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甚状元?我也能考!——泥爪爪【完结】
时间:2023-04-28 23:07:48

  故而,林皓尘在书院如鱼得水。雨花胡同固然好,但他不是土著,对这个时代的认知不深。如今在书院,他获取消息的途径变多了,顿觉得思路更加开阔,顺便帮李掌柜想出了一个主意。
  如此过了十日,周易学终于出现在庆山书院了。他刚走进书院,就看到不少人手里都捧着一本书,书名《文字的秘密—对联》。
  再走进黄字院,他发觉院门口的空白墙壁上,用黄色的绸布围出丈余见方的方框,方框的上方写着:“黄石论坛”。框内贴着大小不一的纸张,有文章、画作、残棋布局、打油诗、成语接龙……颇有趣味。
  最显眼的是右上角有一张纸用朱笔写着:凡能整本应对出《文字的秘密—对联》上册者,可到中原书局领取二两银子奖金。每册限前十名获奖者,第一名来领取者可获十两银子奖金。
  周易学尚在研究“黄石论坛”的新奇之处。陈炜玉跑过来道:“易学,你可来了,太后凤体无恙吧。”
  周易学点点头,他不喜欢提宫里的事,故而指着方框问道:“这是?”
  陈炜玉哂笑道:“那个林皓尘搞出来的。”他怕周易学不知道林皓尘,又补充道:“就是徐思鹤说的那个愣子,他也考进了书院,还分在了甲班。”
  说着,他让身后的张博,将林皓尘这几天干的好事说了个遍。
  作者有话说:
  阿尘:哇,有小天使给我浇营养液啦!你快点更新啊,我要考秀才,握拳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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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出事了
  那张博笑着说道:“这林皓尘是个妙人。他先是说服山长同意弄‘黄石论坛’, 美其名曰:切磋琢磨,碰撞出学习的火花。继而拉来中原书局免费提供笔墨纸,鼓励大家记录所思所想, 贴在论坛上。”
  “两日前,他把论坛布置好后,便在右上角传播自己的新书。诺, 现今很多人看的《文字的秘密—春联》就是他写的书,一册售价二百个铜板。若能应答出全本的上联,可去中原书局领二两银子。”
  陈炜玉撇嘴道:“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谁稀罕这二两银子!”
  “咱们自是不稀罕, 可书院总有家境贫寒之人, 二两银子可以让他们过活两三个月了, 若侥幸是第一名, 就有十两银子了。况且,咱们书院的人都有学识,就算不为着钱, 也会冲着解题而去。”
  那张博好脾气的解释道。他倒会说话,两边不得罪人。
  周易学听到这,颇有几分兴趣,问道:“你们可有这本书,借我一看?”他自幼跟随父亲熟读四书五经, 不免有几分好胜之心。
  “有有有,我三本都买了, 这就拿给你看。”张博忙道。
  周易学随他走进丙班的教室,拿起第一本的上册, 薄薄的册子, 内里有三十幅上联。个别页面还印有简单的画像, 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走的小动物,跃然于纸上,憨态可掬。
  一旁的陈炜玉也凑过来看,“操天下头等大事”他边看边念出声,惊奇道:“他好大的口气!”
  周易学合上书本,笑道:“这本我拿走了,一会我的小厮买新的回来了再还你。”说罢,他拿起书就走去甲班的教室。
  他刚走到教室门口,听到里面传出争论的声音。
  “读书人应视钱财如粪土,怎能把利益挂嘴上?”有个学子模样的人说道。
  有人附和他,说道:“张兄说得对,向你讨教是看得起你。”
  他走进去,发觉同窗们是围在林皓尘周围争吵。而话题的中心人物林皓尘,正稳稳坐在座位上,他的桌面贴着一张大字:利益相关,谢绝讨论对联。
  只见林皓尘掀起眼皮,冷静的道:“张兄既如此轻财重义,麻烦先给我一两银子,我明日吃不上饭了。”
  “你……你无赖!”那人气愤的道
  “无赖的是你们才对!若你们是请教学问,我相信之白定会告知。偏你们想着从之白这里套话,找出下联去中原书局领钱。二两银子就把你们急成这样了。”
  一旁的李相临气不过,站出来说道。他自开学那日见到林皓尘后,极为佩服林皓尘的才思,将他引为知己。
  眼见气氛有些僵,林皓尘站起来道:“对联乃小事,读书方为大道。二十日后就要月考了,届时第一名可获得书院五两银子的奖励,大家何不专注念书?”
  众人听闻此言,在心中计较了一番,亦觉得有理,遂都散去。此时,只剩周易学站在他的桌旁。
  林皓尘见是那天在飘香楼撞到的男子,颇有些奇怪的问:“你也在书院上学?”
  周易学拱手道:“甲班,周易学。”
  林皓尘还礼道:“在下林皓尘。”话毕,他坐下,开始凝神默写。他观周易学穿戴,应是出身不凡。自徐思鹤一事后,他便对这些勋贵子弟敬而远之。
  周易学本想问他对联,经方才一事,便也不再说,而是在旁看林皓尘写字。他觉得眼前的少年与初见时大不一样。初见时对方像一块温玉,现在的林皓尘像一把出鞘的剑,隐藏不住的锋利。
  眼见林皓尘一字不漏的写下:君子之道,淡而不厌、简而文、温而理。知远之近,知风之自,知微之显。可与入德矣。
  他不由惊讶出声:“你竟背下《中庸》了?”这是《中庸》的最后一章,《中庸》乃四书中最难的著作,据他所知,甲班尚在教《大学》。
  “这有何奇怪?”林皓尘抬头说道。
  自从恢复了部分智商后,他运用思维导图和遗忘曲线,去背诵原文。待后期夫子讲解释义时,因有了原文的基础,他背释义也很快。
  然而,童子试要考四书五经,他还需在今年背下五经。时间于他而言很宝贵,他还要抽空写话本。
  眼下,林皓尘最期待的是月考,他非常想检验自己苦学三个月的成果。
  “不奇怪,我拭目以待。”周易学淡笑着离开了。他原以为在书院念书没有挑战,如今出现了林皓尘这个有趣的对手,他甚是期待。
  林皓尘暗暗翻了个白眼,撇开这些讲话高高在上的官二代,继续默写。
  次日,他刚从书院回来,就看到书局的李掌柜在等他,李掌柜焦急的道:“林公子,有人答出一册书,领走十两赏金了。”
  林皓尘丝毫不惊讶,宽慰道:“掌柜的不必急,三日才出现第一个来领奖的人,而且下联不能重复,后来者更不易全答对。况且,这三日卖出的书早已数倍于十两了”
  只他在书院就看到不少人买了他的书,而且还带动了书局其他书籍的销量。
  那李掌柜心下稍安,说道:“这倒是。”他第一次尝试林皓尘这个古怪的法子,这些天他们书局的顾客络绎不绝,不单林皓尘的书卖得好,连一些陈年积压的书都卖掉不少。东家都放话会好好奖励他。
  于是,他又催林皓尘,“林公子,您的话本写得如何了?不若早日版印,趁热打铁,”
  林皓尘道:“尚未完成,我分写《嫡女重生恩仇录》和《王二金寻宝记》,每本约莫写了一万字,尚余两万字未写。”
  那李掌柜听闻他的书名,已起了几分兴趣,遂道:“林公子,不若您先将那一万字给我饱个眼福,若是合适,我们可以先版印这部分,做连载故事。”
  林皓尘便将书稿都交给李掌柜,余下的故事他再慢慢写。
  转眼过了二十日,这日春雨绵绵,庆山书院正在进行今年的第一次月考。
  林皓尘甚是轻松的答完试卷,检查无误后便提前交卷了。他见时辰尚早,并前往中原书局,李掌柜前两日便留话,让他有时间走一趟。
  来到中原书局,只见店铺门可罗雀,林皓尘急得快步走进去问道:“李掌柜呢?”
  看店的伙计忙将他引到后院,李掌柜见是他,远远的迎出来:“林公子,您可来了。”
  “怎的,店里这般冷清?”他问道,这里可有他的第一桶金。
  那李掌柜得意的笑道:“店里有十余种书已经售罄了,故而顾客变少。我们正在加快版印,尤其是您的两本话本,预定的顾客很多。”
  话罢,他掏出四张银票道:“这二百两是眼下的分成,待下一批版印出来,您还能收到这个数。”李掌柜比了个五百两的数字。
  林皓尘强装镇定,却在心里飞速的算道,他写了三分之一入账七百两,等话本完结,他就有两千一百两了!这个收益出乎他意料。
  想到前世变态的房价,林皓尘已经开始盘算,待话本完结后,他要在京城买房。
  次日,放学时,月考的结果张榜,谢京海比林皓尘着急,他凑上前去看,惊讶的念道:“第一名周易学,第二名林皓尘。”
  林皓尘颇为惊讶,他自觉题目都答对了,怎会落后于周易学?
  正欲去问夫子答卷的细节,徐竹气喘吁吁的找到他,急乱的说道:“少爷,四奶奶出事了。”
第26章 可有法子?
  林皓尘见徐竹神色慌张, 忙问道:“姐姐怎的了?”
  徐竹道:“小的也不清楚,方才宋嬷嬷来家里寻少爷,说是四奶奶出事了。”
  林皓尘闻言, 急忙跳上马车,他心急如焚,不停的猜想姐姐会出什么事?现今林家好好的, 那就是徐家出了变故。按原书中徐思尧有资格考状元来推测,徐家应该也不会犯下甚么大罪。
  难道是姐夫和外甥有事?林皓尘怀着这般七上八下的心情,终于到达清风院。
  林媛云听闻他来了,从屋里快步走出来, 声音嘶哑的道“尘哥儿, 你可来了。”
  林皓尘见她安然无恙, 先松了口气, 又见她神色疲惫,眼睛微红,忙问道:“姐姐, 发生什么事了?”
  林媛云未语泪先流,宋嬷嬷扶着她道:“小姐、少爷,外面风大,回屋说吧。”
  三人进屋,林皓尘刚坐下, 只听林媛云用低哑的声音说道:“他们要把文哥儿过继出去。”说罢,她的眼泪又流下来。
  “谁要过继文哥儿?”林皓尘急得站起来, 冲到姐姐跟前问道。
  他咋一听就觉得难受,文哥儿糯米团子似的小人儿, 冰雪聪明又乖巧, 每次见面都奶声奶气的喊自己“小舅舅, 抱我”。是谁要把孩子抢走?
  林媛云尚在举帕子拭泪,宋嬷嬷在一旁说道:“是西府的二老爷。”
  林皓尘此时方知,西府是徐建宁的亲叔叔所住的威远侯府。徐建宁的祖父当年随□□平定天下,获封德阳候。
  虎父无犬子,他的两个儿子也立下赫赫战功。大儿子就是徐建宁的父亲,现今的德阳候。二儿子因砍下敌军大首领的脑袋,获封威远侯。威远侯府紧挨在德阳侯府西边,因此两府的人惯常称威远侯府为西府,德阳侯府为东府。
  威远侯一世英勇,但子嗣单薄。他原有三个儿子,其中两个儿子夭折,仅剩的儿子尚未婚配,就在三年前落水而亡。偌大的侯府竟是后继无人。
  今年过年时,威远侯给早逝的儿子做了一场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侯夫人王氏和高氏,亲自过去帮忙张罗。后来两府有传言,威远侯想在东府过继一个孙子,继承爵位。
  林媛云虽有所耳闻,但她想到自己只有一个儿子,过继也轮不到她儿子,故而未将此事放心上。
  怎料,今日王氏将他们夫妻叫去正荣堂,堂中还坐着世子和高氏。那王氏一直赞叹文哥儿乖巧可人,她听了心里暗自高兴,却也觉得有些奇怪。
  忽而,世子徐建功的话让她如坠冰窟,“为兄向四弟和四妹道喜,二叔极为喜欢文哥儿,欲将文哥儿过继给建辉兄弟。只待做完法事,便开宗改族谱。”建辉便是威远侯三年前早逝的小儿子。
  林媛云当即站起来,激动的说道:“我不同意!”
  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的儿子,刚出生时似小猫般瘦弱,终于养成白白胖胖的小人儿,却要被人抢走,她如何舍得?
  徐建宁也说道:“母亲,大哥,我和林氏只有文哥儿一个孩子,我们万万舍不得。”
  王氏笑着说道:“建宁,话不可这么说。月姐儿和尧哥儿也是你们的嫡子嫡女。况且,你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其他的孩子。”
  林媛云没想到素日宽和体贴的婆婆,竟不站在自己这边。她跪到王氏的脚边,哭着哀求道:“娘,求你看,文哥儿就是媳妇的心肝,媳妇舍不出去啊!求求你了,娘……”
  世子徐建功却道:“过继一事,对文哥儿和二叔都是好事。二叔后继有人,而文哥儿将是威远侯的世子,以后会是侯爷,有大好的前程。这件事父亲已经同意了。你们可将家族和长辈放在眼里?”
  王氏假意要扶林媛云起来。然而,见林媛云瘫坐在地上哭,她便作罢,状似情真意切的道:
  “都是做娘的,我明白你的心情,你想开些便是。二叔和我们一脉同支,文哥儿去了你二叔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们两府离得近,你想文哥儿了,随时可以过去看他。”
  那高氏也走过扶她,劝说道:“娘说的是。我们和二叔原就是一家人,文哥儿过继后,将来可是要当侯爷的。”
  说到这,她心里还真有点嫉妒。这般好的前程,若是自己有两个儿子,哪里还轮得到林媛云的儿子。
  林媛云做母亲的,岂会被她们三两句哄去。文哥儿出继出去,就要尊别人为父母,以后见着自己只能喊四伯母。母子相见不能相认,林媛云想到这就心如刀割。
  然而,无论她怎么哭求,王氏和世子都不松口,只教他们夫妻俩听长辈和族里的安排。
  徐建宁无奈,只得搀扶着林媛云离开正荣堂。
  那高氏看着他们走出正院了,方说道:“娘,叫我说,这还是便宜他们了。”
  王氏闻言,冷冷说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别动不该动的心思!”她晓得高氏贪心,必是想着让儿子徐思鹤兼祧两房,将威远侯府的财富和爵位都收入囊中。
  王氏又何尝不想!然而,她深知小叔子绝无可能同意兼祧,他有爵位要继承,必选嫡子过继。
  纵观德阳侯府,只有徐建宁有两个嫡子。她深怕威远侯过继已十岁的徐思尧,故而几次在威远侯府面前提及文哥儿,如何乖巧可爱。
  她等的就是这一日,早日过继文哥儿,挖走林媛云的心头肉,她不信徐建宁和林皓尘还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而威远侯府没有女主人,文哥儿去到那边之后,她安排乳母照顾文哥儿。不过是三四岁的小孩,还不是事事听乳母的?将来威远侯走了,他无长辈无兄弟,也只能依附德阳侯府。
  王氏打得一手好算盘,而林媛云已经无暇细想,她只要想到文哥儿要被抢走,就觉得难以呼吸。
  林皓尘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问道:“姐夫呢?他去哪了?”他们徐家搞出来的事,合该徐建宁去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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