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宗将两枚弯钩挡下,又喊五人列阵,熟料酆都阎王却停下脚步,身体下沉,气运丹田,全力打出‘幽冥遮天掌’,六人不备,哪里抵敌得住,穆子宗连退数步,身后五人却已经倒下,酆都阎王趁势上前,连拍穆子宗两掌,穆子宗竟被震飞数米,倒地呕血不止。
五人起身来战,穆子宗也强撑着站了起来,可是受伤已重,六合剑法再也无法成型,穆子宗见大势已去,便喊道:“你们能逃的赶紧逃,快去给玉真门报信,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大哥,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块。”魏豹喊道。“听我的,不要意气用事,倘若我们死了,六合门就真的完了,我们怎么对得起开山立派的先人。”穆子宗忍着痛喊道。“大哥说得对,我们得将消息传出去,好让其他门派也做好准备,六合门不能死的没有价值。”姚双清道。
“快走呀~。”说完自己便朝酆都阎王冲了过去。“大哥!”“快走。”二鬼使见状连忙跟了上来,穆子宗自然不是酆都阎王的对手,只三两下便已经倒地不起,但他还是死死的抱着酆都阎王不放,魏豹与叶冷锋架住白衣鬼使,左华与毛志远挡下黑衣鬼使。五人齐声喊道:“快走!”
姚双清含着泪,飞快的向山下跑去,酆都阎王见状立刻将两把弯钩掷向姚双清,魏豹见状,连忙纵身跃起,挡在姚双清身后,一把刺入他的咽喉,一把刺入他的小腹,他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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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收秘籍秘籍被偷 说曹操曹操就到
收秘籍秘籍被偷 说曹操曹操就到
姚双清含着泪,头也不回的跑下山去,一直跑到玉真门的联络点,将事情告之,待秦玉川携人赶到时已经是几天以后的事了,五位掌门已经命丧黄泉,六合门其余人不是被杀便是逃走了,这么多天竟无人给他们收尸,秦玉川见状,只得吩咐手下将他们埋了,又火速派人通知张乾元及各分舵各门派,但为时已晚,华山与恒山也已遭血洗!
“门主,这次您亲自出马当真所向披靡,十几天内我们便横扫三个门派。”黑衣鬼使奉承道。“也就六合门还能抵挡两下,这华山跟恒山真是草包。”白衣鬼使道。“嗯,你们也不赖,一个北上恒山,一个西去华山,顷刻间便灭了两个门派,也算是各立了大功。”酆都阎王道。“那我们下一步去哪里?”黑衣鬼使问道。“去九华山,把那几个老和尚解决了,等回来的时候顺路把岱宗也灭了。”酆都阎王道。“门主英明。”黑衣鬼使笑道。
九华山化成寺。
“方丈,宗杲大师来了。”看门的僧人道。“哦?快请。”法华道。“是。”那僧人飞快的跑了出去。“阿弥陀佛,原来是宗杲大师。”法华迎出殿门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几日前接到传信,六合门已经被地狱鬼门攻灭,六位掌门只逃出一位,不久地狱鬼门便会来此,因此贫僧前来相助。”宗杲合十道。
“是啊,老衲也已接到玉真门传信,大师来的正好,老衲代全体寺众谢过大师。”法华道。“同是佛门中人,岂能坐视不管。”宗杲回道。大师里面请。”法华伸手将宗杲让入殿内。
宗杲进了大雄宝殿,参拜完毕,法华道:“老衲已为大师安排好僧寮,就请大师前去。”“不必了,法严大师在时贫僧也来过,我们在佛塔□□同参研过佛法,有些还没有参透,如今法严大师便已圆寂,我想这几日便去佛塔中,等大敌来临,再出塔,劳烦方丈让人把一日三餐送到塔里吧。”宗杲道。
“好吧,既然是大师的意思,老衲也不便违背,大师请跟我来。”法华道。“那我们便不打扰大师了,大师请自便。”说完,法华便带领随从弟子回了。过了几日,酆都阎王果然率领阴阳鬼使到了化成寺。
“老秃驴,赶紧都出来受死。”黑衣鬼使喊道。“阿弥陀佛,佛门净地,却来了三个妖魔,三位不怕被佛祖收伏吗?”法华出殿道。“哼,化成寺这座小庙,还降不了我们三个真神。”白衣鬼使道。“施主不要妄言,几位既然是地狱鬼门的人,为何还称自己是真神?”法华道。“你。”白衣鬼使便要发作。“此处乃地藏菩萨道场,正好掌管阎王跟小鬼,莫非三位真是来拜佛的?”法华道。“地藏菩萨的道场不也是地狱吗,那正好近日便将这里变成地狱。”黑衣鬼使斗嘴道。“且慢。”法华道。“你还有和话说。”黑衣鬼使早已不耐烦了。“老衲奉劝几位赶紧离开,也劝三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法华道。
“想让我们放下屠刀,得看大师的佛法够不够精深,上!”酆都阎王挥手道。
阴阳鬼使见酆都阎王发令,便要使出武器向法华等人攻过去,却听有僧人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这又是哪来的和尚,找死!”黑衣鬼使说完,抡出寒铁棍朝那僧人打去。
那僧人却像不觉一样,口中只念道:“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
待那寒铁棍袭到,那僧人却只伸出右手,一道气墙便将寒铁棍架住,黑衣鬼使人在半空,双手发力,却始终攻不进去,酆都阎王见了喊道:“大悲无量手!好雄厚的内力。”
僧人右手一扬,便将黑衣鬼使连人带棒挡了回去,黑衣鬼使顿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向自己,一个后翻身,想要躲开那份气力,但落地时还是被连带着,向后倒退了几步。
白衣鬼使见状,连出左右两袖,缠向那僧人,僧人却任由那衣袖缠住自己,黑衣鬼使见状又是一棒砸向僧人头顶,那僧人只是不动,口中依然念着佛经,待黑衣鬼使持寒铁棒再次袭来,却听嘭的一声,衣袖竟被震得粉碎,那黑衣鬼使连人带棒,便被震飞了。
酆都阎王大吃一惊,回头望望二人道:“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让我来。”
“敢问大师法号?”酆都阎王抄手道。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宗杲。”宗杲合十道。
“大师请。”酆都阎王道。
高手过招,从来不摆那些花架子,酆都阎王只将身体一沉,打出十成的‘幽冥遮天掌’,掌风化作无数幽魂般冲向宗杲,宗杲仍是站在原地,那一掌掌阴风冲进宗杲的身体,竟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酆都阎王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的十成掌力竟被化解于无形,又将真气凝聚在一起,那一股劲力犹似一个恐怖的恶魔般张开大口,不断将周身的空气吸到里面,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酆都阎王突然大喝一声,竟化作一团黑龙似的气流直窜向宗杲,宗杲缓缓的伸出手掌,二人便登时黏在一起,酆都阎王不断的将内力送与掌心,却只觉真气似流入无边的大海,被消弭的无影无踪,二人对峙半柱香的时间后,那酆都阎王的额头便已渗出汗来。阴阳鬼使见状连忙互使了个眼色,跃上前去助他,宗杲此时又觉两股强劲的内力传来,口里不断念诵着经文,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法本法无法,无法法亦法,今付无法时,法法何曾法。”宗杲又念道。
“法严大师,千僧万佛塔里本是无法,无法法亦法,您可以安详了。”宗杲微笑道,将双手向前一推,三人竟被缓缓的推开,酆都阎王向后退了几步,只觉身体里一片空虚,内力似是已被耗尽,不敢再向前去,便抱拳道:“大师法力无边,老朽佩服,告辞。”说完冲二人使了个眼神,展开轻功,跃出山门,阴阳鬼使见状,连忙也跟了出去。
法华见大敌已退,连忙率众上前合十道:“阿弥陀佛,大师功力已臻化境,三人合力也非敌手。”
“若不是佛祖点化,贫僧今日也要吃亏了。”宗杲合十道。
“大师适才先是使出大悲无量手,后与三人比拼内力,可谓平生罕见。”法华道。
“佛家本无定义,只要潜心向佛,法力自在其中。”宗杲回道。
“不知大师刚才所言蒙佛祖点化,又是何解?”法华问道。
“并没有什么,还是贫僧刚才所言,法本法无法,无法法亦法,今付无法时,法法何曾法,只要众位苦心参研,亦会有大成之时。”宗杲道。
“门主,这和尚修为怎么如此之高,我刚才怎么觉得自己的内力传到他那里像是掉入了深渊,一点作用也没有。”白衣鬼使道。
“嗯,不错,我刚才也有这种感觉,自己的内力丝毫没遇到抵抗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却没什么反应,直到你二人助我,他才略微皱了皱眉头,想必这和尚十分不简单。”酆都阎王担心道。
“这可如何是好,看来这化成寺是灭不了了。”黑衣鬼使道。
“不急,这群和尚除了他也没什么大的威胁,刚才若是他再发力,恐怕我们今日便无法全身而退了,他下手不重,这也足见他是一代高僧了。”酆都阎王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白衣鬼使道。
“我们先找个地方恢复下内力,然后直接去大都,将六合剑法交给司马天海,他前番嘱咐我们不要惹事,如今便将六合剑法献上,直接算在他的头上,有四太子在,他也只能硬接着。”酆都阎王道。二人皆点头称是。“您说主人跟他比如何?”黑衣鬼使问道。“各有千秋吧。”酆都阎王叹道。
自传位大典后,张乾元便同李御真、萧红玉、田婉、白羽琳、墨舜华等人回到贺兰山,此时萧红玉体内的蛊毒已全部清除,也已痊愈,李鸿渐征得师父上官无痕的同意也跟着去了,白羽裳答应芸娘要带他们回白云间,便告别众人出发了。作别之时自是难舍。
众人回到贺兰山,张乾元将众人安顿完便火速同董洪方回到御剑门,查看剑谱跟风云万里图丢失的事情。到了御剑门,董洪方将门下之人召集一起,各自请了,张乾元便问道:“剑谱跟风云万里图丢失的前后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众皆摇头道:“没有。”张乾元思量片刻道:“立刻将事发前一月内打扫值守之人喊来,我要逐一问询。”董洪方领命,忙将那些打杂值守的人都唤到殿内,张乾元一一盘问,中途却有一人说道:“事发前两日也就是二十八日负责洒扫,二十七日夜里正好下了大雪,一早我便起来扫雪,却见一排脚印从山门直到殿内,当时以为是哪个弟子留下的,便未上报,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
张乾元心头一震,问道:“你可还记得那是多大的脚印?”那人回道:“记得,不过说来也奇怪,当时我见那脚印一深一浅,深的却似正常人一般,那浅的却像是个跛脚的人留下的。”“你是说留下脚印的人是个跛脚?”张乾元惊道。“正是。”那人道。“哦,我想起来了,我也见过,那日他负责殿外,我负责殿内,却是见过一排脚印,当时也没在意,不知是哪位门下的人外出回来留下的,经他这么一说确实是一个深一个浅,不过当时殿里的脚印脚下都是些泥,还有,那泥土定是从后山带过来的。”另一人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张乾元问道。“那些泥土当时我也留意过,大家也都知道,只有我们后山才有紫碧石,泥土里便掺杂着了。”那人又道。“所有人跟我去后山!”张乾元喊道。
众人来到后山,张乾元便命所有人分开寻找,看看有没有山洞之类的安身之地,果然寻了半日,在一处陡峭的崖上众人发现了一个山洞。张乾元见那山势陡峭,便自己施展崖山游豹前去,进了洞里果真发现有人住过的痕迹,搜寻半天,竟然发现有条破旧的腰带,他捡起来仔细打量,心下颤抖道:“师父果然没死,这便是我亲手给他缝制的腰带。”
他激动地眼眶泛红,猛然间有些不知所措,等静下心来又思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师父为何会做这种事情,他是御剑门的掌门,剑谱跟风云万里图本来就在他的手里,他假死前根本不需要去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想不通,沉思片刻,将那腰带揣在怀里,又从洞里跃出。
“怎么样师兄,有什么发现。”董洪方问道。“里面没有什么东西,也不像是有人住过。”张乾元道。“那我们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吧。”董洪方回道。“不用了,这后山太大,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我们便先回去吧。”张乾元道。“是。”董洪方便传令撤回。遣散众人,张乾元扯住董洪方说道:“师弟,刚才人多,我没敢告诉你,我们所料不错,师父果然没死。”董洪方吃惊道:“啊?师父真的没死?”“不错。”说着便从怀里将腰带拿出道:“这是以前我亲手给师父缝制的腰带,就在那个山洞里。”
“也就是说偷走秘籍的也是师父?”董洪方道。“嗯,应该是他。”张乾元应道。“可这说不通啊,师父本来就是掌门,秘籍都在他手里,他为何还要来偷。”董洪方疑惑道。“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张乾元道。“那你说师父还在那里吗?”董洪方接着问道。“我看过了,那里已经像是几个月没住过人了,时间吻合,跟我们来回的日子差不多。”张乾元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董洪方纳闷道。“好了,此事暂且搁下,明日你将大伙召集到殿里来,我有要事宣布。”张乾元到。“好,我这就去传话。”说完,董洪方便出殿门去了。张乾元将那腰带拿在手里,心里仍是久久不能平静,他决定将今日发现的告诉李御真。
贺兰山李御真处。“义父,剑谱跟风云万里图是我师父拿走的。”张乾元道。“什么?”李御真惊道。“前番我们的怀疑已经被证实了,师父果真没有死,不过我却弄不明白他为何假死,剑谱跟风云万里图本来就在他的手里。”张乾元道。李御真沉思片刻,猛然道:“琳儿,你当日在山东时说过,你被劫走后醒来见那四人里有一人是跛脚不是?”“是啊,其中有一人确实是跛脚,看背影年龄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白羽琳回道。“那就对了,看来那人便是史无咎。”李御真道。“您是说师父当时也在山东?”张乾元问道。“不错,我还记得琳儿说过,他们从中提到了八荒剑阵,六合剑法,再加上他的身形年龄,定是不会错了。”李御真道。“依您只见,师父为什么会做这种事?”张乾元问道。“现在还不清楚,但这其中必有蹊跷。”李御真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张乾元道。“现在也没有什么头绪,我们也找不到他。”李御真道。
众人沉思良久,张乾元便说道:“既然这件事情还需要再查,那我便先回去了,明日我便传令让董师弟暂代御剑门掌门之职。”张乾元道。“嗯,也好,先由洪方暂时管理,等到时机成熟两派合一也不迟。”李御真道。商议完毕,白羽琳、田婉墨舜华便都跟着去了,只留李鸿渐留下照看李御真跟萧夫人。
众人回到御剑门,第二日待门人集齐张乾元便道:“诸位师兄弟,先师过世已数年了,这几年虽由我暂代掌门之位,处理门下事务,不过诸位也都知道,现在我已经成为玉真门的掌门了,不过大家放心,过段日子玉真门与御剑门便要合派,这期间便由二师弟董洪方暂代掌门之位,等合派之后,御剑门与玉真门便统一管理。”“那合派之后改为什么,是玉真门还是御剑门?”有人道。“这个还未确定,但我可以告诉大家,不管是以后叫什么,大家在一起都是平等的。”张乾元道。“那就好,到时候不要让我们寄人篱下就是了。”又有人道。“这个大家放心,当年我御剑门被灭门之时,是玉真门帮我们渡过危难的,如今我也成了玉真门的掌门,所以你们不必有什么忧虑。”“那我们便听从大师兄的安排。”众人道。当日,一派祥和。
云顶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