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檐——峨盐【完结+番外】
时间:2023-04-28 23:14:59

  但拍完,他就忙其它事去,很少主动找卢倾倾聊什么。
  卢倾倾却发现自己可能被发私照的烂男传染了猥琐——
  温杞谦洗澡时的水声,隔着厚厚的浴室门,她坐在餐厅竖着耳朵听,能从他进浴室就听,一直听到他拉开浴室门。
  听的心头湿漉漉的······跟自己洗了个热水澡似的。
  有时他拿个什么东西,卢倾倾也忍不住盯着他长长的指节看半天,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时会不停咽口水。
  有天夜里,和麦咚咚、孟晚晴群聊,卢倾倾问她们:
  “你们对长手指会发呆吗?这是什么原理?”
  麦咚咚坏笑。
  孟晚晴:“嗯嗯嗯,手控。你可能幻想被长手指扇屁股。啪啪啪,给你打的嗷嗷叫。”
  麦咚咚在音频里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卢倾倾大骂孟晚晴:
  “放狗屁!谁有病喜欢挨揍!我手指也不短,马上开学,扇扇你的大白腚吧!”
  临开学前,卢祖音发来了一堆的艺考准备事项。
  卢倾倾不明白:“妈,你想叫我上电影学院?”
  卢祖音很兴奋:“对啊,你那些学动物的视频,很解放天性。”
  卢倾倾不得不反复提醒卢祖音:
  “妈,那是八段锦!正儿八经的教学。”
  “学一学,准备准备,今后上电影节拿影后。”
  卢祖音进圈小二十几年了,自己还没拿个像样的奖呢,还影后!
  之前一直想当大明星的卢倾倾,随着成长,念头早转了。
  “再说吧,现在才高一。”
  开学前一天,卢倾倾跟平台结算八段锦视频挣的钱——
  65块9毛7.
  就这,还是在UP主们恶搞剪辑引流后。倒是那些UP主们因为剪她和大猩猩,火了。
  温杞谦就是陪着卢倾倾过寒假开心而已,没想到她挣了钱,替她高兴:
  “很厉害。你做的这些,有了回馈。”
  卢倾倾看了温杞谦半天,确定他不是讽刺,反讽起他:
  “60多块还表扬?你买的反光板、打光灯都不止这些钱!”
  “毕竟不是所有的投入都会有回报的,需要一个周期。”
  温杞谦永远不疾不徐的信心满满。
  卢倾倾:“你就是男版的志玲姐姐。”
  她学志玲,攥着拳,蹲下身,变声娃娃音:
  “加油,加油!猛萌,站起来!”
  温杞谦:“······”
  俩人那几天的尴尬终于消散,卢倾倾索性又爆志玲姐姐金句:
  “我可以给你一个热情的涌抱吗?”
  其实,她有点介意孙屹元找温杞谦谈过话后,两人之间再也没有过特别亲密的动作。
  假借志玲姐姐,说出心里话而已。
  温杞谦果然又抱起膀子,无声拒绝了。
  他的眼神,明明是听懂了卢倾倾的话里话。
  郁闷死卢倾倾了。他不主动,她也决不!
  到底孙屹元给温杞谦打了什么男德针?
  叫她百思不得其解。
  开学那天,温杞谦起得比卢倾倾早,做了早饭,还送她去上学,一直陪到码头上。
  引得在码头上等船的同学侧目纷纷,窃窃私语。
  卢倾倾有点傲娇。
  她回头看温杞谦,他站在她那群也发育了的同学中,依旧鹤立鸡群。
  麦咚咚和孟晚晴从人群里挤过来,拉住卢倾倾,姐妹们一个寒假没见面,亲到不行。
  温杞谦见有人陪卢倾倾一起上船了,俯身过来,在她脑袋上方低声:
  “我先回去了,你注意安全。”
  卢倾倾还没来得及回,孟晚晴朝温杞谦挥挥手:“嗯嗯嗯,先回吧。”
  温杞谦只好客气地朝她们三个一起挥手,眼神却一直盯着卢倾倾。
  孟晚晴一语道破真相:
  “倾倾,你是不是对着你哥的手指发呆啊?”
  说着,一巴掌拍在卢倾倾的屁股上。
  站在别处的刘天浩,全看见了,也听见了。
  麦咚咚没在意,聊起卢倾倾寒假拍的八段锦系列小视频,赞她有做红人的潜质。
  那个系列在网上不算火,但在同学圈中却火的很。
  大概是看到自己同学在网上出现,总有些猎奇和“与有荣焉”的心理。
  寒假没在网上挣到钱,卢倾倾却发现转变思路,商机自来——
  她组织了一场“滨海国际男花选拔赛”,说是选出花魁,可获得和自己一起拍八段锦的名额。
  但凡有点个头,有点发型,有点人样的男生,报名踊跃。
  竞争激烈,难免出现点黑·幕。
  终于,在金钱的诱惑下,卢倾倾道德沦丧了。
  这可惹毛了温杞谦,进行了猛烈的反攻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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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搅合烂
  温杞谦一开始对卢倾倾丧心病狂的花魁选举并不在意,颇有“那是宾馆,他是家”的自信。
  甚至,在接卢倾倾放学的时候,饶有兴致的听她组织选举的内幕——
  卢倾倾任选举委员会主席,麦咚咚右副主席,孟晚晴左副主席。
  第二天,麦咚咚就嘱咐另外两位领导人:
  “新转来的大金毛子,最高的那个,必须进入决赛。”
  孟晚晴:“嗯嗯嗯,你俩有一腿啊?”
  麦咚咚:“拉过手了。”
  地铁上,听的温杞谦直摇头,朝卢倾倾进谏:
  “你别被色相腐蚀。等下了地铁,我给你买糖炒栗子。”
  卢倾倾急眼自证:
  “我和麦咚咚的需求不一样,我是为了搞钱。收他们报名费,还收无花果啥的,都叫孟晚晴吃了。”
  隔壁座的人听了,捂嘴偷笑,捅捅同伴,一起偷听。
  卢倾倾打开微信群,给温杞谦看报名男生的照片。
  温杞谦凑身过来。
  地铁座位面积就那么大,他人高马大,一动,贴在了她身上。
  为更加有效利用拥挤的空间,温杞谦顺势把胳膊横在了卢倾倾身后,她被他圈在怀里。
  在光明正大中。
  他就算吃醋,也非要表现出大度。一边不在意她选举花魁,一边随时寻机确定自己的领地。
  只有俩人会意却无法点破的小默契,卢倾倾懂,朝他怀里“不经意间”蹭一下。
  地铁摇铃,重新发动,一阵风呼啸而过,卢倾倾蹭过来时,额角的绒发扫到温杞谦的脸。
  他心头一震,觉得身板背后天崩地裂。
  风一直吹,温杞谦觉得灵魂支离破碎,极力表现出镇定,朝卢倾倾垂着的眸子,却一直把他出卖。
  想再继续说些什么,早已忘记了。
  俩人在众目睽睽中,一点一点靠近,一次一次眼神抹在一起,总是一起笑了,心底无限的轻松。
  他们保持着这样贴近的姿势,一路。
  听见语音播报到第二次,温杞谦才从与卢倾倾的对视中略微清醒,带着不肯梦醒般的迟迟。
  又确定了一遍,确实到站了,温杞谦反应迅速地提起卢倾倾,在地铁门合上时,带她挤出了人群。
  卢倾倾抓着温杞谦的手臂,半走半抱中,跳下地铁,心却一直不肯落地,悬在无尽的暧昧中。
  恨路短。
  地铁拉着关门的警铃,又扯起一阵风,风越来越紧,带起了卢倾倾没绑的长发,飞扬着。
  温杞谦望着她,她像刚降落的天使,情不自禁地,拥她在怀。
  地铁消失了,留下一条深邃的黑的空洞,像卢倾倾盘踞在身后的蛇尾。
  温杞谦紧紧拥住卢倾倾,抱着她转身,不叫她变成蛇妖,蜿蜒向他不知道的方向。
  也不怪温杞谦会生出不安感。卢倾倾的生活总是充满动荡与变故。
  她早已在寒假中的幸福里,忘记了住校的事情,哪怕亲自在校安全处办理过手续。
  老黄叔叔的电话忽然打来,在温杞谦陪卢倾倾写作业的时候。
  卢倾倾一看来电,才后知后觉傻眼。
  温杞谦皱着眉心,抬了下下巴,示意她接。
  老黄:“全家去海南过年,又顺道送女儿大学返校,耽误了段时间。明天我和阿姨给你置备住校的东西,顺便找找校领导,叫你自由挑个宿舍。”
  这是孙屹元早就嘱托过的,老黄应承了,学校安全处也签字了,卢倾倾没有理由不答应。
  挂了电话,温杞谦没吭声,只是摸过她的试卷,搭眼瞧着。
  一个电话,毁了近日来的好气氛。
  卢倾倾像犯了错,“硌嗒——硌嗒——”叩着笔,敲的温杞谦心里乱糟糟的。
  但温杞谦依旧帮卢倾倾收拾住校的东西,就是脸色有点沉。
  卢倾倾突然抢过温杞谦手里的衣服,掼在床上,她是两人中沉不住气的那个,更烦躁:
  “我去告诉老黄,不住校了!”
  温杞谦重新拿起床上的衣服,一横一竖帮她叠整齐。
  但眉头没松开过。
  他的镇定,不是总装的那么像样。
  卢倾倾又把他叠好的衣服揉皱。
  温杞谦突然嚷了一声:
  “你不去住校,老黄怎么跟你爸交代?!你以为搬到岛上,我们两个隔着条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
  “什么意思?我又不是不回来!”
  “你就算不回来,我去找你,也不算太糟!”温杞谦自己也开始乱,把衣服揉成团。
  他终于,失去了有序的沉着。第一次,那样不再掩饰哀伤,坐在了她的床上。
  卢倾倾觉得话不对味,温杞谦可能指的是孙屹元要送她出国的事。
  她坐到他旁边:
  “不用怕你阻碍我前途,我是真不喜欢英国。我喜欢北京,那是我家。等你大学开学,我转学,回北京念书。在哪儿念不是念?”
  卢倾倾说着话,带着点心虚。她在父母的决定中,总是被迫妥协的那个。
  温杞谦不想纠缠这个话题。
  卢倾倾在哪个城市读书的事,牵扯到她的父母对她的争夺,压根不是两人能做主的事。
  他要考虑到她父母对女儿的感情,还有她的未来。
  最终,温杞谦渐渐平复,又开始帮她收拾行李箱:
  “你去学校住着,周末我去接你。也叫我歇几天,天天给你做饭,我也想睡懒觉。”
  放狗屁!
  温杞谦一直跟电子狗似的,生物钟到点,他就起床。卢倾倾来了半年多了,没见过他睡一次懒觉。
  她现在渐渐成型的好习惯,还是被他一天天扳过来的呢。到点起床,到点拉琴,到点就写作业。
  咦,她忽然发现自己也变电子狗······
  虽知道温杞谦是为了她好,故意说这些话。
  可卢倾倾越想越气,走了偏:居然开始嫌伺候我多了!
  老黄来接卢倾倾的时候,温狗还微笑着、主动地把她的行李提上后备箱,也不执意自己送她去学校。
  最后一趟地铁,这温狗都不陪自己坐啊他!
  卢倾倾噘着嘴上了老黄的车。
  到了校,卢倾倾发疯,老黄不是说找领导挑宿舍吗?
  她非要单间。
  老黄有点担心,问卢倾倾:
  “没人陪,你不怕孤单吗?”
  卢倾倾大言不惭:“我比较孤僻,又有洁癖,受不了与人同住。”
  没有单间,所有宿舍都是二人制的。
  里面有单独的卫生间和独立衣柜,大桌子共享。
  校领导给卢倾倾分了一间没住舍友的宿舍。如果有人再搬进宿舍,她不能说不。
  好多买了安全险种的学生,并没办理住校。
  校方已经是看在老黄托人找关系的面子上,卢倾倾只好痛快答应。
  没亲自送行的温杞谦还算有良心,在卢倾倾拉着箱子住到宿舍的时候,打来视频电话,非要看看她的居住环境。
  卢倾倾虽然高兴温杞谦关心她,但还是要发疯他送自己走时的痛快。
  “就我一个,正好花魁要选拔出来了,对面的铺位给魁了。”
  瞬间就给温杞谦惹了一肚子气。
  他现在的嘴,被她传染,毒得狠:
  “太好了,正好把魁做成标本,镶铺上,永葆青春,叫你看着顺眼。”
  斗完嘴,俩人隔屏幕相望,明明很在意彼此,但就要因为一些成长中的不可抗阻碍而说些反话,做些反事。
  心中时甜,时痛,牵牵扯扯。
  永远都要温杞谦先低头,他把诅咒留给别人,柔言相劝卢倾倾:
  “你也烦累一天了,乖乖休息吧。我现在能自己支配的时间多,常去看你就是了。”
  才第二天的午餐时间,温杞谦就到了卢倾倾的校门口。
  温杞谦对门卫很有礼貌,门卫虽不能放他进校,但允许他在传达室陪卢倾倾吃午饭。
  卢倾倾掀开温杞谦带来的餐盒,是他为她做的爱心便当。就连饭团上也有番茄酱挤的笑脸。
  有的时候,趁传达室没人,卢倾倾冲动:
  “今天放学我就回家住一晚。”
  温杞谦瞪眼警告她:
  “不可以,你最近最好消停点。老黄肯定会跟学校打听你住宿情况,转述给你爸。”
  卢倾倾塞着温杞谦自制的羊肉串:
  “不会吧?老黄给我办完住宿,早没联系了。人家巴不得少舔麻烦给他。”
  温杞谦伸手把她嘴上的孜然粒擦了:
  “老黄人不错,这种人做人情,不是送你来就完了,他还要把积极的反馈叫你爸知道。最起码,你住校的第一个月,是被时时关注的。缺一天,学校也有记录,我们两个谁也别想消停。”
  卢侦探的神经比较前卫:
  “难道我爸以为我跟你发生关系了?以为我找你睡觉?”
  温杞谦被雷,靠在椅背上,把手指插在额头上半天。
  卢倾倾伸手指,捅他一下。
  红着脸:“我刚才用词不当,我也害羞!这不是被污蔑,我激动了吗?”
  温杞谦拿开手,不看卢倾倾,侧脸也红红的,低低抱怨:
  “有时候······真受不了你。”
  卢倾倾自知刚才过于激动,口不择言,见他脸红,她才后知后觉生出羞耻。
  她没话找话,清了清嗓子:
  “你烤的羊肉串,有点膻。”
  “吃完了,你才嫌?不是你昨天非要吃的吗?”
  卢倾倾梗着脖子,比他有理:
  “我不是害怕叫我爸误会我跟你睡觉了吗?明明没有的事!我这不是没话找话,掩盖我的羞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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