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大脑尖锐的疼痛起来,她气得表情扭曲,冲上去就抓住那女人的一头长发。
温暖手上劲儿用得大,那女人不得仰起头,露出一张妩媚风情的脸。
“贱人你敢勾引我老公,我要杀了你。”
“温小姐,徐先生现在还不是你的老公。”
温暖一时不防,倒被对方抓住手腕给甩开。
白璐理了理自己被扯乱的头发,又抬手擦被蹭花的口红。
“他现在甚至都不算是你的未婚夫,又谈什么抢你老公?”
偷情被抓包,第三者脸上甚至都没有出现一丝慌乱。
温暖被气得头晕目眩,快要昏厥。
她伸手扶着墙壁,泪流满面的看着徐恒。
“阿恒,今天是我们的订婚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还怀着你的孩子。”
男人自顾自的整理着衣服,好似根本就没有听到她的话。
白璐得意的挺起胸脯,妩媚的脸上划过一抹讥笑。
“既然是孕妇,那就最好别随随便便动怒,要是一不小心把孩子给气没了,今天的订婚宴就办不成了。”
温暖表情狰狞的瞪着她,胸膛高低急促的起伏着。
“你这贱人,竟然诅咒我的孩子。”
“温小姐,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没想到你却倒打一耙。”
温暖被气得头顶充血,四肢发软打颤。。
她随手抓起矮柜上的装饰花瓶就朝着白璐砸去。
白璐侧身一躲,瓷器被重重的摔在地上,瞬间破成了无数碎片。
“够了!”
徐恒厉声呵斥。
他盯着面前近乎疯狂的女人,浅色的瞳孔里泛起冷漠。
“阿恒,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今天可是我们的订婚宴,你怎么能背叛我。”
她为了徐恒,差点和自己父亲断绝关系。
“在法国的那一晚,难道你没有背着我和大哥合作,给我下药,算计我?”
温暖呼吸一窒,震惊的望向徐恒。
当初在法国,自己联合徐恒大哥所做的一切,他都已经知道了。
“阿恒,我那样做是因为我爱你。”她惊恐的扑上去抓住徐恒的手臂。
此刻温暖也顾不上别的,只能卑微又可怜的祈求:“我爱你,我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和你在一起。”
“所以呢?这个婚你到底还想不想定,如果不想,我现在就出去向所有人宣布,然后成全你。”
“不要,阿恒你答应要娶我的。”
“那就收拾收拾,我先去候场室等你。”
徐恒动作温柔的替她抚去脸上的泪,然后毫不留情的挥开她的手,抬腿走出了休息室。
望着男人决绝的背影,温暖如同被抽走了灵魂,愣愣的站在原地。
“温小姐,快收拾收拾吧,你不是请了很多记者来吗,难道就想以这副姿容出现在镜头里?”
“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不放过我?”白璐冷哼一声,声音尖锐起来,“今天不是我,以后也会是别人。”
位高者面对的诱惑本来就大,徐恒不喜欢温暖,又怎么会为她守身如玉?
“不要脸,你以为你勾引了他,就能动摇我的地位?”
自己再不济也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而白璐是什么?
一个无权无势,只会靠搔首弄姿勾引男人,她有什么资格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我才是他的未婚妻,我还怀着他的孩子,你算什么?他和你发泄时叫的都是温礼的名字。”
温暖双目含泪,咬牙切齿,恨不得能立刻扑过去吃白璐的肉,喝白璐的血。
白璐双手抱胸,葱白纤长的手指卷着一缕黑发玩弄,语气漫不经心。
“那你岂不是更可怜,自己未婚夫的身心都在别人那里。”
温暖一噎,她只觉得耳朵里一阵嗡鸣,脑袋都快要被气得爆炸了。
“不过你放心好了,我只想从徐恒哪里得到金钱和快乐,他那点所谓的感情,你还是留着力气和温大小姐去争吧。”
说完,她整理了裙摆,扬长而去。
……
温暖和徐恒的订婚请帖有寄给温礼和温煦,只是两人没有出席。
晚间饭桌上,温煦比以往多喝了两杯酒。
“我和徐恒认识数十年,竟没发现他这么不是东西。”
他气得两眼通红,重重的将酒杯掷在饭桌上发出‘砰’的一声。
他从医院醒来后就得知徐恒和温礼解除了婚约。
当时他还当是徐恒的权衡利弊,今早请帖送到他手上时,温煦才彻底明白这是个怎么回事。
“哥,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而且我早就不在乎了。”
温礼捧着碗喝汤,恬静的脸上神色淡定。
“小礼,以后你的终身大事,必须要让我跟你嫂子好好把关。”
“老公,小礼又不是小孩子了,她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不行,我不能再让任何人骗走我妹妹。”
唐欣无奈的冲着温礼笑道:“你哥他这是喝多了,小礼,嫂子支持你自由恋爱,当然如果你愿意让我和你哥帮你考量,我们也很乐意。”
这恰到好处的关心让温礼心头一暖。
“谢谢嫂子。”
“其实知根知底的才是最好。”张兰眼珠转溜,“我们家小荣正好就比小礼大上个两岁。”
她打的主意没有人接话。
张兰又不死心的去拉温礼的手,一脸劝告:“小礼,其实小荣这孩子还是很不错的,他平时就是贪玩了些。”
温煦表情一沉,立马打断她的话:“妈,小礼她还在念书。”
“念书不影响结婚的,妈看很多研究生呀,博士生有的都有孩子呢。”
越说越离谱。
温煦原本就打心里看不起唐荣。
如今那个不入流的小混混,竟然敢肖想他的妹妹。
第45章 试探
瞬间,他脸色一沉,将酒杯用力的掷在桌上。
“妈,我不打算让妹妹这么早就结婚。”
温礼是从小就被赋予绘画天才少女,她应该去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等她念完研究生,温煦还要将她送出国深造。
而不是让她嫁给那种不入流的小混混,结婚生子。
“温煦,这话你就说得不对了,你只是当哥哥的,哪能做妹妹终身大事的主?”
“既然我没有资格,那妈您岂不是更没有资格?我可不会让妹妹随随便便嫁给别人。”
张兰被怼得脸色涨红,她哪还看不出来,温煦是瞧不上她的儿子。
眼见火药味越发浓了,唐欣连忙在旁边笑着打圆场:“老公,你喝醉了。”
温煦冲她努了努嘴,倒也是给面子的没再说什么。
饭后突然降了场雨,大雨来势汹汹,一时半会也没有要停的迹象。
温礼给霍璟言发了消息,准备留宿在哥嫂家。
她以前住的房间如今是张兰在住。
今晚她和唐欣一个屋,温煦睡沙发。
春潮雨气很大,空气里都带着一股子泥土的味道。
温煦在阳台接电话,似乎是工作上的事情不太顺心,期间眉头一直紧紧的皱着。
“你哥现在压力大了,不过也比以前更成熟了。”
以前是锦衣玉食的富家公子哥,从不缺钱,对钱也是没有什么概念。
如今肩上挑起了养家的重任,等到孩子出生了花钱的地方更是源源不断。
“小礼也是,看起来都比以前稳重成熟多了。”
唐欣看着温礼笑得两眼弯弯。
她刚嫁进温家的时候,温礼还在念大三,小姑娘长得很漂亮,就是像一只易折的花儿。
原本以为有钱人家的小姐都是个娇纵性子的,还一度担心和小姑子之间合不来。
结果温礼不仅没有嚣张跋扈的性子,相反与人还十分好相处。
“风雨过后,总是要成长的。”
毕竟再也没有靠山了,任何事情都需要自己去努力。
唐欣莞尔一笑,她如今已是孕晚期了,瞌睡也多,和温礼说了一句就起身先去洗漱了。
温煦还在阳台打电话,外面雨珠拍打树叶的声音很大。
他烦躁的来回走了几下,清隽的脸上表情凝重。
“难道真的要继续降吗,好的,我再想想。”
他挂断电话,长长叹了气一口。
“哥。”
“你怎么出来了,外面正吹着风呢。”
温煦立刻挡在了温礼的面前。
“快些进去。”
“哥,我又不是纸片子做的,难道还会被风吹跑?”
“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就见你一直忍着咳嗽。”
温礼眨眨眼睫,小手勾着温煦的手臂,懒洋洋的靠在他肩上。
“哥哥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哥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他宠溺的捏了捏温礼的鼻尖,“从小你忍着不想咳嗽的时候就会大口吸气。”
“我还以为伪装得很好呢。”
温礼吐吐舌头,难得撒娇。
“明天我请假带你去看医生。”
“不用,等到春雨潮过了,我就好了。”
她每年春天都咳嗽,已经是治不好的老毛病了,况且温礼也不想耽误哥哥的工作。
“而且我还天天戴着哥哥给我的平安符呢。”
她故意从口袋里拿出那枚三角的平安符来。
上次和唐欣谈完话后她的心里就一直有个疙瘩。
如果真像嫂子说的那样,哥哥是一个唯物主义者,那这平安符到底是谁去给她求的?
“哥哥你还记得吗,七年前那个冬天,海城也是罕见的下了很大的雪,是你把这平安符放在我手里的。”
望着温礼那双明亮亮的眼睛,温煦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复杂。
他别过头去,表情略有些不自然。
“那就收好吧,别弄丢了。”
温礼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将平安符收了起来。
“哥哥最近在公司怎么样?”
“挺好的。”
虽然同样是建筑行业,但江氏集团的规模比原本温家的要大上许多。
好在他处理事情起来得心应手,只是从前讨厌的应酬现在是避免不了了。
看着依偎着自己的妹妹,温煦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他挺直了腰板,表情严肃。
“小礼,哥哥有一件事想问你,你要老老实实和哥哥说实话。”
“什么事情?”
“傅氏银行家的那个太子爷,你们认识吗?”
他近来是有听到一些不好的传闻,又联想到银行给他的放了宽限,有些斟酌不定:“你和他是朋友?”
温礼摇头,语气果断:“不是。”
温煦这才松了口气。
“那银行家的太子爷是个风流人物,以前在国外留学时还做过不少的荒唐事。”
“我和他不熟的。”
除了最开始他请自己去将夜画画那一次,温礼回来后就拉黑了傅随靖的微信。
哪怕后来在马场偶遇,她也和傅随靖说得很清楚了。
“那就好,别和他走近了,哥哥会担心的。”
温礼重重的点头,对于傅随靖她也不想和那人有什么牵扯。
时光飞逝,转瞬已经到了清明节。
这一天,霍家的子孙不管多忙,都会在这一天回老宅进祠堂祭拜祖先。
霍璟言带着温礼回来时,霍老等人已经在祠堂了。
不大的屋子里飘着香火的味道。
按照长幼尊卑的顺序,最先祭拜上香的人是霍老,然后是姑姑和三叔三婶,最后才轮到温礼他们。
玫红的三根香顶被火星吞噬,烟雾飘渺。
温礼跪在霍璟言旁边的蒲团上,一拜三叩。
因着霍璟言父亲的牌位并没有和祖宗们摆在一起,两人又重新取了新香。
经过上次沈音的事情,霍老对温礼的那点不满也没有了。
如今看着两人跪在大儿子的牌位前,纵使再铁血的男人,眼圈也忍不住发红。
当年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痛仍历历在目。
“爸,要不你先回房歇会吧,一会午饭我在叫你。”
霍安是最懂霍老心的,看他眼睛红了,准又是想起大哥伤心了。
霍老摆摆手,扭头看向霍璟言:“今天清明节,你应该去给你岳父上香。”
第45章 你差点害死小礼,还对她……
霍老是最看重规矩礼节的人。
他可不管小年轻之间的感情究竟怎样。
他只知道婚姻不是儿戏,温礼既然已经入了他霍家的门,那就是半个霍家的人。
相反霍璟言也是半个温家的儿子。
儿子给父亲上香祭拜,那是天底下最应该的孝道。
霍璟言立在一边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看了一眼沉默的温礼。
他当然愿意陪着温礼去扫墓的,但恐怕就是人家不愿意。
霍老也看出了他的迟疑,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声没用。
“温丫头时间不早了,你们赶快去吧,别等到一会下雨了。”
有了他的发话,温礼也不能拒绝,只好应下:“好的,爷爷。”
温以山葬在城郊外的一所墓园里,距市区有二十分钟的车程。
霍璟言掌着方向盘,不时用眼尾余光去扫温礼。
刚才从一上车她的表情就不好,霍璟言一时也拿捏不准,她是想起自己父亲而伤感,还是在酝酿一会拒绝自己陪同的说辞。
纤长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着。
清明扫墓祭拜逝者的人很多,墓园的停车场几乎都快要停满了。
霍璟言停好车后解了安全带:“大小姐,如果你不想让我去的话,我就不去。”
温礼不知措施的缴着手指,白皙精致的脸蛋闪过一丝挣扎。
原本她是和哥哥约好了下午再来祭拜爸爸的。
看着她犹豫不决的模样,霍璟言也不想让她为难。
“我就在车里等你,你去吧。”
温礼羽睫轻眨,抬头望向霍璟言,语气犹豫不决。
“你会介意吗?”
他们之间的婚姻出自一场交易,温礼怕他不是心甘情愿的去祭奠。
霍璟言的眼底飞快划过一抹惊讶,他没有想过温礼会这样问他。
嘴上的回答立刻不拖泥带水:“不会。”
他其实也不是不懂礼数的人,
那天和温礼领完证从民政局出来后,他就已经来过了,后来除夕祭祖,他也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