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病娇画大饼——小木心【CP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04 17:21:18

  它一边跑一边呼唤,下一刻,一个男人举着剑直冲它脑袋,想要杀它。它恐惧地叫了一声,赶忙掉头逃跑,不敢再跟上。
  清晨阳光暖暖地落在它身上,乡间小路的草儿凝聚了凉凉的露珠,沾湿了洁白的毛发,还有黑幽幽的眼珠子。
  它恋恋不舍地望着越走越远的马车,难过地哼唧几声,脑袋沮丧地垂下,落寞的身影慢慢地走回家。
第42章 你要不要亲我?
  夜晚,他们在一处小镇歇下,望年从晕厥中醒来,脑袋晕沉地坐起身。
  客栈窗格雕镂颇为纤细,隐隐透出一点月色,她在黑暗里摸索烛火,却怎么都找不到。
  “树树,我看不到。”
  许是刚刚在梦里有点伤感,她心情不太好。
  楼玉树悄然地伫立在床边,没人知道他在她昏迷之际看了她多久。
  洞察秋毫的眸子若暗夜里觅食狩猎的狼,阴冷而森寒地凝视她的背影。
  “树树,别吓我,好黑……”
  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她恐惧地摸索,身后忽地横出一只孔武有力的臂膀箍住她的腰。
  望年惊惧地僵直身板,从衣服布料能判断出楼玉树,松了一口气,酸疼的脖子耷拉在他胸膛处,寻求一点美色慰藉。
  她头脑晕厥,许是方才读了楼玉树的记忆,亦或者是被打晕,无精打采的。
  “为什么不点灯?”
  他方才一直在静静地凝视她脸上不安的神色,无暇顾及旁的,心里的愉悦被渐渐放大。
  原来他确确实实喜欢看她惶遽的模样。
  静谧的黑夜里,呼吸声异常清晰,望年捏住他的手背,凑到他耳边说:“我好饿。”
  楼玉树松开她,转身点燃了烛火。摇曳而昏暗的光里,浅色的衣袍让他显得轻柔俊雅许多。
  桌上摆了饭菜,筷子没有动过。
  她向来不客气,自顾自地坐下吃饭,抬眸问他:“我们这是要去干嘛?”
  “去了就知道。”
  “你想做什么跟我说一句,我不挣扎,别打晕我好不好?”她抬起恳切的目光看他,却意外发现他的感情进度飚到40%,脑袋瞬间不晕了。
  她貌似没放招数吧,怎么一觉醒来病娇的感情高调波澜,匪夷所思。
  楼玉树没应她,只用凛凛的眸光瞥了她一眼,俊容始终透着迫人的森然。
  既然进度条都波动了,孤男寡女,怪害羞的。
  她明眸善睐,左手轻轻覆盖在楼玉树手背上:“好不好嘛?”
  楼玉树撤回手,冷冰冰地:“再动我,我剁了你的手。”
  望年被这一吓,反而生出逆骨:“你也不许动我,刚刚碰我腰了,还我。”
  楼玉树顿口无言,冷冽如刀锋的眸子收敛些许,凛然的视线明明是注视在她的脸上,又无故地落在她沾了油的嘴唇。
  她捕捉到楼玉树的视线,察觉他原本只是平常地看自己,最后竟然落在她的嘴唇上。
  小伙子,你变色了,还不承认!
  饭后,她洗漱完毕,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安静地盯着床幔发呆。
  祖父,他一个人在家,后来呢,楼玉树回去了吗?
  她没敢问,上次只是提了一下祖父,楼玉树都快杀了她。
  寂静的夜里,幽暗的烛火,气氛有些安逸。
  楼玉树却坐在与床遥遥相对的角落。
  白天睡太多,她夜里反而睡不着。
  系统乍然出现:[美好而寂寞的夜晚是感情的催化剂,宿主何不邀请楼玉树一块入睡?]
  望年闭眼装死:“……”
  系统:[任务发放完毕。]
  望年:“你是楼玉树派来折磨我的吧?”
  动不动就要求她跟他睡,陪他做事情,自己一个人睡大床不香吗?
  来吧,活来了……
  衣裙一件一件褪去,望年侧卧着,摆出妖娆的身姿,忍不住逗逗他:“树树,来玩嘛。”
  这人好端端地又突发恶疾。
  楼玉树不屑地闭上眼睛,压根不想理她。
  “你坐着不累吗?来和人家玩玩,玩什么好呢?”她苦恼地思索,忽地欣喜一叫,“玩大人的游戏。”
  那声音又软又娇,闭上眼冥神的楼玉树能想到她此时此刻张扬艳媚的神色,一如昨晚的梦。
  “你再说话,我割断你的舌头。”
  她闭上嘴巴,露出嫣然一笑,又忍不住问道:“用你的牙齿割断我的舌头吗?”
  楼玉树猛地睁开眼,隐藏在黑暗里的轮廓分外清晰,耳根子不觉地发红:“你当真我不敢!”
  他恼羞成怒,恢然地亮出剑,阔步迈向床头,决心要给她教训,免教他失魂落魄。
  靠近床头,视力分外清晰的他将她袒露而雪白的双肩纳入眼里,捏住她的脸颊,狠心动手要割断她舌头。
  那双眼睛丝毫不畏惧他,反而多了几分流光般的神色,像梦里诱惑他的她,柳娇花媚,楚楚动人。
  进度条都到这程度,望年自然有恃无恐。她抬手摸上他的胸膛,温热的手心紧紧贴上。
  他的心正剧烈地跳动,震得几乎快破膛而出。
  楼玉树蹙眉地拍开她的手,推开她,言辞皆厉地警告道:“我是没法杀你,别逼我动手打你。”
  脸颊让他捏得生疼,一点儿都不会怜香惜玉。
  望年万般无奈地揉揉脸,也生不出气,娇娇地哼唧一声:“好啦,知道你脸皮薄,还逗你是我的错,别生气,要不……”
  她苦恼地思索片刻,趴在床上,撅起屁股:“给你打一下出气……三下……不能再多了。”
  楼玉树呼吸凝滞了一下,耳朵上的红晕蔓延到脸色与脖子。若不是在黑暗里,望年见不到他的窘然,不然必定会取笑他。
  他当即转身不想理她,可后知后觉又气不过,剑鞘在他手中飞快旋转,稳稳地落下。
  得意的望年难以置信地怔住了,吃疼地叫了三声,接着她趴在床上呜呜地哭出声。
  “不许哭,是你说要打的。”楼玉树坐在床上,发狠地拽起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
  望年梗着脖子抬头,举起手抱住楼玉树脖子,忍着疼,嘤嘤作态地啜泣:“叫你打就打,叫你给钱你怎么就不听话?”
  “仗着武功欺负弱女子……”话罢,她顺势想把楼玉树扑倒在床上,用了几下力,发现根本掰不动,眼泪倒是掉出去了。
  楼玉树岿然不动,松开她的头发,冷冷地凝视她。
  两人僵持不下,她起身抱住楼玉树,软声软气地在他耳边嘟囔:“树树,我好喜欢你呀,因为喜欢你,所以你打我我也不怪你。我,柔柔弱弱,哪里经得起你一顿揍?”
  气氛过于冰冷,她不由自主地被这近处的美色诱惑,大胆地朝他脸庞亲了一口。
  楼玉树身子微颤,冰冷的眼底闪过丝丝慌乱,急忙推开她。
  被推回床上,眼看着任务要失败,她破罐子破摔:“你是不是不行呀?”
  楼玉树不明白她说什么,嫌弃地擦擦脸颊。
  “嫌弃我?”望年浅笑一声,走下床,冲上去要吻他,却被他躲开。
  “楼玉树,你要不要亲我?”
  楼玉树背对着她,冷漠对待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人断头。
  她冷嗤一声,忽然坐在床上幽幽地发出呻/吟,顺带摇摇床,发出巨大的动静。
  “啊……夫君……慢一点……啊……”她越叫越大声。
  隔了一会儿,门口有人轻轻地敲了敲门,楼玉树隔着门,幽冷的声音询问是何人。
  隔壁的旅客实在难为情,低声告知他们:“我家公子进府州赶考,还请两位小点声。”
  刚刚吵的只有望年这个女人,为何怪上他?
  望年挑着眉故意继续叫,楼玉树朝怀里一摸,摸出之前要送她的绊发带子,走到她面前,要堵住她的嘴巴。
  “陪我睡觉,我就不闹了,好不好嘛?求你了……”她楚楚可怜地朝他眨眨眼,心里不断骂这狗男人,简直软硬不吃。
  手指勾住他的腰带,望年本以为要费好大力才能得逞,哪知楼玉树失了神似的被她拉得摔在她身上。
  冰冷的眼眸闪过惊魂般醒悟,楼玉树怕自己像梦里一样全然控制不住。
  温柔乡才是夺命的地狱。
  望年说要爱上她,才能得到秘笺,然而他心里清楚,望年的到来是带着目的。
  到底是什么目的,他并不清楚。唯一能知道的是,望年一定有秘笺线索,而且了解他儿时的事。
  爱上才有秘笺,多么蠢的谎言。他自然不可能乖乖上当,谈什么爱与不爱,恶心死了。
  脑海里千头万绪,他告诉自己别上当。
  眼神里满载着冬日般的漠然,心里却是左支右吾,最后他毅然决定离开。
第43章 药效
  望年哪能让他逃走,把他腰身拦住,双手抱住他脖子,仰头飞快地朝他嘴唇轻轻一啄,欢颜里勾出柔媚的神态:“喜欢吗?”
  唇上发出一阵阵酥酥麻麻的痒意,他像被施了术法般僵住身子,却又泛起不可名状的快感。
  他撑着双手,垂眸静静地凝视她,比梦里的旖旎还要绝美。至少他能闻到属于她的体香,能感受到她的温热,更能清晰地感知自己的心跳。
  “怎么呆呆的?”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他在无言的茫然里回神,火烧火燎的脸上早已挂不住冷厉。
  望年才不管他的谩骂,依然地笑着面对他。
  嘴上说着不喜欢,却还不推开她。
  她搂住他的脖子,仰头掬他脸颊,快速地抿住他紧封的嘴唇。手指轻轻柔柔地摩挲他的后颈,轻拢慢捻地,无比沉迷地贪婪楼玉树的肌肤触感。
  她太喜欢大帅哥了,果然亲起来身心愉悦。一起睡也不是不行,还能吃到肉。
  被勾住了身体,就连灵魂都像被望年锁住。贴着她的手,后颈犹如附带了一层软酥酥的痒,楼玉树瞬间绷紧全身,下一刻,牙关被她撬开。
  上次就吻得楼玉树浑身发颤,他木然笨拙地试着迎合她,却得到前所未有的美妙。
  言辞匮乏的他找不到词语来形容,应该是酸涩的心被灌注了满满当当的蜜,甜得发软。
  这冲击力比梦里的吻还要大,他承受着她的扰乱与胡搅蛮缠,失控般同她纠缠。
  吻了许久,楼玉树觉得够了,不想让望年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得意,厌弃地推开她,自顾自地躺在床上,端详着头顶的床幔,心里却不断地温存这唇上火烧般的感觉。
  他很热,瓷白的脸颊都染上了微醺般的红晕,四肢百骸在她的亲昵里得到最大的愉悦与放松。
  望年让他心疾加重,却还能治愈他的心慌,这可真是神奇的存在。
  他不能让望年知道这件事,否则,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一定会要挟他。
  望年脸红得像发烧,余光看他削瘦般的轮廓,依稀能看到他餍足的神态,像一只饱餐果腹的狼崽子,眼睛如星朗般在夜里明亮,只是参不透他在想什么。
  看起来挺喜欢接吻的。
  她的眉眼也染上了些许愉悦,亲密地靠在他肩头,紧紧抱住他:“树树,你真好看。”
  楼玉树甘味食足,神色浮现异样的舒服与惬意,心间怦然跳动,压根没听望年的话。
  这感觉过于舒服,难怪好多江湖人都痴迷漂亮的女人,说是要死的温柔乡。
  他自然没有夸张到欲仙欲死的荒谬状态,但孤陋寡闻的他的确找不到有哪件事比这还要有美妙的体验。
  “你吃了什么?”楼玉树声音喑哑而低沉,仿佛一炉安神定魂的香,勾人沉沦。
  “啊?”她情思恍惚地抬头与他对视。
  楼玉树愈发不明白,望年身上香香的,为什么连口水都是甜的?这不是很恶心的东西吗?
  太奇怪了,不行,他要了解清楚一下。
  恍兮惚兮,一脸严肃的他鬼使神差地抬手挑起她的下巴,再次吻了下来。
  这一次是他在主导,被点燃的兴奋无限地放大到每一处经脉,大到他想把吞噬了她。钻心刺骨的感觉十分过瘾,而心里的潜流在无时无刻地翻动,浸没他从没有萌芽的嗜欲。
  心慌再次被望年的配合治愈了,简直药到病除。
  他付之一哂地想道,望年这点药效价值真不错,算了,她近日若是乖乖的,以后找到秘笺,或许能饶她一命。
  第二天,望年不知道自己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迷迷糊糊听到系统的声音,还莫名地开发了楼玉树的新大陆。
  他逮着自己的嘴唇吻了又吻,像极了在吃宵夜,压根没有半分旖旎思想。
  醒来时,她的嘴巴是肿的。
  两人退房时,客栈掌柜的与那陪书生赶考的仆人的眼神里满是探究,躲在角落窃窃私语。
  “这么早就出发,昨晚还……不害臊!”
  “这男的不行,看着强壮又如何?”
  正好路过的望年秒懂后,躲在毫不知情的楼玉树身后偷笑。
  店小二牵着马儿走出客栈后门,楼玉树敏捷地抱着她上马,发觉她一直在笑。
  “笑甚?”
  “没什么。”
  他蹙眉地端视她,声音宛若带了钩子,磁性又低沉,别有深意地说了句:“笑吧,今晚你可笑不出来。”
  望年目瞪口呆,心里一阵急促地狂跳。
  这是……进展太快了吧,今晚要给她吃肉?
  大帅哥的肉肉,肯定很好吃。
  两人趁早赶路,望年被马颠得很不舒服,想着今晚的“大餐”,她愣是忍了。
  直到傍晚,她被楼玉树用布帕挡着脸,稀里糊涂地被带到青霄城外。
  “我们来这里干嘛?”
  “树树,解药都拿了,等下被苏子韫的人发现就不好了。”
  “你是有东西落在这里吗?”
  “你怎么老是不回我?不回我的话就是不礼貌。是大帅哥也一样不礼貌。”
  楼玉树没应她,径直地把马停在城外一处荒废的土庙。
  她还想说点话,楼玉树从马鞍上取下绳索,把她绑了起来。
  “你要干嘛?”她迷惑地问他,得不到回答,有些火大地挣扎,“别动不动就绑我,我说了,你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没必要绑我。”
  打了个死结的楼玉树抬眸淡漠地注视她,语气冷冷的:“过了今晚,你还能说出这话,我信你。”
  话罢他用布帕将她嘴巴堵上,再用布条绑得结结实实。
  土庙外跑来一个手持纸扇的男人,他气喘吁吁地问:“怎么又来?”
  望年不懂,楼玉树什么时候联系这个人的?
  “保护她,我今晚回来,她不得损伤半毫。”
  察觉欧阳晓知正好奇地打量她,楼玉树挡住他的视线,声色俱冷:“她若出事,你一家三口都得死。哦,包括你怀里的那只小蛇,也得死。”
站内搜索: