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管了不管了。
她还是赶紧研制毒药,先弄死凤羽吧,这二逼心思歹毒医术高明必须要铲除掉!
然后再弄死天翊,再弄死雪无极。
唉,好忙啊,这么多人头要收。
月降雪回去找雪无极,却看到天帝在,她便悄悄离开了回了自己房中。
“还请帝君多多费心。”
天帝叹气道,“天翊从千年被人废了灵根碎了魂魄,几万年的修为全毁,如今颓废不振,须得用混沌鼎为他铸魂。”
天帝在天后口中得知,今日随帝君无极在殿上的戴面具的女孩居然是白姑射。
白姑射跳入堕仙台还能复活,必定是用了混沌鼎铸魂,天帝才来永寒宫找雪无极帮忙。
“我自会尽力。”
雪无极淡淡道。
天已经黑了,雪无极看升起的琉璃宫灯,这些宫灯,都是千年前白姑射挂上的。
永寒宫以前是没有灯的,他习惯了孤独与黑暗,可是白姑射跳入堕仙台后,他又习惯了热闹,他每日将宫灯一盏盏点起,灯火依旧,她却不在了。
于是他在灯火中,一年一年的才明白过来,原来令他觉着热闹的不是灯火,而是白姑射。
雪无极去了寂寒殿,殿门紧闭。
雪无极便敲门。
“是我,你睡了么?”
“啊?睡了睡了,脱光光了,你别进来啊!”白姑射急忙喊,她赶紧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他么的,她正熬夜炼毒药呢。
雪无极一听便收了手,在门口道:“那你早些歇息吧。”
“知道了知道了,你也赶紧休息,晚安。”
白姑射不耐烦,他么的,赶紧睡吧,等我研究出超级毒药,你就要一觉不醒了!
雪无极回到银雪宫,月降雪在他院中等他,见他回来上前道:“白姑娘睡了吗?”
“还没有,她在炼毒药。”雪无极眼底有一丝笑意。
“啊?”
月降雪愣住,她不明白。
雪无极道:“她一定在炼毒药,想要毒死凤羽与我,她便是这样的性格,有仇必报。”
“帝君,那您还笑。”
月降雪看他脸上的笑意,她不解,心底越发失落。
雪无极道:“无妨的,你去让凤羽先离开,不然他会有危险,白姑射的炼毒手段很了得。”
他妈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白姑射在房里鼓捣到半夜,只制出了一撮低劣的毒粉,一早愁得她饭都吃不下了。
炼毒得要药材啊,永寒宫啥都没有。
雪无极不定啥时候就要剜她心了,愁死个人了。
“雪无极,我想出去逛街,你陪我去也行。”一早,白姑射跑去找雪无极。
“想买药材炼毒药?”
雪无极一语道破她的心思。
白姑射:“……”
他居然变得有智商了。
白姑射当然不会承认:“我只是身体不好买点药调理下身体而已。”
听她说身体不好,雪无极伸手要为她把脉查探。
白姑射吓得急忙站起来,差点打翻了凳子,雪无极看她吓成这样,一脸提防的看着自己,他手停在半空,眼中透出一丝难过。
“剜你心救降雪,原是我亏欠你。”
雪无极缩手道。
所以索性一亏到底,再剜一次?
白姑射又退了一大步,她突然又想到了,不死心必须得她自愿给才行!她顿时如释重负,哈哈大笑两声。现在木族强大了,又有白青宁这个天神守护,她再也不用受胁迫剜收了,她还怕啥啊!
白姑射一拍桌子顿时趾高气昂,“小子,你死心吧,我绝对不可能再自愿剜心给你的。”
雪无极一愣:“我没有要你的心。”
“混沌鼎我也没有。”
混沌鼎藏在蓝凌皇的天境珠里,她就不说,么的,她就让雪无极眼睁睁看着月降雪魂飞魄散而死,然后痛不欲生。
哎哟喂,她真是个坏女人。
这样的报复真是爽翻天了!
就是感觉作者会再次打她脸……
回到房中,白姑射刚走进殿里,忽然看到一只白毛黑背的北长尾山雀蹲在桌子上。
咦,哪来的山雀啊。
圆滚滚的,真萌。
白姑射笑着上前,在永寒宫呆久了,连只山雀都变得眉清目秀了。
白姑射拿手指点山雀脑袋忍不住笑。
“不要戳我脑袋。”
山雀忽然开口说话。
“哎哟我去!”
白姑射吓得朝后一退差点没摔地上!
山雀缩着脑袋,一双黑豆眼盯着白姑射,“是我。”
“蓝凌皇?”
白姑射不敢相信,山雀矜贵地点一下脑袋,挪一下爪子,“给我弄个窝,这里太冷了。”
说完,山雀动动脑袋,然后一撅屁股,在桌上拉了泡鸟屎。
白姑射:“……”
“皇啊,我好歹也是个女孩子,你能别当着我的面拉屎吗,你好歹也是魔尊,注意点形象行不行啊?”
“是鸟拉的,不是本尊拉的。”
山雀纠正她。
白姑射扑哧喷笑,她开心地去拿云被,头发开出几朵小白花,她把云被剪了一块给麻雀做窝。
“哎,你怎么才来,你也太不靠谱了吧。”
关上门,白姑射抱怨蓝凌皇。
山雀伏在柔软的云被上,用喙啄了下羽毛,“我迷路了。”
白姑射:“……”
他果然不靠谱。
“你怎么附在山雀身上了?”
“我的真身不方便进永寒宫。”
山雀也没解释什么,然后挪了下爪子,“又拉了,给我换个被子。”
白姑射:“……”
“要不我给你整个塞子塞上吧。”
给山雀换了小被子,白姑射真诚地建议,它拉了好大的一泡啊,这是偷吃什么了,这么能拉。
山雀盘蹲在云被上,老僧入定一样,“不能塞,鸟是直肠,我担心塞了会从嘴里拉出来。”
白姑射扑哧喷笑,她趴在桌上笑得浑身打颤。
“你附在鸟身上,那聚魂珠安全吗?”白姑射急忙问。
蓝凌皇点点鸟脑袋,“在木族,由丹青玄守着,万无一失。”
白姑射顿时松了口气,她压低声音道:“你的元神是不是也在这里,要不要想办法偷回来?”
蓝凌皇却振了振翅膀,用喙梳理鸟毛,道:“不用拿回来,便封着就好。”
白姑射不解,为什么?蓝凌皇却没有解释什么,翘起鸟屁股钻出云被,“又拉了,再换被子。”
白姑射:“你高低是吃坏肚子了,我给你灌点药吧。”
从乾坤袋里翻出药材,白姑射随口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山雀道:“暂时不离开,因为我在天宫发觉到了聚魂珠碎片的气息。”
作者有话说:
今天又是大肥章,作者太勤奋啦~
第66章
白姑射捧来一碗药, 那药汁,颜色黑得像宇宙黑洞一样。
蓝凌皇附身山雀体内, 蹲在竹篮里窝成一团, 闻见味,它睁着黑豆眼:“什么东西?”
“给你熬的药,泄利停, 快点喝了,喝了就不拉了。”
那药味道闻着便让鸟窒息, 山雀挥挥翅膀,又拉了一泡屎, 倔强道:“闻着太苦,不喝。”
“你不喝拉肚子怎么会好呢, 快点喝吧, 良药苦口, 一咬牙一闭眼就过去了。”白姑射诱哄他。
山雀却挪了个位置道:“不喝, 我拉了你给我换被子不就行了。”
“这都换了多少被子了, 我哪有那么多闲空给你换。”
如今它是只柔弱的山雀,白姑射才不怕它, 抓着它阴侧侧笑威逼道:“你喝不喝, 不喝我硬灌了, 再不行, 我把你后面塞上了。”
山雀在她手中挣扎几下。
“你脑子跳堕仙台时落下了?”
蓝凌皇声音阴沉, 眯起漆黑的豆眼小眼睛里露出凌厉。
白姑射摸摸它毛绒绒的脑袋笑:“快点喝了, 又没让你全喝,嗫两口就成, 看, 我还没使劲呢, 你又失禁了,拉我手上了。”
白姑射幽幽道。
这样拉没完,确实也不太显得有气质,蓝凌皇便妥协了,它扑棱着跳过去,两爪扒着碗沿伸着脑袋喝药。
然而它毕竟不是只鸟,还不大熟悉鸟的动作,加上脖子短肚子大爪子没扒住,一头扎进了药碗里。
白姑射急忙把它给捞出来。
蓝凌皇向来有仇必报,怒而甩了白姑射一身药汁。
那药品相不好,效果却实在是好,蓝凌皇嗫了两口果然便不拉了。
晚上,白姑射躺在床上睡觉,她在床边摆了把椅子,把竹篮搬到了椅子上。
半夜时,白姑射感觉有什么东西跳到自己被子上。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山雀撅着腚往她被子里钻,白姑射眼神幽幽:“皇啊,你做人的时候高不可攀的,怎么做了鸟就不正经了,大半夜的钻我被窝你耍流氓啊。”
山雀钻进被子窝在她胸口,挪挪屁股老僧入定,解释道:“永寒宫太冷,我在你身上取暖。”
“那你也不能蹲我胸口啊。”
“你胸口蹲着舒服。”
“废话,那么大的胸,又软又暖,你蹲着当然舒服!”白姑射瞪眼。
山雀眯起豆眼窝成个球:“站着像面墙,躺下一马平川,你哪里有胸。”
白姑射:“……你不仅侮辱我的人,你还侮辱我的身材。”
山雀道:“你睡觉不要翻身。”
白姑射翻白眼:“为什么?”
山雀缩着脖子:“我怕你把我压扁了。”
白姑射:“……没事,把你屎都压出来,一劳永逸了。”
山雀恼怒地眯起黑豆眼,伸着黑色的喙在白姑射嘴唇上啄了一口。
第二天一早,白姑射趴在床上睁开眼睛,“哎哟我去!”
她吓得急忙坐起来赶紧掀开被子,那只山雀躺在床上已经四脚朝天――
“靠!”
白姑射急忙把它提起来,“死了吗?”
山雀一动不动,床单上有一点黄,他么的,屎都被压出来了!白姑射急得额头冒汗,她捋着袖子就要给鸟做人工呼吸。
山雀却突然跳起来,振了振翅哼了一声,“若不是我附身在它身体里,它已经被你压死了。”
说完山雀一撅屁股,在白姑射手心拉了泡屎。
白姑射手捧着屎:“……哥,你有点素质行不行。”
山雀呵了一声:“你能接到本尊的屎,都是给你脸了。”
把它屎都压出来了,他没杀她,已经是他仁慈了。
白姑射叹气:“我知道你是尊贵的魔尊,可是魔尊的屎那也是屎啊!”
白姑射急忙翻身下床去洗手。
么的,当人时挺讲究的,又傲娇又爱臭美,怎么当个鸟性情大变了,太不讲究了。
一早,月降雪来找白姑射,她一身白衣,美丽清秀,“姑射,我做了早点,送来给你。”
“谢谢啊。”
“咦,哪来的一只鸟啊?”
月降雪看到山雀,顿时惊奇,永寒宫这种酷寒的地方,怎么会有鸟。
见山雀白头黑背,拳头大的一个圆团,甚是可爱,月降雪喜欢的将山雀捧在手心。山雀缩着白脑袋,一撅腚在月降雪手心拉了热腾腾的一泡屎。
“这是我养的宠物,叫白白。”
白姑射急忙捧走山雀,看到月降雪手心新鲜的一泡黄白物,她脸都绿了。
月降雪却不在意,拿帕子擦净手笑道:“要不要我陪你吃早餐?”
“不用不用,我这人习惯了一个人的孤单与寂寞。”
送走月降雪,白姑射把门关上,她坐桌边打开笼盖,一股热香气扑面而来。
“哇!”
一碗香果粥,一小屉小笼包子,还挺丰盛。
白姑射撕开包子咬了一口,山雀伸长脖子啄包子皮,“撕点给我吃。”
白姑射白它一眼:“大哥,你还吃?你不吃都拉没完,吃了就真的停不下来了。”
山雀啄她手背,小黑豆眼凌厉:“你信不信我拉你嘴里?”
白姑射睁大眼珠子:“……”
我滴个乖乖,你牛逼。
白姑射撕开一个包子摆它面前,山雀撅着腚一顿猛啄,叨得桌上全是包子屑。
“哎,我想办法,我们去天宫逛逛,找聚魂珠碎片。”白姑射点点山雀脑袋讲。
山雀屁股撅得老高,正忙着啄包子里的鸡肉,没空理她。
忽然白姑射一把抓起山雀叫:“别吃!”
她拿起那包子闻了闻,脸一下变了:“有毒。”
山雀并没有吃,跳到她肩上:“什么毒?”
白姑射拿着包子又闻又验,完了脸色更加难看:“是化魂草,这毒很罕见,下毒的量也少,短时也不会死,但是吃上半个月必死无疑。”
“帝雪无极虽然无趣,倒也不会这么下作。”山雀说了句公正话。
白姑射点头:“我也没怀疑他,他无情的很直接,也不会是月降雪,肯定是凤羽。”
“他?那个一身怨气的小神仙。”山雀抖抖翅膀。
“他一直想杀我。”
白姑射把凤羽几番杀她要剜她心,和借用雪无极名义将她扔进堕仙台的事说了出来。
“这人医术不错,也就比我差那么一丁点,得想法子弄死她。”白姑射道。
白姑射扭头问:“你能不能想法子给凤羽弹一晚上琴,他肯定就自杀了。”
山雀翅膀一夹,小黑豆眼中射出一道凛冽的寒光:“我不想给他弹,我想给你弹。”
白姑射:“……那还是算了。”
白姑射去找雪无极,雪无极正在殿里看书,凤羽也在,看到她来,凤羽眼神闪烁一下就不说话了。
贱人,肯定在说她坏话,挑拨离间了。
白姑射在心底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来干什么?”
凤羽先发话,眼神阴沉,白姑射呵了一声,“关你屁事,我又不是来找你的。”
山雀忽然从白姑射袖子里飞出来,白姑射吓得心咯噔一下,靠,它干嘛啊!山雀飞到凤羽头上,一撅屁股拉了一大泡屎,然后飞到白姑射肩上。
白姑射:“……”
凤羽一摸头顶摸到一手鸟屎,他脸都青了,抬手便要过来打鸟。
白姑射下意识把山雀护在胸前:“你干嘛?你敢杀国家保护动物!你没人性,它就是只鸟它懂什么?你肯定一个月没洗头没梳头它把你头当成鸟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