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温柔到强势。
吸吮,分开又再度纠缠。
情动,酥麻,无法抵抗。
吻停了下来。
黎则桉轻啄她的眉眼,“这辈子,只有你嫌弃我,凶我——”
微顿,“但冷暴力我们都不可以。”
夏为颜的胸膛止不住起伏,攀着他肩膀跟他对望,翘着唇嘟囔,“才不冷暴力。”
运动继续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为颜累了,“老公,我困…”
呢喃从她的嗓子口蹦出,音调飘渺清浅。
黎则桉抱着她,平复了一会儿,这才离开。
.......
夏为颜再度睁开眼是早上起七点半。
没赖床,换上衣服移步客厅。
还没走近就听到厨房传来的锅铲碰撞声。
除了他出差,几乎每个早上都能听到,哪怕再忙,都会给她做早餐。
有几次想给他做,还没坐起就被摁了回去,然后来了句,“别耽误我进步。”
不自觉弯了下眉眼,这大概就是幸运吧。
遇到那个疼你的,把你宠成孩子的男人。
踩着小步挪到他身后,圈住他劲瘦的腰腹,额头抵在他后背。
“上午去公司加班还是在家休息啊?”
黎则桉偏头,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的肩膀,“你说呢?
睡了一晚就把事给忘了?
昨天是谁想吃炒面来着?
夏为颜真不知道,“我今天陪不了你,得去剧组,有几段台词要改。”
黎则桉:“……那我去公司加班。”
拿起鸡蛋,敲碎,下锅的瞬间抬起胳膊遮在她手背上,生怕被油溅到。
夏为颜察觉到他的细心,无意识的小动作又让她动容了,挣脱出手腕,盖在他的手上。
黎则桉低头瞅了瞅那双光洁的小手,“烫到有疤就丑了。”
夏为颜:“那你嫌弃不?”
鸡蛋差不多熟了,黎则桉关火,掰开她的手转身,正对着他。
夏为颜仰头,睁着秋水似的双眸。
两人对上视线。
呼吸一下子融在一起。
油烟机还在工作,黎则桉抬手关掉,厨房里彻底安静下来。
“你说我嫌弃不?”
刮了下她鼻梁,“当年过敏成那样我都见过。”
说到这件事,夏为颜眼里带笑,“没想到你当时的玩笑话竟成真了。”
黎则桉勾了勾唇,看她的眸光变深,“如果我说不是开玩笑,或者再告诉你江以葵说我暗恋你,是真的呢?”
夏为颜可不信,打趣他,“我那时候才多大啊,不是玩笑就证明你是个变态,还暗恋,有你这么暗恋的?”
说着,莫名带了丝委屈,“都不带联系我。”
黎则桉:“……”
兀自一笑。
变态就变态吧。
手臂探到他肩头,将人往胸口按,抱她的力度不自觉加重。
不知怎么了,夏为颜的内心忽然漾起一丝涟漪,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好像有遗憾,也有抱怨。
还没来得及细究,这种感觉又消失。
来得快,去得也快。
不留痕。
第105章 学做炒面~
吃完早饭,到剧组差不多十点。
刚忙完就有贵客找,还带着小贵客。
小新一看到夏为颜就撒开妈妈的手,拔起小短腿就往她那边跑,“姨~”
声音别提有多欢快。
夏为颜紧忙把剧本放在腿上,展开双臂,别看小小的一只,就这么撞过来还真有点重,要不是小叔有先见之明扶住她椅背,估计得摔个狗吃屎。
她将小家伙抱到腿上,“想我没?”
小新嘴里有糖,腮帮子鼓鼓的,腾不出嘴巴说话,脑袋直点。
见姨父不在,便在姨脸上多亲了几下,湿哒哒的小嘴贴着她的脸,含糊不清地问:“那你想我吗?”
夏为颜也不嫌弃他在她脸上留下的口水,弯眼一笑,“特别想。”
“下次等姨夫不忙,我们再去游乐园。”
小新就等这句话,笑得咯咯声。
江以葵的到来引来不小的动静,特别是还带着粉雕玉琢的小团子,但剧组认识她的大概只有简菲了。
简菲神情一愣,知道江以葵回国了,但那个孩子…
猜测间,对上江以葵视线,她浅浅一笑,江以葵点了点头。
简菲想想还是移步她跟前打声招呼,不为别的,只看沈逾白的面子。
寒暄过后,问她:“还走吗?”
江以葵没把话说满,“看情况。”
话落,就收到小叔凉凉的视线,冷冽的程度足以将她劈开。
他用眼神告诉她,再走就别回来了!
聊了几句,简菲指了指旁边的小孩,“这是…?”
江以葵张口就来,“我小叔的儿子。”
江舟陵脸颊肌肉抽紧。
???!!!
夏为颜没忍住,笑出声,真损。
余光偷偷打量小叔。,
嗯,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简菲一万个不信,但旁边的吃瓜群众信了,眼眸全是惊讶,没想到江舟陵有孩子!
爆炸新闻,娱乐头条啊!
简菲嘴角的弧度淡了些,许是江以葵跟沈逾白那段情,忍不住把这孩子往两人身上联系,不自觉多看了两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的原因,越发觉得这孩子跟沈逾白好像。
匆忙地找了由头,“我还有台词要背,有空出去聚。”
不等人走远,江舟陵便开口交代大侄女,“离简菲远一点,少跟她来往,这女人至少有800个心眼子,”指指小屁孩,“别影响教育下一代。”
江以葵弄没懂,不能说小叔胸怀有多广,倒还不至于跟个女人计较,“她得罪你了?”
江舟陵就问:“欺负淘淘算不算得罪我?”
江以葵细细品着这句话,大胆推断,“难道简菲看上黎则桉?”
夏为颜:“……”
江舟陵赞许点点头,眼睛里溢出一抹笑意。
“真不愧是我江舟陵的侄女。”
夸人不忘自己。
江以葵圈起手指比个OK,立马表明立场。
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你是我金叔,你说什么我听什么。”
拍了拍夏为颜肩膀,“他小姨,以后要是斗小三记得拉上我,干架不行,骂人还是可以的。”
夏为颜眼尾微微上扬,“那先谢谢你。”
彼时,离他们几米外的角落,简菲正与沈逾白通电话,上来就问:“你知不知道江以葵带了个孩子回国?”
沈逾白刚醒没多久,昨晚又失眠了,脑仁都发疼,用力摁着穴位,“知道。”
简菲的声音又传来,“她说是江舟陵的私生子,你信?”
“反正我不信。”
沈逾白暴走,信个屁,什么私生子,那是我儿子!
没跟她说实情,故作漫不经心地嗯了声,“挂了,有点忙。”
简菲:“……”
看来她之前判断有误,不爱了,忘记的也差不多。
回到组里,余光瞥了眼那边,这孩子倒是挺黏夏为颜。
小新从夏为颜身上滑下去,挪到妈妈旁边,“葵葵,我们下午干嘛去呀?”
江以葵也不知道,撇头问夏为颜,“你们家黎则桉呢?让他带孩子,我们去逛街。”
换换心情。
夏为颜猜想,“应该还在忙。”
一上午都没跟她联系。
拿过搁一遍的手机,“我打个电话问问。”
此时,黎则桉正忙着学炒面,按了个免提,“怎么了?”
夏为颜把手机举在耳边,一双好看的眼睛透着算计,“你下午忙不忙呀?”
忙不忙取决于他学的进度,“有事找我?”
夏为颜直说:“要是有空就带带小新,我跟小葵姐逛街,正好给你买几套衣服。”
黎则桉尝了口刚刚做好的炒面,还是不咋好吃,勉强咽下,“后面的可以有,带孩子就算了,让她找逾白,他闲。”
夏为颜也觉得让黎则桉带孩子不是个事儿,沈逾白更不可能。
“那你大概几点忙完?”
黎则桉估计,“四五点,早点回家等我。”
见电话挂断,肖律师唇瓣微扬,眼里满是戏谑,“最近小日子过得挺舒坦,不是学做饭就是带娃。”
看在教他做炒面的份上,黎则桉没反击,“再教教,总觉得哪个步骤不对。”
肖律师:“改天行不行?柠柠还等着我送她上学。”
黎则桉抬腕看表,“不到一点,急什么?”
拉着他往厨房走,“赶紧的。”
明明按照步骤一步一步来,可味道还是不对。
黎则桉不信邪,开启了长达一个小时的翻车之旅。
终于,在第九次的时候,炒面不再是难以下咽。
为了找出差别在哪,他也是试吃九碗。
精益求精,“再来一次。”
肖律师真心劝了句,“不歇歇?”
黎则桉:“不用,正好把明天早饭也省了。”
肖律师:“……”
原来钱还可以这么省。
“歇会吧,我怕一会要打120,到时候这钱谁出?”
黎则桉:“……别告诉我你工资卡上交了?”
肖律师这么解释的,“这叫自觉。”
黎则桉哼笑两声,边切火腿边调侃,“看来你挺有自知之明,跟那些年轻小伙比不过,用钱绑住柠柠。”
肖律师:“……”
这话怎么那么不爱听呢。
反正闲来无聊,黎则桉继续揶揄,“教你一个招,要是实在没钱了就在车尾倒杯水,说是漏油了,拍张照片给柠柠,保不齐给你转个几百。”
肖律师冷冰冰嗤他,“说的是你自己吧?”
为了这句话,黎则桉特意找出与老婆的转账记录,然后杵到他面前,明晃晃的显摆,“看清没,都是520。”
肖律师:“……”
正要把剩下的面条夺走,黎则桉已经在他前面出手,阻断了他的举动,“恼羞成怒?”
肖律师气不顺,他不教了。
拿上车钥匙,“帮我关好门!”
黎则桉:“……”
有这样待客的?
第105章 离开真相
下午四点,黎则桉驱车离开肖律师所在的公寓。
路过一家超市,转了下方向盘。
男人的长相太有辨识度,进超市那刻起就成了焦点,有几个女生假装在他附近挑东西,借机撇头多看几眼,不仅人帅,手都那么好看。
能直观感受什么叫指骨分明。
黎则桉只拿了些做炒面的食材,随即又想到光吃这个也不行。
他是饱了,可小丫头还饿着肚子。
说不好听的,今天一顿饭量抵平时十顿,三天不吃饭都不会饿。
给媳妇去了信息,【家里有什么吃的?】
等了半分钟,那边回过来,【没吃的,只有95斤的小可爱。】
紧接着,屏幕再次跳出她的信息,【黎总要不要吃呀?】
黎则桉一笑,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回家就吃你。】
刚发送,她的电话来了。
那边的声音像是刻意放低,“你给小新买点零食。”
黎则桉:“……”
明知道还要再确认,“你别说那对母子过来了。”
难不成要他做三人份的炒面?
夏为颜故意问:“是不是特开心?”
自顾自地回答,“小新醒来看到你也会特开心。”
又续了句,“你再买点他爱吃的儿童意面。”
顿了顿,“等下,我问问小葵姐想吃什么。”
江以葵随便,她可不指望黎则桉能为她忙前忙后。
黎则桉的声音传来,“那小子喜欢吃什么零食?意面那么多口味,哪种?”
夏为颜:“不记得?都在一起吃饭那么多次了。”
黎则桉觉得这话稀奇,“我记那么清干嘛?记得你就行。”
夏为颜笑,这男人把情话说的越来越溜了。
“买包低糖奶酪棒,意面要番茄味。”
挂电话之前,“再给我拿包糖。”
最近码字没糖吃,写的剧情都不甜了。
江以葵晃了晃酒杯,调笑,“黎则桉是不是想把我们母子俩丢出去?”
“怎么会,”夏为颜手掌在半空中划拉了下,“他挺喜欢小新。”
江以葵觉得也是,毫不谦虚,“我儿子确实人见人爱。”
两人有的没的聊着,没一会儿喝完两杯酒,或者说是江以葵一个人在那喝。
夏为颜的几乎没动。
酒劲上来,情绪也变得浓烈,江以葵勾起唇,笑容很浅,“淘淘,你是不是也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而别?”
夏为颜抿了抿唇,关于两人当中发生了什么确实挺想知道。
没开口问的原因,一是怕揭开她伤疤,二是跟这个姐姐不熟。
“你愿意说,我很愿意听。”
这句话彷佛开了个闸口。
江以葵把酒杯剩下的那点喝完,而后缓慢道:“沈逾白没做对不起我的事,他就是没抱着一辈子跟我在一起的念头。”
回忆拉到四年前。
那天,她去会所找他。
门没关紧,透着两指宽的缝隙,可能是服务员出去的时候忘记带上。
正要推门,听到带着笑腔的声音传来,“你和江以葵是认真的,还是玩玩?”
这句话显然是问沈逾白。
关乎到自己,还是这种话题,她没理由打断,收回已跨出的步子。
片刻后,男人散淡开口:“问这么多干嘛?”
朋友笑笑,“好奇呗,你之前不是一直扬言不婚,我就想知道江家小公主能不能打破定律。”
沈逾白,沈家大公子,有样东西比较忌讳,那就是婚姻。
不知道的以为是受了什么情伤。
走的近朋友都知道,什么情伤,就是怕麻烦。
是被他爹整出的后遗症,他母亲一天一小作,隔个几天再来个大的。
他爹呢,既头疼,又甘之如饴。
坚持不到几秒,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哄。
除了他母亲,还有他小姑,比他母亲还作。
几个爹烦不烦不知道,反正他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