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云拍了同事一下，笑着说：“要不要赌个一百块的，我压他们是清白的，你压他们不是，输的人，给对方一百，如何？”
同事嗤了吴小云一下，“我才不做这种赔本买卖。”
吴小云乐了，“那看来你心里还是相信林总的嘛！”
同事一手托腮，撇了撇嘴说：“我心里其实一直暗戳戳地相信他是清白的，但有一个事实我却迟迟不愿相信。”
“什么？”
“我一直不愿承认一个事实就是，林总居然结束了单身，而且对象还是我们公司的员工，重点是这个员工一开始的级别比我们还低……”同事说着说着变成了一张苦瓜脸。
吴小云瞬间懂她这个同事的心里，叹着气拍了拍同事的手，同苦恼说：“都怪我们太不争气。”
……
公司下了调查通知之后，立马展开了对陈然和林皓晨的工作调查。
在调查期间，两人暂时把自己手头的工作放一放，反倒是比平日闲散了很多。
所以，午饭时间，夏莹莹和方丽曼约了陈然一起吃饭，陈然也欣然答应了。
公司里是非多，三个人还是决定出去找餐厅吃。
“陈然，我还记得上次你带我们去吃那个日式料理的时候，那店员说他们扩招店面就是因为燃食记的建议。”
夏莹莹舀了一口石锅拌饭塞到嘴里嚼起来，含糊地说着。
“那时候真的，我从来没有意料到，燃食记这个号就是你做的。你啊，真是藏得够深的哟！”
夏莹莹拿来纸巾擦了擦嘴说：“还有！我找你带货的时候，联系了你超级多次，你都不搭理我！我一开始还以为你高冷耍大牌呢，没想到居然……”
陈然略感抱歉地咧嘴笑了笑，说：“还好我当时没有轻易答应参加带货，不然我现在可能真的水洗都不清。”
方丽曼叹了一声气，握了握陈然的手，说：“我相信你，我仔仔细细地翻看过你的号了，我感觉你的号都没怎么商业化，哪来的他们传的那些以公谋私的屁话。”
被人相信，陈然感到心中一暖，她看着方丽曼打趣道：“你还仔仔细细看我的号呢？”
“是啊！我连你围脖很久以前的内容都翻看了。”方丽曼舔了舔嘴唇，说：“艾玛，给我馋的哟！话说，你什么时候给我们也露一手，亲自给我们做点好吃的呀？”
“对啊！这才是最关键的呀！我也好想尝尝你的手艺！”夏莹莹附和着。
陈然忍不住笑着点头道：“好！下次做了好吃的，一定给你们带！”
“一言为定啊！说了就不许反悔了啊！”方丽曼指着她说。
陈然：“放心吧！”
“不过，陈然，请允许我八卦一下。”
夏莹莹突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眨巴着双眼问：“你跟林总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我看你们平时也就正常上下级的接触，怎么突然就在一起了？”
“呃……”陈然摸了摸鼻子，略感到一丝不好意思。
“我对这个也是浑身都充满了好奇。”方丽曼目不转睛地盯着陈然看，期待着她口中的答案。
夏莹莹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惊愕地说：“之前超哥追你的时候，你老是拒绝的姿态，你跟我说你有男朋友了，我问你是谁你又不肯说。敢情……那时候你就跟林总在一起了吗？”
方丽曼挑了挑眉：“真的假的？”
“我进LC之前，我们就已经在一起了。”陈然尴尬一笑，坦白道，略一思考，她转而又说：“但我一开始是瞒着他来面试LC的，本来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没想到最后过了，然后我就来了。他知道之后也感到很意外。”
夏莹莹忽而用手盖住自己的脸，哎了一声。
陈然：“？？？”
夏莹莹：“我突然觉得我之前太多此一举了。”
陈然：“什么？”
夏莹莹笑着说，“你之前在B店魏斌不让你转正，我还觉得好可惜啊，特意自作主张跑去找林总，希望他能帮我留下你。原来他那时候就是你的男朋友了……”
方丽曼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也觉得这事做得有点……莫名的诡异……
“你别这么说。”陈然拉过夏莹莹的手，笑着说：“其实那时候，你如果不帮我这个忙，我就真的离开LC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无法转正的事……”
夏莹莹：“哈？”
陈然点了点头，道：“真的，我压根就没打算跟他说这事。而且他这个人也挺公事公办的，如果不是你去跟他申请留下我，我估计他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插手这件事。”
夏莹莹哭笑不得，感叹一句：“那林总是真狠得下心啊……”
“所以，其实最近那些因为我而牵扯到他的流言，真的很荒谬。”陈然抿了抿唇道。
夏莹莹：“很多人都是人云亦云，没办法。”
第169章 你太霸道了
林总办公室。
林皓晨窝在沙发里把玩着手里的魔方。
徐川开了一罐菠萝啤，倒头喝了一口，冰爽的舒适感让他感叹出声。他瞧了一眼林皓晨那闲适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你现在倒是清闲。”
“偶尔闲点也挺好。”林皓晨继续拧着魔方，勾起嘴角笑着答。
徐川瞧着林皓晨转了一会魔方，见他卡在一个思路里，于是打岔提醒一句：“往上拧。”
林皓晨瞥了他一眼，依言照着做了，果然成了。林皓晨哼笑一声，把魔方丢回桌面，双手往后搭在沙发背上，翘起二郎腿，“果然这玩意还是玩不过你。”
“那是，我智商比你高。”徐川打趣道。
林皓晨斜了他一眼，弯身也取来一瓶菠萝啤，开罐喝了一口，说：“乐动那边掌握得怎么样了？”
徐川拿着菠萝啤跟林皓晨碰了碰，一脸从容地答：“一切尽在掌握中。”
林皓晨唇角微微扬起，“该是时候准备收网了。”
……
公司对于陈然和林皓晨的调查，一场虚张声势过后，终以平静收场。
调查组并没有查出什么所谓的“以公谋私”的证据，这件事以一份调查结果公告结尾。
公司里之前被传得纷纷扬扬的舆论，最终渐渐平息下来。
先前一些公然讽刺陈然的职员，在调查公告出来之后，见到陈然都绕路走。
也有一些脸皮厚一点的，倒是主动来示好，故意把话说得倍儿好听。
甚至还有一些内容部的同事来找她讨教做内容的经验，有些还想给她做案例分享。
陈然不爱搭理这些人，重新恢复了自己正常的工作状态。
懈怠了几天的工作，再重新拾起来，真是忙碌得要命。
陈然又开始了严重的加班状态。
坐在电脑前久了，肩颈都是僵硬的，陈然揉了揉自己的脖颈，起身去楼下健身房活动一下。
在瑜伽垫上做拉伸的时候，遇见几个以前即点电商部的同事。
大家打了招呼，问了一些最近的工作情况。
“先前不是说电商部要独立出来吗？”有同事说，“怎么到现在还是没动静？”
“陈然，你应该知道点消息吧？”
陈然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你们还是等公司通知吧。”
“应该快了吧，我最近看到公司招聘网上都有贴出招电商负责人的信息了。”另一个同事说着。
“哈？先前不是说让陈然来带头吗？怎么还对外招人了呢？”同事惊讶。
“不知道哇……领导层的思想，我是摸不透的了……”
陈然垂下眼眸，继续做自己的瑜伽，不再参与对话。
……
汪总办公室。
林皓晨低头一边回复手机来信，一边走向汪总办公室。
“林总，您来了。”助理主动跟他打了招呼。
林皓晨瞥了那助理一眼，颔首笑了笑，推门走进了汪总办公室。
“来了？”
坐在办公桌前的汪骏臣抬头看向来人，眯眯笑地打了招呼。
林皓晨走到他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把手机揣兜里，问：“说吧，有何吩咐。”
“有关陈然的事，还得先跟你聊一下。”汪总放下手里的文件，说。
“陈然？”林皓晨挑了挑眉，笑着回应：“陈然什么事？她现在是乐动的职员，如果是跟她工作相关的，原则上说，已经不归我管了。所以，你该怎么做怎么做。”汪骏臣没有料到林皓晨会是这样公事公办的态度，他笑了笑说：“这不是念在她跟之间的这层关系上嘛，我觉得还是提前知会你一声比较好。”
“汪总，我刚被公司调查完，这种论调以后能少说还是少说吧。”林皓晨抬眸看向汪骏臣，扬唇一笑。
汪骏臣一听，脸上的表情不大好看。
“不过，既然我来都来了。”林皓晨顿了一下，打量着汪骏臣的脸色，继续说：“那你说说看是什么事吧。”
汪骏臣清了清嗓音，掩盖住自己的不悦情绪，说：“就是电商部独立出来的事，之前不是有意想提拔陈然来做电商部的负责人吗？”
林皓晨挑了挑眉，颔首认真听他说完。
“陈然的能力大家也有目共睹，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汪骏臣停了一下，表情略为难地继续说着：“但是考虑到她是个头部大V的身份……我想，这个岗位或许不再适合她。”
听到这，林皓晨嘴角的笑意隐晦不明，他点着头说道：“嗯，有点道理。反正公司之前也没有正式下通知，就按照公司的考量来吧。”
“不过，这事我感觉，你应该直接找陈然沟通一下。”林皓晨笑着说。
汪骏臣的神色略显尴尬，“我这不是计划先给你打声招呼先嘛，你帮忙给她做做心理建设。”
林皓晨摆摆手道：“那倒不必，陈然对于电商部负责人这个岗位一直挺犹豫的，她原本也没有那么想接这个岗位。”
汪骏臣垂下眼眸，沉吟了几秒才继续开口道：“额……是这样。”
见汪骏臣有点吞吞吐吐的模样，明显是还有什么话要说。林皓晨也不着急，一脸浅笑着等着他的下文。
“陈然的身份……出于对公司和她自己以后的发展考虑，我认为她不适合再继续待在LC的核心职能岗位上工作。”汪骏臣觑了林皓晨一眼，说。
林皓晨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攥成了拳头，脸色也沉了下来。
“公司刚对她做完调查，已经证明她未曾滥用职权，她之前对公司的贡献，你也是有目共睹的。怎么突然就不适合待在核心职能岗位上了？”林皓晨挑着眉问。
“皓晨，我也是为公司考虑，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免出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汪骏臣说。
“什么麻烦？是对我的麻烦？还是对你的麻烦？”林皓晨低低地笑了一下，说：“如果是担心什么以公谋私，很简单，公司跟她签一纸协议书不就解决了？”
汪骏臣对林皓晨此刻的反抗情绪，感到不悦，他叹了口气说：“我能理解你现在的情绪，毕竟她是你女朋友，但是皓晨，如果你坐到我这个位置，你就会明白我此刻的考量。”
林皓晨抿着唇，默不作声。
“我也没说让她真的走人。”
汪骏臣察觉到林皓晨的状态不大对，笑着继续说：
“这样，公司接下来也计划要做泛娱乐一体化，这一块也在谈了，陈然身上有着网络红人的潜质，要不就直接把人签到公司来，以后有团队专门给她做包装，让她往明星艺人这块发展，你看怎么样？”
林皓晨微不可查地轻蹙眉头，觉得汪骏臣真是越来越能扯了。
“我认为啊，她走这个路线会比她在我们公司做什么电商更有发展。”
汪骏臣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开始为陈然规划未来。
“这事你下班回去可以跟陈然聊聊看，问一下她有没有这方面的意向，如果有，公司肯定会花大资源来支持她。”
林皓晨轻笑了一下，抬手阻止道：“这事，不用商量。她不走艺人路线。”
汪骏臣皱起眉心，指了指林皓晨，笑着说：“你这就有点太霸道了啊，这怎么说也是事关陈然将来的事业发展，你怎么能不跟她商量就帮她做决定呢？”
林皓晨也逢场作戏地配合着笑了一下，但语气却是不容拒绝：“汪总，这事就这么定了吧，不用商量了。你的意思我懂，我会回去做她的思想工作，并且让她主动递交辞职申请书。你放心吧！”
汪骏臣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终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应该没有别的事要交代我去做的了？”林皓晨说话的语气非常职场。
汪骏臣沉吟了下，摇头说：“没有了。”
林皓晨推开椅子起了身，笑了笑说：“那我就先回去忙了。”
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林皓晨的脸就冷了下来，他回身瞥了一眼办公室的门牌，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磨砂着。
助理瞧见他这个浑身不对劲的气场，缩了缩脑袋。
第170章 他的反常
晚八点。
这个时间点还算是LC员工加班的高峰期，大部分职员都还没有下班。
陈然也在忙着跟一个食品商家沟通入库的事。
突然一片阴影罩过来。
陈然诧异地抬头。
只见林皓晨正站在自己的座位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
或者是习惯性，她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
果不其然，坐在周围的同事正齐刷刷地往这边看过来。
这舆论刚平息完，林皓晨这么公然地出现在陈然的工位上，注定会引来所有人的注视。
陈然抿了抿唇，她抬头看他，轻声问：“怎么了？”
林皓晨的表情比平时要严肃一些，他瞥了一眼她的电脑，说：“下班吧！”
“嗯？”陈然看了下电脑上的时间，感觉还算早，她指着电脑说：“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要不你先走？”
“别做了，下班。”
林皓晨直接弯身去把她的电脑关了。
陈然错愕，感觉今天的林皓晨明显不对劲，像是带着什么情绪而来。
陈然也不再打算管工作，拿起包包站了起来。
林皓晨自然地牵过她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穿过公司走道，一直往外走。
一路上，有职工见到林皓晨，纷纷颔首打了招呼：
“林总。”
“林总好。”
“林总，下班了吗？”
“林总……”
……
就这样……陈然在所有人目光注视之下，被林皓晨拉着手，走出了公司大门。
两人上了车，林皓晨二话不说直接启动了车子往家的方向开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