开床被,“我给你倒一杯温水,压一压胃。”
  温琼连忙探出手拉住他,“不必,无甚大碍,忍一下便不难受了。”
  “夫君也早些歇息吧。”
  温琼很快睡去,而姚宣辞则是一夜未眠。
  次日清晨,温琼起居之时,他才闭上眼睛小憩一会,等醒来后还如入睡前一样,规规矩矩躺在床榻上,
  那个“他”似乎没有出现。
  姚宣辞揉了揉微痛的太阳穴,这才唤来白鸦,得知温琼已经出发快一个时辰了,便准备收拾用膳,前往郑国公府走个过场就离去。
  他绝无可能再被东宫纵容着郑如毓背刺捅腹,这一世自该早一点把新天子拎出来教导一番,将他推上新帝之位。
  九重山山脚下,温琼让阿慎将马车停在路边茶摊歇脚。
  墨崖喝着阿瑶送过来的茶,目光落在茶摊一旁的鱼摊上,拿着海碗走过去。
  “你这鱼挺新鲜,刚捞上来的?”
  鱼摊的摊主是个年轻青年,衣袖挽起正忙着将鱼刨膛破肚,刮着鱼鳞,闻言抬臂蹭了下额角的汗滴,笑露出大白牙。
  “自然,今早刚去捞的。”
  “我这鱼喝着山泉水养肥的,干净得很,公子可要买两条带回去尝尝鲜?”
  墨崖闻言好奇,”山泉水?你特意养的鱼?
  摊主摇了摇头,“九重山有条大瀑布,山上的道观都喝这瀑布山泉,这鱼儿是瀑布顺流而下的河溪里捞出来的。”
  说起这个,年轻摊主颇为主动,热络道,“公子不是九重山的人,应该不清楚这瀑布。”
  “我们九重山的河溪是汇集到渭城码头的一支河流,我幼时遇到大旱的时候,这条山泉瀑布可是养活了不少人,在九重山有名得很,九重山道观便是依着这瀑布而建。”
  墨崖这般一听,心里估摸着这鱼儿怎么着也得沾了些天地福运,世子夫人眼下就是来求一求福运的,这不刚刚好。
  于是挑了两条称好后,痛快的掏出铜钱来,“我下了山过来取,你且给我留着。”
  “怕是留不到。”年轻摊主将那铜钱推了回去,“我晌午就得回家了。”
  “那……”墨崖拧着眉头直起身,回头看到茶摊儿,便道,“你将鱼放到茶摊,我同茶摊老板说一声,到时我再来取。”
  说着将一半铜钱递给他,“另一半铜钱我将鱼取走之时给茶摊儿老板,你到时找她再要。”
  鱼摊摊主一合计,觉得可以,便点头应下,于是墨崖美滋滋回了马车,将喝着山泉水养肥的鲜鱼夸赞一番,温琼掀开马车窗帘探头看了一眼那摊主。
  摊主正好朝着他们望过来,他模样端正憨厚,挽起衣袖的手臂隐约看见一半刺青,察觉温琼看过来,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
  温琼抿了下唇角,收回目光,“歇足了,咱们上山吧。”
  *
  郑国公府,宾客携礼而入,分外热闹。
  太子妃与太子安文凛相聊着往正堂走,余光瞥见郑如毓脚步急匆从面前路过,连忙喊住她,“毓儿!”
  郑如毓闻声看去,见到一袭华丽宫裙的太子妃,眼睛一亮,“姐姐。”
  她提起裙摆走过去,目光却直盯着安文凛,安文凛下意识挺直了腰。
  “殿下,姚宣辞可与殿下一同前来了?”
  他眸光一顿,沉下眼,“没有,姚世子近日养伤,孤许久没见过他了。”
  太子妃知道妹妹的心思,劝道,“听说温氏怀了身孕后姚世子步步不离,你莫要再痴迷于他,这般执着下去不过是为难自己罢了。”
  “谁说的,我才不是为难自己。”郑如毓不满的别过脸,小声嘟囔,“我马上就能得到他了。”
  温氏要的钱财她已经如约送去,只等着姚宣辞能不能出现。
  太子妃没听清,却很容易猜到自家固执的妹妹肯定又动了反骨,拧起眉头语气严肃,“他们两人是天子赐婚,你这般只是在折磨你自己!”
  “我不管,我就要嫁给他!”
  “行了。”安文凛上前制止姐妹俩的谈论,看向太子妃,“你不是想去看一看你母亲,过去吧。”
  他温声道,“孤与毓儿再谈谈。”
  太子妃闻言脸色稍缓,见郑如毓一脸的不服气,忍着气带着宫婢离去。
  安文凛望着她,眼神晦涩,“你方才那话何意?”
  他听清了她的嘀咕,她马上就能得到姚宣辞这句话。
  郑如毓那双狐狸眼中满是狡黠笑意,“我才不要同殿下说。”
  瞧她小狐狸似的得意洋洋的样子,安文凛眼底微柔,正欲开口,却见她眼睛忽然亮晶晶的。
  “姚宣辞!”
  郑如毓见到那远远走来的墨袍男人,连忙提着裙摆上去,安文凛看着她迫不及待的背影,唇角不悦的抿起。
  姚宣辞还未走到正堂,便被忽然冒出的郑如毓拦住了脚步,紧接着又看到太子安文凛不紧不慢从游廊走来,深邃的凤眸里掠过一道凶戾之气。
  死、仇。
  下一刻他眼前一片眩晕。
  男人那双漆黑眼睛里浮现片刻的涣散,视线再度聚焦时,眼中的戾气早已消散,唯剩下漠然的审视。
  郑如毓扬了扬下巴,“我本以为你今日不会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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