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锁玫瑰——苞米糕糕【完结】
时间:2023-04-30 14:47:15

  杨宛顿了顿才说:“可别玩着玩着给我玩脱了,记住,时家不存在私生子,只有胎死腹中。”
  这话有些讽刺,不过时屹和阮颂年的动作都顿了一下,他直接站了起来:“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阮颂年也跟着站起来:“阿姨,天色不早了,我也回了,改天来看您。”
  杨宛没有多挽留:“也好,时屹送年年回去,记得跟阮院长多走动。”
  时屹敷衍的答应了一句:“嗯。”
  杨宛送两人出门,到门口时低声说了一句:“有时间了也去看看他吧,听说他身体不太好。”
  时屹的脚步停滞了一下,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杨宛一眼。
  杨宛神色不变:“畜生得了报应,活不长了,他也跟着受罪。”说完笑了笑:“也算是应了那句因果报应了。”
  时屹的心尖跟着颤了一下,他抬头看向院里的玉兰树,粉白的花瓣落了满地,凋零后逐渐失去颜色,落得满地枯黄。
  他跟着念了一遍:“因果报应。”
  万事皆有因,万般皆是果。
  时屹开了车子在门口等着,等阮颂年寒暄完开门上了车,她刚坐好时屹就靠了过来,胳膊撑在她腿间,俊脸放大,双眸如墨紧紧盯着阮颂年。
  两人离的很近,近的木质香和甜腻的花香混在一起,竟格外相配。
  阮颂年身子后缩,结果时屹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肩膀,两人又近了一步,鼻尖几乎要贴上。
  “你...你这是干什么?”
  时屹唇角略扬:“都要结婚的人了还怕这个?”
  阮颂年被他说的心跳加快,反倒不怕了,伸手攀住他的肩膀略一侧头就想吻过去。
  唇瓣将要相触时时屹避开了,温热的唇侧着侧脸过去,留下一道不明显的口红印。
  阮颂年笑着讥讽他:“看看是谁在怕?”
  时屹放在她腿间的手抚上她细白的大腿,长指轻轻摩挲,姿势说不出的暧昧:“怕我生气来这里找庇护了?”
  “我又没做错,为什么怕你生气?”
  时屹眸色逐渐深沉,手上力道略重,阮颂年咬着下唇隐忍,他像是没看到:“你一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阮颂年茫然的眨了眨眼:“什么?我听不明白。”
  时屹不耐的扯了扯嘴角:“别给我装傻。”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微哂,主动承认了:“郁欢逃跑的事的确我的确拖延时间了,是我有私心,但我今天来不是告状,是真的打算取消婚约,我担心你哪天会掐死我。”
  时屹没说话,还是静静的盯着她看。
  “你又怪我曾经和别人在一起过,这没有办法,过去的事改变不了。”
  时屹箍着她大腿的力道减了几分:“还有呢?”
  阮颂年无辜的皱着眉使劲想了想:“还有什么?啊,对了,前不久郁欢给我打了个电话,问了我打胎一些的事....”
  话还没说完就被时屹打断了:“你说什么?”
  “应该是一周前吧,她给我打了个电话,支支吾吾的问我打胎的事情,我想问些具体情况结果她把电话挂了,再后来我们一起出差,我就忘了,今天才想起来。”
  “还有呢?”
  “没有了,当时体检报告她自己收着的,说胃不舒服问我要了胃药,”她很是关切的询问:“怎么了?郁欢身体怎么样,她不会是...”
  时屹声音冷的几乎要结冰:“没什么。”
  “时屹,你不要瞒我。”
  他脸色阴沉的厉害,满是山雨欲来的压抑,看的阮颂年心怦怦直跳。
  但她强自镇定下来,细嫩的手抚上他的面颊,时屹居然没动。
  她声音很是轻柔:“时屹,我喜欢你五年,桩桩件件情分不比郁欢少,为了和你在一起也做错过很多事,但目的只有一个。”
  时屹眉头蹙起,感受着她微凉细腻的手。
  “有些话你肯定不想听,就当我说玩笑话了,我回去跟我父母讲退婚的事,你不用担心....”
  时屹冷声打断:“谁说要退婚了?”
第81章 什么时候知道孩子存在的?
  阮颂年眼眸里泛起惊喜的光,似是想到什么又暗了下去:“如果娶我只是摆设就算了,我是成年女人,也有需求。”
  时屹的手在她腿上摸了几下,笑的意味不明:“我明白,你大概率是不会失望的。”
  两人气氛正莫名暧昧时阮颂年的手机响了。
  时屹坐回原位发动车子,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看到备注的一瞬间就直接挂断了。
  余光还打量时屹一眼,见他没看这边才舒口气,然后解释一句:“现在的骚扰电话真是的,无孔不入。”
  时屹视线看着前方没说话。
  阮颂年被他撩拨的一颗心怦怦直跳,一直到了别墅还不能平复。
  孟洮吃着零食看到自家姐姐回来连蹦带跳的走过去:“怎么样,和姐夫温存的如何?”
  阮颂年有点魂不守舍,一时间弄不明白时屹的想法,敷衍着说:“还行。”
  “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还行啊,姐夫欺负你了?”
  阮颂年瞪孟洮一眼:“小孩子别乱说了。”她回过神来问:“程愿那小姑娘最近怎么样?你帮我看着没有?”
  孟洮撅着嘴:“一直看着呢,她太孤僻了老是被人欺负,姐姐你到底为什么要一直资助她啊,还老是叫她来家里吃饭。”
  阮颂年唇角微微扯动,笑的有些迷离:“因为姐姐有秘密啊。”
  孟洮凑过去神秘兮兮的问:“那我能知道吗?”
  她摇摇头:“那可不行,姐姐的秘密只有死人能知道。”
  言下之意是知道的人就该死,不过死太简单,她更喜欢折磨,让人痛不欲生的活着。
  其实她今天的确是到杨宛那里避难的,毕竟郁欢孩子没了时屹最先想到的肯定是自己,那样她就成了罪人,那怎么成呢,时屹可是自己的未婚夫。
  时屹盛怒之下必然不听郁欢的解释,反倒成全自己了。
  她可最喜欢狗咬狗的场面了。
  她要得到时屹,一次就成,这样她豪门太太的地位就彻底稳固了,那时候收拾情妇是轻而易举的事,时氏集团也唾手可得。
  她想起车上那通电话,从包里拿出来看了一眼,备注是赵意年。阮颂年盯了一会才拨回去,听着忙音一步一步上了楼。
  郁欢半躺在病床上,大概是因为哭过眼红的厉害,侧脸轮廓柔和而流畅,整个人纤细而羸弱,映着她本身的清冷气质,如雪山之巅融化的冰水,干净不乏微冷。
  她大腿擦出一大片伤,护士过来换药准备包扎,她细长白嫩的腿裸露在外,伤口触目惊心。
  小护士备好药抬头看她一眼:“忍一下,上完药就能包扎了。”
  郁欢闭上眼点点头。
  意想中的刺痛没有到来,倒是听到门口有人说话,声线清冽如山间溪流:“我来吧”。
  小护士准备上药的手一顿,回头看过去,是时屹,他神色如常,白色衬衣的领口处蹭了抹红色,格外惹眼。
  郁欢不睁眼也知道是他,这是流产后时屹第一次露面,郁欢不想理他,侧过头不说话。
  小护士把药递给他:“麻烦时医生了,那我先出去了”。
  时屹点点头,看着小护士出去后将门关上还反锁了一层。
  郁欢还是闭着眼,但脚步声由远及近,雪松香带着消毒水的味道慢慢将她环绕。
  时屹坐在床边,看着她白皙的腿说:“这么漂亮的腿,可千万别落了疤。”
  郁欢本来一句话也不想说,但时屹就是有种本领,一句话就让她破功,于是转过头来皱眉看他:“所以你担心的只是腿对吗?”
  “是,落疤不美观,做的时候时候摸着不舒服。”说着手伸进被子摸着她另一条腿的腿根处:“你知道,做.讲究手感。”
  郁欢气的指尖发抖:“我的作用就只是这个吗?”
  “知道还问。”时屹眼神里分明带了丝不屑。
  她压制住不断上涌的难过,尽量让声音和缓:“那孩子又算什么?你都不会难过吗?”
  怎料时屹直接笑出了声,唇角的弧度带了抹轻蔑:“一个都没成型的东西,也能称得上孩子?没了便没了。”
  说着俯身靠近郁欢,死死盯着她,眼底全是阴郁:“何况说不准那孽种是谁的,怎么就算到我身上了?”
  郁欢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破皮,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渐渐湿润起来,心像是破了洞,冷冽的寒风呼呼往里刮。
  “时屹,你一定要这样说,”话音一落泪也跟着流下来,声音都哽咽了:“即便我错了,孩子是无辜的,你连带着也要讨厌孩子吗?”
  苍白的小脸绝望又凄惨,泪珠一颗颗坠落,如珠帘划过面颊,只留下两行水痕。
  时屹眼神瞬息万变,摸着她细腻的腿:“哭成这样,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孩子?”
  郁欢声音抽泣了一下:“孩子是无辜的。”
  她表现的很好,几乎看不出破绽,加上微红的双眸和楚楚动人的表情,怎么看都是副痛失孩子的母亲模样。
  时屹根本不为所动,冷冷的问:“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个孩子存在的?”
  郁欢喉咙疼的厉害:“前天。”
  他又重复一遍:“确定?”
  “是啊,我是逃走后才知道的。”
  时屹冷眼看她也不再多说,拿起药棉朝伤口擦拭,动作不轻柔,甚至称得上过分,朝着伤口狠狠戳弄。
  郁欢疼的攥紧床单,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时屹看她疼的厉害还隐忍不肯出声扯唇冷笑,直接将大半瓶酒精倒了上去。
  郁欢疼的眼前一白,身子发软直接靠在床板上,咬的下唇都渗出了鲜血,但她只是低低的闷哼一声。
  时屹嘲讽道:“挺能忍啊。”
  郁欢的脸白的几乎透明,疼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你疯了吗?”
  时屹不做声,抽出根棉签在指尖绕了一下,幅度优美,但唇边的笑很是冷清,他拿着棉签靠近伤口。
  伤口的血已经被擦掉,完整的伤口露了出来,有道极深的口子已经结痂。
  时屹瞧准了直接将棉签头按了进去,伤口顿时破裂,血肉硬生生的被挤开,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郁欢这次没能忍住,直接叫了出来,疼的不住呻吟颤抖。
  时屹这才住了手,棉签已经进去了四分之一,整个签身全是鲜血,他指尖也沾了许多。
  他清俊的面庞上带了几分挑逗:“这动静,比在床上叫的还动听。”
  郁欢脸上全是泪,疼的直发抖,嘴唇也没了血色:“为什么,能告诉我原因吗?”
  时屹将棉签拔出,果不其然,郁欢又疼的叫了出来。
  他长指夹着棉签靠近郁欢苍白的脸,最终停在唇边,顺着轮廓一点点描摹。
  郁欢双唇饱满,唇珠明显,可爱又性感,被鲜血这么一渲染,面容病态减了几分,媚态却大增,配上清纯水润的眸子,总想让人狠狠欺负下去。
  时屹问:“疼吗?比弄掉孩子还疼吗?”
  郁欢无助又害怕:“不要这样了,我求你了。”
  他眸色又重了几分,神色晦暗不明:“演技不错,我还真被你骗过去了。”
  郁欢不说话,身上抖的厉害。
  他扔掉棉签,笑意收回,眉眼愈发冷淡:“再问一遍,什么时候知道孩子存在的?”
第82章 恨不得咬死你
  郁欢一手擦掉唇边的血,在白净的脸上蹭出一道血污:“问这些有什么意义?孩子已经没有了。”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了,甚至密谋着想打掉她,”时屹的声音阻滞了一下:“凭什么?你有什么权利决定她的生死。”
  郁欢难过的厉害,加上腿疼,话说的分外艰难:“是你,是你害死她的,是你不想要她。”
  时屹再也维持不住,眸底的光暗淡下去,甚至多了层雾气。
  他微微侧头,将眼眶里的泪忍住:“那你告诉我,是不是自始至终就没想让她生下来?”
  “是,”郁欢答得很快,几乎是瞬间脱口而出:“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像我一样身不由己,更不想她有个这样的父亲。”
  时屹居然笑了几下,嘴里重复一遍:“我这样的父亲。”
  怎样的呢?他不配吗,不配有孩子。
  时屹压抑着不断翻涌的难过帮她上药,动作轻柔了许多,小心翼翼的模样和刚刚判若两人,只是指尖一直微微发颤。
  郁欢疼的没了知觉,但泪水却控制不住:“放过我吧,太累了,我们何必呢?你和阮颂年结婚,你们会有自己的孩子,那才是最好的结局。”
  时屹的动作颤了几下,但包扎的动作不停。
  “我这辈子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再也不会麻烦你救助我爸爸,就当从来没见过,过各自的生活,”她一声声祈求着:“本来就是个错误,尽快了断好不好。”
  他终于肯出声:“谁说的?”
  时屹抬起头来,眸底恢复正常,片刻间还雾气蒙蒙的双眸瞬间消失,快的像是错觉:“什么才是最好的结局?结局又是谁规定的?”
  郁欢觉得疲累,这种感觉超过痛觉,她觉得自己的世界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整个人笼罩在时屹的阴影下。
  时屹将绷带包扎好,声音不容置疑:“我说过,结局我定,结不结束也是我说了算。”
  郁欢眼神没有光亮,就这么看着他,脆弱的像是随时会消散。
  “你让我失去一个孩子,这笔账我永远记得,得补回来。”
  时屹又重复一遍:“你要给我补回来。”
  郁欢不想看他,将头侧过去长长叹声气:“不可能。”
  这种错误不会再出现,她也绝不会再让两人有结晶。
  时屹掰过她的下巴,强迫着和自己对视:“怎么不可能,算算时间是医院那次吧?受着伤都能怀上。”
  大手摸向她的小腹:“看来这块地不错,好好养,好全后多来几次,生十个我都养得起。”
  郁欢只是惨淡一笑:“可我也说过,但凡我有口气在,就绝不会坐以待毙的,如果有机会,我恨不得给你一刀。”
  时屹笑里带了几分嘲讽,靠过去将脖颈暴露给她,声线散漫带了份促狭:“给,给你机会,自不量力,我倒要看看你怎.....”
  话没说完郁欢张嘴朝着他脖子咬过去,力道很大,立刻见了血,但她不解恨,手又抓住他受伤的胳膊使劲攥,力道和刚刚的他没区别,白绷带很快氤出血迹。
  时屹疼的闷哼一声,居然也没躲,咬牙任由郁欢解气,她也是实在,死死咬住不放,劲头大的似乎是想咬掉那块肉。
  时屹到后面疼的忍不住才抓住郁欢头发将她分开,一摸脖子全是血,口腔里也带着股腥甜,只怕再慢一步肉就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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