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起深：“他就是你合作人。”
金珠点点头：“嗯，我们村的，退役后就和他一起开公司。”
戴起深不仅人来了，还给金珠一家人带了礼物。
给金紫金送了平板。给爷爷送了一方砚台，给金流水带了白象牙的象棋。给贾如香的礼物最贵重送了一个手镯，金珠看品相至少十几万。这可高兴坏了贾如香恨不得找个地方把手镯供起来。
金紫金拿着平板高兴坏了：“谢谢姐夫。我同学好多人都有平板，我之前让妈给我买，都不同意。”
看着贾如香如此开心金珠偏头看向戴起深。
戴起深察觉视线回头。
金珠小声：“谢谢。”
戴起深：“应该的。”
金紫金拿着平板就开始捣鼓。
金珠看见唠叨：“给你是用来学习的，不是用来玩的。”
金紫金嘴上答应着，手下动作没停：“知道了。”
“姐，你看。”金紫金把手里平板递给金珠。
金紫金下载了微博，点进去就看见一个热门视频。
视频是用手机偷拍的，镜头半遮半掩，光线昏暗的酒吧里，两人斗殴视频。应该是一个人压着另一个人压倒性的殴打。
金珠能从晃动的人影中看出，打人的是戴起深。
标题也起的劲爆又隐晦。
“某豪门刑释人员酒店斗殴。”没有指名道姓，但下面评论都提到D。
还有不少人煽风点火“不知悔改，这种人就该牢底坐穿。”。“这就是有钱人，刚出来就又开始作奸犯科。”
“这是三年前闹得沸沸扬扬的D吗。”
下面马上有人回复：“是的，就是他。”
视频刚发出短短十分钟评论就有一万。
第22章 热搜
金珠把平板递给戴起深，戴起深上下滑动简单看了一眼：“不用管。”
“都上热搜了，不会有事吧。”金珠有些担心。
戴起深台眉：“宋威你认识？”
金珠想了想：“认识，他手里有几家超市，我们给他供货。”
“断了吧，以后不用联系，他不是诚心的。”戴起深没问金珠她是不是把他们关系说给宋威了。
金珠有些纳闷：“为什么。”
戴起深：“他和我不和。”
金珠了然，戴起深冷漠疏离，脾气还暴躁，和他合得来的人很少。入狱前如此，看这热搜出狱后还是如此。
戴起深手机响起，他看了眼来电人是程束。
起身接起电话：“喂。”
程束：“你看网上热搜了吗。”
戴起深波澜不惊：“看了。”
“要我找人撤了吗。”
戴起深：“不用。我自己来。”
戴起深说是自己来，但热搜在网上挂了好几个小时才撤下来，基本上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让人知道。
戴林玲看见热搜就把手机递给戴起康不屑的说：“刚出来就犯事，他还是这么冲动。”
戴起康看了热搜也皱起眉，要说现在戴起深应该低调做人做事。
“他最近什么动作。”戴起康问身边助理。
助理：“上午去了九州。”
戴起康：“他老婆老家？”
“是。”
戴起康沉思，他就筹备了一个游戏公司然后跑去九州过年休闲，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有些太过安分守己了。说安分守己又在酒店大大出手。
戴起康蹙眉咳嗽几声。
戴林玲紧张递给戴起康温水：“他不都是这样，三天两头儿惹祸，然后要我们给他收拾烂摊子，三年前这样，三年后还是这样。”，“爸你不要多想。”
在公司的刘哲远正看着热搜弹出一个电话。他思索一会接起。
电话那头的人有些慌张：“他怎么出来了，不是说五年吗？”
刘哲远听电话那头人慌张的语气不咸不淡：“表现好。”
“他一定会报复我的，他肯定会查到我的。”
刘哲远皱眉：“你冷静点，他不可能查到你。”，“他的人这几年我们都解决了，你不用担心。”
电话那头的男人还是慌张：“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出国。”
刘哲远眼神突然冷冽冷冷的开口：“你老婆孩子不要了。”他知道的太多，只能在眼皮子底下看着，要不然只能除了。
“放心，安安心心过你的日子，他要是找你没准是找你帮忙。”刘哲远放缓语调。
也许是刘哲远的安慰有用，或者是威胁。电话那头的男人渐渐平复了心情：“好，我知道了。”
这一整晚贾如香做饭都哼着歌。
贾如香：“小深，家常便饭你别嫌弃。”
“怎么会，难得吃到妈做的饭。”
金流水更是拿出爷爷埋在地里好几年的酒，自家酿的高度白酒。
爷爷看着酒：“我的酒都要被你拿完了。”
金流水：“我去年又给你埋了几坛。”
爷爷：“你埋的和我埋的能一样，我那是给紫金娶媳妇准备的。”
金紫金听见自己名字从碗里抬起头：“我不娶媳妇，给姐夫喝。”
贾如香听到敲金紫金头：“说什么呢。”
金紫金摸了摸自己头抱怨：“不要打我头，长不高。”
第23章 同寝
戴起深端起酒杯：“这杯酒我敬爷爷、爸妈和金珠，这三年辛苦你们了，尤其是金珠为我忙前忙后。多谢。”
众人都没想到他会说这些，戴起深是谁，之前来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在加上和金珠是隐婚。说实话是金珠家上赶着的。
金刘水端起酒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爷爷一直不喜欢戴起深听他这么说也放缓语气：“你不欺负金珠就好，就算不能长长久久，也和平分手。”
“爸，说什么呢。”贾如香皱眉，转头端起酒水对戴起深道：“小深，你要和金珠好好的。”
“你们放心，我不会欺负金珠，也不会让外人欺负金珠。”戴起深看了眼金珠继续：“这三年辛苦了，你把妈照顾的很好。”
金珠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刘娟常年在疗养院也不需要她照顾，嘴上说：“应该的。”
饭桌上戴起深作为小辈一直在给爷爷和金刘水敬酒。虽然面上表情不多依旧冷冷淡淡，但说的话还是哄得两人喜笑颜开，尤其是金流水，一顿酒喝下来直接把戴起深当亲儿子看待。
贾如香也给金珠使眼色。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酒是自家酿的高度白酒，戴起深喝了有点晕乎乎。
金刘水：“小深酒量不行啊。”
戴起深喝下一口酒：“退步了。”
贾如香见：“小深喝多了，你扶他上去休息。”
戴起深好像做梦了梦见戴德仁，他依旧虚弱但严厉。
楼下，金珠帮贾如香收拾餐桌。
贾如香：“小深，脾气是要比以前好些了。”
金珠想了想下午的视频淡淡一笑：“吃一堑长一智。”其实她有点搞不清楚戴起深为什么突然对她家人这么热络。
要说之前戴起深也来过几次，但都是说不到几句话就借口离开。她和戴起深的感情基本并不深，与其说是夫妻，不如说是室友来的更恰当。
等戴起深再醒来。金珠坐在旁边收拾东西：“醒了，喝水。”说着把旁边水递给戴起深：“小心汤。”
戴起深刚醒，头还有点晕乎，一时没拿稳。
水杯落下，落到金珠脚上，水温有点高，金珠轻声啊一声。
戴起深：“怎么了。”
金珠脱掉鞋露出烫红的脚：“有点烫。”
戴起深：“有药吗？”
“没事，不是很疼，明天就好了，你去洗漱吧。我自己处理，”
“好。”戴起深去洗漱。
等戴起深走了，金珠擦干脚上的水，有点红。
戴起深简单洗漱回来，金珠还在整理东西，其实没什么好整理的，但就是有些别扭。
金珠别扭还要装作不在意：“睡觉吧，山里晚上可能会冷，不知道你睡得习惯吗。”
金珠家也没装空调，冷也只能盖厚点。
戴起深换睡衣上床，金珠也不好在磨蹭，床是金珠小时候睡的，一边挨着墙。
戴起深躺在边上，金珠只能睡里面。
拖鞋，慢慢爬进去，掀开被子，躺下。
“关灯，睡觉。”
戴起深暗灭灯光，黑暗中金珠什么也看不见，突然有种松了一口气。
第24章 还疼吗
可渐渐的黑暗让视力减退，却让触觉、听觉更加敏锐。
她能听见身边男人的呼吸好像就在耳边，能感受旁边男人的温度，他们离得很近很近，近到金珠一个动作就能触碰到。
金珠不敢动。
“金珠。”戴起深的声音响起。
“啊？”
黑暗中戴起深问：“脚还疼吗。”
金珠以为他说的刚刚开水的事转过脸：“又不烫，不疼了。”
戴起深想的却是她三年前脚受伤的事。黑暗中看不起戴起深的脸，只听他轻声道：“睡吧。”
“好。”
身边女人呼吸渐轻，戴起深睁开眼，黑暗中看着金珠的身影。
他拿起手机微信发了一个消息：“三年前金珠那场车祸查查谁干的。”
他原本以为他进去后，金珠会和他离婚，毕竟他觉得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没想到她原来也为自己做了这么多。
五年前第一次看见金珠是他陪戴德怀来看病。她从厨房端水出来，一张稚嫩的小脸红扑扑，眼睛水汪汪的扎着丸子头，穿着老气的花布裙子。
那时候戴德怀病得很重。金珠爷爷早年和戴德怀早年在战场上相识，但戴德怀头脑灵活会来事敢拼命，几年功夫就升上团长，后来更是步步高升。
可能是早年战场伤了身体，要孩子一直很困难，生下一个儿子还是个病秧子，后来越折腾身体越差。
有了戴起深后身体更是每况愈下。
知道金珠爷爷是老中医几番折腾过来。
爷爷看了眼戴德怀脸色：“你这身体就是自己作的。”，“命中无子莫强求。”
戴德怀也不恼，和和气气的和爷爷唠家常。当时金珠也在家，爷爷竟然很喜欢金珠。
对她更是和颜悦色，这让戴起深很意外。毕竟戴德怀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还经常邀请金珠到家里做客，一来二去金珠也和戴起深算是认识上了。
金珠睡觉要扭过去扭过来，以前床大随便她这么翻，现在身边多了一个人很不适应，伸腿有东西挡着伸胳膊好像也有东西，翻身：“头发。”呢喃一句。
戴起深换了床不适应，一点动静都要惊醒，闻声挪了挪身子。
金珠解脱了头发翻身又睡过去。
戴起深却又睡不着，听着窗外的鸡鸣狗叫。
早上金珠是被贾如香的大嗓门叫醒的：“金珠，今天过年你还不起来。”
金珠摩挲着被子小声：“起来了。”
那边贾如香没听见动静嚷着让金紫金上来叫人。
金紫金捧着昨天戴起深送的平板不愿动也扯着嗓子吼：“姐，吃饭了。”
金珠：“起来了，起来了。”
山里的早上真冷，饶是金珠从小长到大也觉得冷。穿好羽绒服下楼。
贾如香抱怨：“真的越大越懒，以前还天天早起在院子里做早操，现在早操也不做了。”
“快点吃，吃完和你爸一起去上香。”贾如香把早饭递给金珠。
金珠端着早饭，坐在戴起深旁边问：“你吃了嘛。”
“我和爷爷一起吃的。”和爷爷一起吃早饭那得早上六点过就吃了。
“昨晚没睡好。”金珠问。
戴起深想去昨晚金珠在自己怀里扭来扭去扰得他不得安宁。以前也一起睡过，不过那是床大一人睡一边也不觉有什么。昨晚才知道金珠睡觉是真不安宁。
“还好。”
第25章 过年
今天除夕。
吃过早饭，一家人提着香烛纸钱去给金珠两位奶奶上香。
金珠爷爷以前打过仗，后来退下来结过两次婚，两次都因为难产母子双亡。爷爷觉得是自己杀人太多罪孽深重不能有后，后面也没再找。
后来阴差阳错在山里捡到金刘水，也没让他跟自己姓刘，而是取金家大院的大姓，姓金。
爷爷觉得亏欠这两位奶奶逢年过节就要来送吃送喝，他们的坟头也比普通人家要好要干净。
金珠熟练的上香磕头，虽然没见过没有血缘关系，但金珠对他们很是尊敬。
金刘水嘴里念叨：“妈，我来看你们了。今年珠珠老公也来看你们。”
金珠：“奶奶，我好久没来看你们了，给你们多烧点纸钱，拿起用。”
戴起深看面前两个坟包：“奶奶，我是小深，以后会常来看你们。”
金紫金点香：“奶奶，你们要保佑我考上医科大学。要不然和爸一样都不能给人看病。”
金珠笑：“那你要好好读书。”
金珠爷爷老一辈老中医那个年代还没有行医执照。但如今这个年代不同，要行医执照，所以基本上都是病人找上门爷爷才给人看，金刘水虽然会看，但很少给人看就怕人家问他有没行医执照。到时候给家里惹事。
中午贾如香做了一桌的菜。她有着和山里妇人一样的品质，勤劳、质朴。
从早上开始金珠手机和戴起深电话就没停。
有供应商给金珠拜年，金珠也要给客户打电话拜年。
到是戴起深一直都在接电话。听语气应该是叫他过年出来玩的，一群狐朋狗友。
中午吃饭时接到汪斌电话。
爷爷接起电话声音洪亮上了年纪的人就喜欢大声讲电话好像只有这样对方才能听见：“喂，汪斌。”
汪斌声音沉稳：“爷爷过年好。”
“过年好。”
两人寒暄几句。
电话递给汪斌父亲汪广洋手里。汪广洋是爷爷小时候药铺的学徒，两人一同学医，不过一个人少东家一个是学徒。
但两人关系一直很好。
偶尔汪广洋也会对爷爷开玩笑喊他少东家。
汪广洋苍老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少东家过年好啊。”
汪广洋声音有些沙哑有气无力的，爷爷开口询问：“广洋，你怎么了，不舒服。”
汪广洋：“没有，就是有点感冒。”
“那我给你开点药调理调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