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和我们说一声呢，说现在没有热水了，只有冷水，我脱了衣服淋了一身冷水，你说我要不要再洗一遍？”陈月凝直视她，而周明心则是心虚的揪着自己的衣服。
“是不是有个公共的大澡堂来着，不过在楼上的健身区，你们要不要去那边看看？”盛眠想了一个解决的办法，不过觉得他们应该不太乐意答应。楼上楼下来回费时间，而且他们看起来都是金贵惯了的，这种大澡堂子和他们的气质也不符。
谁知陈月凝立刻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衣服和洗漱包，“眠眠你陪我我就去。”
盛眠看了一眼下面三足鼎立的情况：“……好。”
周明心和仇卿韵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就被形势转变弄得猝不及防。
她从床上爬下来，睡意也已经消散的了大半，便拿着手机和陈月凝出门了。
半夜的走廊安安静静的，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人，因为明天的考试，有不少人都铆足了劲临时抱佛脚，盛眠和陈月凝坐电梯到了健身房的那一层，这边的灯也还亮着，不过没有人，整整一层被规划成几个运动区域，盛眠从这些整整齐齐的器材中穿过的时候，总有点担心会不会有人忽然从哪个器材旁边冒出来。
“这个时间点应该不会有人在用澡堂吧？”盛眠问。
“不一定，不然为什么到了这个点这一层还这么亮着，明显是为了人来准备的。”陈月凝摇头，带着盛眠在器材中穿梭，然后到了最边上的一个玻璃门，上面用烫金的字写着，浴室。
女浴室在右边，盛眠跟着陈月凝进去，第一次见识到了这先进人类的澡堂。
陈月凝在那边的帘子后面脱衣服，盛眠在没有人且干燥的地方观摩，这每个人之间都有一个帘子，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挂钩，浴室的最角落还有一个小木屋，里面热气腾腾。
她问，“那个小屋子是用来干嘛的？洗澡洗累了休息的？”
陈月凝探头看了一眼，“那个应该是蒸桑拿用的吧，你当成休息用的也行，里面有长椅。”
陈月凝进去洗澡的时候，她就坐在换衣间那边看手机，过了一会，盛眠觉得换衣室的对面好像有人，而且不止一个，女更衣室的对面是男更衣室，不过这个洗澡的动静好像稍微有点大了。
她也没多想，男生嘛，力气大点也正常。
不过之后的动静就不太对了，怎么还有女生的声音，陈月凝洗澡的水声正好在此时停下，隔壁的声音更加明显，盛眠皱着眉听到一些压抑的喘息和呻吟，还有男生一句有点模糊的话。
“跟了我，保证你明天以及之后的选拔，都能晋级……”
盛眠：“……”
女生没说话，只是喘息更重，之后盛眠便感觉自己前面的柜子开始小幅度的震动，那边敞着的柜门也跟着往外荡了一下。
之后的话便开始不能入耳了，盛眠站到了里面澡堂的门口，听着陈月凝的水声发呆，过了一会就听见水声停了下来，陈月凝在里面喊了一声。
“眠眠，帮我拿一下浴巾！”
盛眠眼皮一跳，更衣室那边的动静果然停了，过了一会就是一阵脚步声，盛眠以为这两个人是走了，便应了陈月凝，然后转身去更衣室。
浴巾很大，而且手感很好，盛眠拿了之后就回去。
结果没走两步就听见自己身后有不明显的脚步声，她加快步子，将浴巾和一起拿来的衣服放在一个塑料凳子上，一起给塞了进去，和里面的陈月凝说。
“有人，穿好了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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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月凝：她好贴心，更喜欢了。
第41章 你就是不想欠我人情
陈月凝在里面啊了一声，立刻明白了盛眠的意思，本来还打算最后冲一把的也不冲了，直接拧了头发上的水抓起浴巾将身上擦了一遍，然后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穿衣服。
停在生面上身前的是一个男生，再远一点的地方一个女生带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楚脸。
“盛眠？”男生用一种黏腻的目光打量她，看得盛眠很不舒服。
“我知道你，之前还和你的室友要了微信，不过现在我已经有了香香，自然就不能加了。”
盛眠冷笑，看了一眼后面的女生，“先不说别的，这里是女浴室，谁允许你进来的。”
“嚯。”男生扬眉，“没有人拦我，我以为没有人，怎么就不能进了。”
“现在我站在这拦着了，请你出去。”盛眠目前不想把事情弄大，用自认为还算礼貌的口吻和对方说道。
“那可不行，有人窥探了我和女朋友的隐私，总得要个说法。”
这人说话真是有意思，盛眠语气冷下来，“我一没有看，二没有故意听，是你们自己选择在这个有……公共场合性质的地方做这些事情，你自己不反思，还倒扣一个屎盆子，是人吗？”
“怎么就不是人了。”男生笑嘻嘻的上前一步，“我叫王天阳，知道了吗，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要是识相的话，今晚的事情就不要说出去，否则你会立刻从这个节目中消失。”
“谁在狗叫。”盛眠的身后传出一道淡淡的声音，王天阳一瞬间愣了一下，然后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陈月凝穿着绯红色丝绸睡衣，短发湿漉漉的，即使脸上还有被水汽蒸出来的红，唇瓣也水润诱人，但是眼神冷的让对面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就是你偷看我洗澡？”
“我没有。”王天阳怎么也没想到在这边洗澡的人会是她，顿时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那你站在这干什么。”
他转头一把将那女孩子拉过来，“女朋友想洗澡，我来陪她，以为里面没有人才进来的。”
陈月凝冷笑，走到盛眠前面，伸手挽住了盛眠的胳膊，“是吗？那你刚刚和我朋友说什么了，她都不开心了。”
“没说什么，就是打了个招呼。”
盛眠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他说要让我从这个节目中消失。”
王天阳看着盛眠的眼神恨不能把她给撕了，但是碍于陈月凝，只好将自己的视线落在盛眠的塑料拖鞋上，像是要把她的拖鞋瞪出一个洞。
陈月凝不喜欢湿着头发，歪着脑袋皱眉打量王天阳怀里的小姑娘，“你俩一起从节目组中消失吧，我不喜欢打破规则的人。”
小姑娘当即就吓哭了，推开王天阳就弯腰道歉，“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我就是想能晋级。”
“我可不管，明早我会告诉老师，让他们自己处理吧。”说完，就拉着盛眠扬长而去。
“快点快点，我想吹头发，这边的吹风机在哪儿来着。”陈月凝从女浴室出来之后就在门口的柜子里翻找起来，“找到了！”
短发吹起来很快，盛眠站在旁边看她。
“看我干吗，我会觉得你要爱上我了。”吹风机的声音不是很大，陈月凝的声音清楚的落入耳中，和刚才的气势完全不同，“刚刚那种事情是不是第一次见？”
盛眠摇头又点头，陈月凝从镜子里看见她的表情，顿时笑了一声，“这种事情在我还没有出名的时候经常遭遇，这人呢，有不少是欺软怕硬的，特别是在娱乐圈，你寂寂无名的时候，身边全是坏人，想要从你身上捞油水，抢走你的机会，这你一出名，身边的好人就变多了。”
“不过不用太担心，在我身边，安全的很。”说完，她朝着盛眠眨眨眼。
两人走后，王天阳才带着女生出来，“都怪你，说什么健身房这边没有人。”
女生低着头没说话，王天阳变本加厉，“赔钱货，等着被赶出去吧。”
撂下这句话之后，便径直走人。
女生在原地站了很久，然后一步步朝着浴室走过去。
第二天上午的考试如期举行，先是一场两个小时的笔试，盛眠还是第一次用笔写这么多字，也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记忆好像还不错。
下午的才是重头戏，盛眠打算中午睡一个好觉，但是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听到隔壁桌的同学在小声谈论着的八卦，被迫听了一耳朵。
“听说有个女孩子弃权了，今儿一早的考试就没见着人影。”
“不是吧，好像不是弃权，好像是半夜给拉到医院去了。”
“不是已经死了吗？”
“嘘，别乱说。”
盛眠和陈月凝都愣住了，互相对视了一眼。
“我等会打个电话问一下。”
陈月凝本来以为这事会对盛眠造成一定的影响，还稍微有点担心，但看到她中午一沾床就睡稍稍放了点心。
盛眠其实没有睡多久，中午周明心和仇卿韵也没有回来，陈月凝回到寝室之后就在阳台打电话，语气很凝重，盛眠知道，这个姑娘多半是没了。
下午考试的时候摄像机比以往要多得多，盛眠稍微有点不习惯，除了那种抗在肩上的大机器，还有一种捧在手上的，会发出晃眼的光，她不喜欢这个，不过考试的时间也就那么几分钟，这次没有像之前，而是直接唱跳，六人一组。
盛眠之前分组的时候分到的是五个陌生的同学，即使在一起练习了四五个晚上，但是盛眠还是没有和她们建立什么更深的关系，有时候能感受到他们五个行成一个小圈将自己排除在外，盛眠也不是很在乎，每次练习完就会立刻走人。
她上场之前还看见了昨晚浴室相见的那位，在舞台上的表现平平无奇，唯一能夸的就是自信吧，她不相信这个人不知道那女孩的消息。
虽然那个女孩也有错，但是她还是觉得这人在台上很是碍眼。陈月凝做事说到做到，他还能顺利的参加考试就说明后台确实很硬。
她有点犯恶心。
轮到他们上台的时候盛眠感觉有人推了自己一把，但是没推动，不用想就知道是那五个人当中的谁。
大概是想看自己出糗吧，盛眠想着，走到C位摆好开场的姿势。
她没有和别人一起跳过舞，这种团体性的舞蹈对于她来说还是很新奇的，更何况这边的动作很是开放，大部分的动作她都很喜欢。
从台上往台下看，盛眠忽然想起之前陈月凝说过的话，下面一排坐着五个老师，有三个的视线是跟着自己的，难道这就是她说的喜欢吗。
整个过程还算顺利，除了中间有人假装不经意的打到她三次，伸脚绊了她两次之外，再没有发生什么。
下台的时候，五个人当中的两个脸色很差，盛眠扫到一眼，觉得有些好笑。原本是打算考完就走的，但是陈月凝拉着她要她看完她的演出再走，就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给叶暄发短信。
“今天考试，估计晚上机会出成绩，不过我感觉我是可以留下的。”
“你那边最近怎么样？”
盛眠其实还想发点什么，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可发的，于是盯着手机屏幕发了会呆，直到舞台上站着的陈月凝用比旁边同学大出很多的声音报出自己的名字和编号，她才将头抬起来。
陈月凝挑衅的冲她扬了扬眉，这人上了舞台，忽然就变成了另一幅模样，虽然站得不是C位，但要比C位上站着的那位姑娘耀眼的多。
好像自己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即使盛眠还没有将自己放到陈月凝朋友的位置上。
她能感觉到有几道视线从自己下台之后就阶段性的落在自己身上，其中就包括之前约了自己拍MV的那位。
还有考完试从台上下来的王天阳。
有人坐在盛眠身边的空位上，台上的陈月凝一个眼神杀过来，坐下的人又站起来走了。
盛眠低笑了一声，专心看她。
下了舞台的陈月凝就直奔盛眠，额头上的汗都顾不上擦。
“我觉得我今天的分数比你高。”陈月凝说。
“我也觉得，你很厉害。”
陈月凝笑起来，“我觉得也就是现在，你对这一类型的舞蹈练习的不够多，以你的天分和努力，你才是会是舞台上最善良的那个。”
“嗯，希望真的有那一天。”
后面的人盛眠也看了，整体看下来她就能预估自己的成绩，虽然不能很前，但也能保持在前二十左右。
她记着沈乔的话，不要一开始的时候就那么拔尖，容易遭人嫉妒，而且自己之后也会有压力，所以前二十的成绩刚刚好。
“我们晚上吃什么，今天我叫了家里人送菜，改善一下伙食，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盛眠摇头，“我想吃食堂，那个鱼香肉丝饭还是蛮不错的。”
“哼，你就是不想欠我人情。”陈月凝噘嘴，然后在手机上打字，“那我就叫他们直接送到食堂，我和你一起吃。”
他们考试的地方又是单独的一层楼，那一层有几个演播厅，他们就是在中等大小的那一间进行的，回去的时候没有坐电梯，因为人太多，要等好久，好在是下楼，也不是那么累。
快要走到寝室门口的时候，有人叫住了盛眠。
陈月凝在看见来人的时候，脸色立马变得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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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月凝：休想抢我老婆！
第42章 更疼
“卫颜，这一边是女寝，你过来干嘛。”陈月凝臭着脸，下意识将盛眠挡在身后。
这一层的寝室分成三块地方，一块是男寝，一块是女寝，还有一块是老师的寝室，中间都有明确的划分，也有一道玻璃门作为隔断。
“我和老师说了，找盛眠有要紧的事情，五分钟就出去。”卫颜看陈月凝的时候却是非常的客气，“月凝你要不要稍稍回避一下？”
虽然满脸写着不乐意，但是陈月凝还是进了寝室，关门前又对盛眠说，“快点回来。”
“就在门口说吧。”卫颜想带盛眠往人少的地方走，被她拒绝了。
“好吧，就是咱们的拍摄可能要提前了，我来给你送一下剧本，然后在这个月的月底，咱们就要拍了，拍摄周期在三天，都是在棚里，咱们加个微信之后方便联系。”
盛眠点头，“还有什么事情吗？”
卫颜抓了抓头发，不得不说，这人的颜值还是很能打的，他也很知道利用自己的优势，对着盛眠露出一个温和有礼的笑，引得周围经过的女孩们频频回头，“我没看错人，你的唱功和舞蹈在咱们这一批练习生中是最有潜力的。”
“谢谢，那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
卫颜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感觉盛眠并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想法，便点头，“那我们微信联系。”
盛眠转头就回了寝室，一点也没有犹豫，卫颜叹了口气，也从这边离开了。
本来也进不来，因为他是卫颜才有了这五分钟的特权，下次想见她，不知道得用什么样的理由。
“卫颜跟你说什么了，这小子看着实诚，其实有八百个心眼子。”陈月凝坐在椅子上看综艺，用瑜伽垫在自己的桌子旁边铺开，在上面摆出一个高难度的姿势，然后朝着盛眠眨眨眼，“你可以做这个动作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