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徐恩和燕嘉禾打算散散步再回家,深秋的街道很是萧瑟,树叶枯黄落了一地,
徐恩在上面踩着,嗓音里哼着淡淡的歌,燕嘉禾紧紧地牵着她的手,目光时不时落在她的身上。
像是很多很多年前的夜晚,他们也是走在这样的街头,伴着月色回家。
“徐恩,”燕嘉禾叫她的名字,问她,“你很开心吗?”
徐恩侧头望向他,像是上课回答问题的学生,很认真地点头,“非常,非常开心。”
他眉眼含笑,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明天就要嫁给你了啊。”
她眼神明亮,尾调轻轻上扬,带着小小的骄傲,语气里好像充满了好多好多幸福。
燕嘉禾心头一片滚烫,明明滴酒未沾,但好像随时都会醉死在她的眼睛里,他上前一步,将早已准备好的戒指轻轻套在她的手上。
他用同样很认真的语气回复道:“徐恩,我也非常非常开心,因为我们终于又是一家人了,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徐恩看着手上的戒指,粉色的钻石在黑夜下依然晶莹剔透,视线缓缓挪到他的脸上,轻声唤道:“嘉禾。”
“嗯?”燕嘉禾微微低头。
“我可以亲你吗?”
他的眼神闪了闪,还没来得及的说话,温热的唇便贴了上来,燕嘉禾的呼吸滞了一瞬,他的眼睫颤了颤,整个人如同置身火焰,心口炽热,下一秒,他的手覆在她的后脑,闭上眼,濡湿的舌头撬开她的牙关,在口腔里肆意掠夺,夺去她的呼吸。
徐恩被亲的身体发软,渐渐支撑不住身体,燕嘉禾将手覆在她的后腰上把人往身上一贴,徐恩双臂圈住他的脖颈,如同溺水的人,抱住了海上的最后一根浮木,俩具身体贴的更加紧密。
深秋的街道上,偶尔有风吹过,散下许多枯叶来,沙沙作响,但幸好,枯木会逢春,他们也是。
曾经那段艰难的岁月,终会过去,他们从荆棘里走来,遍地生花,希望开满沿途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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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三个月,我终于写完了我的第一本小说。
万千感受化作几个字,挺难的,真的。
严格上来说我算新手,文中还有许多不完美的地方,谢谢大家的包容和体谅。
起初写这个故事的灵感来源于我的自身经历,我曾堕入无边黑暗的时候,希望有一个人陪我身侧,拉着我走出谷底,可是我没遇到,于是我写了这个故事,我希望徐恩可以遇到,希望你们可以遇到。
我不代表徐恩,我没有她的坚韧和勇敢。
但我希望徐恩可以是千千万万个曾堕入黑暗的你们,我希望你们即使身处困境,也依然可以救自己与水火之外。
我向来是一个伤春悲秋的人,太容易感知情绪,也太容易共情。每次写到燕嘉和徐恩流泪的时候,我的心也就跟着难受。
他们好不容易走到现在,曾在一起的十年,徐恩过的并不好,忍受着原生家庭带来的痛苦,可是却无处诉说,更不能诉说。
支撑她走下来的只有俩个人,一个是燕嘉禾,另一个人是程静。可是,程静死了,她坚持不住了,站在徐恩的角度,她怨她的母亲。
可是站在程静的角度,却又是万般无奈,两任丈夫都不成事,自己工作失利,怀了孕之后本以为看到一点希望,没想到却是把她推入死亡的黑手。
我的文笔不好,但是我想说的是燕嘉禾真的很爱徐恩,他在她的庇护下长大,有很多道理是她教的。
所以分别的那十年里,他也备受煎熬。
我有时候甚至想放弃,想让他们早点相遇。
可是不能的,那么多的悲痛和阴影需要太多时间来淡化,或许一辈子都存在。
后来再想想,人都有七情六欲,世界上没有完全的坏人,也没有完全的好人。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在我看来本就没有严格界限。
《她的海,他的岛》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是他们的故事还在另一个平行世界继续。
行笔至此,我真诚地感谢每一个走过燕嘉禾和徐恩故事的人,真诚地感谢每一位对此书作出评价的人,愿诸君如此山水,滔滔岌岌风云起。
我是知小楓,我们下本书再见。
第46章 番外一
婚礼那天按照徐恩的要求,没有大办,只是请了周围亲近的人,徐恩想来不喜欢应付那些八竿子打不着亲戚,所以能简办就简办。
婚礼一天下来也是累得够呛,徐恩洗完澡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四肢大咧咧地敞开,舒服的不行,燕嘉禾盘腿坐在旁边帮徐恩拆新婚礼物和红包。
他翻到最后一个红包,鼓鼓的,上面写着四个字,“余生安好。”
燕嘉禾念出声来,徐恩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你说什么呢?”,他打开红包,倒出来的除了一沓厚厚的钞票,还有一个已经锈迹斑斑的书签。
书签褪色很严重,看不出来它是什么样子的了,“这是什么?”燕嘉禾拿着书签问。
徐恩睁开眼坐起来从燕嘉禾的手中抽出书签看,“好像是书签吧,看起来很旧了,”她抬起头,“为什么红包里会有这个?”
燕嘉禾摇头,说“不知道。”
“没有署名吗?”
“没有,红包上面只有四个字,余生安好。”他拿起红包给徐恩看,“该不会是你的哪一个不甘心的追求者吧?嗯?”
燕嘉禾凑近了一些,眼睛里闪过威胁的信号。
徐恩坐直了身子,故作思考地考说道,“嗯,这我可得好好想想了,”她开始数起手指头,“是骨科的王医生呢?还是急症室的刘医生呢?或者..”
燕嘉禾手臂交叉抱着胸,舌尖轻扫过上排牙齿,眼眸微微眯着。
听她快说到第三个不知道哪个科室姓什么的医生的时候,燕嘉禾直接推到她,徐恩惊呼一声倒在床上,看着那张突然凑的很近的俊脸,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
他的眉眼深邃,“你再多说一个,今晚就多加一个小时。”
徐恩伸出手指,顺着他的脖颈缓缓向下,划过结实的胸膛和腹肌,停在那处,点了俩下,眼神丝丝勾人,“是吗?那今晚就看看你还有多少本事?”
燕嘉禾看着她的眼睛,目光深沉,几秒之后,他俯身封住她的唇,带着淡淡的薄荷味道,猛烈而又急切,唇舌肆意翻搅,徐恩的呼吸被填满,衣服一件一件落地,他掐腰一进到底。
徐恩被迫承受着,整个人入坠云端。
“姐姐,舒服吗?”
落地窗上,人影交叠。
“叫我的名字。”他一边动着,一边用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
“嘉..禾...啊...”
徐恩的声音被撞的破碎,指甲在他的背上划下红色的痕迹。
夜色朦胧,丁岱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沈棉坐在沙发上一个人喝酒。
他走过去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半个小时了,听见你在浴室洗澡。”沈棉说完仰头又罐了一口啤酒。
她心情不好,今天在医院看诊病人的时候遇到一个泼皮无赖,男人的肠胃有些问题,还便血,沈棉为了保险起见让他做几项检查,可是男人偏说她是为了多赚钱,走的时候还骂骂咧咧的。
下午沈母又打电话介绍相亲对象,催婚催的紧。
丁岱坐在她旁边,“心情不好吧?”
他看出来了。
“是啊,我快烦死了。”沈棉看着手里的啤酒罐,声音低低的,“身边的人都找到答案了,可我还在路上徘徊,花心久了,遇到喜欢的人也没有勇气表白。”
只是因为她不习惯在感情里面占被动的位置,可是遇到丁岱之后一切都不由自主地变了。
丁岱开酒罐的手顿了一下,喉咙有些发紧,却不敢看她,“你...有喜欢的人了?”
沈棉视线看向他,“是啊,虽然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但是我真的好喜欢他。”
丁岱仰头灌了一口啤酒,冰凉入喉,让他的头脑清醒了一些,“是吗?在哪认识他的?”
沈棉长长地“嗯”了一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丁岱轻笑了一声,“远在天边,近---”话卡在嘴边,他猛然扭头看向沈棉,“近在眼前?!”
“是近在眼前吗?”他两眼放光。
“你很开心?”
他们好像都比对方更加不确定。
更加不确定对方是真的喜欢自己。
“我何止开心啊?”丁岱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沈棉,我喜欢你的,真的!”
最后几个字他加重了语气。
“沈棉。”丁岱强压住自己的喜悦,小心翼翼地问:“你有想过换一种生活吗?”
“嗯?”
“和我一起逃吧?”他一双眼睛真诚地看着她,沈棉的心被烫了一下,“逃离这个被各种规矩所束缚的生活,我带你去看海,看潮起潮落,看云卷云舒,我们一辈子都这样过好不好?”
沈棉的呼吸滞住了,心跳快到连呼吸都困难,这是她听过最动听的情话。
“沈棉?”
见她不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丁岱微微低头叫她的名字。
下一秒,温热的唇贴了上来,沈棉俯身,睫毛轻颤,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呼吸纠缠,丁岱愣了几秒后,缓缓闭上眼,手臂贴着她的背,往自己的身上一贴,舌尖敲开她的牙关,一下一下用力地吻着她的舌根,心口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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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打算递交辞呈了?”
沈棉点点头,靠在栏杆处,“人生这么长,我总得换个活法才算没有白来。”她转头看向徐恩,“第一站已经定好了,我们要去东帝汶,他说要带我去看大海!”
“挺好的,”徐恩笑笑,“认识你这么长时间,我就知道这栋大楼困不住你自由的心,现在也算是如你所愿了。”
沈棉低下头,“小徐徐,可我还是有些舍不得你。”
“沈棉,你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的一句话吗?”
“什么?”
“人生这么长,我们总是在不停的相逢和离别,但幸好人生很长,我们也许还会遇到。”
沈棉记得,那是他们刚作规培生的第一年,徐恩喝了很多酒,和她说过这句话,后面大概是醉了,却一直还在重复最后几个字。
“我们也许还会遇到的。”
那个时候沈棉还不明白徐恩话里的“我们”都是谁,不过她现在明白了,是那些短暂离别,终会相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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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就写到这里啦,后期会不定时修文哦,但是故事大致地走向不会改变,该是什么还是什么,只是为了让文章过渡更自然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